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森這個變態的男人,該死的男人,能不能不要再自說自話?


    啊?


    能不能不要再這麽無恥,他能再無恥一點嗎?


    她好久說過高興?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是他,要不是他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她委屈也是因為他,她為什麽要讓他滿意,她很高興她婆婆來這裏,她就可以回家住,可以得到自由。


    她高興得要死!


    他以為所有人和他一樣?


    他要女人找別的女人就是,像那個甘芸還有別的女人,隨便怎麽玩都不關她的事,他能不能不要惡心她!


    “去死,去死!”


    見鬼的脫衣服,見鬼的想要他,顧惜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她氣得,心中悶得發慌,好不容易才喘過來,她捂著胸口。


    “氣什麽?這麽激動,我不是說過嗎,我要是去死了,你怎麽辦?你說呢,乖乖,到時候你不就成了寡婦了嗎?沒人疼沒人愛的,那多可憐,所以為了你我就要好好活著,疼我的乖乖,你也舍不得不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心中想著,嘴上非要說不想,不就是我沒陪你嗎?但以後也不要總這麽說,要是我生氣了不高興了。”


    葉森還是笑,笑聲更愉快了。


    “……”顧惜覺得她胸口又悶痛了。


    他才口是心非,他才——


    顧惜覺得自己在葉森的無恥麵前她總是那麽的無力。


    說再多也沒用。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偏自說自話。


    她喘得說不出話,她是不是以後什麽也不要說了,可是她忍不住。


    “不要這麽委屈這麽氣這麽激動,溫柔一點嬌媚一點,我不是說了明天回來好好愛你,現在雖然不能抱你,不過有我在,有什麽可以告訴我。”


    葉森見顧惜不說話,過了一會好笑的開口。


    又是溫柔又是體貼的。


    “……”顧惜張開嘴,呼吸急促。


    “你告訴我,我會疼你的。”


    葉森接著又說,溫柔得很,無視顧惜急促的呼吸:“雖然不能親自抱你,但要是你真的要,我也可以給你,我也是想你得很,現在乖來照我剛才的話做,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說到最後,他聲音又變得邪魅和挑逗,還有魅惑。


    “脫了我才能好好的摸你,才能好好的把你抱在懷裏,才能親遍你的全身,乖乖,聽我的話把衣服脫了,讓哥哥親你。”


    葉森隨後又道,還是那樣溫柔,向顧惜解釋。


    “你這個變態,去死吧,不要再說了,住嘴!”


    顧惜冷著臉,捂著臉口猛的從被子裏坐起,直直的坐起,她再次受不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無恥,我什麽時候說過想要你,你不要再自以為是,這一切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要想什麽找別的女人去,我沒有精神和你糾纏不清。”


    顧惜喘著氣,氣憤的說完。


    今天她太委屈了。


    因為氣憤到了頂點,她一時之間把其它的都忘到了腦後,聲音也沒有控製。


    顧惜還要再說。


    下一秒,葉森的話叫她說不出口,愣住,僵住。


    “你說得這麽大聲就不怕你沒用的男人的媽聽到?”葉森對於她憤怒的又一次暴發,低笑了聲,語氣轉淡。


    顧惜:“……”她怕,很怕。


    她僵著身體慢慢轉向門口,她剛才的聲音不知道她婆婆會不會聽到?她心慌,擔心。


    “不是才說了不要再說,我自以為是?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葉森繼續淡淡的道,似笑非笑。


    那笑叫顧惜混身微冷。


    隻是顧惜心思轉到門上,她還是看著門口,注意著,想要聽出什麽。


    “在看你那沒用的男人的媽有沒有聽到?再聽也沒有,要聽早就聽到了,哼。”葉森冷哼一聲又道。


    顧惜希望她婆婆沒有聽到,要是聽到了。


    葉森像是知道顧惜心中所想,他嗤笑一聲,很是不屑和輕蔑。


    就在這時。


    顧惜聽到了開門聲,就在對麵,隱隱約約的,還有腳步聲,她的心提了起來,沒過多久,腳步聲更清楚。


    停在了她的房門外。


    啪啪啪,接著是敲門聲。


    顧惜心收緊,她婆婆果然聽到了,這棟房子裏除了她就是她婆婆沒有別人了,她心砰砰跳得很快。


    “開門,顧惜。”


