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太後壽辰還有一段時間,現在就獻給太後,會不會太早了?到時又要拿什麽當壽禮?”祁佑銘猶豫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爹,太後過壽,若收到合心的壽禮,肯定會賞賜送禮之人,但那天定會有不少人送上奇珍異寶。”祁粼的意思很明白,到時太後要賞賜的人一多,所賞之物自然就少一些。


    這也是祁粼一開始打算私底下把古經書獻給太後的原因。


    祁佑銘經祁粼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但他怕自己貿然把古經書獻給太後,會被有心人士大做文章,畢竟眼下人人都在唾罵他,他必須慎言慎行。


    想來想去,由祁粼去獻古經書最合適了,祁粼年輕,即便傳出去,也不會令人多想。


    “那由你進宮獻經書,不過,外臣很難進後宮,得好好打點一番才是。”祁佑銘一提到打點,又覺得肉疼。


    而祁粼一聽到由他去獻古經書,眼睛卻是一亮,心想,到時他可以貪下一些賞賜之物,若不夠還債,剩下的缺,讓他爹去籌就是了。


    如果這父子倆知道方氏暗地裏行造假銀之事,肯定不會想著靠得太後賞賜來還債。


    ******


    祁佑銘極力疏通關係,想給祁粼爭取到麵見太後的機會,但因祁粼沒有官位在身,又隻是繼室所生,根本沒資格見到太後的麵。


    無法,祁佑銘還是決定和祁粼一起去獻古經書。


    此時,祁佑銘父子倆正在太後寢宮的偏殿裏,緊張地等著太後的召見。


    過了許久,才有人將他們帶到太後跟前,他們與太後行過禮之後,才拿出古經書。


    “太後娘娘,微臣知道您素愛佛法,費盡心力特意尋了這本古經書…………”


    接著,祁佑銘又把古經書誇得天花亂墜,更是對太後說了不少奉承的好話。


    一旁的祁粼窩火不已,本來嘛!古經書明明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買到的,可祁佑銘卻獨攬了功勞,他倒成了陪襯的。


    “呈上來!”太後麵無表情地聽祁佑銘說完一大堆廢話,才淡淡道。


    她的話剛說完,立即有宮人將放在金製托盤上、蓋著紅綢布的古經書,呈到她麵前。


    太後身邊的大宮女將紅綢布掀開,一本封麵泛黃、邊緣有些破爛的古經書,便出現在太後眼前。


    她臉色微變,一言不發地拿起古經書,翻看了一會,片刻後,她猛地抬起頭,滿臉怒意。


    祁佑銘和祁粼還巴巴地等著太後誇讚、以及賞賜。


    豈知,太後徒然大怒,厲喝道:“來人!將定安王父子拿下!”


    “啊?”祁佑銘懵了,壓根就想不通太後為何會突然發怒,還要拿下他們父子。


    “太後娘娘,微臣不知哪裏做得不妥,惹得您不快,請娘娘明示!”祁佑銘著急道。


    “定安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盜哀家的經書,再呈給哀家。”太後麵如寒霜,顯然已氣憤到了極點。


    什麽?古經書原本就是太後的?還是他們偷盜的?祁佑銘父子被太後的話震得不知所措。


    “哼!別以為裝做什麽都不知道,哀家就會相信你們是無辜的。”太後氣笑了,重重地拍打了桌子一下。


    見祁佑銘父子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太後說道:“前段時間,有人潛進哀家的寢宮,盜走哀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古經書,哀家命人尋了好久都未果。沒想到被你們偷了,偷了便罷,居然還敢拿來獻給哀家,你們是真蠢,還是認為哀家好糊弄?”


    太後的寢宮被盜賊潛入過、還盜了東西,順利逃脫,絕非光彩的事。


    所以,此事被壓下、未曾公開,目前還在查找盜賊的蹤跡,許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太後本來不想接見祁佑銘父子,就是聽說他們得了一本價值難以估量的古經書,想獻給她,她才同意傳見他們。


    她想確認他們手裏的古經書,是不是她被盜的那本。現在一見,果然與她被盜的經書一模一樣。


    “不、不是的,太後娘娘,您肯定是認錯了,這本古經書是犬子從一個高僧手裏所購,真的不是您被盜的那本。”祁佑銘心焦不已,怎麽都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盜賊。


    “什麽高僧?既然如此,你們倒是說說看,那個高僧的法號叫什麽,他又是如何得到這本古經書的?”太後冷笑一聲,質問道。


    祁佑銘急忙看向祁粼,催促道:“粼兒,你快告訴太後娘娘啊!”


