雷洛城還沒來及阻止,寧冉已經騎在他的腰間,雙眼迷蒙的看著她,“淩蕭,你不就是怨我不肯把自己給你嗎?好,我現在就給你。”


    說著,她去拉扯自己的衣衫,雷洛城的黑眸驟然緊縮,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當成別人!


    雷洛城有掐死她的衝動,可還沒等他行動,她已經俯下身,薄唇輕掃過他的耳際,吐氣如絲,混著酒香,竟不難聞,“今晚我主動。”


    她主動?


    一直以來,在床上她雖然由著他,但她都像死魚一般的沒有反應,他突然有些期待她主動會是什麽樣子?


    還是,在璀璨人生裏,她學了不少活?


    耳珠傳來一陣酥麻,她含住,緊接著他是脖頸,喉結……


    她的動作不熟練,卻分分秒秒的激起了他的渴望,隻是想到她把他當成別的人,他就無比的慪火。


    一個翻身,他緊捏住她的下巴,痛意讓她一下子停止了動作,茫然的看著他,雷洛城的聲音如冰,“看清了,我是誰?”


    “雷洛城,”寧冉似乎清醒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滿意的勾了下唇角,吐出兩個字,“繼續!”


    這個女人既然勾起了他的火,他也不是柳下惠,今晚還是他的單身夜,他碰她,似乎也沒什麽不妥。


    “雷洛城,你起開!”她真的清醒了。


    “衣服都脫了,火都勾起來了,起開?女人你當我雷洛城無能嗎,你叫停就得停?”說著,雷洛城不理會她的拒絕,將自己與她合二為一。


    後背上,傳來一陣銳痛,是她用指甲在撓他,她還是喜歡這樣,而寧冉不知道,她越這樣,他就越興奮。


    寧冉的清醒並不長,隨著他的衝擊,她又仿若跌入了無邊的幻境中,分不清夢與現實。


    但這一夜很長,她雖然睜不開眼,卻能感覺得到他一遍遍的索要……


    寧冉醒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幾點幾分,隻知道全身酸痛的像是被拆開了似的,而雷洛城正在穿衣,黑色筆挺的西褲,白色的襯衣,他的線條看起來堅硬而性感。


    他睨了眼看著自己的女人,“你可以繼續睡,不會有人打擾。”


    寧冉坐起身,從旁邊拿起一隻雪茄過來點著,隻吸了一口便被嗆的咳嗽起來,這煙太嗆,她有些受不了。


    雷洛城係領結,見她咳嗽,眉頭擰了下,“沒那個本事就不要逞能。”


    這話是話中有話,寧冉壓下喉嚨裏的嗆感,盯著他的手,在她的記憶裏,他從不打領帶或帶領結,今天怎麽了?還是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


    寧冉猜測之際,雷洛城穿好了外套,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抬步就要往外走。


    “慢著,”寧冉叫住他。


    雷洛城回頭看著她,沒有說話,但眼神分明就是在問她還有什麽事?


    寧冉又吸了口雪茄,指了指自己露在外麵的肌膚,“雷先生打算白睡?”


    聽到這話,雷洛城擰了下眉,寧冉笑了,“我是賣的,你是嫖的,你不能痛快完了,就不付錢吧?”


    “寧冉!”他討厭她這樣侮辱自己。


    寧冉沒有理他,衝他伸出手去,這樣的她充滿了風塵味,他看著惱火,走了兩步,從桌上抓起一張早已填好的支票甩到了她的臉上,“銀訖兩清。”


    砰!


    隨著這一聲,雷洛城消失,寧冉愣了一會,抬手撿起落在手邊的支票,竟然是三十萬。


    她這一夜,還真貴!


    不過,這支票似乎是他早寫好的,他就準備和她銀訖兩清了。


    雷洛城走了,寧冉起身去洗浴,昨晚的事她記得並不多,尤其是醉酒之後,她甚至不知道怎麽來了雷洛城的房間。


    蘇少!


    她突的想起昨晚陪酒的那個男人,似乎她並沒有把他喝倒!


    頭疼的厲害,全身都酸痛,寧冉洗過之後,打電話叫前台送了套衣服,她昨晚那身已經沒法穿了。


    換好了衣服,寧冉走出酒店,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掏出來看了一下,是一條短訊,銀行進帳一萬塊,轉帳人是向蘭,那是她昨晚的陪酒費。


    今天之前,她窮的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可一夜之間,她就有了好幾十萬,果然應了那句話,女人一變壞就有錢。


    不過,又不是第一次賣給雷洛城,她無所謂。


    寧冉正準備把手機裝回口袋裏時,正前方對著的電子顯示屏亮了,那張半個小時才見過的臉,或者說是她昨夜睡過的男人出現在顯示屏裏,但並不是他一個人,他的身邊還站著個女人。


    看著女人一身潔白的婚紗,寧冉忽的明白為什麽今天雷洛城會係領結了!


