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在拿著藥出來給祈言看後,被祈言抱著進了房間,放到床上,再一次的吻住了她,在她的唇上吮吸輕吻。


    顧惜沒有反抗。


    她慢慢的回應。


    回到之前相吻的時候,他們吻著一起倒在床上,他們吻了很久,很長的時間,剛開始還沒有什麽,時間久了,顧惜感覺到了祈言更多的熱情。


    祈言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身上火熱起來,眼神也變灼熱,良久,祈言的臉漸漸發紅,呼吸變了,緊緊抱著她,他們越吻越深。


    顧惜不知道祈言為什麽突然變化這麽大,一開始的時候他雖然一直吻她,吻得也很深,可是她就是覺得有些清冷,以前也是。


    是有了感覺了嗎?


    他身體已經好了,真的好了?


    他說的是真的。


    顧惜心中想著,心神緊了又鬆,祈言現在隻比葉森那個惡魔男人差一點,如果真的好了,他們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成為真正的夫妻。


    不止是名義上,身體上,他們將成為一體。


    接下來,他們上床,她會有他的孩子——


    不知道他是怎麽治好的,怎麽好了的,他讓她給他時間,他沒有騙她,事後一定要問問他。


    顧惜有些期待,又緊張還有擔心欣喜……


    她的身體不久也有了反應,她身上也熱了起來,心中還有下身,臉,呼吸,都有了變化。


    他們喘息著,繼續深深的吻。


    大床被他們兩人弄得混亂。


    直到兩人呼吸不過來,喘息不過來,才不再吻,祈言吻向顧惜的脖子,鎖骨,顧惜仰著頭任他吻著。


    她眯著眼,投入進去。


    祈言頭埋在顧惜脖子上,可能是忍耐不住褪起顧惜的衣服,他的手有點笨拙,似乎很不習慣,有些僵,好一會也沒有把顧惜的衣服褪下來。


    祈言臉色不太好,眉頭皺起來。


    好像不耐了。


    他抬起頭,不再啃顧惜的脖子,他俯身在顧惜的身上,盯著她身上的衣服,手不停的忙活,眼神迷茫。


    扯了會,見還是不行,他不再試圖解開,用力扯。


    顧惜感覺到了,她被扯得痛,在祈言解她的衣服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她等著,可是等了半天他還是沒有解開,她本想自己解的,突然見他扯,身上又是一痛,她忙伸出手阻止他。


    “我來。”


    她按住祈言的手,睜開眼,咬唇對著俯身在身上的他說,說完,臉紅著伸出手自己解開衣服,她其實心中也不自在。


    他們的第一次,竟是她主動脫衣服。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祈言動作笨拙,說明他很少這樣。


    她該高興。


    一點也不像葉森那個惡魔男人,手輕輕的一挑就解了她的衣服,或者直接用撕,她對撕有陰影,方才祈言扯的時候她就覺得不舒服。


    以祈言的情況不熟悉笨拙是正常,哪像葉森那麽多女人,她最初的時候,想找的是會幫她脫衣服的男人。


    葉森符合,可是祈言才是她老公,她自己來就自己來,也沒有什麽的,他們是夫妻,祈言的情況不同。


    看祈言的樣子,應該是忍不住,急了,隻這種事越急越是不行。


    在祈言的身上不複一點的溫柔,隻有急切和強勢。


    還有占有。


    得到。


    她還真是不習慣,他的反應居然來得如此急和快,她反應雖然也差不多,她要習慣,可看著他的樣子她竟有點害怕。


    不怕,他不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他隻是不知所措。


    他不過是反應太急太快,她隻要好好配合,這次過去,時間久了,以後長了,他就會知道。


    她也會找機會讓他知道該怎麽做。


    第一次,難免不夠圓滿,她怎麽能在意,她對不住他,她不能掃了他的興,有了第一次才會有第二次。


    她要讓他高興,他現少至少比以往強。


    顧惜坐起身,低下頭,在祈言的注視中,把身上的裙子等一一脫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別扭。