    顧惜正想著怎麽做,正緊張心慌要不要開門,門外伴著敲門聲,她婆婆的聲音傳了進來,語氣很不高興。


    她婆婆從來沒有高興過,對著她的時候。


    可是這個時間,她婆婆一定是聽到了。


    “開門,顧惜。”


    還不等顧惜想完,她婆婆又敲門讓她開口。


    顧惜咬著嘴唇,她很想裝睡著了什麽也沒有聽到,可她婆婆不罷休,要是一直下去,她慢慢朝著門口走去:“媽,怎麽了?”她沒有開門,隻是站在門後開口。


    帶著似乎睡著了剛被吵醒的迷糊。


    這樣或許好一點。


    說完,她才又想到手上的手機,她手握緊。


    “還真是聽到了,現在看你怎麽辦,要不要我幫你?”


    葉森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低笑起來。


    帶著淡淡的誘惑。


    顧惜:“不用。”


    她這才意識到還有他,他都聽到了,想到他的可惡,這一切又是他招來的,她咬牙恨恨的死握著手機。


    “不準掛電話!”


    葉森在手機對麵笑了笑,然後忽然冷冷道。


    “我。”


    顧惜上一秒確實是想把電話掛斷,她不能讓她婆婆發現,她也不想再聽他說話,反正今晚就這樣了!


    誰知他像是知道一樣。


    “你要是敢掛電話,我馬上讓人給你那婆婆打電話。”葉森冷冷的又道,含著淡淡的威脅:“說我找你。”


    “你——”顧惜不敢掛電話了,可是現實怎麽辦?她又急又怒,整個人就差團團轉了,都要逼她,都逼她!


    “就這樣,去開門,我看看。”葉森直接說。


    “開門幹什麽,要是婆婆發現了。”顧惜哪裏敢像葉森說的那樣,她跺了一下腳,很想大吼。


    “不會發現的。”


    葉森總算好心的輕聲說了一句。


    雖然淡淡的,但奇異的令顧惜急躁不已的心平靜了些,她:“萬一發現了呢?”她顧不上多想為什麽會心情平靜。


    “誰叫你不聽我的話,要是你早聽我的話,我早幫你想辦法了,現在。”葉森冷笑:“發現了就發現了吧,還有我!”


    顧惜還是下不了決定。


    發現了就發現了?


    “顧惜。”


    可是她婆婆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聲音不耐,敲門聲更響了。


    顧惜看了看手機,看了看門,伸出手握住門柄,她打開了門:“媽。”門一打開她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婆婆。


    她婆婆冷著臉,抿著唇,正伸著手,見她打開門,臉色一沉:“怎麽才打開?”眼晴直瞪了顧惜一會,穿過她往她的房裏看。


    “我睡了,不知道,媽你有什麽事?”


    顧惜迷迷糊糊的開口,再次做出一幅剛醒的樣子,手握著手機,假裝的低頭看了一眼,似乎是看時間一樣:“快一點了媽你怎麽還沒睡?”


    “你剛醒?”


    祈母見顧惜這樣,她皺了一下眉,又往顧惜身後看了看,半晌之後她眉頭更皺:“剛才我叫你怎麽不開門,這麽遲才開門?”


    “媽,我剛聽到,對不起,我睡著了。”


    都說了她睡著了,她婆婆沒聽到嗎?顧惜依然一幅剛睡醒的樣子。


    祈母臉色變了變,死盯著顧惜:“你真的剛醒睡?”


    “是啊,媽,難道有什麽嗎?”