    祁粼犯難了,想了一會才道:“爹,是空遠大師買給我的。”


    空遠大師是敬國師主持圓淨的師叔,是一位得道高僧,常年雲遊四海,行蹤飄渺不定。(.)想見他麵的人多不勝數,卻甚少有人能見得到他的麵。


    祁粼的話一出,惹得太後更加盛怒,特別是祁粼口中的‘買’字,在她看來侮辱了空遠大師。


    “一派胡言!無知之輩,居然敢汙蔑空遠大師?別說空遠大師行蹤不定,再則,他乃得道高僧,怎麽可能盜了哀家的古經書,再轉買給你?”


    但凡喜愛佛法的人,無不敬崇空遠大師,連太後也不例外,自然由不得誰對他不敬。


    “太後娘娘,我句句屬實啊!那位大師確實自稱空遠大師。”祁粼真的是嚇壞了,竟在太後麵前自稱我。


    他也猜到自己很有可能遇上冒牌的空遠大師,被人蒙騙了。


    太後見祁粼還死不肯承認,便冷聲道:“哀家這本古經書就是圓淨大師所贈!”


    言下之意是圓淨大師贈了她古經書,作為師叔的空遠大師,怎麽可能會偷盜回來?


    總之,任誰都不可能相信祁粼這拙劣的‘謊言’。


    “這、不可能、不可能,難道我被人騙了?”祁粼連連搖頭,不肯相信自己上當受騙的事實。


    祁佑銘哪裏還看不出祁粼被人騙了?他雖疼祁粼,但眼下這種關頭,自然得先自保要緊。


    他在心裏衡量一番,決定把祁粼推出來擋罪,這想法剛起,他就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祁粼怒罵:“你這個蠢貨,是遇上騙子了!怎連騙子的伎倆都識不破?”


    說完,祁佑銘又急忙向太後請罪,“請太後娘娘恕罪,是微臣未管束好犬子,才導致他無知,被盜賊蒙騙。”


    祁粼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相信他爹三言兩語,就想把責任推給他。


    “爹、你怎麽可――”祁粼實在是氣不過,剛要開口,就被祁佑銘打斷。


    “蠢貨!還不快向太後娘娘請罪,興許太後娘娘會念在你無知的份上,饒了你這一回。”說著,祁佑銘還暗暗地對祁粼使眼色。


    祁粼啞然,久久都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他爹會把無恥的一麵用在他身上。


    太後冷眼看著他們父子,祁佑銘那點小心思,又豈會逃得過她的眼?


    “定安王,你若對古經書的來曆毫不知情,又怎會隨祁粼一道拿來獻給哀家?”太後是極為精明之人,自是看出祁粼確實受人誆騙。


    隻是她聽聞過祁佑銘這段時間的作為,更知道在她已為祁煊和孟茯苓下旨賜婚的情況下,他還背著她,為祁煊另擇了一門親事。


    他的行為分明是在打她的臉,她正想著教訓他一番,他就把機會送到她麵前,她自然要好好利用眼下的機會。


    “太後娘娘,微臣冤枉啊!微臣不知粼兒是被人蒙騙,才買了這本古經書,更不知古經書是您丟失的。”祁佑銘喊冤道,話裏話外都想把自己摘出來。


    祁粼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勁地喊冤,太後聽得厭煩,“夠了!冤不冤,待調查便知,在此之前,你們還是先到刑部大牢待著。”


    祁佑銘聽到刑部大牢,心都涼了大截,偷盜太後東西的罪名可大可小,全看太後如何處置了。


    他們明顯是被人蒙騙,太後卻不顧祁佑銘的身份,直接下令把他們父子一起打入刑部大牢,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後是有意為之。


    一般進入刑部,待刑部審明後,會送都察院參核,再送到大理寺,重重下來,也不知要被囚多久。


    天!祁佑銘簡直無法想象即將麵臨的牢獄之災,他可是王爺啊!


