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慢的往下沉,水下越來越黑總感覺這水深不見底,但這河水卻給了我熟悉感。在快要昏厥的時候我看到石棺飄出來一件紅色的古代嫁衣,它就漂浮在我的視線中,或許是紗織的總感覺很夢幻,就好像有人穿著似的。這時我不知道是不是出現幻覺,我看見有人真的穿著那件衣服,還在跟我招手。


    意識的最後一刻,感覺有人在拖著我們潛遊在這水中。就感覺悶了好久突然聞到了新鮮的空氣,大腦一下子舒坦起來了。迷糊中我怎麽感覺有人再摸我的胸,咳了幾口水疲勞的睜開了眼睛。腦子一下子短路了什麽都不記得了,看見溪亭還在昏迷中我立馬過去給她人工呼吸。


    “她沒事了的,她隻是疲勞的睡著了。”聽到溪亭沒事我也放心,我隨地癱倒。不過感覺不對,怎麽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我警惕的坐起來問道。


    “別誤會,別誤會,我隻是剛好路過救了你們。”


    “那你幹嘛剛剛摸我胸。”


    “我隻是幫你把肚子裏的水擠出來而已,不過你胸真的很大。”她很委屈的說。不過摸摸自己的胸確實有點那什麽,想著我還真有點羞答答的。


    我跟她聊了一會兒,聊天中得知,是老人院的老人在海棠樹下撿到的她所以給她取名為海棠,她是一個孤兒,從小就生活在老人院,每天吃著百家飯長大。


    “我去給你們撿點柴火,雖然是夏天但是在這深山裏也是很容易得風寒的。”


    “不對,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是山途山的後山。”


    一直躺在旁邊的溪亭咳嗽了幾聲,緩緩的坐了起來。一陣風吹過凍得我們直發抖,我們依偎在一起想讓對方不那麽冷。沒過多長時間,我們聽見周圍有窸窸窣窣的響動,這周圍不會有什麽野獸之類的吧。感覺那聲音越來越近了,環顧著四周,瞬間就出現在了我背後。感覺有什麽冰冰涼涼的爬上了我的背,我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溪。。。亭。。。,有什麽東西在我背上。”


    溪亭看向了我的背後,她嚇得立馬離開了我的身邊。我被她這樣一嚇瞬間更加害怕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有。。。有。。。”後麵的一個蛇字她還沒有說出來,我就感覺背上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我。


    “有什麽啊。”我好奇的問。


    “你轉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聽聲音是剛剛救了我們的那個女的,我沒有戒備的轉過了頭,一條好大的蛇被她抓在手裏。


    “蛇~~~啊~。”一翻白眼我直接暈了過去,自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很怕蛇,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怕是無毒的小蛇都能把我嚇得雙腿發軟,何況是這麽大的一條蛇呢。


    “雨疏,雨疏,你醒醒。”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溪亭那柔和的麵容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蛇呢。”


    “在這裏呢。”尋聲望去看見海棠竟然在烤蛇,她還嘻嘻的對著我笑,我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女子,一個人出現在這林子裏,還莫名其妙的救了我們,現在又悠閑的在那裏烤著蛇肉。


    夜色彌漫,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在這黑暗裏指不定會出現什麽東西。我們隻能讓僅有的火光不要熄滅,海棠吃過蛇肉已經靠在樹上睡著了。我跟溪亭現在是又餓又累,可是我們對這裏的地理位置一點都不了解,步難行。


    溪亭在我旁邊已經困的不行了,現在她上眼皮在跟下眼皮打著架,我故作鎮定的坐在那裏眼睛睜得大大的。其實我也是真心的困的半死,要是我們都睡著火堆熄滅了怎麽辦。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強忍著。


    溪亭突然倒在我肩上睡著,瞬間被得清醒無數。這時我才發現周圍起霧了,看樣式來的特別快,周圍一刹那間被霧籠罩。即使有人站在我麵前我也隻能看見一個大概。身後“嗽”的一聲,我轉過身隻看見一個黑影從麵前掠過,接著我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了下來。警惕心讓我掙紮著不要睡去,我看見黑色的影子先去了溪亭的身邊,我想去保護溪亭,可是身體不聽使喚根本無法動彈,模糊的我聽見了一句:“不是她。”接著我就看到一隻黑手伸向了我,不對怎麽感覺周圍少了一個人的氣息。在那隻黑手快要夠到我時,一個模糊的輪廓出現把那隻手活生生的砍去了,緊接著我昏迷了過去。


