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14)


    知青小院裏,四爺跟林雨桐站在最外圍。[.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本文由。。首發


    吳支書和李隊長陪著知青辦和革、委會的人坐在院子中間。吳支書更是叫人給院子中間點了一堆火。好叫眾人烤火。要不然這天早凍僵了。


    “你們中間,誰叫唐糖?”那位被吳支書成為王主任的人開口問道。


    唐糖一愣,看了葛紅兵一眼,才站了出來,“我是……唐糖。”


    王主任就皺眉,“怎麽叫了這麽一個名字?”


    葛紅兵趕緊站出來道:“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生活比蜜甜,所以,她姐叫唐蜜,她就叫唐糖。”


    這個解釋很好,很強大。


    林雨桐朝葛紅兵看了一眼,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


    那王主任卻斥責了葛紅兵一聲,“沒問你。”然後看向唐糖,“你說。”


    唐糖就道:“就是他說的那樣。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我姐姐叫唐蜜。”


    “你什麽出身?”王主任又問了一聲。


    唐糖頓時就僵住了,“資本家……民族資本家。”說完又急切的解釋道:“但是我已經跟家裏的父母劃清界限了……”


    林雨桐嚇了一跳,這可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讓她更沒想到了是,這姑娘是個狠人,幹脆的就家裏斷了關係。


    其實靠山屯真心不錯,沒人揪著出身不停的說事。至少林雨桐就不知道唐糖是什麽出身。這大概也跟她從來不關注這些事情有關吧。


    就聽楊柳道:“哼!一個資產階級的嬌嬌小姐,還敢奢望什麽文工團?”


    唐糖的臉白的嚇人,她要去文工團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這會子突然問這個,肯定是熟人舉報的。


    她一下子就朝一邊看熱鬧的李國芳看去,“是你!是不是你舉報的?葛紅兵就跟印臻說過。印臻跟林雨桐肯定提過,你師傅是林雨桐。你一定是從她那裏聽來的,所以你誣賴我有手抄書。是不是?你嫉妒我,是不是?”


    李國芳一下子就手足無措起來,“你胡說甚?俺什麽時候嫉妒過你?”


    “你當然嫉妒我。”唐糖的表情惡狠狠的,“你看上了葛紅兵,他卻看不上你……”


    “住口!”李隊長怒喝一聲。


    “唐糖!”葛紅兵趕緊喝止。


    這兩人話音才落下,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就響起。[]


    眾人不由的看向林雨桐。這姑娘小小的,怎麽說打人就打人啊。


    李國芳本來沒臉留下了,這會子卻嚇的愣住了當場。


    林雨桐惱怒唐糖說話不經腦子,別說李國芳是個本分的姑娘,不會幹出這事。哪怕是李國芳幹的,這話也不能說。人家是地頭蛇,你在別人的地盤上硬來,你不找抽呢嗎?


    再說了,姑娘家的名聲到什麽時候都是要緊的,尤其是這個年代裏。你平白的說人家姑娘看上誰了,叫人家姑娘怎麽說親?誰心裏不膈應。


    她收了手,“你說我什麽,我都沒關係,不跟你計較。但是說李國芳,我這當師傅的就跟你擱不下。”人家李隊長不好當著人對你不客氣,不叫人家現在就把這口氣出了,以後有你受罪的時候。


    “你打我?”唐糖看她,不可置信。


    林雨桐瞪眼,“我家往上數三代,都是無產階級,一家子老老少少,全都是工人。”所以我根正苗紅。“再往上數八代,也都是貧農。怎麽?我不能打你了?”


    知青辦的那位白主任就趕緊道:“咱們來不是說文工團的事。是說手抄書的事的。”


    別人還沒說話,唐糖就先道:“那東西我沒看,要問你問她……”說著,就指向林雨桐,“那天陳萍急匆匆的去找林雨桐了,臉色不對。肯定是她們……”


    “你住嘴。”葛紅兵嗬斥道。她怎麽這麽蠢,這事就不能承認。你往人家身上推,人家能承認嗎?這事拔出蘿卜帶出泥,誰都別想好過。她這是一個人受罪不算,還要把大家夥都拖累上。


    不想楊柳卻舉手道:“我能證明唐糖說的是真的。陳萍那天神色確實不正常。”


    葛紅兵眼睛一閉,又多了一個蠢的。


    林雨桐在陳萍出來前就先開口,“是不是三天前的傍晚,大概不到六點的樣子。”


    楊柳得意的挑眉,“沒錯!”


    林雨桐又看向唐糖,“你也說的是那次?”


    “好像是?”唐糖有點反應過來的。她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可話說出口,再想收回來已經晚了。


    林雨桐麵色一冷,半輩子的皇後不是白當的,身上的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好像是?說清楚,到底是不是?”


    唐糖沒來由的覺得一股子威壓撲麵而來,有些瑟縮,但還是肯定的道:“是!就是那次。”


    林雨桐這才笑著扭頭對兩位主任解釋,“三天前的傍晚,陳萍來找我。因為她奶奶八十了,她又從一個探親回來的老鄉那裏,聽說老人家病了。想吃點細糧……”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她是知道我家裏給我寄了點糧票來,想借點去。叫老人家好歹吃上點順口的。就這麽點事。”


    所以,你們說陳萍臉色不好,那是因為人家年邁的奶奶病了。人到了這個年紀,說沒就沒了。臉色能好嗎?