    若是傳出他與祁粼因為盜太後東西,而被打入大牢,不說王位保不保,就是他這張老臉都丟盡了,難以抬頭做人。


    “太後娘娘,微臣――”祁佑銘還想開口辯解,就被聽令進來的禦林軍押了下去。


    待他們父子倆都被押下去之後,鄧嬤嬤忍不住問道:“娘娘,定安王怎麽說都是王爺,這麽做,會不會不妥?”


    她是服侍太後幾十年的老人,深得太後信重,便敢問太後。


    太後已褪去麵上的寒意,笑道:“定安王毫無建樹、愚昧無用,又是那般待祁煊。皇上早就想收拾他,賣祁煊一個人情。不過,祁煊一直沒有明確的表示,皇上才遲遲沒有下手。”


    她以為自己是在幫皇上攏住祁煊的心,殊不知,皇上已得了祁煊上交的方氏造假銀的證據,收拾祁佑銘是早晚的事。


    ******


    刑部大牢


    青石牆壁上每隔一丈,就插了一隻火把,火光突突跳躍,也映得四周更是陰森恐怖。


    幾個獄卒圍著一張木桌,正在扔骰子賭錢,不時高聲呼喝,贏得人放聲大笑,輸得人直罵娘。


    沿著通道往裏而行,是一間間用粗鐵隔成的牢房,每間牢房裏都蹲了幾個滿麵汙穢、衣衫襤褸的囚犯。


    有的愣神發呆,有的一臉絕望,總之,神態各異。


    而祁佑銘父子,就關在倒數第二間牢房裏,他們因為身份特殊,才有幸分了個單間。


    在別的囚犯眼裏,他們得了優待,但兩人卻一直吵鬧個不停。


    祁粼發髻散亂不堪,衣衫也弄得很髒,趴在鐵欄邊上大聲喊著:“我冤枉啊,我沒有偷盜古經書,那是我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買回來的!我真的好冤枉啊!”


    祁佑銘獻給古經書給太後,沒得賞賜就算了,還變成了階下囚,他更不甘心。


    他也尖聲大喊:“本王是王爺,赫赫有名的祁大將軍是本王的兒子,你們誰替我傳個話,讓祁大將軍來救本王?”


    他們父子好像在比誰的聲音更高一樣,終於把一個總是輸銀子的獄卒惹惱了。


    “閉嘴!嚎什麽嚎?再嚎,老子管你是誰,照樣弄死你!”獄卒怒斥道。


    另一個獄卒往地上啐了一口,說道:“這狗屁定安王真他娘的不要臉,居然好意思提祁大將軍。”


    祁佑銘逼祁煊湊三十萬兩銀子的事,已無人不知,這些獄卒也都知道,若非上麵沒有明確指示,他們都想揍他一頓了。


    “聽說他好像犯了什麽不得了的重罪,就算有命出去,也當不成王爺,不如――”其中一個獄卒說道,認為祁佑銘如今落魄了,沒甚可怕的。


    他的話雖沒有說完,但其他獄卒都明白他的意思。


    “嘁,教訓這老雜碎,哪裏需要咱們動手?”輸銀子的獄卒眼珠子一轉,已有了主意。


    說完,他打開了最前麵一間牢房的鎖頭,領出裏麵身材最魁梧的大漢,不知對大漢說了什麽,便將大漢關到祁佑銘父子所在的牢房。


    祁佑銘父子不明所以,祁粼還指著那獄卒,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勢力的狗東西,也不出去掃聽掃聽,本公子是誰,祁大將軍是本公子的大哥。”


    祁粼知道祁佑銘是靠不上了,這會,倒搬出祁煊,還指望祁煊能救他出去。


    獄卒隻是一臉怪笑,也不搭理祁粼,把大漢進來後,又重新鎖上了牢門。


    祁佑銘心覺不妙,拉了拉祁粼,“蠢貨!快閉嘴!”


