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66年,探索者拉格納已經擊敗了光頭查理,諾曼人的凶殘隨著戰爭為大陸上不同信仰和種族的人所知。


    維京雄獅伊瓦爾已經登陸約克郡,開始了複仇之旅。


    埃爾作為拉格納最小的兒子,本來也跟著一支龐大的艦隊航向英倫,可在穿越海峽向威爾士航行時,艦隊遇到了詭異的風暴。


    當這支軍隊完好無損的在海邊蘇醒時,他們發現所有的船隻已經高度損毀,原本的首領和少數部隊消失。


    年輕的埃爾這是第一次出航,他甚至還沒有屬於自己的外號。


    仗著天生的神力和高貴的出身,埃爾順利的成為了幸存的上千維京精銳的首領。


    帶著沒有食物和淡水的諾曼人,埃爾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個村莊。


    聽隊伍裏的老人說,這個村莊看上去同法蘭克與英倫的村莊差不多。


    呼喊著神的名字,普遍身著鎖子甲、頭戴鐵盔、手持鐵製兵器的諾曼人,進行了一次便準的屠殺。


    在教堂裏,埃爾在嚐試和被綁縛的牧師交流,諾曼海盜們陸續將村裏的金銀搬到教堂,門外飄進的香氣也預示著晚上會有一場狂歡。


    夜幕降臨,可憐的巴克斯人牧師因為語言不通,在百般哀求後被手斧分屍。


    溫暖明亮的篝火旁,諾曼人正在享受他們的戰利品,不論是酒水還是俘虜。


    陌生的語言讓埃爾意識到這是一篇陌生的土地,能像父親拉格納一樣發現新大陸讓埃爾很興奮。


    在用過早餐後,諾曼人的飛斧又殺死了來村莊為國王收稅的士兵。


    由於隻是個不大的村莊,所以來者隻是幾名騎兵。扒下他們身上的盔甲,撿拾他們的武器,埃爾和幾位有威望的船長終於有了坐騎。


    用簡易馬車拉上戰利品和食物,諾曼人離開村莊開始向稅吏來的方向前進。


    騎馬走在泥濘的小道上,埃爾也沒忘記和懷中的少女學習語言。


    恐懼支配著幸存的俘虜,盡管諾曼人殺了她們的親友,可機靈少女還是諾諾的教導著埃爾,以此證明自己有活下去的價值。


    果然雖然沒能逃脫厄運,可靠著埃爾的庇護她的境況要比其他人好不少。


    有俘虜引路,諾曼人在露宿幾天後,又見到了一個差不多的村莊。


    殺戮和悲嚎交相輝映,歲月沒有教會這裏更加年長的牧師諾曼語,他如同其他布道者一樣被野蠻的諾曼人虐殺。


    有了多餘精力的諾曼人,還在埃爾的主持下進行了一次祭祀。


    由於缺乏祭司,這場祭祀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在諾曼人虔誠的與神溝通時,俘虜們終於有機會進行討論。在一位被摩爾人殺光全家的單身漢建議下,幸存的俘虜達成共識,決定將這些惡魔引向哈裏發們的領地。


    之後的日子裏,埃爾貪婪的吸取著新的知識,他甚至已經能同少女以外的俘虜進行簡單的交流。


    不過在洗劫了幾個村莊後,他們遇到了說著不同語言的人。那些全身包裹著布匹,以木矛和彎刀做武器的人沒能給埃爾帶來麻煩。


    盡管更加高昂的士氣讓諾曼人有些驚訝,不過除了讓興趣缺缺的諾曼人興奮外,簡易的武器和瘦弱的身軀,根本無法給全員著甲的諾曼人,帶來像樣的傷害。


    當地的伊瑪目與之前的牧師一樣都想感化埃爾一行,可惜剛剛勉強學會巴克斯語的埃爾沒興趣再學一種語言。


    在這個村莊,埃爾從村民口中得知繼續東行會走向高山,北上則是不適合下海的海岸。


    當埃爾和船長們在寺廟討論未來時,一位船長的女兒,最強的盾女卡拉殺死了埃爾的女奴。


    當埃爾回到自己的房間,對著已經冷透的屍體和等在屋裏的卡拉,一場爭吵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當被聲音吸引來的人想進去勸架時,聲音的轉變讓大家帶著笑容散了。