    她脫得便有些緩。


    她臉更紅,手也微緊。


    她還沒有自己主動脫過,還是麵對祈言。


    待脫了露出身體的時候,她心中更不自在,她咬牙,閉上眼,幾下把衣服脫掉,也不敢看祈言,躺回床上,咬唇:“可以了。”


    她小聲的說。


    祈言的目光她能感覺到一直在她的身上,想到他看著自己脫了衣服,看到自己的身體,想著他會有的反應,顧惜心頭亂跳。


    片刻她感到他的目光離開她。


    她隱隱聽到什麽聲音,過了半刻還不祈言做什麽,她半睜開眼,眯眼向他看去,他在脫衣服。


    他正脫著衣服。


    顧惜一滯。


    她定定的看到他白皙的身體,隻比她的身體差些,斯文俊秀白皙的男人,她的老公,她的男人。


    他的臉紅得不行,眼神還是迷茫,額頭上有汗落下,身體緊繃,像是在隱忍什麽,脫衣服的動作快。


    下一瞬,脫完。


    朝著她撲來。


    顧惜的目光快速的收回,壓下躲開的衝動,還有麵對祈言的情緒羞意不自在,愧疚背叛過的心虛。


    她壓著,隻是目光在收回的過程中,無意中掃到他的那裏,她僵住,僵僵的盯著他那裏。


    他真的起了反應。


    不像以往好些次,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果不知道他不行,前幾次都不行,他如今的樣子看不出他會不行。


    他整個人的反應,他沒有喝酒也沒有怎麽!


    他那裏和他的人一樣,俊秀還有斯文,並不和葉森那個男人一樣,猙獰可怕,也白,很可愛和精巧。


    讓人不討厭。


    顧惜怔怔的看了好久。


    她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手了動,沒來得及伸出去,祈言壓到她的身上,他胡亂在她的臉上身上親了親。


    雙手抱緊了她,急切的就要往下壓。


    那動作一看就知道,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似乎什麽也顧不上,顧惜猛的回神。


    隻是她回神得有點遲了,他壓在她的身上,身體下壓,然後,顧惜感覺到一股力道,往裏麵鑽。


    好在她已經有感覺,隻微微疼痛。


    而且他不像葉森那樣猙獰可怖,很俊秀,白白嫩嫩的,顧惜混身一緊。


    “言。”


    她用心感應了一下,抬頭看向他,正要說話。


    他動了起來。


    他就這麽就動了起來。


    這一下她真切的感覺到,他根本就沒——


    還在外麵。


    他感覺不到嗎?怎麽就?顧惜有些傻眼,因為這樣,她慢慢有些痛了起來,她動了動,想要掙開,想要提醒他。


    可是祈言完全沒有感覺到,還是那樣。


    顧惜覺得不舒服得很,難道是祈言不會?他以前不是說以前有過?顧惜不清楚,心中猜測。


    身體再動。


    張開嘴。


    “言。”她想要推他,看著他的神情,突然顧惜覺得他好像有點不對,神智迷茫的樣子。


    先前她沒有注意到。


    或許注意到了,隻是她以為是他有反應。


    祈言初初有反應是高興的,複雜且高興,不管別的,他可以和顧惜上床,然後生下孩子,別的之後再說,他總算對女人有反應,雖然是藥,對於男人來說,再是同性戀,不喜歡女人,也覺得得意,他就帶著得意又厭惡的心情吻顧惜,隻是到後來,藥效更大,他竟控製不住。


