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開玄武門之禍,解開李淵、李建成、李世民父子相爭相殺之局?


    莫說平陽公主,即便是千年之後的,站在已知曆史的高度上,這局也是無解!因為,這是李淵的性格導致的!


    縱觀李淵自太原起兵以來,用人之道便是偏重親族。手下並非沒有能征善戰的將領,也不是隻有李世民一人,李靖等在貞觀朝大放異彩的名將,其實早在李淵朝便初露頭角,且正是當打之年,但李淵都並未重用他們。


    隋末天下群雄並起,但凡手裏有點兒兵的,多想著起兵做皇帝。雖說,大義名分上都是說隋煬帝暴虐,為抗暴政才起兵,然事實上,誰心裏不想著坐那把代表天下至尊的椅子?


    李淵心裏也是想的。這樣的出身和經曆,還有他的性格,都導致他在用人選擇上的偏好。可惜,李家雖然是將門世家,然並非人人都會領兵打戰,有厲害的,自然也有膿包的。最出色者非秦王李世民莫屬!


    剛開始的時候,李世民也打過敗仗,然善於學習和天生的英勇智慧,讓他從敗戰中吸取了教訓,快速的成長起來,成為大唐建立過程中著名的“救火隊員”——


    但凡艱難之戰,皆有李世民參與。如此好用的人手,又是自己的兒子,難怪李淵會一再起用。


    薛朗歎了口氣,道:“即便你有辦法,聖人、太子、二郎、元吉,這幾位……有誰會願意聽你的?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站立的位置不同,出發點自然也不同,想法也不會相同,你又能做到什麽?”


    平陽公主悵然一歎,自嘲的笑道:“對,無人會聽我的!”


    旋即轉向薛朗,問道:“你說,二郎會相信嗎?”


    薛朗歪著頭想了一陣,道:“不知道,可能會相信,也可能不會相信,還需要看聖人接下來的行止吧!以前我還能猜到聖人心裏想什麽,現在卻是看不明白了!”


    先前聖人明顯是想保太子,著力打壓秦王的勢力。曆史上也是這般記載,但秦王中毒這一件事,曆史記載上,聖人並未責罵太子,也沒削李元吉的爵,隻是讓兄弟三人要和睦相處。如今,聖人不僅責罵了太子,還降了元吉的爵位……是否聖人的心思變了?!


    一時間,薛朗還真是看不清楚了!


    薛朗摟住平陽公主,柔聲道:“你有什麽想法,?你皆可去做,隻是呢,我的建議是,莫要太苛責二郎,二郎的性格就不是那種能一直忍受委屈的人,若不是至情至性的人,也不會在與聖人歡宴時還想起早逝的嶽母大人,以致忘了場合暗自悲泣而擾了聖人的興致。這樣的二郎,你若苛責太過,那他豈不是太可憐了?一母同胞,若連你也苛責他……若是換了我,隻怕是又傷心又絕望。”


    想起當日二郎因感懷母親早逝以致悲不自禁而被聖人厭棄,平陽公主心頭一軟,點點頭,想了想,道:“我給父親、大兄、二郎、四郎各去信一封吧!”


    薛朗點點頭,微笑道:“你盡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是支持你的!”


    平陽公主因他的話揚了揚眉毛,雙目之中全是感激與喜愛,點點頭,傾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徑直走到書桌邊,準備磨墨寫信。


    薛朗笑了笑,坐過去,替她磨墨。在越州那一年,他不止書法、畫技有進步,就連磨墨的功夫也長進不少,平陽公主的用墨習慣也一清二楚,按照她的喜好給她磨墨不成問題。


    平陽公主偶爾抬頭看他一眼,四封書信幾乎一蹴而就,寫完之後,攤在桌上晾墨,轉頭問薛朗:“幼陽可要看看?”


    薛朗搖頭:“不用,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寫就好。”


    平陽公主淡然一笑,道:“其實我也無法多說什麽,對父親,我隻能勸他當以國為重,我李唐既已擔了這天下,總要比前隋長進些才是。”


    “咳咳!”