    而且陳萍的奶奶病了,也確實是真的。那天陳萍多提了一句,說是得虧自己給淘換的細糧,老人家才能吃得下去飯。


    這個也不怕查。


    陳萍趕緊站出來,“對!是這事。我老鄉就在隔壁的屯子裏,這事你們一查就知道。”


    可這兩位主任關心的重點已經變了。這年頭,細糧拿糧票可換不來。沒門路不好弄。在加上這姑娘說話那麽一頓,那肯定就有問題了。這不是借糧票,而是想辦法弄細糧呢。


    兩人對視一眼,看著林雨桐的神色就和緩了一些。問道,“那這手抄本的事,你知道多少?”


    林雨桐迷茫了一瞬,才搖搖頭,“兩位領導,我前段時間不在屯子裏,出了趟遠門,走了二十……一天,對!是二十一天。才回來沒幾天功夫。基本沒出過門。就出去了一趟,還是給大柱媳婦接生。這個事,全屯子的人都能作證。”


    李隊長就道:“沒錯。這個俺能證明。俺妹子跟著小林學醫,整天在屋子裏,不出門。”


    白主任就問道:“那出遠門去哪了?跟誰去的?”


    林雨桐就朝四爺看過去。


    四爺就站出來,然後從兜裏掏出兩**業、局給開的證明來,“兩位看看這個……”


    兩人接過去,麵色就一正,這玩意,他們都別想弄出來。


    “這個……我就不解釋……”四爺看了這兩人一眼,“要是有需要,我可以跟兩位去縣城,咱們跟那位領導直接通話。可以證明此事。”


    王主任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凳子,“小同誌,坐。”


    說著又朝林雨桐招手,“這事既然跟你們不相幹,就來坐吧。”


    四爺十分給麵子的道,“兩位爺是例行公事。咱們按程序走。該匯報的跟兩位說清楚,也是應該的。我回來以後,就天天在兵團。就在三團五連。從團長到連長指導員,都能作證。”


    吳支書趕緊道:“沒錯。這俺也能作證。”


    王主任就更和藹了,“好好!坐著說。”


    林雨桐看了四爺一眼,他點點頭,兩人就在一邊坐了。這事不管怎麽發展,反正先把自己摘幹淨了。


    葛紅兵就朝四爺投來一個求助的眼神。


    這事要真是鬧大了,可不是玩的。


    四爺才要說話,就聽王利民喊道,“那要不就搜吧。搜出來我們就認。”反正都已經燒毀了。


    這叫四爺跟人家套交情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到底是年輕,身上這一股莽撞氣簡直叫人恨的要死死。人家真要想整你,隻要搜查的時候將燒成一半的紙頁塞上一張,就夠毀了這裏所有人的前程的了。


    吳支書當即變了臉色,嗬斥道:“你哪裏來的那麽些話?”不知道輕重啊。


    那王主任果然嘴角就帶出了冷意,“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說著,直接起身,“都跟我進來。”說著,就直接往堂屋去,“哪邊是女同誌的宿舍?”


    陳萍就指了指。


    那位王主任就道:“都進去。”


    林雨桐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隻得隨著眾人進去。


    那位王主任又說了,“舉報信上寫了,挨著牆角的被褥下麵,有證據。我也不靠近,省的你們心裏懷疑。你們自己人去,將被褥掀開。”


    眾人就都愣住了。能這麽精確的知道證據在哪,那這陷害人的事,肯定是住在知青院的人自己幹的。


    而且,靠著牆角那是唐糖的鋪位。要不是舉報信上寫了,王主任怎麽會準確無誤的知道唐糖的鋪位。


    王主任冷笑一聲,指著陳萍:“你去!去把被褥掀開。”


    作者有話要說:稍後三更。ps:有些讀者對上一章節裏麵的榛子,提出質疑。我解釋幾句。搜狗百科裏的原話是這樣的‘榛子,(學名:castaneamollissima),又名栗、中國板栗’。中國板栗,咱們稱呼的時候不會叫全稱的。這個相信大家都能理解。而在很多地方,也確實是將榛子叫板栗。而把糖炒栗子的那種,叫做‘毛栗’或是‘毛栗子’。


    這些名稱的由來,已經不可考究。這跟地域,跟年代,跟口語,學名等等都有關係。再考究下去,就成了民俗問題了。作者寫文,在對不確定的問題時,都會去查資料的。也會去考據一番。不會隨便的瞎寫。哪怕因為我更的多,這方麵的功夫也不敢省。盡管已經很小心了,但也不敢保證裏麵沒有bug。大家發現問題,當然歡迎提出來。但是,我有時候也會覺得解釋起來特別累。大家把發現的問題寫出來,以後我就不特意回複了。確實有錯,那我就改了。要是查證了,覺得沒問題。我也不多解釋了。希望大家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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