    獄卒重重地將口水吐向祁粼,“想等祁大將軍來救你們,做你娘的春秋大夢!”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啊――”祁粼氣得半死,還要說什麽,那大漢就掄起拳頭揮打過來。


    瞧那大漢出拳的速度,便知是功夫不差的練家子,一出手,就將祁佑銘父子往死裏打,一時之間,慘叫聲不絕耳。


    祁粼本會一些拳腳功夫,可遇到這大漢,完全沒有施展的機會。


    祁佑銘更是慘,反正父子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又被剝了華貴的衣衫,簡直生不如死。


    待第二天,打雜的衙役抬了幾大桶黑得看不清何物、又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吃食來。


    與祁佑銘父子關在一起的大漢,卻占了這間牢房的全部吃食,一點都不分給他們父子。


    他一邊得意吃著,一邊還不時衝著鼻青臉腫的祁佑銘父子揮揮拳頭,嚇得他們依靠在一處,不敢多說一句怨言。


    ******


    祁佑銘父子在牢裏的情況,祁煊一清二楚,他心裏起不了半點波瀾。


    畢竟他謀劃這一切,便知道他們會有什麽下場。


    “葫蘆,在想什麽?”孟茯苓端了一盤新做的點心進來,見祁煊神色有些怔然,也不知在想什麽。


    “沒什麽,你又弄了什麽好吃的?”祁煊走向孟茯苓,順手將她攬入懷裏。


    “桂花香絲卷,你嚐嚐。”孟茯苓邊說,邊捏了一塊,遞到他唇邊。


    祁煊璨然一笑,張開嘴,糕點不大,他不但整塊吃在嘴裏,還含住她蔥白的手指。


    “大白天的,別鬧!”孟茯苓抽不出手指,便嗔怪道。


    “沒事,就算讓人看到了也無妨。”祁煊張開嘴,卻不以為意。


    孟茯苓還未說話,窗外卻響起一道非常欠扁的聲音:“我說,外麵可熱鬧了,你們還有心思親熱。”


    祁煊俊臉頓沉,轉頭看向窗口,這時從窗口探出一顆頭、緊接著才顯出一張俊秀的臉。


    “你闖入本將軍府上做什麽?”祁煊看到洛昀皓就來氣。


    這家夥聽到他和孟茯苓即將成親的事,就時不時闖進府上,在孟茯苓麵前晃來晃去。


    雖然祁煊加強守衛,但洛昀皓也不知使用了什麽手段,總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


    若非知道洛昀皓沒有惡意,祁煊早就命人圍打他,哪會親自出手?但他們每次打起來,誰也討不了好,因為他們的武功不相上下。


    “你剛才說什麽?什麽熱鬧?”孟茯苓問道,她隻注意到洛昀皓的話。


    “茯苓,別急!自會有人來稟報,我還是先說說別的事吧。”洛昀皓嘻笑道,為吊孟茯苓胃口,故意轉移話題。


    “你能有什麽事?”孟茯苓笑道,洛昀皓哪次來,不是說他有要緊事?結果,卻是故意忽悠人。


    “茯苓,我這次是說正經的,昨日不是我娘的壽辰嗎?”洛昀皓從窗外躍了進來,褪去臉上的笑意,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孟茯苓和祁煊都很少見洛昀皓這般,也認真起來。


    “然後呢?”孟茯苓知道洛昀皓口中的娘是指他自己的親娘。


    昨日他還特意撕去人皮麵具,恢複身份,假裝剛從外地趕回來參加他娘的壽宴。


    難道他有什麽發現不成?孟茯苓狐疑地看著他。


    “我侄女私下找我了,說你如何如何害她,要我殺了你,幫她報仇。”洛昀皓皺眉道。


    “那你該不會真想殺我,幫你侄女報仇吧?”孟茯苓皮笑肉不笑道,她倒是沒想到洛瑤會讓洛昀皓殺她。


    她以為洛瑤不知洛昀皓與她認識,才讓洛昀皓殺她,祁煊與洛昀皓也這麽以為。


    卻不知,如今的洛瑤是冒牌貨,就是知道洛昀皓和孟茯苓認識,才故意挑撥她殺掉孟茯苓。


    “你說什麽呢?我就是殺誰,也不可能殺你。”洛昀皓脫口便道。


    他故意無視祁煊冷厲的眼神,繼續道:“不過,我覺得她不對勁。”


    原來洛昀皓一開始也沒覺得如何,是與洛瑤聊著聊著,他不經意提起她小時候一件糗事,她卻似什麽都不記得一樣。


    因為洛昀皓比洛瑤兄妹大不了幾歲,小時候叔侄幾個經常一起玩,有些事也隻有他們之間清楚。


    比如洛昀皓提起的那件事,洛瑤應該影響深刻不可能忘記才對,所以,他因此起就疑心,又暗暗試探一番。


    孟茯苓聽完,不由蹙下眉頭,“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洛瑤很有可能是假的?”