    顧惜見她婆婆懷疑,心不由又跳快了一點,她忙穩住,自然的反問,讓自己顯得更迷糊不解。


    祈母這次沒有很快說話,她看了顧惜良久。


    她似乎要確定顧惜是不是說的假話,隻是最後她還是什麽也沒有看出,能看到的是顧惜像是剛睡醒。


    祈母有點不信:“你之前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祈母覺得自己沒有聽錯,先前忽然聽到這裏發出聲音,隻是關著門聽不太清,她又睡得迷迷糊糊的。


    “好像有聽到一點,不過我正睡著就沒有在意,明天要早起,媽你也聽到了?”顧惜皺眉想了想說。


    她疑惑的望著祈母。


    祈母:“你也聽到了?”


    “我也聽不清,好像有,像是從窗台外麵傳進來的。”顧惜不敢說沒聽到,她想了想,她半真半假的說,說完看向她睡的房間的窗台。


    祈母聽她一說,睥了她一眼,再睥向房間的窗台,看了一會,她走過去,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外麵正是另一棟樓。


    難道真是外麵?


    她遲疑的想。


    顧惜站在她婆婆身後,背著手,握著手機,心稍放下。


    這樣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她也是剛剛陡的想到這人辦法的,這是個很合理的說法,她一般晚上睡覺會開窗,然後留著紗窗,透風。


    也幸好是這樣。


    顧惜忐忑的等待。


    麵上很平靜。


    祈母在窗台前站了會,外麵沒有任何聲音,但她看了眼眼前的紗窗,又凝了下對麵,對麵如果有聲音傳來,這邊也能聽到,必竟隔得近,她當時聽到就很小聲,她轉回身又看了顧惜半晌,看了看房間:“你明天要早起睡吧,半夜三更的。”


    “媽叫醒我是為了那聲音?”顧惜點了點頭,故意問。


    “嗯,我還以為你在叫我,是不是你有什麽事。”祈母臉色不好,沒有再懷疑,不過還是冷哼了一聲,並不承認自己聽錯了,反教訓起顧惜。


    “那媽你也早點睡,我沒事,應該是外麵。”顧惜讓自己不生氣,她婆婆一來就往她房間看懷疑她,如今證明是外麵,以她婆婆的性格會不承認很正常,反教訓她也正常,她不用介意。


    事情解決了就好。


    祈母又呆了會,最後再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顧惜看著自己婆婆出去,片刻,她上前關上門,背靠著門,心一點點的平複,整個人也平複下來。


    她仍沒有動。


    依然靠著門。


    直到門外。


    隱隱能聽到她婆婆那邊關門聲響起,她才直起身,回到床上。


    然後又過了會,還是沒有動靜,她方徹底放下心。


    而手機。


    顧惜拿起手機一看,上麵通話還在繼續,雖然早知道她還是頓了頓,她看著手機上的通話時間,其實從她打開門到現在也不過三分鍾的樣子。


    她把手機放在耳邊。


    同時靠著床頭,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喂。”


    “走了。”


    很快,那邊就傳出葉森的聲音,很淡,似乎一直都在聽沒有離開過。


    “嗯,你不是聽到了嗎。”


    顧惜也淡淡的道。


    “我確實聽到了,你果然不需要我的幫忙,自己就解決了。”葉森聲音不再那麽輕和淡,他說。


    顧惜:“我累了困了想睡了,還有事嗎?”應付完她婆婆,她的委屈心中的情緒也壓下去了,她想睡了。


    放鬆下來的她一陣疲乏,對葉森,她冷靜下來了。


    “當然。”


    不想,葉森卻說。


    顧惜:“……”


    “把衣服脫了。”


    顧惜還在想他還有什麽事,就聽到葉森說,冷冷淡淡的語氣。


    顧惜愕然,隨後回神,他還記著?他——她臉色變換不停,心中起起伏伏,整個人也再僵住。


    “脫掉衣服,拿著手機,記得慢慢的脫,展現你的風情,如果不知道怎麽脫,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當我在你麵前。”


    葉森繼續說,低著聲音,一字一句,邪魅惡劣。


    “我不要。”


    顧惜僵著身體,見他來真的,她張了張嘴,閉上又張開,她不安的開口。


    “你不要?”


