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所謂的文藝演出其實就是幾個人上去唱首歌,但是觀眾還挺多的,露天的舞台上一個男人正深情地唱著情歌,我被馨兒拉著擠到了最前麵,她說這樣才看得清楚。(.$>>>棉、花‘糖’小‘說’)


    “誒,誰擠我,許洋呢?”馨兒忽然抓緊我的手,身子往前傾了一下,有些不高興地回頭看了看,哪個不長眼睛地趁著人多占便宜。


    我也回頭,張飛陽驚訝的神色和我彼此彼此,我們不約而同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因為我和張飛陽兩個人都看起來不像是這麽閑情雅致的人。


    “路過這裏。”張飛陽笑說,然後又特別誠懇地對馨兒道歉:“不好意思啊,剛才擠著你了。”


    馨兒要是知道是張飛陽,怎麽也不會那麽氣憤,她連忙說:“沒事沒事,不過奇怪了,許洋他們呢?”


    後麵都是人山人海,壓根看不到許洋他們去哪裏了,馨兒找了一會兒有些不高興地嘟囔:“明明是他告訴我這裏有演出的,怎麽到了反而人都不見了?”


    我和張飛陽無奈地對視一眼,隻能陪著馨兒四處繼續找許洋他們,走了一會兒,擠出了那熱鬧的圈子以後,一下子就空氣都清新了起來,我深呼吸一口氣,張飛陽看著我,遲疑地問:“邱老板和胡雪薇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我胸口一痛,隨即擠出一絲笑:“知道,我應該也會去參加。”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但是蘇芒,你不去試試挽回?”張飛陽問。


    挽回什麽?我苦笑一聲,沒有回答張飛陽的問題,這時,迎麵走來了兩個人,正是馨兒找了好久沒找到的許洋和陳鬆東,馨兒跑過去撒嬌似的捶了捶許洋的胸口,罵道:“你們兩個去哪裏了嘛,都不告訴我,害我和蘇芒找了好久。”


    我和張飛陽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對小情侶打情罵俏,我的視線很快就落在了陳鬆東身上,我問張飛陽:“你看人的眼力勁怎麽樣?”


    “還行。”張飛陽答。


    “那你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鬼?”我直勾勾地看著陳鬆東。


    張飛陽想都沒想:、“當然有問題。[.超多好看小說]”


    我側頭,張飛陽好像認識這個人,他的下巴揚了揚,用眼神示意我看不遠處的另外幾個人,那是幾個外國人,長得牛高馬大的,大晚上的戴著墨鏡顯得神神秘秘,正坐在一家路邊的奶茶店門口喝奶茶,看起來真的很滑稽。


    我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張飛陽低聲對我說:“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那個人,看到沒?”


    “看到了。”


    “他叫阿德爾,墨西哥一販毒團夥的大毒梟之一。”張飛陽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馨兒的男朋友和朋友,可不是什麽好人。”


    我震驚地看著張飛陽,張飛陽衝我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如果說陳鬆東有鬼我信,可是許洋……我不敢想象許洋和陳鬆東都是心機叵測的人,我知道張飛陽不會胡說的,而且他對這方麵比我了解得多,張飛陽忽然問我另一個問題:“高煜對你怎麽樣?”


    我回答說挺好。


    張飛陽點點頭,若有所思:“那就叫他提防點,我能提醒的也就這麽多了,不過他的曆史太複雜,蘇芒,我覺得你還是離開他比較好。”


    我感覺自己忽然掉進了一張大網裏,張飛陽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意,高煜的曆史太複雜?還有,邱連鈺也說過叫我離開高煜,高煜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感到一陣發寒,如果說邱連鈺的話,我可以理解為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和高煜在一起,那麽張飛陽是為了什麽?


    隻能說,高煜真的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我知道了以後會受到傷害,否則張飛陽不會這麽說。


    既然高煜在邱連鈺和張飛陽口中那麽的危險,當初邱連鈺為什麽要把我送給高煜?我茫然地看著馨兒和許洋牽著手朝我們走來,馨兒臉上的笑容明晃晃的,可是張飛陽卻又快速地在我耳邊低語了一聲:“最好叫馨兒也離開這個許洋。”


    許洋還是斯斯文文的樣子,如果張飛陽不提醒我,我根本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沒有任何的防備,也沒有任何的疑心,因為完全和我沒什麽關係,他遞過一杯奶茶:“蘇小姐也喝一杯吧。”


    我看著那奶茶上印著的店名,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奶茶店,正是從那家店裏買來的,張飛陽毫不禮貌地接過了奶茶:“她不想喝,不如給我喝,我正好渴了。”


    許洋推了推眼鏡,笑而不語,陳鬆東則是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張飛陽,張飛陽將奶茶一口氣喝光,然後對我說:“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們慢慢逛。”


    張飛陽的一番話,已經叫我徹底地沒了繼續逛的心情,我提議回去休息了,許洋開車先送我去了酒店,在下車之後,我將馨兒也給拉了出來,馨兒茫然地問我:“怎麽了?”