    他也沒有想到藥效竟這麽大。


    早知道他就服半顆,就不買這麽貴這種了,他想掙紮,可是掙紮不了,他神智漸漸失去。


    當初買藥的時候,他在網上看過,現在一般的春藥迷藥之類的根本沒有多少效果,不像電視小說寫的。


    也不像小說裏古代那些人用的,除非專門去找。


    有效果的都貴還有要找門路。


    他在國外時,也是無意,在一家酒吧找到了門路,弄到了手,為了效果好,為了成功,他花了不少的錢。


    花得他心痛,可是還是買了。


    當時那個賣的人提醒過他,有致幻的成份還有興奮的成份,對身體有損害,可是他就怕不行,誰知道?反正他偶爾吃一次,此外就沒有了。


    祈言現在可說是什麽也不知道了,忘了一切,隻知道自己被一股火燃燒著,混身發燙,那火叫他發泄,叫囂著。


    他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誰,自己是誰,自己是同性戀。


    原始的野望操縱著他。


    他眼晴也變紅。


    眼底有些凶狠。


    他抱緊顧惜,扣緊了她,流著汗,神情迷茫,紅著眼,動作瘋了一樣最後。


    顧惜:“言,你醒醒,你怎麽?你——”


    她掙紮推拒起來,祈言的樣子確實不對,她不停的推著他,不停的推他。


    祈言麵對顧惜的話,聽也不聽,他縱使看著俊秀,必竟是男人,她的推拒掙紮依然被他壓下。


    他的力氣還是比她的大。


    尤其是這個時候。


    顧惜覺得混身被大力壓著,動也動不了,一動不動,她的嘴也被祈言捂住,壓著她的頭。


    再痛也得忍了。


    祈言怎麽會這個樣子,他到底怎麽了?


    顧惜剛想到這,很快,祈言僵住。


    整個人一顫。


    顧惜也僵住,他又?


    下一秒,她知道了。


    她臉變換不停,變白。


    他完了?


    這麽快?


    才這樣想著,顧惜就發現祈言壓在她的身上又有了動靜,她抬頭一看,他神智好像不再那麽迷茫。


    但身體又來了。


    不久,他又完了。


    然後又繼續。


    一共過了三四次才沒有再繼續,顧惜又痛又哭笑不得,她是完全的傻了眼,祈言還在回味。


    *


    “惜惜,怎麽樣?我說過可以就可以,你看我可以了,過不久我們就會有孩子,要是還沒有,我們再來,我們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祈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惜正摸著肚子,她沒有忘她可能有了的事實,越是記得她越是想和祈言在一起,可祈言,如今身上很不舒服還有他的東西,她想起身,突然聽到祈言的話,她怔住。


    祈言回神了?不對,他沒有,他的話——


    “什麽?”祈言好像到了現在還沒有發現他根本就沒進去,他仍壓在她身上,頭靠在她的頸邊。


    “你剛才好像不太對。”顧惜張了張嘴,想說事實又怕他的反應,她遲疑了半天,隻是提醒道。


    這樣他應該想到了吧。


    她側頭。


    “那是你讓我太喜歡了,我好久沒有過,所以,對不起,不夠溫柔,是不是弄痛你了?還是你哪裏傷了,讓我看看。”祈言還是沒有發現,徑直道,撐起身體,俯身看她,很是溫柔關切。


    關切的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掃視,像是怕哪裏傷到。


    “我沒有,不用。”顧惜覺得尷尬,尤其是身上還有他的東西,他身上也是全是汗,臉色白,看起來很弱,兩人身體貼著,沾得很。


    不過看祈言的樣子,好像已經好了,不再迷茫。


    整個人溫柔的笑著,俊秀斯文,眼角隱隱還有媚態,比女人還——


    她越加疑惑。


    “那就好,要是傷了你我可是會心痛的,惜惜,我們以後好好的,生個孩子。”祈言見顧惜說沒事,又在她身上看了看,好像真沒事,他俯身下來。


    “好,我們去洗一下吧。”顧惜覺得還是先洗澡,她需要想一想,對於剛才的事她說不出口了。


    麵對著他的眼晴看著他,聽著他的話,她不知道從何開口,不知道怎麽說,如果說了不知道他會是什麽樣子。


    他一心以為他可以,那就讓他一心以為吧。


    還有他那事時的樣子不太對,也不好再問,他自己一點不覺得!


