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清風細雨,下了一晚的雨並沒有停歇的意味,穎若用了點早餐便乘車去了公司。安琪為了和哥哥能夠去見傅宇恒而到醫院請假。


    兄妹匆匆用了早餐誰都沒說由安辰駕車去半島酒店而去。


    到了半島酒店,安琪有些不安的拉著安辰的手不想走進裏麵。


    :“琪琪,怎麽了?”


    :“哥,我有些擔心,我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什麽?”


    :“順其自然吧。走吧。”


    兄妹兩去到服務台讓服務員給傅宇恒的房間打了個電話,約他在咖啡廳見麵,兄妹兩這才到咖啡廳坐下,服務生將兩杯咖啡放在他們的麵前,安琪攪動著杯子內棕色的液體,無聊的歪著腦袋時不時的向傅宇恒會來的方向望去。安辰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並沒有像安琪那般坐立不安的樣子。


    不一會,安琪輕推著安辰的衣袖:“哥哥,爹地來了。”


    說話間,傅宇恒已經快速的走到兄妹兩麵前,安辰和安琪起身:“您好,請坐吧。”


    安辰做了個請字此時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麽名稱來稱呼眼前這個男人,所以隻能這麽說。傅宇恒也不客氣在兄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們找我?”


    :“是。”


    服務生將一杯咖啡放在了宇恒的麵前,他端起來喝了一口看著麵前這對兄妹:“有什麽事嗎?是不是你們的媽咪讓你們來找我?”


    :“不是,媽咪並不知道我們兄妹來找你。”


    :“那是什麽事?要知道我很忙。”宇恒道。


    :“再忙也沒有我們問的問題重要。”安琪按耐不住的說道。


    :“哦?什麽問題,問吧,我想如果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你們。”宇恒對這兩兄妹充滿的好奇,明明有一肚子的話,但是他們兩個人卻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您確定您叫傅宇恒?”安琪問道。


    傅宇恒笑著問道:“我都叫了六十年的傅宇恒了,你說呢?”


    :“那你記得你年輕的時候的事情嗎?”


    :“年輕的時候?”傅宇恒有些疑惑,他努力的想去回憶然而隻有空白。


    :“你是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好,我們給你找回憶。”安琪道。


    說著安琪將宇恒年輕時候的照片一一拿了出來放在桌麵上:“仔細看看,這是你嗎?”


    傅宇恒低頭看著桌上的老照片,果然是自己,怎麽,怎麽自己的照片會在他們的手裏。:“你們,你們怎麽會有這些照片?”


    :“先別問為什麽。再看看這些照片。”


    說著安辰將幾張照片放在了傅宇恒麵前,這是傅宇恒和穎若在一家影樓拍的結婚照,那時候的兩個人年輕,恩愛的樣子在照片上盡顯無疑,傅宇恒拿起那幾張結婚照看著,手不禁有些顫抖:“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不知道我和安小姐結婚?這是怎麽回事?你們,那你們?”


    :“不錯,我們是龍鳳胎,安穎若是我們的媽咪,自然你就是我們兄妹的爹地,但是,二十多年媽咪找你了那麽久,始終找不到你,媽咪一個人要帶大我們兄妹,還要管理你留下的公司。為了一句去看爺爺奶奶而二十多年不回家,你拋棄了我們,拋棄了我們這個家。”安琪憤怒的略帶激動的質問道。


    傅宇恒似乎腦海中閃過了一些破碎的記憶,然而他確實想回憶過去卻越發覺得頭疼欲裂,他忍不住抱住了腦袋痛苦萬分,安辰有些不舍製止了安琪再說下去:“琪琪,不要再說了,我想他也許是出了什麽意外,否則不會忘記以前的事情,爹地,我不知道是不是該這麽稱呼你,到底你去了美國出了什麽狀況,你怎麽不記得媽咪?”


    傅宇恒痛苦的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爹地,我是醫生,不妨讓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我想也許是因為受到什麽撞擊而讓你失去了記憶,查一下應該會知道什麽原因,而且看你的痛苦的症狀就應該是典型的失憶。如果找到了原因對症下藥也許能夠恢複記憶。”安琪見自己的父親痛苦的樣子,對傅宇恒的恨也因為心疼而軟化,她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琪琪說的不錯,爹地,不如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什麽原因好嗎?”安辰讚同的說。


    傅宇恒思量了許久才同意了兄妹的話。其實他心裏也有個疑惑十多年憋在心裏,為什麽他的記憶是停留在病床上醒來的時候,他所有的記憶都是父母告訴他的,為什們呢?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安琪所在的醫院,安琪找到了腦科主任醫師李醫生請他為傅宇恒做個檢查,李醫生正好空閑因此立即給傅宇恒做了一個頭部的掃描,經過分析李醫生這才得出了結論,他看著傅宇恒問道:“傅先生。您能說一下您是什麽時候發覺你記不起以前的事?”