    他要訂婚了!


    原來這三十萬不止是昨晚的過夜費,還是和她終結的帳單。


    胸口驟然劃過什麽,那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寧冉很清醒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可現在看著他徹底的退離自己的世界,她還是會有感覺。


    寧冉怔怔的看了一會,在男人對著屏幕裏的女人說出‘我愛你’的時候,她抬步離開。


    浙城的某高級私利小學,一位短發女子正在翻看畫頁,門被推開,一個小胖男孩就嚎啕大哭的走了進來,邊哭邊說,“老師,付悠悠把我推進水塘裏了。”


    初夏急忙放下筆,起身走過去,低頭一看,小男孩的鞋子全都濕了,上麵踩得全是泥巴,她把小孩抱到椅子上,把他的鞋子脫了,拿過拖鞋給他穿上,問道,“除了付悠悠,還有沒有別人欺負你了?”


    小男孩搖搖頭,掛著淚珠,“她還說,要是我敢告狀,她就讓我沒法在學校混下去,老師,付悠悠總是欺負我,怎麽辦啊?”


    初夏頭痛不已,這個付悠悠比男孩還要淘氣頑劣,管教她的時候態度極好,轉過頭該怎樣還是怎樣!


    傍晚,小朋友都已經放學了,隻有這個纖瘦的小女孩還被留在教員室裏不能走,她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板著臉的老師,然後扯開嘴角,露出討好的笑容,“老師,我能走了嗎?”


    初夏看著站在對麵的小女孩,尖尖的下頜顯得她格外的靈氣,她歎了口氣,輕輕叩了叩桌麵,“你為什麽要推同學下水?”


    付悠悠挺直了腰板,“因為他太笨了!你讓我們畫畫,他每次畫的那麽醜。”


    初夏眉頭蹙起,“那你就可以欺負他了?你把他推到水塘裏,萬一發生危險怎麽辦?”


    付悠悠麵不改色,“報告老師,我會遊泳的,要是那個胖墩溺水了,我會大公無私的跳下去救他的!”


    初夏看著一臉不屈的付悠悠,又好氣又好笑,還是板著臉,“付悠悠,你欺負同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把你父母的電話給我,我要找他們過來談談。”


    付悠悠完全不怕,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串號碼,聳肩,“老師,你要是能把我爸叫來就盡管叫。”


    初夏讓付悠悠坐下,自己則拿著手機開始撥號。


    一聲……


    兩聲……


    一直響到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付悠悠坐在椅子上,悠然的翻看著桌上的報紙,初夏鍥而不舍的繼續打,她現在的耐性和脾氣都足夠好,直到第五遍的時候,那邊終於接起了。


    可是那邊又吵又亂,根本聽不清楚,初夏對著聽筒竭盡禮貌,“付先生嗎?麻煩你過來學校接一下付悠悠好不好?我是她老師……”


    那邊的人沒有說話,一直到走到安靜地方了,才說,“那臭丫頭又闖禍了?老師,沒事,你不用給我麵子,狠狠的打她,打死了算我的!”


    初夏眉頭皺起,“付先生,我想跟你談一談,我教了付悠悠快半年了,可是每個月的家長會你都缺席,做家長的要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孩子,麻煩你過來一下好嗎?”


    那邊的男人顯然沒聽進去她的話,嚷嚷著,“你去死!那人留給我!……啊,對不起老師,我不是在跟你說話……他.媽的!老子跟你說留給我!你還一直打打打!……啊喂?老師,你剛才說什麽了?”


    初夏眉間絞起,捏著手機,就聽見付悠悠喊了一聲,“我爸今天要去掃場子,有夥人不懂規矩,老是在他賭場裏出千。”


    初夏詫異的看著波瀾不驚的付悠悠,聽到那邊怒罵交加的聲音,咬牙,“付先生!我等你到五點鍾,要是你不來,我就把付悠悠帶回家!”


    那邊的男人被吼得耳朵癢癢的,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眼四點一刻的掛鍾,嘿嘿一笑,對著旁邊的人說,“怪了,這年頭的女人,怎麽會比我還凶!”


    旁邊的男人瞄他一眼,“付哥,這裏也沒什麽可收拾的了,這幾個小賊按規矩辦了,你還是去看看咱們那位小祖宗吧。”


    沉吟一下,看著被打得豬頭一樣的幾個老千,付雷摸了摸下巴,挑眉輕笑,“那我就先走了,我也想看看,敢威脅我的是什麽樣的女人。”


    時間瀕臨五點。


    初夏看著外麵暗下去的天色,看了眼坐在那裏一點也不忐忑的小女孩,“悠悠,你爸爸是做什麽工作的?”