    顧惜伸手撐住他壓下的身體,她還要再來?


    “嗯,你先洗還是我?”祈言以為自己成功了,滿心的歡喜,唯一就是藥效大了點,當時神智不太清,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厭惡,可以抱顧惜,顧惜也不會懷疑,他成了真男人,還有就是時間太短。


    顧惜好像發現他神智不清,他可不能承認。


    “以後時間會更長的。”想到這,祈言說,他沒有再俯下身,被顧惜撐著後,他神智完全回來,喜悅過了,他對女人的厭惡也回來。


    對於自己和顧惜親密的貼著身上沾得汗,他厭惡,他比顧惜更想去洗澡,聽顧惜一說,她忙答應。


    “你先吧。”


    “你先洗。”


    “……”


    “……”


    兩人先後洗完澡,都累了,祈言便讓顧惜給周濤還有蔣溪說一聲隔天再聚,讓她不用刻意把他們成了真夫妻的事告訴蔣溪,顧惜以為祈言是怕傷自尊。


    她本就沒打算說。


    再說她和祈言的事,沒有人知道。


    她不可能說。


    周濤不知道又有什麽事要和祈言說。


    在電話裏找祈言,祈言聽了去了書房和周濤說,顧惜和蔣溪說了會,蔣溪高興的告訴她周濤給她帶了不少東西。


    顧惜突然想和她說下祈言的事,可想到答應的,便聽蔣溪說,蔣溪之後問起她和祈言說清沒有,她把和祈言說的說給她聽。


    兩人聊了會,祈言回來,臉上表情很開心的樣子。


    顧惜也和蔣溪結束通話,問他,他說和周濤約好明天一起吃飯。


    *


    晚上顧惜又沒有睡好,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夢,隻是夢到什麽她卻想不起來,也記不住。


    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以前偶爾也這樣,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回來睡的原因,她居然挑床,挑地方,總是不易入睡。


    昨晚是心中有事,和蔣溪一起睡,這晚是和祈言,又累了,心中的事雖也有。


    所以醒來精神不是很好。


    祈言睡得沉。


    看起來精神極好。


    看到顧惜精神不好,他還以為是昨天累了,很是體貼和溫柔的讓她休息,洗漱過去簡單的做了早飯。


    顧惜望著他的笑臉,不知道怎麽說。


    她洗漱了,到了外麵,祈言已經做好了早飯,一起吃了,祈言要去學校一趟,從國外回來,要去學校報道,讓顧惜在家休息,下午晚上他們一起去和周濤蔣溪吃飯,顧惜想了想,也想去去店裏看看。


    便說了,祈言不同意,顧惜說了歹說,祈言見她一定要去。


    勸她。


    顧惜隻好打起精神,最後,祈言才同意。


    不過讓她再睡會再去,不要累了,有什麽等他,晚上他去接她。


    顧惜不再多說。


    “你今天很好看。”走的時候,祈言忽然笑著攬了一下顧惜。


    顧惜難得聽他誇她,她抬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她穿的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衣服。


    裙子。


    祈言也給她帶回了不少的東西,專門給她買的禮物,他和周濤一起挑的,有包有裙子質量不錯,雖不是世界名牌,也是好牌子,都不便宜。


    今晨看到,她既高興又覺得他太亂花錢。


    他倒是笑,說一看到就想到她,想對她更好。


    那一刹那,她格外感動,心軟了軟,今天她想了想便穿上,先前見他沒反應還以為他沒注意。


    顧惜心中甜絲絲的,她想說點什麽。


    祈言溫柔的笑笑:“晚上再去看看手機,選一個新的。”


    “言。”


    顧惜徹底感動,昨天的不自在,尷尬都沒有了,她上前一步,抱住祈言,吻住他的唇:“謝謝,言。”