    葉森聞言,冷笑:“你想讓我把你那沒用男人的媽叫醒,讓她再過來看你,如果是這樣,那你就不要!”


    語畢,他再次冷笑。


    聽著耳邊那如惡魔一樣威脅的話語,顧惜猛的搖頭,她想再次說不要,她不停的搖頭,可是他一定會說到做到,她從床上站起來。


    “想必你也不想你那婆婆聽到知道,是不是?那就乖乖的,我的寶寶,來,聽話,把衣服先脫了。”


    葉森的聲音又變得溫柔寵溺下來。


    顧惜呆立了半晌,覺得這樣的聲音更可怕,她哭泣。


    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惡魔。


    “先脫睡衣。”葉森惡魔般的話還在。


    顧惜拿著手機,臉上帶著淚,慢慢的她閉上眼,然後,她僵著身體,僵著手很緩慢很僵硬的脫掉身上的睡衣。


    安靜的夜裏。


    手機手身體磨擦的輕微聲音響起,透過手機傳到另一邊,另一邊葉森的耳朵裏。


    顧惜脫完睡衣,她手放到睡褲上麵,開始脫睡褲。


    “脫了?”


    葉森的聲音揚起,有了些變化。


    “脫了。”


    顧惜流著淚,麵無表情的閉著眼點頭。


    聲音沙啞。


    “睡褲。”


    葉森聲音又變了些,有些啞了:“是不是沒有穿內衣?內褲呢,是不是也沒有穿,我就知道,是不是早就想我這樣對你了?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天天等著,等著我嗯?你這個妖精!”


    顧惜不說話,麵無表情的往下脫。


    “說話,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不準不回答,不要讓我不高興!”葉森等不到顧惜的回答,他聲音冷下來。


    重重的落在顧惜的耳邊。


    顧惜整個人一抖,她麵無表情的臉上動了動,眼中的淚不再流下,但手指顫抖起來,她的眼則還是閉著。


    “沒有,沒有。”她顫抖的開口,她本來穿的就是睡衣,怎麽會穿內衣,她沒有等他!


    “哭什麽,不準哭,睜開眼看著我,想像我在你麵前,在你麵前正看著你,看著你脫,笑一個。”


    聽到顧惜的哭聲,葉森冷酷的道。


    顧惜手又是一顫,她連哭的權利也沒有了,她還有什麽呢?她睜開眼,眼中全是淚,眼前的視線也是一片模糊,她想像著葉森就在麵前看著她,看著她脫衣服。


    她想像著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眼前似乎真出現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似乎從京都回來了,正在她的麵前,帶著邪惡的笑,冷嘲熱諷。


    她脫睡褲的手滯住,她覺得羞恥。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哭,收起你的眼淚,這是快樂的事,這是男女之間最為快樂的樂事,我也是愛你才這麽對你,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葉森這時道。


    誘惑的安撫。


    “脫了睡褲,讓我來看看,嗯,果然是早就想我這麽做了,連澡都洗好了,很香,皮膚還是那麽好,又滑又細,讓人愛得不行,如白玉一般,過來讓我摸摸。”像是他真的看到一樣又像是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他讚歎的說。


    顧惜踢開睡褲,光著身體,良久,她強哽下眼中的淚,不再哭,她慢慢朝前,如葉森說的似乎真過去給他摸。


    什麽都沒有就沒有吧,她就是這麽懦弱無用。


    “過來了沒有?”不久,葉森問,聲音又啞了幾分。


    “過來了。”顧惜還是顫抖,除了顫抖,還有麵無表情,別的已經都沒有了。


    “嗯,讓我抱一抱你,你的身體還是那麽敏感,還是那麽讓人喜歡,抱在懷裏就不想撒手了。”


    “是!”