    才第一封信的內容就把薛朗嚇到了,朝平陽公主豎起大拇指:“殿下真乃女中豪傑!薛朗自愧不如!”


    平陽公主輕輕一笑,眼眸之中掠過一絲狡黠,道:“我不過是仗著阿耶疼愛我罷了,希望自己能幫阿姐分憂解勞。阿耶不止是父親,還是一國之主,以國為重,本屬應當,我不過是勸阿耶莫要感情用事,誤了國事。”


    薛朗點點頭,問道:“那太子和秦王呢?”


    平陽公主笑顏一收,語氣有些悵然:“不過是與他二人回憶一番幼時趣事,我們本是一母同胞,他二人的追求我可不管,然希望他們多想想阿耶和阿娘,凡事當三思而行。有些事,不能做,若做了便要有承擔一切後果之勇氣與覺悟!”


    薛朗點點頭,沒問寫給元吉的信是什麽,這個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來!平陽公主的信寫好便著人送入長安,之後,二人就不再說爭儲這個話題,鞭長莫及,人力有時窮,除了局內之人,薛朗也好,平陽公主也好,能做的都已做了,力量有限,如今,也隻能靜待結果。


    薛朗之後才知道蘇寒跑台州來了。公主殿下把他們夫妻安排在都督府隔壁,給他們僻了一間院子,前院臨街,開上一個藥鋪兼醫館的店,後院給夫妻二人居住,中間開上一道小門,有事可直入都督府內見平陽公主和薛朗,比之直接住到都督府內,出入方便、自由許多。


    蘇寒這小子卻閑不住,到台州沒幾日,薛朗還沒回來呢,便帶著二三,要在台州走一走,采集些藥回來。平陽公主憐惜孔娘子舟車勞頓,便把她留在府內,讓蘇寒一個人去。


    結果,薛朗回來了,蘇寒居然還沒回來。蘇寒不在家,隻孔娘子一人在,薛朗也不好去拜訪,隻讓人過去傳了話,告知他回來的事情,等蘇寒回來,讓他過府一敘。


    在秧苗沒長成之前,未到插秧季節的空檔,薛朗是十分清閑的。平陽公主忙著建設滃洲的水師營地和方便大船出入的碼頭,還有船廠的選址建設等。


    薛朗在現代的時候,是以建築設計師為理想目標的人,難得遇上這樣的大工程,也想看看古代的建築師是怎樣勘探設計的,空閑時便常常跑滃洲去。


    平陽公主見狀,便把事務全交給他,讓他出麵去與工匠們溝通,分派事務。薛朗自然是欣然受之。


    為了建碼頭,平陽公主從工部挖了個大匠來,還從民間征辟了幾個善於建造水利設施的工匠,也姓李,據說是興建都江堰的李冰家的後人。


    滃洲島上,船舶往來,一船又一船的材料往上運,民夫也征了不少,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在這樣的忙碌中,薛朗接到蘇寒回來的消息從滃洲回來與他相見的時候,恰好遇上太子東宮的近侍來給平陽公主傳太子口信——


    “太子說,長公主殿下既已成親,當用心相夫教子才是。身為婦人,卻一再過問朝中之事,實屬失職!若殿下真有心,莫不如卸任水師總督一職,如此便是幫太子大忙矣!太子還說……”


    近侍頓了頓,覬眼看看麵色平淡,不見任何任何異色的平陽公主,吞咽一口口水,有些不敢說了。


    平陽公主問道:“大兄還說了什麽?盡管說來便是。”


    “喏!”


    總歸是東宮出來的,長公主幾百年再怒,想來也要給太子幾分麵子!這般想著,近侍方才有膽氣往下說:“太子說,身為長兄,當盡督導之責,因此,太子以兄長之身份,予殿下一個忠告,婦人不安於室乃是亂家之源,太子也請殿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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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作者君帶著家人、娃兒去旅遊!昨天在大理,今天在麗江,在下是基友,幫忙代傳!為了愛與正義,號召大家努力的罵作者君!最好他明天回來看到書評區就氣得厥過去!ps:不要說是我慫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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