    洛昀皓臉色凝重地點頭,“我今日來,就是想提醒你,凡事小心點。”


    “嗯,那她沒發現你一直在冒充尚啟延?”孟茯苓點頭,又問道。


    “當然沒有了。”洛昀皓答得很自信、又很肯定。


    接著他又說,他會去查找真正的洛瑤的下落,最近可能沒空來將軍府了。


    祁煊巴不得洛昀皓不要來,孟茯苓卻有些欲言又止。


    她其實想說若現在的洛瑤是假的,那麽真正的洛瑤肯定遇害了,但想到洛昀皓與洛瑤的感情應該不淺,便沒有說出口。


    洛昀皓似乎也知道孟茯苓心裏所想,隻笑了笑,也沒有多問,隻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就躍出窗口離開。


    他一走,陸昭急急趕來,“將軍,祁三小姐來了。”


    祁三小姐,可不就是祁玉,陸昭不說,孟茯苓都差點忘記這號人物了。


    她想起洛昀皓所說的熱鬧,再結合陸昭臉上的急色,心下一緊,“她來做什麽?”


    “夫人,她領了定安王府的庶出子女,跪在大門外,哭求將軍放定安王和她二哥一馬。”


    祁玉等人這般作態,不知情的人,指不定會以為祁佑銘父子被打入大牢是祁煊所害,這才是陸昭著急的原因。


    “你待在這裏,我出去會會他們。”孟茯苓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直接將祁玉他們趕出去。


    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又是女子居多,孟茯苓不想祁煊掉份,去應對這些人,由她去最合適不過。


    她正要出去,祁煊拉住她的手,“我是你夫,怎能由你為我擋風擋雨?”


    孟茯苓笑了,抽出自己的手,“我也不能一味地躲在你背後,況且,這些人沒什麽可懼之處。”


    她說完,就帶了無意走出去,待她走出府門,見到外麵的情景時,怒火蹭蹭直燒。


    祁玉與近十個年輕男女,一邊磕頭、一邊哭喊著求祁煊高抬貴手,放了祁佑銘和祁粼,看起來如同哭喪一般。


    而外麵為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皆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大哥,求你放過爹和二哥吧,他們知道錯了,好歹是你的親人,你不能做得太絕情………”祁玉抬頭見到孟茯苓出來,嚎得更賣力、更大聲了。


    孟茯苓唇邊的冷笑更甚,多時未見,這祁玉的智商見長了,居然懂得陷祁煊於不義,又想以此逼祁煊出麵救祁佑銘他們。


    她沒有立即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些人。


    祁玉為博人同情,磕頭時磕得非常用力,現在頭都磕破了,喉嚨也快嚎啞了,也不見孟茯苓有開口的意思,頓時大急。


    她心知孟茯苓肯定是故意的,嘔得要死,隻好牙一咬、心一橫,向孟茯苓跪爬過去。


    “大嫂,求求你大發慈悲,叫大哥出來見我們吧?求求你了………”祁玉抱上孟茯苓的腳,苦苦哀求道。


    孟茯苓冷冷一笑,沒有說話,無意上前,抬腳將祁玉踢開。


    無意顧及這是門口,就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不成想,祁玉卻捂住心口,一臉痛苦道:“大、大嫂,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得、得罪了你。如果打我、能讓你出氣,你就打吧,隻求你讓大哥求求爹和二哥。”


    祁玉的語氣聽起來太淒涼了,圍觀的百姓本來都認為他們是故意來破壞祁煊的名聲,可看到祁玉這樣,都有些動搖了。


    其中有個剛進京、恰好路過的外地人,他不明所以,大聲道:“這姑娘都磕頭賠不是,你怎麽還能打人?”


    孟茯苓抬眼看了那人一眼,沒理會他,而是蹲下身,與祁玉對視,諷笑道:“演技倒長進了不少,不過――”


    她說著,頓了一下,方繼續道:“我會讓你知道你今日之舉,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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