    “像平時一樣,好好的享受,乖乖,聽到沒有?告訴我我抱你你有沒有感覺,有沒有覺得很舒服?有沒有還想要?笑著喚我!”葉森低魅的開口,要她叫他。


    “森。”


    顧惜沒有回答前麵的,喚了葉森的名字。


    喚完,她的聲音也更啞。


    是被她壓抑得啞了的。


    “一定有感覺了吧,來抱緊我,吻我。”葉森也不再逼顧惜,而是道,要顧惜吻他,他呼吸在他說完話後急了幾分。


    似乎很期待顧惜的吻。


    顧惜做出親吻的樣子。


    那輕輕的響聲葉森聽到了,他笑:“很好,再來,好好的吻。”他很滿意。


    顧惜再吻。


    半天。


    “好,換我來吻你了,準備好嗯?”葉森聲音更啞了,呼吸也更急促,像是徹底挑起了*,他說:“乖乖,你的吻很甜,來抓緊我,讓我好好吻你。”


    立刻,手機裏便傳出來葉森親吻的聲音。


    對著手機。


    聽著他的急促帶著曖昧還有*的呼吸,顧惜像是燙到了,變態就是變態,隻是電話也有感覺,可很快,顧惜平靜不了了。


    她突然感覺到葉森親吻她一樣,剛才她自己做還沒那麽大感覺,最多的是羞恥和憤恨,現在葉森對著手機吻她,她卻有了感覺。


    縱使感覺還不是很強烈。


    可光是有感覺就夠她不解,明明隻是電話。


    為什麽她也會感覺?


    顧惜不明白,她難道不止是身體,她天生淫蕩?


    “果然還是那麽甜,我的乖乖,我的好妹妹,寶寶,你的身體怎麽變得這麽熱,我都快抱不住了,還有你的臉,讓我看看,讓我摸摸,嘖嘖原來如此,都是水。”葉森帶著急促呼吸,啞到極點的聲音又起。


    不放過她。


    而那最後幾個字幾個字像震雷一樣震得顧惜身體劇烈顫抖。


    她沒有,她身體沒熱,也沒有反應,顧惜在心頭對自己說,可身體的反應竟變得更多了。


    可恥的是她就像葉森那個惡魔男人說的一樣。


    她想控製住自己。


    可是控製不住。


    臉發紅,更是站不住,往床上倒。


    尤其是聽著葉森的呼吸,她也呼吸急促還有喘不過氣來。


    “我的好妹妹,叫哥哥,來抱住哥哥的腰,讓我再看看,看看你這*到底有多騷。”


    “不!”


    顧惜倒在了床上,她隻吐得出這一個字,她的理智越來越少。


    “不什麽,想自己摸?”


    “不要。”


    “不要才怪,快。”


    “……”


    最終,顧惜像病了一樣。


    耳邊。


    “摸到了吧,繼續,我會好好看著你摸。”


    “……”顧惜閉上眼,手動了。


    不久,她整個人一緊。


    她這該死的身體。


    “摸到沒有?是不是和我愛你的時候一樣?感覺好不好?還是我愛你的時候最舒服?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背,快點,別讓我等,很不喜歡等,所以我最喜歡從你的身後抱著你,然後。”


    “……”


    顧惜剛清醒的意識,又是一顫。


    “現在我脫光衣服,從你身後抱著你,緊緊的抱著你,你不要緊張,放鬆,讓我吻你,很好,就是這樣,馬上我會用力的——我的身體是那樣渴望你,寶寶你的身體也強烈的渴望著我,趴好!”