    “沒什麽,今晚你陪我睡一晚吧,我一個人有點難受。”我含糊地搪塞了一下。


    “沒問題。”馨兒爽快地答應了,她對許洋飛了一飛吻:“那麽親愛的我今晚就要重友輕色一次了,你們路上小心。”


    許洋笑了笑:“好,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好。晚安。”


    看著許洋的車子消失在了夜色中,我才心不在焉地拉著馨兒走進了酒店,心裏想著要不要把張飛陽的話告訴馨兒,張飛陽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陳鬆東和許洋,都和那夥毒販子有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決不能讓馨兒陷入火坑裏。


    “馨兒,你和許洋交往的這些天,感覺怎麽樣?”回到房間,我試探著先問了一下。


    “挺好的,他說再過段時間就帶我去見他爸媽。”馨兒說起許洋就特別幸福,她笑著回答。


    我欲言又止,因為我沒有任何的確切證據去證明許洋有問題,如果非要證明,我隻能證明陳鬆東有問題,可是陳鬆東的問題我暫時不想去揭穿,因為牽扯到了一個對我來說還比較重要的人,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最後我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不忍心用幾句輕飄飄的沒有任何證據的話,去打破馨兒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第二天許洋將馨兒接走送去上班了,我一個人在酒店裏收拾東西,因為高煜說等下就來接我,那邊的房子已經都布置妥當了,可以現在入住,我東西不多,就帶了幾件衣服和一個包,高煜來的時候我剛好整理好。


    新公寓離百樂門很近,高煜說這樣方便我去上班,我看了看時間,問:“老楊呢?你今天不忙嗎?”


    我以為會是老楊來接我,然後替我安排這些事情,高煜親力親為讓我有些覺得太體貼,我過意不去,畢竟他的時間比我的時間值錢,而且想起昨晚張飛陽的話,我對高煜的感覺有些謹慎起來,比起高煜,我更容易相信已經認識了三年多的張飛陽。


    “我叫他去辦點事,而且你的新住處我自然要親自過目才行,免得出同樣的問題。”高煜開著車,溫和地答道。


    “嗯,我就是擔心你忙,其實不用管我的,你給我個鑰匙我自己去就行。”


    “沒事,今天不怎麽忙。”


    我點頭,不再和高煜糾結他忙不忙的問題,開了一會兒以後我才繼續問:“當初那公寓的裝修,是誰負責的?”


    前麵是紅燈,高煜卻好像晃了一下神,察覺之後急忙踩了刹車,幸好我係了安全帶沒有什麽太大的晃動,他停下車子以後急忙問我:“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有,我沒事。”我搖搖頭,可是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大,我不過是想問一下是誰負責那公寓的裝修的,那樣也許能找到當初裝竊聽器的那個人,因為梳妝台很難移動,除非是在裝修布置的時候就順便給裝上去。


    而據我所知,我之前住的那裏以前是高煜名下的一處房產,並沒有人住,隻是進行了簡單的裝修,家具電器是後來我要去住的時候,才臨時置辦進去的,誰置辦了那些東西?


    高煜不說,其實我心裏也知道。


    老楊。


    我已經不敢深想,更希望這隻是一個誤會,可是我腦海裏又浮現出了曾經在步行街看到過的畫麵,老楊和一個男人上了同一輛車,看神態和動作,似乎是在交談什麽事情。


    當時我覺得很正常,老楊是高煜的得力助手,經常要替高煜去洽談一些事情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直到許洋帶著陳鬆東出現,我就知道,事情不會是那麽簡單。


    明明認識的兩個人,為什麽要裝作不認識?


    “總之,你小心一點吧,尤其是身邊的人。”我不想再多說,我連高煜的真實樣子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操那麽多心幹什麽?我隻是將張飛陽那好心的提醒傳達了一下。


    “嗯。”高煜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的餘光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以後,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開始有點發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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