    醒來時太陽高掛,我疲倦的爬起來,火堆已經熄滅,溪亭還是昏迷不醒。我跌跌撞撞的到溪亭身邊把她喚醒,她睜開眼睛,腦子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才想起我是誰,我扶她起來時,發現她的身體好燙。


    “雨疏,你沒事吧。”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溪亭就先關切我,這個閨蜜真的沒有白交。


    “溪亭,你發燒了怎麽辦。”“我沒事,海棠呢。”直到她說起海棠我才發現她不見了,隻發現一攤攤的血跡。


    “溪亭,海棠不見了,隻發現了血跡,她不會被野獸叼走了吧。”


    “這或許是她的,我們沿著血跡去找她。”“溪亭,可是你的身體。”


    “我沒事,再怎麽海棠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是。。。”


    “別可是了。”說著溪亭就起身沿著血跡走,我傲不過她隻能扶著她沿著血跡去尋找海棠。


    天已盡是黃昏,我們沿著血跡沒有找到海棠而是到村口。我看溪亭快不行了,我趕緊扶著她回家。在暗處有一個人欣慰了笑了,然後昏倒在地。


    天色黑盡,升起了一輪妖異的彎月。溪亭燒已經退了,我擔心她便躺在她的身旁一起睡去了。我閉上眼不知道多久,再睜開的時候從窗外印進了金色的光。


    “不好啦,祠堂著火了。”外麵不知道是誰在叫嚷著,我起身站在陽台上望向了祠堂的方向。半山的祠堂火光衝天,有些村民已經到哪裏開始救火了,我好不怠慢的想要上去,但卻驚動了溪亭。


    “雨疏你要去哪裏,是祠堂著火了嗎。”我隻能默默的點點頭,聽到這個噩耗,溪亭死活都要讓我帶她上山。我隻好扶著她一起上山去了。


    剛到祠堂,外祖母已經被救了出來,溪亭的外婆抱著她哭的死去活來。溪亭淚奔而去,我也隨溪亭來到外祖母的身邊。我看到這一幕也是哭紅了眼,周圍也是沉寂在一片憂傷中,雖然剛認識溪亭的外祖母,可是她真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醒了醒了。”溪亭的外婆喊道,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


    “傘。。。傘。。。”外祖母手伸向祠堂的方向,在別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我拿起旁邊的水桶把水往身上一澆,在眾人還沒有反映的時候我衝向了祠堂。破門而入時,我聽見身後一邊呼喊聲。


    “雨疏。。。”是溪亭,我回眸對她微微一笑,叫她不要擔心,我能做到。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便阻止了別人進去送死。我捂著嘴想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傘出去,剛繞過影壁我就被一根柱子砸到了我的右肩,右肩被燒的生疼,幸好那根柱子滾到一邊去了,不然我真的有可能葬送在這裏了。


    我被砸的劃在了地上,零碎的瓦片割破的我的手,有一絲絲的血流出來,顧不上疼痛我起身去拿那把供奉的傘。左手捂著嘴,我隻能用受傷的右手去拿。再觸碰到的瞬間,傘煥然一新,我也沒有注意拿起傘就要往外麵跑。一轉頭直視到了影壁,一副跟我剛開始看到的不一樣的圖案出現了,它在一點一點的剝落。


    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在對我笑,她手中撐著一把傘,但是傘的部分已經脫落。一陣熱浪拂過,我仿佛能感覺到她絲絲頭發被風微微揚起,她的裙邊隨風撩動。


    身邊一根柱子倒下,我回過神那副圖已經快要掉落光了。我聽見溪亭在外麵歇斯底裏的叫著我,我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看到我安全的出來大家心中的石頭都落地了,我來到外祖母的身邊,把傘交給了她。


    “外祖母,傘,傘。”我急促的說道。她看著傘煥然一新的樣子,心裏很是安慰,她握著溪亭外婆的手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好好照顧這個孩子,是。。。是。。。她。。。”外祖母還沒有說完就撒手人寰了,外婆好似明白了什麽,我真的不懂。


    ————————————————————————————————(最近畢業考試要斷更幾天,希望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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