    ……


    顧惜覺得自己如入了幻覺。


    就像她和葉森真的在上床。


    卻比上床更刺激還有更新鮮。


    她強自保留著理智還有清醒,無奈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沉迷,可也沉迷了進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


    等到顧惜的手機發燙的時候,一聲粗喘,伴著她口中的聲音,一切結束。


    顧惜混身是汗,比和葉森上床還累,她睜了睜眼又閉上,動也不想動。


    *


    國外。


    美國,這個時候正是白天。


    正是午休的時候。


    酒店套房裏。


    出國學習交流開會一個多星期的祈言正拿著手機看著,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皺著眉,良久,他丟開手機。


    “濤怎麽還沒有回來?”


    隨即他看著房間的門。


    盯著房間門看了一會,他再度拿起手機,準備給周濤打一個電話,就這個時候,房門的門打開了。


    周濤提著公事包走了進來。


    祈言一看忙放下手機:“濤,你回來了?”


    “嗯。”


    周濤看到祈言點點頭,倔傲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他放下手上的公事包,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走到祈言麵前,看了祈言一眼,他揚起一抹笑,俯身抱住祈言:“今天出去看了看,已經談妥了,等明天簽了合同就可以回國了。”


    “那就好,你忙了這麽多天,總算是搞定了,那你什麽時候回去?”祈言任周濤抱著,臉上帶著笑,斯文俊秀的臉很好看,他知道周濤出國來主要是陪他,不過也有事要辦,這一周周濤一直在忙,終於有結果,他也替他高興。


    聽說這筆合作對周氏很重要,濤要是做好了在家族會更有地位。


    “嗯,等你一起,事情完了可以好好陪你。”


    周濤點頭。


    抱著祈言的手收緊了些,他把頭靠在祈言的頭上,細細的磨挲,然後鬆開他,對著他的臉親了親。


    “好,我們一起回去,很累?”


    祈言離得近了看清了周濤臉上的疲憊,他伸出手摸了摸周濤的臉,抬頭心疼的道。


    周濤環著祈言對著他的臉,任他動作,眯著眼,搖頭。


    “哪裏不累,看你的樣子,好在明天簽了合同就好,之後就不用這麽累,你今天幾點起來的,昨晚幾點睡的?”


    祈言再次心疼的問。


    他們並沒有住在一起,兩人在外麵還是很注重影響的,除了偶爾,因此才這麽久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就是派人查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查到的。


    所以懷疑的人還真是不好找證據。


    兩個男人相愛,性取向不正常,兩個男人在一起,麵對整個社會的目光,不是真的豁出去了或有別的什麽,一般都是藏起來的。


    尤其是對自己未來有規劃的人,越是對未來要求多的人,像祈言像周濤就是,同誌的圈子他們是從來不出現的。


    也不會輕易讓人看出是同誌,他們謹慎,兩人最初也是因為這一點覺得適合在一起。


    祈言結婚,周濤也沒有真的怎麽,更是表明了兩人的態度。


    他們或許會這麽藏一輩子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這次的交流學習還有開會和平時不重,祈言更是注重。


    周濤倒沒那麽在乎,其實也不能這麽說,準確的說是他是奉行的兩個男人在一起,隻要不做出親密動作,就是親密一點,直白點,反而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雖然兩人沒有住在一起,不過有機會他們還是會自由的在一起,因而這一個多星期還是過得很美好的。


    比在國內美好。


    就是不能一直呆在國外。


    不過兩人也不可惜,有機會再來就是。


    昨天他們在一起,但回來得並不晚,回來祈言就睡了,而周濤看樣子卻很疲憊,祈言才問。


    “有些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在做什麽,我進門的時候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怎麽有什麽事?”周濤鬆開祈言搖著頭坐到祈言的旁邊,側頭仔細的看他,手在祈言臉上劃過。


    祈言收回手,坐直身體看著他:“你和我一起回去沒事吧。”


    “沒事。”周濤搖頭,還是看著祈言。


    祈言見狀,歎一口氣:“你還沒有吃飯吧,餓不餓,不要休息一下,要不先去吃飯,我陪你去。”


    說著要拉周濤起身出去。


    周濤見他這樣知道他不太想說。


    “你先告訴我為什麽不高興,發生了什麽?”


