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壇烈酒進宮一趟,烈酒可消毒殺菌,趕著給二郎喝兩杯吧!”


    薛朗連忙說道。平陽公主表情沉凝,點點頭,拉了拉薛朗的手,道:“勞煩郎君。”


    薛朗笑笑:“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麽說!”


    說完,也不廢話,便帶著烈酒進宮去了。平陽公主站在廊簷下,望著薛朗出去,沉默不語——


    新君登基繼位,莫說二郎是殺了太子後而得的皇位,便是名正言順的繼位,麵對如今這等時局,也會覺得艱難,更遑論二郎的皇位得之不正!於他來說,時局、壓力隻會更大。


    默然站立了一會兒,平陽公主方才開口:“喚如圭來。”


    “喏。”


    暮雪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如圭便來了:“見過殿下。”


    平陽公主略一頷首,道:“你且看看,前些時日駙馬交代下去的事務,匠人們可做出來否?催上一催,若能快些,我有重賞。”


    “喏。”


    如圭領命而去。


    平陽公主這邊從容安排,薛朗帶著烈酒進了宮,直奔立政殿而去,殿內,除了小李的心腹臣子,還有當今皇後長孫氏也在,長孫氏麵上帶有擔憂之色,長孫無忌、杜如晦、房玄齡等也在。


    “臣薛朗拜見陛下,拜見皇後。”


    李二估計正被人念得頭疼,見薛朗進來,眉頭都鬆了幾分,道:“幼陽免禮請起,莫要告訴我,你也是來勸諫的?”


    薛朗很是務實的道:“陛下都吃了,勸諫也晚了,不過,臣帶來一壇烈酒,請陛下喝一些,或能起到殺菌消毒的效果。要知道,但凡昆蟲多攜帶一些致病的細菌、病毒,陛下還是喝上兩杯的好!”


    眾人皆知他在昆蟲方麵是專家,聞言,都勸小李喝上兩杯,特別是皇後長孫氏,更是眼帶擔憂的望著丈夫,語氣是掩不住的關切:“為安危計,請陛下飲上兩杯罷。”


    李二頷首:“罷了,我喝兩杯便是。來人,倒酒!”


    薛朗這烈酒,前些年還釀造的多些,這兩年天氣幹旱,糧食減產,朝廷頒下詔令,禁釀酒,薛朗也隻少少的蒸了兩鍋。


    蒸餾的白酒比之大唐現在流行的濁酒度數高了許多,沒幾人能hold住,薛朗也隻給親近的人喝過。


    看內侍拿來的是酒碗,薛朗看看小李,他以前還是秦王的時候喝過,別說這一碗,三杯就把他灌倒了!


    看看李二略有些發青的臉,心底不禁一樂,道:“換個小杯,別用碗,這酒太烈,恐陛下受不住。”


    宮人恍然,連忙換了個小瓷杯來。薛朗倒了滿滿一杯,對李二道:“陛下,請一口喝下。”


    李二是知道這酒有多烈的,略有些躊躇的看酒杯一眼,暗自咬牙,不過還是端起來一口飲下,喉嚨裏火燒火燎,嗆得他直咳嗽,咳了兩下,再忍不住,一副要吐的樣子。


    薛朗讓他喝快酒就是想讓他吐,連忙催促道:“快拿盂盤來,陛下快吐了!”


    能在禦前服侍的宮人多是機靈人,看李二喝酒嗆到的時候就備下了盂盤,薛朗才剛開口,就端著盂盤飛奔過來,恰好接住小李的嘔吐物。眾臣也不嫌惡心,紛紛圍過去一看,方才吞下去的蝗蟲,已經被吐出來了!


    薛朗看宮人拿水來給李二漱口,他又倒了一杯出來,道:“陛下,這杯可慢慢啜飲了。待半個時辰後,可飲些醒酒湯,以免明日宿醉難受。”


    目的達成便幹淨利索的準備走人,長孫皇後道:“多謝駙馬攜酒進宮,否則,我等還不知該如何應對此事。”


    薛朗道:“皇後過譽。說來,陛下身係天下,值此非常之時,當更加愛惜自身才是!陛下如此輕視自身健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當如何是好?煩請陛下三思!”


    “臣附議!”


    長孫無忌幾個,也跟著表態。


    李二這時喝了些烈酒,一張俊臉通紅,已是有些醉意,不過,腦子卻還清楚,聞言苦笑道:“眾位卿家也是一片忠心,朕知矣,定不會再有下次。”


    “陛下聖明。”


    之後,小李酒醉被扶入後殿,臣子們隻得告辭出宮。從立政殿到下馬橋還有一段路,薛朗便與長孫無忌幾個一道走。


    長孫無忌道:“陛下如此,也是重壓之下,擔憂民情所致。關中幹旱已然成災,若夏收絕產,隻怕會有流民,再加上蝗災,民不聊生已可預見。”


    房玄齡接口道:“本來可調南方之糧入京賑災,但是,薛駙馬又預言南方會有水災,若真如此……賑災便難了!”


    薛朗也是待過戶部的人,對這幾年大概的收成與花費,心頭大概能估出個數字來。這幾年,年年皆有打仗,錢糧花銷極大,為了休養生息,朝廷又隻能輕徭薄賦,還好前些年風調雨順,積糧還有些,不然,朝廷若想賑災,隻怕也是有心無力。但即便這樣,賑災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薛朗道:“南方的水災,還要看波及範圍,如果波及的範圍不廣,收成的影響會有些,但不會太大。前兩年我在越州的時候,以及我家公主領水師時,曾引進占城稻,占城稻耐澇耐旱,太上皇在位時,又曾支持推廣,在江南一帶,播種的麵積還算可以。隻要水災不是遍布江南,當有餘糧能調入京中。”


    “駙馬此言當真?”


    房玄齡連忙追問道。薛朗點點頭,道:“薛某並非信口開河之人。丁憂在家的裴雲昭,丁憂前乃是越州刺史,對於占城稻的推廣,他最為支持,越州播種多是占城稻,房相公可細問於他便是。”


    三人對望一眼,杜如晦道:“如占城稻真如駙馬所言,那京中賑災的壓力變能小些。”


    說著,幾人分頭行動,找人調查去了。


    薛朗淡然笑笑,也不管三人的行事,自顧自回家去——


    他家公主雖然沒說,想來心裏對二郎的事情是擔心的,他要回去告訴公主,免她擔憂。另外,還有一些事情,他需要去統計調查一下,好方便他接下來的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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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了,恢複更新!好幾天沒碼字,今天狀態不太好,隻一更!!不修仙,睡了!明天多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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