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飛!!”林凡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床上那個少年竟然是失蹤了許久的毛飛!


    他們奔到床邊圍住他,可是毛飛卻驚恐的叫道:“你們是誰?幹嘛靠我這麽近!?”


    “你沒搞錯吧!我們是你同學呀!”


    “我是薛蟠如!這是陳波、林凡、季語彤和吳玲玲!”


    “什麽同學?!我不認識你們!”毛飛一把抓過被子將自己裹住,並對旁邊的護士叫道:“譚姐姐你快把這些人趕跑!”


    女護士讓林凡他們散開,“各位,他出了點狀況,可能不記得大家了,所以大家先退到一旁,暫時別刺激他了。”


    “他是毛飛吧?!他怎麽不認識我們呀?”眾人不解道。


    “他好像患了失憶症……”季語彤沒有說完,她好像是發現了什麽,從毛飛的床邊拎出一條皮帶,“你們對他用束縛帶?”。


    眾人這才發現毛飛的床上有很多條皮帶,這些皮帶都綁在床的圍欄上,薛蟠如、陳波和吳玲玲立馬生氣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呀?!”


    那女護士支吾不答,而是望向鄧錦博和大使於強。


    林凡立馬回頭怒視鄧錦博,質問道:“這些是不是你做的好事?是你讓他失憶的!”


    鄧錦博搖了搖頭,“林凡同學,毛飛同學這個狀況與我無關,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便已經是這個狀態。”


    “那你們弄這些皮帶在床上,是要綁住他麽!?”


    “各位各位,毛飛同學的狀態不太穩定,所以這隻是以防萬一。”大使於強過來解圍道。


    鄧錦博則說道:“林凡同學,你不想知道我們是在哪發現他的麽?”


    “你們在哪裏發現他的?!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們是在半個月前在塔西提島外延的島礁上發現他的,和發現你的地方一樣,他當時便已經是這副模樣了,既不記得他是怎麽去到那兒的,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鄧錦博凝視著林凡道。


    林凡回憶起他那晚從島礁上醒來的情形,叫道:“當時你們有沒有發現其他人?我是說那些長得像人但模樣怪異的生物!”


    “長得像人卻模樣怪異的生物?”鄧錦博故作疑問道。


    “你知道我說的什麽!我告訴過你!是和那個毛利人的麵具很像的東西!”林凡叫道。


    鄧錦博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見到那樣的生物,當時發現他的漁民也沒有。”


    眾人聽著他們的對話都沒有作聲。


    “各位我們要不過去客廳那邊慢慢說吧,先別打擾這孩子了。”這時大使於強開口道。


    林凡他們見毛飛緊張而不安的盯著他們,不忍再打擾他,便跟著大使離開了毛飛的監護病房,途中西村羚子湊到林凡身邊問道:“林凡君,床上那個男孩子是不是你們失散的同學?他是不是和我哥哥一起失蹤的!?”


    “呃,羚子,他確實是之前和我們一起出海的同學,但他們隻發現了我同學一個人……”


    羚子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見她這副樣子,林凡忙道:“毛飛和西村博士是在一起的,他沒事你哥哥一定也不會有事的。”


    羚子嗯了一聲,她低頭抹了下眼角,又恢複了之前的神情。


    眾人來到隔壁一個套間裏,這裏麵是個客廳,大使於強招呼大家坐到沙發上,等林凡他們都落座,大使於強對鄧錦博道:“鄧探長,接下來的事就由你來說吧。”


    鄧錦博坐在沙發上,他摘下頭上那頂鴨舌帽捏在手裏,對眾人緩緩說道:“各位,其實你們這位毛飛同學除了失憶外,身上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他晚上做夢時會說一些很難懂的話。”


    “很難懂的話?”眾人疑惑地看著他,鄧錦博給身旁的古羽良做了個手勢,古羽良立馬起身吩咐陳銘和葉威過去電視那邊,然後他對眾人道:“各位,我們的監控錄像拍到了毛飛同學晚上一些奇怪的舉動,大家請看。”


    陳銘和葉威將電視打開,調出了一段錄像文件:


