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先是從蔣溪那裏聽到，葉森那天之後又忙了起來，說是過兩天陪她挑東西，蔣溪難得空閑一天來找她一起喝茶，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喝茶。
邊喝茶邊聊最近的情況。
說著說著，蔣溪突然提起這個宋琪，顧惜先還沒有想起來，隻是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聽說過。
但並沒有多想，直到蔣溪說起一品軒，說起宋琪開的一品軒，說是裏麵的飯菜很不錯，不比在京都一些私房菜館吃的差，又說蔣磊認識這個宋琪，似乎葉森也認識，說這個宋琪長得很好，性情如火，很有生氣，很會說話，長得美麗，問她葉森有沒有和她說過，下次一起去吃，顧惜才想起來。
想起來這個宋琪是誰，想起她從葉森那裏聽說過。
從蔣溪的話中，顧惜聽得出來，她對這個宋琪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蔣溪一向喜歡直率的人。
這個宋琪從蔣溪口中可以聽出，正是這樣的人，如火一樣的人。
“一看到她，就跟看到一團火一樣，她也喜歡穿大紅的裙子，別看她叫宋琪，可性格啊，真的就跟一團火一樣，性情鮮明，鮮活，又會說話，和她一起，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一樣，心情輕鬆，很是好玩，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鮮活的人物，明明比我們小，可是卻自己開店做生意，還做得很好，和每個人都可以聊得起來，難怪做生意，她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料，熱情親切，讓人想和她交朋友，下回我們一起去，你見了就知道，肯定也會喜歡，想和她交朋友，聽說她出身也好，也是京都的千金小姐，但卻從來沒靠過家裏，都是靠自己一個人，前些年一直在國外，才回來的。”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顧惜開口。
“聽蔣磊說的，有些聽旁邊的人議論的。”蔣溪直接道。
“哦。”
顧惜點頭。
“你知道我一向喜歡直接的，我要好好向她學學，聽說追她的人很多，她卻堅持單身，真正的女王，女強人，身材也好，長得美，氣質嬌媚，不說了，完全是我最想的，要是我能像她一樣就好了，惜惜，你知道的，我本來也不喜歡長得太美的，可對好，我就是覺得順眼，我現在的新目標就是像她學，和她交個朋友，到時我們一起吧。”
蔣溪又說。
那樣子真的是，一臉崇拜，顧惜好久沒有見過她這樣了。
“蔣磊說他以前就知道這個宋家小姐，隻是這個宋家小姐少女時就出國了。”
蔣溪又道：“下次你一定和我去。”
說完，蔣溪看著顧惜。
顧惜不由也好奇起來，她和蔣溪多年的好友，她相信蔣溪的目光，知道蔣溪這樣說，肯定那個宋琪就是這樣。
能讓蔣溪這樣，那個宋琪真的叫人好奇不已。
“葉森和我說過這個宋琪。”
顧惜想到這，對蔣溪道。
“說過？那你是知道宋琪的？你見過沒有？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蔣溪先是愣，然後一下子激動起來，激動的抓著顧惜的手問。
“我就說蔣磊認識，葉市一定也認識，蔣磊說葉市應該也知道，葉森怎麽和你說的？你見過沒？”
蔣溪接著又道。
蔣溪對這個宋琪比她想的還要欣賞，顧惜：“我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說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的眼光肯定不會錯，你還沒有見過啊。”蔣溪得意一笑，而後道。
不等她繼續說，顧惜：“嗯，我也是前不久聽葉森說起，當時並沒太放在心上。”她把那天早上的事和蔣溪說了一遍。
當時她對這個宋琪還是有些不滿的。
那麽早打電話，說的做的，想不讓人不誤會都難。
之後事情一多，加上再沒有見這宋琪她才忘了，今天聽蔣溪說起，想到，因為蔣溪的緣故，她沒那麽不滿。
或許她誤會了吧，對於要不要把那天的情況說給蔣溪，她是有一瞬的遲疑的，蔣溪對這個宋琪印象那樣好，她也許是多想了，但轉瞬她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
她想聽聽蔣溪怎麽說。
“你剛才說的時候我還沒想到，後來才想起來，沒想到你也知道她，蔣磊也知道，沒想到你對她評價這麽高。”
顧惜加了一句。
“啊？”
蔣溪有些驚訝。
驚訝過後是：“應該是你誤會了，宋琪當時應該就是像她說的，她的性格一看就知道，比較大大咧咧，葉市幫過她，她可能就是想回請一上表示一下，隻是葉市一直不願意，她又不願欠著這個人情，所以，至於打那麽早，可能是想問清楚好安排，反正她不像是葉市以前身邊那種女人，你放心吧，都幾年了，葉市對你如何，誰不知道，葉市有多愛你，有眼晴的人都看得到，你就別老亂想了，而且葉市不也說了，別什麽的，不過幫了下，宋琪是葉市朋友的小姨嗎？我倒不知道，葉市長不會有外心的，要是真有什麽不會那麽早打電話叫你懷疑的，你要不信，我們一會去，你見了就知道。”