    祈言一動,眸光閃了閃。


    顧惜沒有吻到他的唇,隻吻到他的臉,不過她不在意。


    *


    祈言走後。


    顧惜沒有等真到中午才去店裏,她馬上開始收拾,準備等收拾好了就去,就在她收拾完,正要走時。


    她那找出來暫時用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惜手拉著門,停下腳步,她拿出手機,從身邊的包裏,手機是以前的款式,她打開蓋子,看了眼。


    是她不認識的號碼。


    她微皺眉。


    每次看到不認識的號碼,她總是會多想,總是會發生一些事,別的人她不知道會如何,過了會,手機還在響。


    不是那種騙錢的號碼。


    她接起來。


    若是認識的,她腦中飛快閃過各種思緒。


    她開口。


    “…。”


    “……”


    隨著她的話落,手機那邊並沒有馬上有聲音傳過來,在顧惜忍不住再次開口,有些不耐心中猜著是不是騙人的或誰的時候,有了聲音。


    “顧惜!”


    這是一個女聲,女人的聲音於顧惜來說很陌生,女人的語氣卻很篤定,似乎很確定是她。


    “你是?”


    顧惜皺緊眉,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對方是誰?


    為什麽這麽確定,找她做什麽。


    “你是顧惜是吧。”


    女聲嬌媚,又帶著淡淡的怨還有恨。


    這?


    顧惜眉頭皺得更緊,心中閃過什麽,隱隱覺得不安,是誰,這怨還有恨?找她要做什麽?


    “是。”


    顧惜心中想著,嘴上開口。


    “我就知道是你,不會有錯,顧惜,顧惜,你一定好奇我是誰,為什麽找你,為什麽怨恨是吧?為什麽確定是你,為什麽有你的號碼,為什麽我的聲音這麽陌生,你不認識,你應該聽出我的怨還有恨,你可知道我多恨你怨你。”


    女聲帶著笑,帶上了笑,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間閑聊,開玩笑,可話中的意思還有話中依然能聽出的怨和恨叫顧惜心收緊。


    “你是誰?”


    顧惜握著手機,目光往門外看了一眼,門外沒有人,她手拉著門慢慢關上,輕輕的,轉身走回餐廳。


    她坐到椅子上,把包放到餐桌上,吐出口氣。


    她不讓自己的情緒跟著對方走,她沉下氣。


    她要不是怕有人找她,她也不會接這個電話,對方說得對,她是好奇,不過說來說去不說重點,莫明奇妙。


    要是還是這樣不說重點——


    “我是甘芸,你聽說過嗎?應該是聽說過才對,那個蔣溪不是和你是朋友,肯定對你說過。”


    女聲還是笑,笑得意味深長。


    “甘芸。”


    顧惜聽到對方的話,竟然是甘芸。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她想到蔣溪說的,甘芸不見了一些天回來說是要調到外地,整個人變了很多像是大病,不知道甘芸發生了什麽,知道了她,問起蔣溪,要她注意,她答應蔣溪注意,這個甘芸前兩天還問蔣溪要她的號碼。


    蔣溪沒有把她的號碼給甘芸。


    這個甘芸不知道從哪裏又知道她的號碼。


    還打電話來,甘芸的目的是什麽?


    顧惜思及葉森,也隻有他了,她們之間也就葉森,不可能有別的,顧惜想著,她和葉森都分開了。


    這個甘芸還打電話來,是不知道?


    顧惜忽然沒有再聽下去的*。


    “你知道我,我就說。”


    甘芸還在笑,笑得詭異:“現在明白我為什麽找你了嗎?知道我是誰了吧,我恨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顧惜,我不會像現在這樣,我也怨你,要不是你——”


    說到最後,甘芸話中的怨和恨完全升騰起來。


    隔著手機,叫人心發寒,還有發冷。


    得有多深的怨和恨才會這樣不甘和怨還有恨,顧惜抿緊唇,她壓下那怨恨帶來的影響:“我不知道你,我什麽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的怨和恨,我更是不了解,你好像對我恨又怨,我哪裏得罪你了?讓你如此。”


    她的確是不知道。


    這個甘芸瘋了嗎?