    周濤睥了一眼四周,再次抱住祈言,把祈言摟在懷裏,低下頭,把頭靠在祈言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硬要他先說。


    祈言在周濤懷裏動了動,房間的窗簾早被他拉上了,他很少開窗簾,這樣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收回視線,祈言靠在周濤懷裏,吸了一口周濤身上他喜歡的氣息,他把頭埋進他的懷裏,悶悶的:“還不是顧惜。”


    “還有我媽。”


    頓了下,他又道。


    “又有什麽事?”


    周濤挑眉,眸中閃過什麽,顧惜?還有那個蔣溪,也不知道想了什麽,他眯了眯眼:“你媽和顧惜之前不是還好嗎?”


    “是啊,誰知道我一出國,她們就鬧了矛盾,先前顧惜不是直接頂撞了媽嗎,媽告訴我,你勸過我我才算了,顧惜一向很好,又是我對不起她,媽脾氣不是很好又一向不喜歡她,這我都知道,他們兩個相處不好也是知道的,可是也不是像現在這樣,煩!”


    祈言忙皺著眉說。


    他本不想和周濤說,怕周濤又嘲笑他當初和顧惜結婚什麽,不過現在濤硬要知道,他既說了,便全說了。


    不再隱瞞。


    “別煩了,你想怎麽做,這次又是顧惜和你媽頂撞?”周濤摸了一下祈言的頭,低頭道。


    “我媽。”祈言煩惱的把剛才看到的短信說了出來,有他媽的,也有顧惜的,昨晚他睡著了沒看到,今天上午又開會,到了中午才見到,要不是中國正是半夜淩晨,他真的想打電話過去問問怎麽回事。


    說完,祈言起身,把手機遞給了周濤,讓他看。


    周濤聽了祈言的話,再看了手機上的,這次倒不是頂撞,他就說顧惜這麽大膽。


    “你說怎麽辦?”祈言見周濤看完不說話,站在他旁邊,看向他問道。


    周濤轉頭望著祈言,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眼中含著意味不明的笑,他:“你媽說顧惜騙了你和她,要你注意,小心點,最好是管錢,不要讓顧惜藏了私房錢,還說顧惜一點不賢惠,飯也不做,家裏也不打掃,整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你媽還真是不喜歡顧惜,你卻硬娶了她。”


    周濤搖頭。


    他倒不覺得顧惜有錯,也不覺得顧惜騙了誰。


    他也算是了解祈言的母親的,本就不是好相與的人,反倒是顧惜,了解了覺得還好,除了嫁給了祈言這點不好外。


    祈言也是一個孝子。


    不然也不會那麽快結婚。


    周濤想著卻沒說。


    必竟和他一起的是祈言,而顧惜什麽也不是,他沒有必要,何況顧惜也算是他的情敵,不管顧惜多無辜!


    再說祈言的媽對他還是很好的,祈言的媽說得好聽精明,不好聽勢利,小市民心理。


    好在祈言不是。


    周濤想到這裏。


    見祈言臉色不好,他:“你媽也是為了你。”


    周濤聽了這話,臉色總算好了些:“我媽也是為了我,而且媽說顧惜不打掃衛生還有做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是回去家裏就像沒人住一樣,顧惜平時不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和她發短信也沒什麽事,難道真是看錯了?平時是裝的,因為我不在就什麽也不做,由於我媽不常去,沒有想到我媽會去,露了餡?”