    :“大約是十幾年前吧。當我醒來的時候是醫院裏,然後醫生說我發生了交通意外,損壞了腦部神經,以至於會失去記憶。”


    :“從您身上的傷痕和頭部的疤痕來看。確實是發生了比較大的交通意外。而且你的腦部還有一大塊血塊壓著神經係統,而且我們拍片之後發現您的腦部有陰影。”


    :“什麽,李主任。您是說我爹地腦子有東西?”安琪不敢置信的問道。


    李醫生輕拍了安琪點了點頭:“是,是腦瘤。但是太靠近血塊和神經,不好做手術啊。”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這個不好說,隻要血管不爆裂你就可以活很長的時間,一旦腦瘤壓迫神經係統,生命就結束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出現失明的症狀。你們既然是傅先生的子女就在他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他吧,溫馨的家庭,家人的關愛比什麽都重要。”


    安辰聽了心裏涼了半截,而安琪痛苦的伏在了傅宇恒的肩頭痛哭起來,傅宇恒卻不以為意:“乖,不要哭了,生死由命,隻要活著一天就開心一天,不要傷心了,大清早的我就喝了一杯咖啡。什麽都沒吃過,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既然我們是一家人我這個做爹地還從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安辰拉著安琪離開醫院,傅宇恒帶著他們兄妹到了飯店點了些菜,安琪還是在哭,情緒低落,安辰一直在安慰著自己的妹妹。從小安琪就是個愛哭內心仁慈的女孩子,長大了還是那樣愛哭。他作為哥哥明白妹妹想念父親,現在好不容易見到爹地了,但是卻知道爹地得了這樣的病,對他的怨恨已經徹底沒有了,有的隻是難過後悔和傷懷。


    :“爹地,和我們回家。和我們回家好嗎?我想媽咪也會很開心,而且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對你的身體也好啊。”安琪建議道。


    :“不,我不能和你們回去。”傅宇恒拒絕了安琪的意見。


    :“為什麽,我們是一家人啊,為什麽不和我們回家?難道爹地你不信任我們?”安琪有些激動的問道。


    :“琪琪,爹地畢竟和我們分開那麽多年,物是人非爹地又失憶對我們還陌生,不要勉強也勉強不來。對於我們也許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安辰說的很平靜然而內心的痛卻不能言語。語氣中添了不少哀愁。???????????????????????????


    傅宇恒明白安辰的意思也明白安琪的心意,但是正如安辰說的他和他們兄妹來說就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但是親情血緣這是割舍不了也是改變不了的,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更需要時間來梳理,很多事情必須有個交代,然而對她那個應該是他記憶前的妻子,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和愧疚,他希望上蒼憐憫能夠讓他記起和他的點滴,而且對於自己記憶後的妻子,他似乎感覺到有一種負罪感。此時的矛盾而糾葛:“琪琪不要難過,我現在不回來並不代表我不接受你們,相反,知道我們是一家人,而你們兄妹是我的孩子,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那麽多年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的媽咪,讓她苦等我二十多年,可是我也需要時間梳理我的思緒,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很快我就會回家和你們團聚。”傅宇恒說的很誠懇也非常真摯。安琪聽後才同意了父親的意見。???????????????????????


    :“爹地,你…你是不是這麽多年又再婚了?”安辰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聽哥哥如此問,安琪緊張的盯著傅宇恒。?????????


    :“是,我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兒子。”對於他們兄妹他不想隱瞞什麽。?????????


    :“爹地,我恨你,你不僅傷害了媽咪還對不起你們的愛情。也對不起我們。我恨你,恨你。”安琪激動的起身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向外跑去。??????????


    :“琪琪,琪琪。”宇恒有些傷感的呼喚著自己的女兒。???????????????????????????????


    :“爹地,琪琪就是如此,她心裏很脆弱不過恢複也會很快,不用擔心我會勸勸她的,我先走了。”安辰說完也離開了餐廳。?????????????????????????????


    ?安辰快速的追了出去在門口追上了還在哭泣的安琪。安琪傷心地偎依在安辰的懷裏痛哭流涕:“哥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對爹地,可是我沒有辦法原諒他,他對不起媽咪,也對不起我們,哥哥我應該怎麽做?我應該怎麽做啊?”?????????????????


    :“妹妹,算了,事情已經如此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的,而且爹地失去了記憶再婚有個家庭也不足為奇,想開點,順其自然吧。是我們的總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強求也無用。開心點,回去不要讓媽咪看見了,否則媽咪又該傷心了。知道嗎?”?????????????????????????


    安琪聽話的點點頭。:“哥,剛才都沒吃東西,我肚子好餓啊,我們吃午餐啊,你請我。”????????????


    :“饞貓,好,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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