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魏軍不知主帥離營,卻聞得其已死於百裏之外。從軍貴胄聚於主帳,守密之親兵失了底氣,眾人入賬查看,果然空無一人。


    司馬卬雖勝,但亦難敵戰車之霸,重傷昏迷。好在從者盡為忠義之墨者,不僅對其進行了初步醫療,還為他冒險入平陽延請名醫。


    機緣巧合之下,恰是許負救活了司馬卬。卬睜開雙眼時,乍見如此鍾靈毓秀的女子,頓時當作天女下凡。


    感恩言談之間,司馬卬注意到左右神色有異,稍加試探,先是喜聞此女本乃河內人士,緊接著便聯想到一人,驚呼之下,左右皆以神情肯定其猜想,少女亦坦然承認自己確是許負。


    話說魏殷前線開始流傳魏豹棄眾逃命,已被殷王伏殺,士氣此消彼長之下,未做決戰,在殷軍中新到的魏地貴胄作證,經齊墨多位辯士分頭遊說,以魏豹無子故有降殷之意。


    恰好此時河內方向殷軍新編練好的援兵,與乘魏豹戰車從平陽方向趕來的司馬卬一行同時到達。


    未被綁縛但亦無自由的許負,成了司馬卬詐稱平陽已降的佐證,魏軍在部分決意已定的投機分子帶頭下不戰而降,但不需交出兵戈甲胄。


    雖然眾人所想之佳人已落入殷王之手,但由謊言所逼,由陳餘諫言大軍以凱旋姿態向平陽緩進,部分守城將領被甘羅所遣之使收買,平陽城中的魏豹親眷莫名其妙的被俘獲。


    司馬卬亦聽聞宮中流言,一入魏宮便親自搜尋薄姬,果得之。


    其後數日,司馬卬為混淆視聽,盡妻魏豹女,許負亦未得免。


    時有魏人勸魏人陳餘叛殷自立,然有武臣、張耳之事在前,一心施展才華的陳餘斬此人,親獻其與司馬卬。卬時正幸許負,乍見血首,驟疲。陳餘得司馬卬盛讚,複又回營整編軍隊,司馬卬自此見負不再能勃,與其成為亦師亦友的知己,其情之堅更甚發妻甘氏,至死未曾動搖。


    司馬卬鯨吞西魏,使河南王申陽卻步,黃河之上的緊張氣氛暫時緩解。


    此時田榮不滿不再為王,殺膠東王田市,起兵反項。同月,漢王劉邦奇襲陳倉,攻雍王章邯,誌在關中。


    為穩定軍心,司馬卬突然想到轉移矛盾這個名詞,故親率大軍北伐代國。


    雁門郡猝不及防,數日間尚未穩固的代國政權,便風雨飄搖。雁門郡戰起後,由甘羅暗自運作多時的計劃成功,數萬故秦邊軍複聚雲中郡,在卬之族叔司馬行率領下以雲中郡為禮,歸入司馬卬麾下。


    殷軍數又倍,正是血戰代縣之良機,奈何恰逢匈奴寇邊,為博趙民之心,司馬卬否決了陳餘的建議,盡起大軍北抗匈奴。


    趙歇欲遣兵光複雁門,又逢常山王張耳起兵滅代,隻得繼續苦守。


    漢軍圍廢丘,司馬卬行假道伐虢之事,抗擊匈奴時,奪高奴。


    故秦都尉、翟王董翳降殷,為軍中秦邊軍故,司馬卬雖忌憚董翳,亦隻能姑且寬待董翳為將,獨領一軍。


    匈奴未退,司馬卬既扣押了漢使盧綰,也沒讓楚使陳平離開左近。


    ......成皋之戰......


    彭城之戰項羽再演奇跡,大破劉邦合縱之兵。


    漢軍副使酈食其拜殷國上卿,西楚的使者除陳平被強迫娶司馬行之女為妻,以婚姻故滯留外,帶回了司馬卬表忠心的書信。


    殷軍亦未直接攻漢,而是在匈奴退去後,主力東進,由陳餘為前軍攻常山王張耳。


    因殷軍勢大,兼有老秦精銳與墨家門徒,漢軍未敢輕易渡河,黃河南北仿佛再進行兩場不同的戰爭。


    陳餘所領西魏、河內之兵,數勝張耳,苦於司馬卬之命,不得速滅常山。信都(襄國)城內愁雲慘淡。


    由故秦軍雜以抗匈時組建的趙地騎兵為主的悍勇,在司馬卬統領下再伐代縣,李左車見事不可為,說服趙歇獻城投降。


    為表忠心與能力,李左車向司馬卬獻降服燕王臧荼之策。司馬卬與臧荼在滅秦時有舊,此時由田光親自前往,剛剛攻滅遼東王韓廣的臧荼,因無力再戰假意臣服。


    不料有田光、許負在旁謀劃的司馬卬,裹挾臧荼於修複好的燕台向其臣服,燕地豪強、貴胄多有前來觀禮者。


    燕繼西魏之後,不戰而並入殷國。


    許負坐於馬車之中遙觀司馬卬時,臧荼剛剛忍辱完成效忠儀式,一隻燕子銜古玉飛過,飛至司馬卬頭頂附近時,口中之玉,落入眼疾手快的司馬卬手中。


    此非計劃之事,許負驚異之下速查伴生之玉,果已不在。


    司馬卬看似十分驚訝,但很快便高舉手中玉石,以示眾人,同時大喊道:”天命玄鳥,賜福於殷。“


    如此奇事,在場眾人縱是田光,亦乍以為卻乃祥瑞,事後思之,智者也許誘惑然若非祥瑞情理不合,遂此事廣傳天下,遠至趙佗亦深以為奇。


    唯有許負確信這貼身奇石,斷不可能為燕雀掠走,定是那花賊所為。


    於是燕、遼東二國乃廢,重散為郡縣,許望以廣陽郡守監察燕地。


    殷軍越戰越多,軍糧所耗嚴峻,雖有匈奴戰馬(死的)所製肉幹衝抵,仍糧草十分窘迫。


    遂依酈食其策,暫詐張耳,兩軍合流再分,主力取道钜鹿郡攻三齊之地。


    濟北王田安望殷軍而祥,為大軍補充了急需的糧草,卬於是與其把酒言歡,大宴三晝夜,宴罷,亦改變計劃,遣使說齊墨,邀田都與田榮公服稷下學宮辯天下。


    ......一家人開嘴遁......


    最終田安、田榮、田都盡降於殷,並皆由田氏改為分家司馬氏。殷軍得齊魯之糧,北上再攻張耳。


    韓信領漢軍渡河支援張耳,殷國真正卷入成皋之戰會戰。


    司馬卬短時間內領土擴張過快,雖有甘羅坐鎮朝歌,但新得之地除上黨、河東皆太遙遠。各郡能否繳納賦稅尚且成疑,更遑論提供軍需物資與兵源。


    ......井陘口之戰......


    陳餘接受副將李左車的建議,輕視韓信的背水列陣法,為漢軍破營大敗。


    司馬行率領的秦軍多為老卒著重甲,故晚到數日。安然無恙的新力軍讓剛剛逆轉的局勢有顯得撲朔迷離。


    而此時殷國需國君裁準之事,大多出於許負之意,甩手掌櫃司馬卬於甘氏有愧,於許負麵前亦自慚形愧,倒是在同為私生女的薄姬那滿足了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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