    祈言猜測著。


    “可能。”周濤點頭,他懶得想為什麽,不相幹的人。


    “錢不錢的我不是很在乎,不管顧惜是不是騙了我,就算騙了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必竟對不住她,可其它的,我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她說媽來了,說是想要回娘家,是怪媽到城裏?問我知道嗎?問我媽是為什麽?我媽說是我不在不放心去看看,我也奇怪媽怎麽突然進城。”祈言又說。


    “那你就好好問問,你媽現在應該在你們那個家裏。”周濤頷首。


    他上次之所以勸住祈言,是因為他們正在一起,不想掃興。


    “嗯,等中國那邊天一亮,我就問。”祈言馬上說。


    “好。”


    周濤同意。


    “也不知道昨晚我媽和顧惜有沒有發生什麽,媽年紀大了。”祈言想想還是擔心。


    見祈言發愁,周濤不得不勸:“沒有發短信或打電話來,應該沒事。”


    “嗯,顧惜原來看著還好,怎麽變了,我還說回國後讓她懷孕,讓她生下一個孩子,女人真麻煩。”祈言忽然說道。


    周濤眸光一閃拉過祈言抱住:“你想通了?這樣更好!”


    “嗯,總要有一個孩子的。”祈言已經想好了,出國後沒事他又想了很多:“你說過幫我的。”


    “這是當然。”周濤笑,笑著吻住祈言。


    “不行,回國的時候,我先不讓顧惜知道,我要親自看看是不是像媽說的。”祈言被周濤吻住,他腦中轉了轉道。


    “隨你高興,現在讓我高興。”周濤隨口說,然後深吻住祈言,就要脫祈言的衣服。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


    是酒店房間的座機。


    周濤根本不管,還要繼續,祈言硬推開了周濤,接過了電話。


    周濤本不想放開,隻是祈言那硬是推開了他,早知道他直接——周濤嘴角勾著不滿,盯著接電話的祈言。


    他知道說不定是祈言的同事,不然祈言不一定推得開他。


    祈言臉上帶著笑,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祈言點了點頭,一會放下電話,走向周濤。


    “是那位夫人。”祈言臉上帶著驚訝還有疑惑。


    “誰?”周濤見祈言這樣再聽他的話,他皺眉,沒聽懂,什麽那位夫人。


    “就是那位問我們知道不知道市長葉森,認識葉市長的那位夫人,聽人說那位夫人和京都霍家是親戚。”祈言隻好解釋,臉上還是疑惑不解。


    對於京都霍家他並不了解,也沒聽說過,不過光聽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再想想葉市長,這樣的人竟讓人打電話來。


    那位夫人長得也極美,聲音更是美好,氣質優雅,一看就是名門淑女。


    就是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美好。


    能認識還是前兩天,他和周濤一起出去吃飯,在酒店的飯店,對方也是來開會的,可能是聽到他們說話,讓人來問他們是不是s市的,之後問他們認不認識葉市長。


    他們哪裏知道得清楚,對方說很久沒回國,和葉市長失去了聯係,所以知道他們是s市來的便想問問,就算他們不知道也沒關係,還說都是中國人要是有什麽可以去找她。


    還留了聯係方式,也問了他們的。


    雖然說好有空聯係,可——


    “是她!”周濤皺眉想了會也想起來了,主要是對方認識葉森,還和京都霍家有關係:“我讓人去查過。”


    “她請我們去吃飯。”祈言道:“要不要去?”


    “去。”周濤對上祈言的眼,良久,他開口:“我們去看看。”他眼中劃過一道光。


    *


    “我同意拿掉孩子!我同意,同意,你們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我——”國內,s市,一間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傳言中被葉森接到京都的甘芸並沒有去京都,而是在s市的某家醫院高級病房裏歇斯底裏的大吼,不過幾日,她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為什麽一定要逼我,我都說了不管怎麽樣都會生下來的,一定要我死嗎?連我死也無所謂,是不是因為那個顧惜?那個女人?不然為什麽森這麽不願意,明明森也喜歡孩子的,一定我流掉,一定是為了顧惜那個女人,以前的森對我多好,我不會放過你的顧惜!森你怎麽那麽殘忍!”甘芸又不顧一切的大吼,頭發散亂如瘋子,身上的病號服也扯掉了扣子,臉上脂粉未施,老了好幾歲,可見這些天她過得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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