    蔣溪也沒說她瘋了呀。


    什麽都怪她。


    “你不要裝傻。”


    甘芸一聽顧惜的怒了。


    “我哪裏裝傻?”


    顧惜也怒,莫明奇妙。


    “你明明知道為什麽,你明明知道我,剛才你的口氣就是知道的,既然知道我那還不知道為什麽,那個蔣溪一定和你說過,還有森,你別說你不知道,還有別的人,那些該死的人,見我不得寵了就去捧你這個女人,你有什麽好的,哪裏比得上我,什麽也不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也想攀高枝,不守婦道,你這樣的人就該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你說要是我把你和森的事說出去,你不會怕吧,你說不定高興呢,可以和森一起,別自以為是,森不可能一直和你一起,你不過就是一個玩物,以後的下場比我還慘,你以為你比我好,你現在是不是格外得意,覺得除了我,森不要我,我要早知道有你,我早就殺了你,還有那個蔣溪,一定是那個蔣溪,不然你怎麽會被森看上,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是不是兩人一起?你這個賤人,若不是有你出現森也不會不要我,不會拋棄我,不會那麽對我,他以前那麽寵我,我想要什麽都會給我,他身邊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多少人羨慕我嫉妒我,我是他唯一的女人,別的女人算什麽,你也是,為什麽從有了你後,他就變了,變得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


    甘芸說到這裏,又怨又恨又悲又憤,歇斯底裏,如若瘋狂,聲音極大。


    咆哮般。


    顧惜聽得眉頭皺得死緊,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這個甘芸真的瘋了,說出來的話越聽越難聽。


    顧惜麵無表情。


    她決定掛掉電話,不聽了,她還有事,沒閑心聽這些,都斷了,對方就因為這怨恨她?她做了什麽?


    她也是被迫的。


    “他竟像是怕傷到你,怕我知道,你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知道你的人那麽少,你倒是聰明,明哲保身,讓我什麽也不知道,別以為裝成聖女你就是聖女,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什麽叫你和我們不同,我會落到現在這樣都是你這個女人的計吧,森被你騙了,所有人都被你騙了,你以為我是傻子,我看得清楚明白,要不是無意中知道,我還不知道是你!”


    甘芸片刻又咆哮。


    “總有一天森會後悔,會知道你的真麵目,不會再要你,總有一天,森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為了你這個女人,他連我們的孩子也不要,親自動手把我們的孩子殺死了。”


    顧惜剛要斷掉通話,她徹底不耐了。


    但在聽到她這最後一句話後,她手動不了。


    甘芸說什麽?


    孩子?


    她和葉森那個男人的孩子?


    親手殺了,為了她?這不可能,她從來不知道,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難道甘芸是因為這事。


    顧惜心頭大動。


    平靜的心起伏。


    “你剛才說什麽?”她開口,咬住牙。


    “你別一臉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你不是早知道,沒有你我的寶寶怎麽會沒有?”甘芸一臉憤怒的冷笑。


    “就在不久前,我的寶寶沒有了,森不要,森竟不要我們的孩子,他怎麽可能,一定是你說了什麽,讓他派人送我流產。”


    甘芸冷笑道。


    歇斯底裏的叫著。


    顧惜握緊雙手,心發沉,她隱約猜到可能是怎麽回事,應該就在前段時間,隻她沒想到是這樣,葉森不要甘芸的孩子。


    她先前還以為葉森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原來是流產。


    “我什麽也沒有說過,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你錯了,我從來不知道,你若不說我還不知道,更不可能給葉森說什麽,你自己去調查清,不要隨便亂誤會人,你們的事也與我無關,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葉森,所以你這個電話根本沒必要,也莫明奇妙。”