    她想應該是安保,但是付悠悠漫不經心的抬頭,脫口給了初夏幾個震驚的答案。


    “道上混的!”這幾個字從一個孩子嘴裏說出來,初夏十分不是滋味。


    看到初夏擰起眉頭,付悠悠不慌不忙的補充,“我爸他們雖然是混黑道的,但是他們是綠色幫派,不是電視裏隻會拿刀砍人的那一種。”


    初夏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快七點的時候,初夏開始給付悠悠收拾東西,如果孩子家長不來,那她絕對會把付悠悠帶回家教育,她正收拾著,隻聽門扇發出響動。


    初夏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三十多歲,五官很立體,濃眉和挺直的鼻梁顯得他整個人很粗獷,但並不是討人厭的那種粗人,這男人除了給人感覺是硬漢型之外,卻也是很幹淨溫和的。


    付悠悠從椅子上跳下來,指著門口的男人說,“老師,這是我爸,付雷。人家都管他叫二雷子。”


    付雷回手給了付悠悠一記爆栗,尷尬的笑著看著短發的女人,笑著伸出手,“是老師吧,我女兒讓你費心了,真抱歉,我是付雷。”


    初夏看著他寬厚的手掌,和他握了握,溫軟的掌心被他手裏的厚繭咯的難受,她收回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付先生,我想跟你談談關於……”


    “咦?”那男人突然湊過來,黑眸帶著笑意的盯著初夏的眼鏡,“沒有度數的?”


    初夏看著他眼底劃過一抹邪氣,急忙往後退了退,還沒等站定,那男人就伸出手,一下子將她的眼鏡摘掉了,看著她一張素白美麗的臉,付雷扶住辦公桌,傾身盯著滿含惱怒的初夏,一笑,“哈,這樣就好多了!帶著這東西,你看起來好刻板。”


    初夏暗惱這人的大膽和無禮,伸手去奪眼鏡,但是付雷卻把手臂往後一收,初夏沒站穩,一下子撞到了付雷堅硬的胸膛上。


    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氣息混入鼻尖,初夏心一慌,推開他站定,“抱歉雷先生——”


    付雷瞅著她泛紅的臉頰,好整以暇的笑著,“沒關係,我這裏對女性是全天候無條件開放,隨便靠。”


    初夏有些羞臊,快速的直起身,帶著一抹慍怒,“我想我明白付悠悠為什麽會這樣了,付先生,您的女兒經常撒謊,她還欺負班裏的同學,我想,如果想改正她的壞毛病,首先要從家長開始端正態度。”


    付雷看著開始說教自己的女人,臉上的笑意愈發深刻,指頭擦了擦鼻子,忽然偏頭,低聲跟一旁太妹般的付悠悠說,“怎麽不早跟我說你老師這麽漂亮,早就我早就來開家長會了!”


    付悠悠抬頭白他一眼,“爸,你的口味什麽時候這麽素了?我老師不適合你,你去找你的嫣紅和美鳳吧!”


    付雷拍了付悠悠的頭一下,“別胡說!那些女人是工作需要我才接觸的。哎!老師,你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你多大啦?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啊?這麽晚了你還為我女兒操心,這樣吧,我請你吃飯?悠悠收拾東西,咱們……”


    “不必了!”初夏扶額,煩惱的看著這對父女,“雷先生,我找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悠悠需要家長多用心的教導。我能做的就是在學校裏輔導。”


    付雷看著對麵的女人,美女他倒也見的多了,但是要麽就有股傲氣,要麽就嬌氣,但對麵的女人不同,她是美的,但是卻給人感覺很平和寧靜。


    這種沉靜的感覺,必定是經曆過風浪才能沉澱下來的,付雷看著她寧謐的眼睛,忽然生起了探究她的內心。


    付悠悠在一旁跺了自己眼神發直的老爸一腳,嫌棄的撇嘴,“爸,拜托你不要在我老師麵前丟臉了好不好?回家啦,我要做功課!”


    付雷看著初夏有些冷的臉,笑笑,殷勤的把眼鏡遞過來,“不好意思老師,我是粗人,我一見美女我就失態。付悠悠不聽話是不是?沒事,回去我狠狠的打她個皮開肉綻!讓她以後給你乖乖的!”


    付悠悠懶得去看自己老爸的醜惡嘴臉,背上書包,鄭重的向初夏鞠了個躬,“對不起老師,讓你見笑了。”


    付雷聽見女兒損自己,氣得想打人,但是看著初夏緊蹙的眉頭,還是放下手,對著她笑,“我不會打孩子的,我是個講理的好家長。”


    付悠悠狠狠跺了他一腳,拋下一句“虛偽”,轉頭就跑出了辦公室。


    付雷忍痛,朝著初夏笑,“那個,老師,改天我再請你吃飯。”


    初夏拎起包包,朝外走,“還是去看看悠悠吧,付先生!


