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會議室的門,何天真便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身影,筆挺立拔,烏黑的發絲映襯著窗外的陽光,給人一種十分健康的感覺,她正思忖著這個身影是誰。


    男人聽到推門聲轉過身來,話未出,但笑容已經綻放開來,何天真怔了下,開口,“是你?”


    “是我,好久不見!”


    說話的人是淩蕭,此刻的他雖然算不上驚若天人,但由內向外散發的氣質,還真讓何天真意外了一把,怎麽形容呢,何天真想了想,腦海裏閃過四個字——人模狗樣。


    是的,以前的淩蕭,幹淨而寒酸,可是現在的他完全是鳥槍換炮了,雖然何天真不是奢侈品的追尋著,但她還是認得出淩蕭身上的那限量版的男裝。


    關於淩蕭的事,何天真聽寧冉說起過一些,聽說他被一個小姐包了,但她想不出他今天上門來找自己的理由。


    “好久不見,”何天真回複的時候,已經走了過去,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開門見山的問道,“找我有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淩蕭也坐到了沙發上,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高雅,這樣的他與從前真是判若兩人,可見這四年來,他身上也一定經曆了什麽。


    何天真淡然一笑,一貫說話直接的她,此刻也是如此,“我們似乎沒有這麽深的交情。”


    四年都不曾有過聯係,就算四年前熟識,也是因為他是寧冉喜歡的人,而如今一切都變了,何天真真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天真,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忽的,淩蕭換了話題,也換了語氣,就連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同情。


    何天真並不喜歡他這樣看著自己,她是挺可笑又可悲的,新婚當天新郎便失蹤了,可這是她的事。


    “過來可憐我?”何天真冷笑著反問。


    “怎麽會?”淩蕭略顯得尷尬,“聽說你回來了,便想過來看看,怎麽說我們都算得上朋友。”


    朋友?


    說實話,何天真真還沒覺得他是自己的朋友,她淡然一笑,“謝謝。”


    說完這兩個字,氣氛便冷了下來,因為何天真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


    說寧冉?他已經和寧冉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寧冉也不至於那麽狼狽。


    說他或她?他們並沒有那麽熟,而且何天真這人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懶,她懶於去打聽別人的什麽,對於她來說,別人的事知道多了,對自己也是一種負累。


    “看來我們並算不上朋友,”淩蕭也感覺到了,然後自嘲的一笑。


    “似乎是這樣!”何天真也沒有說什麽話來掩飾。


    不是朋友就是這樣,相對隻會無言!


    “我冒昧了,”淩蕭說著站起身來,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來,“這是我開的場子,有空可以帶著朋友一起來玩,全套免費。”


    何天真接過來,但一眼都沒有去看,笑道,“怪不得和從前不一樣了,原來是當老板了。”


    這話有些諷刺的意味,淩蕭聽得出來,他並沒有什麽尷尬的微微一笑,“我這個老板還望何警官支持。”


    最後他換了對她的稱呼,然後離開,何天真把他禮貌的送到了電梯口,他還沒進電梯,便有同事過來問她之前查的小案子,等她和同事說完話,淩蕭已經不見了。


    淩蕭的到來有些莫明其妙,何天真感覺得到,但因為太忙並沒有深想,隻覺得他有可能是無聊,也或者是故意向她來炫耀什麽,借以向初夏傳達。


    現在這種無聊的人並不少,她隨手將他給的名片丟到桌子的一角,繼續去看案子。


    一直到中午,秦證都沒有回來,雖然何天真並不想麵對他,可是他不來,她又不時的去猜測他去了哪裏?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吃過午飯,她躲在茶水間,撥通了初夏的電話,可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初夏,而是她家路先生。


    “麻煩讓夏夏聽電話,”何天真對路東驍的印象不咂地,雖然她知道路東驍這個人並不壞,但和他說話時,她就是無法溫和。


    “她不方便,”路東驍似乎對她的印象也是一般般。


    “怎麽不方便了?”何天真立即不樂意了。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這有很多種,何警官應該知道你現在所處的地方與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存在時差的,”路東驍這樣一提醒,何天真才發覺自己現在是白天正午,而初夏那邊應該已經入夜。


    她正要說抱歉的掛掉電話,那邊初夏的聲音傳來,嬌弱弱的,是對路東驍的嗔怒,然後對著何天真說道,“你別聽他胡說,我都沒睡。”


    何天真能聽得出來初夏的幸福,真的,一個幸不幸福,不僅從氣色,從眼神能看得出來,而且從聲音裏也聽得出來。


    她替初夏高興,卻也替自己心酸,她曾經以為自己也可以擁有這世上最簡單的幸福,結果……


    “怎麽不說話?生氣了?”初夏沒聽到她的回應,追問。


    “沒有,”何天真回神,然後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家路東驍還是和從前一樣討厭!”