    再次開拔的計劃因為婚禮被推後,一支哈裏發的信差也因此將這個村子的情況告知了本地的哈裏發。


    生怕全副武裝的諾曼人劫掠城市的哈裏發(名字待查),命令自己的一個兒子帶著金銀去談判。


    對未來迷茫的諾曼人很滿意意外之財,在埃爾和王子的友好磋商下,諾曼人作為雇傭軍到了哈裏發所在地。


    上千人的部隊不是小哈裏發能養的起的,所以埃爾和他的族人幾經轉手,最終成了科瓦多爾那位倭馬亞哈裏發的雇傭兵。


    幾年過去了,埃爾帶來的諾曼人大多學會了本地語言,雖然天堂七十二處女的教義很吸引人,但諾曼人還是希望死後能進入瓦爾哈拉,在無盡的戰鬥中與瓦爾基裏為伴。


    在不斷幫助哈裏發平叛的過程中,諾曼人大多與本地俘虜孕育了後代,隊伍裏的盾女們也陸續有了自己的家庭。


    由於埃爾和他的族人拒絕改信,最終哈裏發還是背叛了盟約,對諾曼人發動了突襲。


    卡拉提前察覺了摩爾人的計劃,以有心算無心之下,鎖子甲又一次證明了布衣的脆弱。


    戰後諾曼人獲得了大量寶貴的戰馬,有了成建製的騎兵後,埃爾帶著族人呼嘯在倭馬亞東部地區。


    在不斷的戰爭中,埃爾在倭馬亞人中獲得了極高的聲望,甚至終於有了一個廣泛的外號”希德“。


    不過諾曼人的數量畢竟有限,在孩子們成長起來前,族群的戰鬥力隨著勝利消減。


    為了保全族人,埃爾決定發動受壓迫的本地人,不過由於對其他宗教認知有限,他不知道他抓來的牧師不是公教而是希臘教會的阿馬爾菲人。


    打著光複失地驅逐異教徒的名義,名義上歸信耶穌的埃爾,很快組織起了一支上萬人的軍隊。由於希臘教會和公教會還沒有徹底分裂,這個烏龍沒有被在伊瑪目監視下生活多年的本地人發覺。


    有城裏的基督徒做內應,有驍勇善戰的諾曼重裝戰士做尖刀,埃爾很輕易的攻下了巴倫西亞。


    占據城市後,興奮的牧師曼蘇邊指揮俘虜將寺廟改成了希臘教堂,便教導市民新的禮拜規則。


    曼蘇的書信,隨著滿載伊比利亞特產的商船,到達阿馬爾菲市。


    由於曼蘇出身於大商人家庭,阿馬爾菲的商業巨頭輕易相信,西方已經有了一座屬於天主的伊比利亞港口。


    想到新航線能帶來的利潤和光複失地的榮耀,貪婪的商人和在亞平寧半島已經勢微的希臘教會達成共識。


    滿載糧食和武器的艦隊從阿馬爾菲出航,一批虔誠狂熱的希臘教會牧師在巴倫西亞登陸。


    有了牧師的幫助,民政事務不再是諾曼人頭疼的問題。為了擴大教區將正確的信仰傳播出去,牧師為埃爾爭取到了更多來自拜占庭的物資和人員援助。


    普世牧首很重視伊比利亞半島的教區開辟工作,一些工程師和學者也在君士坦丁堡坐上商船,為了信仰踏上了伊比利亞半島。


    有了充足的物資和仆從兵,諾曼人開始新一輪的軍事革命。


    原本的諾曼海盜,一步步向諾曼騎士轉變。除了少數諾曼成了埃爾的衛隊,大部分諾曼人成了指揮軍隊的軍官。


    有了拜占庭提供的精湛工藝,強壯的諾曼人身上的盔甲越來越厚重,埃爾的衛隊甚至漸漸成了伊比利亞化的鐵甲聖騎兵。


    精擅飛斧和標槍的諾曼步行軍官、騎著披甲馬的諾曼騎兵,這兩者給倭馬亞人帶來了恐懼和絕望。


    隨著埃爾在伊比利亞半島的勢力越來越大,受到鼓舞的群眾開始在倭馬亞發動此起彼伏的起義。


    北方信奉公教的萊昂王國也趁機夾擊倭馬亞,一時間連羅馬和君士坦丁堡的兩位至尊都暫時和好。


    埃爾的勢力越來越大後,拜占庭的皇帝對不滿他遲遲不效忠,禿頭的查理也在做南下巴塞羅那的準備。


    分清了公教和希臘教會的伊比利亞半島居民,在選擇信仰上漸漸出現了分歧。


    比薩和猶太人趁機成了急需讚助的埃爾的新寵,大量猶太商人開始在巴倫西亞與阿爾馬非人競爭。


    猶太教的引入讓半島的信仰更加混亂,北麵的萊昂王國也和倭馬亞議和,巴倫西亞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


    ......


    雖然埃爾這個骨子裏的奧丁信徒,不在乎希臘教會和猶太教的分歧,但由於城市的基礎是由希臘教會打下的,為了安撫最廣大人民的反抗情緒,埃爾在堅持幾年後還是背叛了猶太人對他的信任。


    一場殘酷的驅逐猶太人行動,讓埃爾和新生的貴族減輕了許多債務,也讓巴倫西亞的阿馬爾菲商人大發橫財。


    禿頭查理的死訊為埃爾選擇了陣營,他恭敬的成了一名拜占庭公爵。


    ......


    隨著時間的推移,埃爾的孩子漸漸長大,與倭馬亞哈裏發也進入了對峙階段。


    諾曼人骨子裏對大海的渴望,還有埃爾對拉格納家探索新土地傳統的執著,讓他為兒子們組建了一支純粹的諾曼艦隊。


    自幼按照諾曼人習俗長大的新生代,在少數仍渴望航海的老兵輔助下開始了對馬略卡諸島的戰爭。


    拜占庭國內改朝換代的動蕩為埃爾的孩子提供了機會,與埃爾利益一致的阿馬爾菲人,鼓動諾曼人從馬略卡島出發進一步東征。


    由於大量諾曼精銳東征,埃爾到死也沒能讓領土與萊昂王國接壤,巴塞羅那地區也始終控製在哈裏發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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