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一直到下班,何天真也沒打通寧冉的電話,好在秦證也沒有來催,她也沒有再打。


    雷氏的事,寧冉做為法人是脫不了責任,但能晚一天擔責就晚一天,況且晚一天也就等於給找證據多一天時間。


    何天真知道在法律麵前,誰也不能做什麽,但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她能為寧冉做的就盡量多做點。


    秦證這一天不知忙什麽去了,何天真並沒有見到他,下了班,警局的人都陸續走光,他也沒有回來。


    何天真離開的時候,經過秦證辦公室,她不由暗暗推了下門,緊鎖的房門,讓她的心有些不是滋味。


    昨晚他們才纏綿一夜,可是今天除了她主動的與他搭訕說了句話外,他連一通電話都沒給她,甚至連條短訊都沒有。


    他這是拿她當什麽?


    何天真心情複雜的回了自己的公寓,而她等了整整一夜,也沒有等到秦證的任何消息。


    那一夜,她的心好涼,好涼。


    第二天一早,她才收到了寧冉的電話,寧冉說手機靜音了沒有聽見,何天真把要她去做筆錄的事說了,但寧冉說有件重要的事要處理,要晚一天,希望她給自己通融一次,並邀請何天真晚上去海城最大的一家會所,說是有事要請她幫忙。


    這一天,何天真沒有見到秦證,她問了其他的同事,他們隻說他去了市裏開會。


    可就算開會沒時間打電話,發個短訊的時間總有吧,但他始終沒有,他的冷落,讓何天真的心開始發疼。


    她知道自己淪陷了,從身心到。


    晚上,何天真如約來到了寧冉說的地方,可這個地方太大,她一時不知道去哪裏找寧冉,便去口袋裏掏手機準備給她電話,隻是她手機還沒掏出來,便聽到好聽的女聲傳來,“阿證,今天我可不喝那麽多了,早跟你一起醒來的時候,我頭疼死了,現在還在疼!”


    那聲音那麽清涼,傳到了何天真的耳中,她的眼睛忽然定格,而那個女人挽著的正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秦證。


    而秦證也親昵地摟住她,低頭在她耳邊囈語了什麽,笑容十分的明媚。


    何天真站在那裏,一瞬間全身僵冷,大概是秦證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來,在觸到何天真的麵容時,也明顯一怔,似乎沒料到會遇到她。


    不過他的怔愣隻持續了一秒,便若無其事的摟著美女走了過來,低聲對身邊的女人溫柔的說道,“不是說了讓你睡一天?”


    “睡一天還不得渾身疼死!都怪你,昨晚累死我了……”女人說的話是那麽的讓人產生歧義。


    聽到這裏,何天真忽然低下頭去,她盯著自己的腳尖,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在秦證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她還是抬起頭來,視線盯著秦證的眼睛。


    但是,他也隻是掃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話語,就從何天真身邊走過,仿若他們是一點都不熟識的陌生人。


    看著他和那個女人相擁的背景,何天真忽然感到眼睛有段酸澀難擋,寧冉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然後走過來,輕叫了她一聲。


    何天真並沒有回應,她的目光也不曾遊動,整個人就那樣沉默地立在那裏,像是被定格的雕塑,最後任憑寧冉拉著她離開。


    何天真不知道寧冉是要帶自己去哪裏,最後看到麵前的酒時,她才發現寧冉把自己帶到了酒吧。


    “不痛快就喝一杯,”寧冉叫來了酒。


    可就在何天真伸手去端酒的時候,才發現秦證和那個女人就在樓下一個角落的卡座裏坐著,在座的還有別人,另外兩男三女!


    何天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隻看到秦證姿態慵懶的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他已經換了衣服,似乎還洗澡了的樣子,如今的他,衣冠楚楚,看起來也絕非善類。


    那個女子現在就坐在他身邊,他們坐的很近,靠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麽,秦證是在笑的,他一直笑容內斂,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這樣的男人早看清麵目,早一天死心,”寧冉將何天真的心思全看在眼底。


    何天真沉默,寧冉掏出手機,推開她麵前,“看吧,雷氏的精英和小鮮肉全在裏麵,喜歡哪個隨便挑,對了,我那個助理不錯。”


    何天真聽到這個,抬頭,苦中作樂的問,“他是紳士嗎?”


    聽到這話,寧冉撲哧樂了,“行啊,你,現在還在樂,沒有被打擊?”