    付雷看著她從自己身邊擦過,那種冷淡的表情,讓他的笑意更深。


    公車站點,學校裏的老師和學生早已經走光了,站台有些空落,初夏看了看表,感覺自己有些疲乏。


    她半年前離開路東驍,當了誌願者,後來來到了這座小城當了一名普通的美術老師,雖然她技術是不怎麽樣,但教教小朋友還是遊刃有餘。


    支教的隊伍裏有來自別的學校的老師,任務結束後,他們就介紹初夏來到這所高級私立小學,條件待遇都很好,但是唯一讓她頭痛的就是學生都是被家裏寵壞了的孩子,個個都很不好管教。


    付悠悠是最嚴重的一個,小女生,卻比男孩還要頑劣,今天見到她爸爸,初夏總算明白這孩子像誰了。


    靠她爸爸來教育好付悠悠,大概是不可能了,初夏計劃著,從明天開始給付悠悠補習一下功課吧。


    她正想的出神之際,忽的一輛拉風的跑車從眼前呼嘯而過,駕駛席上男人的戲謔目光讓初夏感到不舒服。


    那男人痞氣十足,但是她卻感到莫名的親切,這讓她想起了裴天陽,痞痞的,壞壞的……


    可惜他已經走了,她連送他一程都沒有,他一定會在心裏在怪她的。


    因為想起了過往,初夏的心情變得低落,回到公寓,天已經黑了,坐在空調房間裏,初夏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好,剛來這裏的時候,她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房價高的離譜,她租住在很遠的地方,坐好幾趟車才能到學校。


    所幸的是她在網上剛發布求租信息不久,就有房主急著跟她聯絡說要把房子脫手,他要出國。


    房子很棒,價錢卻不高,初夏住在這裏很安心,讓她有種家的感覺,包括裏麵的一切,都好像是專門為她定製了般。


    吃了晚飯,她靠在床上看書,淡淡的音樂聲從耳機裏飄出來,她靠在那裏,對著空蕩的屋子,心裏的異樣情緒開始蔓延。


    她想佑兒了!


    離開半年了,她一次還沒回去吧!


    佑兒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她?


    越想心越亂,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漸漸失去了控製,她拿過手機,咬住嘴唇翻出了裏麵的視頻,這是之前她在濰城時,秦湛給她的,裏麵的佑兒還很小很小,小的讓人心疼。


    從那個時候,她就拋棄他,如今還是。


    佑兒一定恨死她了!


    她是該回去看一看了,看看她的孩子,至於路東驍,她知道他過的很好,在網絡如此發達的現代,他可謂隨時可見。


    他已經擺脫了曾經的頹廢,又變得像從前一樣風生水起,她的離開,仿佛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什麽負麵陰影。


    此刻,東升集團大樓。


    雖然夜已深,但這裏卻燈火通明,大家都在積極發言,闡述自己的觀點,不過說到了最後,還是需要路東驍來做個抉擇。


    一旁的秦湛看著他久久不說話,在桌底碰了他一下,路東驍才抬起頭,揉揉脹痛的太陽穴,直言,“我沒有聽,抱歉了各位,改天在開會吧,我精神很差。”


    散會後,會議室裏隻剩下路東驍和秦湛兩人,秦湛遞了杯紅酒過來,“你沒事吧?”


    所有的人都看著路東驍又變得和從前一樣,但隻有秦湛知道他的每次失神的黯然神傷。


    路東驍仰躺在椅子上,顯得十分疲憊,“我想休年假,幫我安排下,我想帶兒子去趟遠方。”


    秦湛皺眉,“遠方?聽起來很可怕,有多遠?”


    路東驍望著窗外,神色淡漠,“你說,一個人在老去之前的這段時間裏,難熬嗎?”


    初夏走了,走了半年了,這期間音信全無,對於她的離開,他是同意的,隻是這半年來,他總是無法忘記她臨走時說過的那句話,每次想起來,胸口就窩窩的疼。


    秦湛搖了下頭,對於他們早已不知該說什麽,歎息一聲,“既然舍不得幹嘛不追回來,有的時候,錯過就可能是一生。”


    路東驍閉上了眼睛,“一生……一生聽起來多麽漫長……”


    秦湛歎口氣,“我去給你安排下,你散散心,把心裏的東西清一清,什麽時候沒了負擔,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路東驍沒有動,寂靜空蕩的會議室,可以很好的盛放他無處言說的心事!


    一生!


    一個人,真的可以走完嗎?


    為什麽才半年,他就覺得這樣漫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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