    顧惜也冷起聲音,她冷冷說完,直接斷了通話。


    斷掉通話時,她聽到裏麵甘芸歇斯底裏的聲音,並不相信她和葉森分了,說什麽她會有報應。


    說不會放過她。


    會叫她失去所有,一無所有。


    再多的她沒有聽到。


    她嘴上說是沒必要,莫明奇妙,可到了此時此刻,她的心還是直發沉,受到了影響,特別是報應。


    甘芸的瘋狂和歇斯底裏終是影響了她,甘芸居然變成這樣,她不會放過她,叫她一無所有。


    顧惜心沉甸甸的。


    未來她不知道,可是想到葉森想到甘芸的下場,想到其它的,想到祈言還有很多,想到她和葉森的事。


    她摸著肚子。


    她月事還沒有來,她的報應?


    不!


    不會的。


    她的下場不會和甘芸一樣,她們心思不同,什麽都不同。


    *


    顧惜在店裏呆到下午,她不去想那個甘芸的話,由於她很多天沒來開門,見到她,周圍的人都來找她說話。


    把最近的情況說了,問過周圍人最近的情況,最近並沒什麽,顧惜生意一般,可能與她幾天沒開門有關。


    有好幾個問起葉森還有文秘書,又問起祈言蔣溪,顧惜輕描淡寫的隨口說了,見她們還想問,好多對葉森很好奇,主要是葉森長得好又開車再加上那氣質,還有文秘書,她不想說,轉開話題。


    後來,因為各自有生意要做,祈言來接她,沒有再繼續問。


    顧惜鬆口氣。


    祈言是和周濤一起來的,蔣溪也在車上,他們先接的蔣溪。


    雖然幾人好多天沒一起聚過,蔣溪一向是多話的,周濤也是健談的,顧惜心情有事也還是說話。


    祈言心情不錯的樣子。


    說了顧惜和蔣溪在國內的事,祈言和周濤說起在國外的事。


    晚餐是周濤定的。


    在s市的一家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館在s市也是很出名的,在市郊區一處,並沒有在市區,從市裏開車要半個多小時。


    雖然不是在市中心可是由於味道好,去的人也很多。


    俗話說,好酒不怕巷子深。


    這家私房菜館也是一樣的,已經開了好些年,一直生意都很紅火,有些大老遠的也開車去,別的市的還有縣的也開車過來。


    價格多樣。


    不過普遍還是偏貴,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去的大多也是一些有錢有閑有勢的人,今天本來隨便找一家的。


    又不是外人,不用去太貴的地方,有時貴了吃著還反而吃不飽,不過周濤說他請客,他和祈言從國外回來。


    顧惜覺得浪費。


    蔣溪倒沒說什麽,說是周濤是老板,有錢,她們就吃大戶了,祈言也是,最後她一個人也不好多說。


    周濤每回請客都是好的地方,四人幾次聚會,除了偶爾她和祈言掏錢,都是去一般的地方。


    好像周濤都是帶他們去的好地方。


    以後找個機會請回來。


    他們出國前,她就發現,想過請回來,一直沒機會,周濤有錢也不能常占便宜,再好的朋友也是。


    和有錢的人交朋友就是這樣,她和祈言要更努力掙錢。


    四人坐在一輛車裏,祈言沒有開車,是周濤開的,在天將黑的時候,四人到了私房菜館。


    周濤訂的是包間,更貴。


    到了四人才知道,都訂下了。


    周濤說是外麵沒位置,也吵,不方便,裏麵舒服,顧惜見蔣溪大大咧咧的,說不錯不錯,拉了她一下。


    蔣溪像是知道她想什麽,對她搖搖頭。


    顧惜知道蔣溪也是明白的。


    就不再說。


    祈言和周濤走在前麵,祈言也沒說什麽,周濤還是笑著,顧惜覺得祈言和周濤確實是好。


    可能她太小心了,朋友之間錢不錢的。


    “你現在可是有錢人,這地方有什麽來不得的,我想到上次和葉市。”忽然顧惜聽到蔣溪說。


    她側過頭,睥了一眼周濤的祈言,他們沒有注意,她心緊了緊:“溪溪。”