    —2010年7月29日,01:30am


    視頻中是個黑暗的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房間中央床上的人已經熟睡,隻有陽台一側的窗簾隨風輕輕擺動,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過了一會兒,床上忽然出現了異動,那個原本熟睡的人倏然從床上坐起,他掀開白色的被子,頭高仰著,用一種很怪的姿勢盤坐在床中央,接著他雙手張開並擺動起來,動作很有規律,就像是一種奇怪的儀式。然後他用很奇怪的聲音開始大喊起來——“阿瓦達卡爾帕,阿瓦達卡爾帕!”重複叫了三遍之後,床上那人突然站了起來,跳下床走到房間的監控下方,怔怔地望著監控攝像頭——這個人是毛飛,但是他的樣子卻不像他,他瞪大著眼,神情扭曲,像著了魔一般,用一種癲狂的聲音叫道:“德文那嘎裏隆瑪古時塔、德文那嘎裏隆瑪古時塔……”眾人看到這幕不禁都吸了口涼氣。


    接著,毛飛房間的門打開,一男一女跑了進來,是剛才那名護士和一名保安,毛飛見到他們便猛撲上去,那保安花了好大力氣才將他製服,但身上的衣服都被毛飛扯爛了,女護士又叫來另一名保安,兩名保安好大力氣才將毛飛押回床上,為了不讓毛飛再掙紮起來,於是他們找來了繩子將他綁在了床上……


    錄像播放完畢後,大使於強說道:“這就是我們要綁住那孩子的原因。”


    眾人看完視頻心裏都有些發毛,視頻裏的那個毛飛根本不是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富二代公子哥,薛蟠如歇斯底裏道:“這是毛飛嗎?他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鄧探長,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孩子這個樣子多久了?”大副李剛問道。


    “我們發現毛飛同學後,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他醒了之後卻完全不記得,我們懷疑他之前受了刺激,所以導致行為出現了異常。”鄧錦博答道。


    “你們能治好他麽!?”吳玲玲關切地問道。


    “我們已經在努力了,但是這孩子的病況有些奇怪,我們需要時間。”古羽良答道。


    “毛飛夢遊時重複喊的那幾句是什麽意思呀?你們知道麽?”陳波問道。


    大使於強搖頭道:“我已經找了好幾個翻譯官了,但都不知道他喊的是什麽意思,我們懷疑他喊的根本就不是語言~”


    “他每天晚上夢遊喊的內容都一樣麽?”季語彤問道。


    “一樣。”


    “既然一樣,那說明就是有含義的,有找過印度語的翻譯官麽?我覺得語法有點像印度語。”一旁的鄧錦博望向了季語彤。


    “季同學,那也不是印度語,我們會印度語的翻譯官也聽過,他們是說有些像,但完全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大使的回答讓季語彤有些沮喪。


    “於大使,鄧探長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既然這個孩子已經找到了,你們為何不送他回國照料呢?”大副李剛開口道。


    “呃,是這樣的,因為毛同學這個狀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們覺得還是留在這裏療養比較好,你說是吧鄧探長。”大使於強苦笑著看了看鄧錦博,但鄧錦博卻並未回應,而是說道:“各位,毛飛同學的事且不提了,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們。”


    “您請講。”大副李剛答道。


    鄧錦博從沙發上起身,“我知道你們過去這幾個月和美國人在一起,那位托馬斯·阿爾瓦·希德博士是美國軍方的人,據說他負責了一個極為神秘的研究,我希望你們能把你們了解的所有關於這個神秘研究的信息都告訴我們,這將大大有益於我們現在的工作。”


    “如果我們說不呢?”林凡故意挑戰道。


    鄧錦博凝望著林凡,並未作答。


    “不說的話,你就打算把我們關在這是麽?那說了的話,你是否又像之前那樣,對我們用藥讓我們個個都失憶呢?”林凡不依不饒道。


    “不,林同學,無論你們說與不說,我都不會限製你們行動,因為你們已經在這件事裏麵,根本沒有辦法再抽身出去。”鄧錦博答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凡覺得鄧錦博是在威脅他們。


    “林凡同學,希德博士這個神秘研究的意義和作用,還有你們的黎東教授隱瞞你們的東西,你們真的知道麽?”


    “那你、你又知道些什麽?”林凡忽然底氣沒那麽足了。


    鄧錦博看向他們所有人,說道:“我知道,你們經曆的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一連串事件聚合下顯現出來的結果,你們是某個被掩蓋許久且不為人知秘密的重要線索,這個秘密可能關於一個可怕的真相,關乎到我們每個人生存的命運,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它。”


    “鄧探長,那如果我們告訴你我們這幾個月和希德博士在一起時見到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做?”大副李剛問道。


    “我會帶你們去美國,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叫做阿爾伯特·喬納森,是黎東教授的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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