    “嗬——”初夏笑了,“嗯,我一會收拾他。”


    她說這話時,瞪了路東驍一眼,而他正微蹙著眉看她,那眼神,讓初夏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果然,他已經抬步向自己走了過來,然後自後圈住了她,雙手不老實的覆到了她的胸前……


    他突然的舉動,讓初夏全身一顫,如果不是咬住唇,她差點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自從他們和好之後,這個男人動不動的就撩她,可是現在她正打電話,他居然也不放過。


    “路東驍你住手,”她捂住聽筒,低低嗬斥。


    他輕覆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你打你的,我動我的!”


    那語氣仿若在說,這是兩不耽誤的事,可是他這樣撫觸她,而且都是碰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如何能好好打電話?而且那邊何天真說了什麽,她似乎都沒聽進去。


    “你在聽嗎?”何天真在這邊呱呱說了半天,也不見初夏回應,忍不住的問。


    “呃?”初夏被問的有些懵。


    “我說淩蕭今天來找我顯擺了,好像當什麽老板了,”何天真重複。


    聽到這個名字,初夏的眉頭皺了下,提醒,“這個人少搭理。”


    “我沒搭理他,是他主動來找我,”何天真說這話時籲了口氣,“我估計他是想借我給寧冉傳達什麽……夏夏,不會是淩蕭現在還惦記寧冉吧?”


    初夏聽到這話,再次的笑了,“尊敬的何警官,你沒調查一下嗎?現在他可是海城第一名妓的頭牌男寵,惦記寧冉?他不嫌惡心,我都聽著都惡心了!”


    何天真也笑了,“雖然人家身體不屬於寧冉了,但說不定心還是想著冉冉的。”


    “暫停!你再說這樣的話惡心我,我掛電話了,”初夏的聲音已經不穩,路東驍這個混蛋,手正從她的衣底往下滑。


    “好,不說,冉冉最近怎麽樣?雷洛城情況如何?”何天真又問。


    想起那兩個人,初夏輕歎了一聲,“還是那樣,不過雷洛城已經同意手術了!”


    這都是路東驍的功勞,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雷洛城同意先給自己進行手術。


    “那就好,”何天真聽到這話鬆了口氣。


    “你最近怎麽樣?啊——”初夏剛問何天真,在她身上不老實的路東驍,突然的一個動作,讓她沒控製住的尖叫出聲。


    “你怎麽了?”何天真不解的問。


    初夏掐了把已經由身後轉到她身前,把頭埋在她胸口的男人,而他並沒有停下,甚至更放肆的對她上下其手。


    “沒,沒……”初夏身體的浪潮已經被他完全勾起。


    雖然初夏已經竭力控製,可是氣息的波動,還是讓何天真感覺到了什麽,她的臉一紅,“夏夏,我沒事了,再見!”


    何天真匆匆掛了電話,然後手捂住發燙的臉頰……


    最近真是瘋了,怎麽到處都是情色事件,破案時是這樣,打個電話時還是如此。


    難道,這個世界隻剩下欲望了?


    何天真不願去想,匆匆回到了辦公室,繼續去處理自己的案子,很難得她一下午沒事,把胡曉晴和林娜的案子從頭看了一遍,然後把相同的終點都記錄下來。


    直到同事提醒,她才知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想到有兩天沒回去看莊婉了,她收拾起東西離開,可是剛到樓下,便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


    秦湛!


    他竟真的來了!


    她正要抬步向著他走過去,給他說清楚自己的態度,一道身影從另一邊走了過來,而這個人正是早晨邀請她玩一夜,又失蹤了一整天的秦證。


    秦湛這時也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對她發出邀約,“走吧!”


    她真的是要拒絕的,可是當她觸到秦證那雙幽深如潭的眼神,想到他對自己那些似調戲又似勾引的話語,她對著秦湛點了點頭。


    秦湛為她打開了車門,她快速的上車,甚至都沒和秦證打招呼,但是她感覺得到,他的目光一直跟著自己,哪怕她都離開警局好遠,她的後背仍如芒刺一般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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