    何天真搖頭,“是有點打擊,不過他本就沒有承諾我什麽,兩人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是我奢望了。”


    何天真說這話時,故意做了個如釋重負的神情,可她內心深處的苦澀隻有她自己知道。


    寧冉知道她在逞強,低低說道,“真真,愛情裏誰愛上,誰就輸了。”


    “他的樣子應該是與愛你無關,哪怕你們上床了,”寧冉說這話時,目光掠過何天真的脖頸,上麵有曖昧的痕跡。


    何天真一抬頭,對上寧冉的眸子,她知道,寧冉說的是對的,秦證的確沒有愛上自己。


    如果是愛上的話,他不會這樣傷害自己,不會兩天不和她聯係,他對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撩撥都與愛無關,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性。


    如今他在她這裏得到了,所以對於她,再也半點興趣。


    都說男人下床無情,何天真算是領教到了!


    “嗬……”何天真幹笑了一聲,“沒事,這樣真的很好,各取所需。”


    何天真笑著,隻是神情那麽頹憊,分明就是強顏歡笑。


    她這樣子,寧冉就知道她掉進去了,人啊,誰都躲不過一個情字,


    想到之前對何天真說的事,她不禁問道,“他的真實身份查出來了嗎?”


    何天真搖搖頭,“沒有。”


    本來她這兩天就想找薄爺爺去問問,但她不想麵對莊婉,一看到她,何天真就會控製不住想到那天惡心的畫麵。


    不過此刻看著樓下男人與別的女人互動,她更不舒服,起身對著寧冉說道,“我去個洗手間。”


    “去吧,回來我給你說正事,”寧冉道。


    “嗯,”何天真下了樓,去了洗手間,這個過程,她強迫自己不去看秦證,一眼都沒有。


    她徑直往那邊走去,走到了洗手間,她先是整理了一下裙子,自從當兵後,她很少穿裙子了,今天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想穿了,大概是潛意識裏,她有種想給某個人驚喜的感覺。


    可是他卻把她驚了一把,不過她現在真的不習慣穿裙子,總覺得哪哪都別扭,於是扯了扯裙擺,又理了理腰際的褶皺,才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明顯落寞,一副十足十的失戀模樣,這樣的她看起來很沒出息,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低低說道,“何天真不至於這樣,一個男人而已,沒什麽了不起。”


    自我調整了一會,何天真走出來,結果就看到秦證正站在男女廁的中間地帶,而他似乎在等她。


    果然,下一秒步就見他大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沉色的看著她,開口就是責問,“你來做什麽?”


    何天真輕輕一笑,“怎麽?許你來,不許我來?”


    秦證見到何天真這樣說話帶刺,頓時不悅的皺起眉,但何天真卻不以為意,臉上依然帶著微微的笑,那麽淡然,好像他的一切,她都全然不在意似的。


    “這麽跟我說話,你是想要吵架?”秦證沉聲問道。


    何天真低頭,自嘲一笑,“您想多了,我還有別的事情,抱歉,先行一步。”


    說完,她抬步就往外走,可擦肩而過的時候,秦證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後一把手著她進了男廁。


    何天真一看是男廁,嚇得立刻就縮手,墜著不讓他扯自己去男廁,還好這個點裏麵幾乎沒有人,要不何天真得丟死人了!


    “你放開我!”何天真拍著他的手臂。


    但是秦證卻不放手,他把她拉進了廁所裏,關門,把她困在自己和門板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何天真的眉眼,這才開口低聲道,“你穿這麽漂亮,這是給我驚喜?”


    除了上次他強迫她換衣扮小姐之外,這是他第二次見她穿裙裝,說實話真的很漂亮,漂亮的讓男人看一眼就會有衝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何天真的聲音很小,她不想讓任何人聽到有人知道女士進了男廁。


    而且,她想起上一次他們在璀璨人生廁所裏的遭遇,隻是如今,她沒有心情去回想,那些甜蜜的,還是心酸的,她都沒有心情去想。


    秦證的手卻是托起她的下巴,“看著我,告訴我,你穿這麽漂亮,來做什麽?”


    何天真微微揚了下唇,“我來做什麽,還需要跟你報備?”


    “我是你的男人,為什麽?你說為什麽?”秦證反問。


    何天真聽到這個說辭,先是驚訝,緊接著是心疼,最後撲哧的笑了——


    她的男人?她的男人挽著別的女人的手,這是什麽節奏?她可不敢自作多情。


    “你笑什麽?”秦證怒斥。


    “我笑我的男人挽著別的女人,從我旁邊走過,我跟個小三似的還不敢打招呼,我笑我所謂的男人連看都不看我,你說是我的男人,這很好笑!”何天真抬起眸子看著他。


    聞言,秦證原本鬱結的眉宇忽然就展開,然後他笑了,“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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