    “哦,失言了。”蔣溪像是回過神來,她看看前麵的周濤和祈言,看向四周,又看向顧惜。


    顧惜見她反應過來,臉色好些。


    “顧惜,顧惜。”


    但下一刻蔣溪像是發現了什麽拉住她的手。


    顧惜:“……”


    什麽啊?顧惜不解,她皺眉,低頭看著她拉著她的手,看向她的表情。


    “惜惜,你看那——”


    蔣溪又拉顧惜手,拉了拉,她看看四周像是要看什麽,隻是沒有看到,她臉上帶著失望,又看向周濤和祈言,看向顧惜,似乎是冷靜下來:“我激動了,主要是,你看,那好像是葉市的車還有那個霍天的。”


    她說。


    他們四人此時一前一後,正從停車場往私房菜館走去,還有幾步就進門,蔣溪看向身後,指著身後。


    好在蔣溪還有理智聲音也小,隻有顧惜聽到,周濤和祈言沒聽到,仍沒回頭。


    顧惜整個人緊繃,她條件反謝,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麽的,蔣溪的眼晴太厲害,她順著顧惜的目光還有手看去。


    往身後看去。


    很快,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在停車場的一角。


    黑色的奧迪停在那裏,靜靜的,旁邊還有一輛紅色的跑車,隱隱也熟悉,好像是霍天的,葉森,霍天。


    他們的車在這裏,那人?


    想到這,顧惜往四處看,她明白蔣溪為什麽剛才如此。


    顧惜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她怕看到的人。


    蔣溪方才該也沒看到。


    顧惜不知道鬆口氣還是,她握緊雙手,又看了看那黑色的奧迪還有跑車,轉回頭,兩人對視一眼。


    顧惜咬了咬唇,拉著蔣溪往裏,跟上周濤和祈言,不讓他們發現。


    “看到了?”蔣溪一愣,隨即知道顧惜的意思,她壓低聲,攬著顧惜,在她耳邊耳語,眼晴盯著前麵。


    “嗯。”顧惜見蔣溪知道怎麽作,她心比蔣溪慌還有亂,緊張,她沒想到這麽巧就碰上,幸好此時隻是車。


    可有車就代表有人。


    要是見到人?


    除非幸運得不得了,才可能碰不上,顧惜想離開。


    “怎麽辦?”


    “……”


    顧惜也不知道怎麽辦,離開,怎麽和周濤祈言說?不離開要是碰到,蔣溪也糾結,她看出顧惜的糾結。


    “要不離開?”


    “言和周濤。”


    “萬一碰到?”


    “也不一定。”


    “也是。”


    “小心一點。”


    “哪有那麽容易。”


    “……”


    四人進了私房菜館,一路顧惜和蔣溪都很小心的四處打量,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到了包間外麵。


    周濤和祈言走進去,服務員和他們說話,顧惜和蔣溪鬆口氣,也要進去,忽然對麵的包間門打開。


    一個人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愣了。


    “顧惜,蔣溪?”竟是霍天。


    顧惜和蔣溪也愣了,聽到腳步聲她們無意回頭,哪裏知道是認識的人,還是最不想遇到的:“你——”


    霍天臉上帶著笑,看看顧惜和蔣溪,目光放到祈言周濤身上,若有所思,變得意味深長。


    顧惜和蔣溪愣愣的還沒明白他的笑。


    “二叔。”霍天轉回身喚道。


    顧惜頭皮一下子發麻起來,她和蔣溪一起相視一眼,都變了臉色,穿過霍天的身影,對麵的包間裏一個男人眯著眼正看過來,內斂英俊,赫然是葉森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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