蔣溪語畢拉著顧惜，就要走。
顧惜心頭有些驚，麵上拉住蔣溪：“不用，我之前不知道，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我多半是想錯了。”
蔣溪聽了顧惜的話，步子停下來，她轉身看著顧惜：“惜惜，你不覺得你疑心太重了嗎？”
“有嗎？”
顧惜愣了下。
“有。”
蔣溪點頭，深深凝著顧惜。
“溪溪。”
顧惜回神對上蔣溪的目光，她開口，想說點什麽。
她一向不是疑心過重的人，雖然也會懷疑，婚前婚後都是這樣，蔣溪什麽意思？
“以前你一向不是疑心重的人，雖然也會懷疑，可是也僅此，最近，你沒有發現嗎，近一年來，準確的說是這半年，你疑心一下子重了許多，宋琪這件事，我了解你，這件事你並沒有錯，可別的，你有沒有發覺，最近我和我見麵，你老是焦躁，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麵上好像和以前一樣，卻總讓我覺得你很憂鬱。”
蔣溪也說不清她心中的感覺。
就是覺得顧惜好像哪裏變了。
麵上幸福著，和以前沒有不同，也相信葉森，越來越相信葉森，可是她卻總覺得顧惜在焦躁，在擔憂著什麽。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她想問其它人，可又怕自己想多了，隻能看著，其它人似乎都沒發現。
是她想多了，還是？
今天顧惜讓她又感覺到了，不是她看錯了，是真的存在，她不知為何別人沒感覺到，或許感覺到了，隻是沒說？
還是真的隻有她？蔣溪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
“蔣溪。”
顧惜再次怔住，她望著蔣溪。
“發生了什麽嗎？顧惜，你有什麽事？”
蔣溪繼續問。
“蔣溪，你，我。”顧惜一下子醒過來，她想說什麽。
“我什麽，你什麽。”蔣溪不鬆口，目光直視顧惜。
顧惜：“我沒事。”過了一會，她深吸一口氣，吐出，臉上什麽也看不出。
蔣溪皺眉，顧惜還是不願說？之前她還想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必竟顧惜能有哪裏不好的，別人也都沒發現，難道自己和顧惜最親？可剛剛呢。
“顧惜，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看得出來，你不對。”蔣溪道。
“蔣溪。”顧惜臉白了下，別開頭，蔣溪看出來了嗎，還是看出來到了，她不想讓人看出來的，可蔣溪。
葉森都沒有看出來。
“是什麽？”
蔣溪一步不放。
顧惜看著手中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手緊緊貼著茶杯，她盯著上升的水氣：“我婆婆近段時間很不高興，說我學了那麽久還是隻能給葉家丟臉，要不是看在寶寶的份上，說都是我拖累了葉森，我也不想的，我做了那麽多，原以為可以了，沒想到還是不合格，還是什麽都不行，那我努力幹什麽，其實這幾年婆婆從來沒有滿意過，可是最近，因為配不上葉森，幾年來，我小心謹慎，連娘家也不敢多回，公公一向不管這些，大哥一般不在家，大嫂是好人，葉森也對我好，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以前我就知道，門不當戶不對不好，可卻不清楚有多不好，真的嫁給葉森我才知道，為什麽說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顧惜的語氣頹喪，難堪，痛苦，黯淡。
蔣溪張了張嘴：“惜惜。”
這些她都知道的，也清楚，她常安慰顧惜，葉森的母親也不敢太過份，也就過去了，這些是葉家的家事，她就是為顧惜不平，也不能說太多，好在葉森對顧惜夠好。
最近。
“最近到底？”
蔣溪問。
她之前猜到多半是葉森的母親，果然是，隻不知道葉森的母親做了什麽，她很討厭葉森母親，一直以來都是。
顧惜和葉森一起，最不好的就是葉森的母親，不過隻要不過份，婆媳關係本來就不是好處的，世上沒有完美的事。
顧惜聽了蔣溪的話，臉色變了變。
蔣溪盯緊她。
半晌。
“對不起，蔣溪，我不想說。”
顧惜開口，對著蔣溪。
“顧惜。”蔣溪沒想到顧惜竟然不想說。
“蔣溪，你別多想，就是我說的，並沒有什麽。”顧惜見蔣溪一定要她說，她隻得道：“真的，你不信我。”
“我信。”蔣溪見顧惜堅持，最後隻得道。
“要是有什麽，告訴我，我們是好友。”
“好。”
第三次聽到宋琪這個名字，顧惜是在霍天的口中。
和蔣溪見過麵的下午。
霍天過她家裏來找葉森，葉森當然不在，他沒有多坐，走了，不過走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忽然提起一品軒。
問她去過沒有，和葉森去過沒有。
語氣很是漫不經心，很是隨意，說那裏不錯，飯菜不錯，在她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說起宋琪，說以前就知道，沒想到長得那麽美。
他對宋琪很有興趣，無奈宋琪對他沒興趣。
倒是對一個人有興趣，說的時候，那雙桃花眼，帶著笑，直視著她。
意味深長。
讓她的心中一下子發緊。
第四次，是從她婆婆的口中。
夜裏。
她婆婆又打電話給她，問她葉森回來了沒有，後來掛電話前，突然說起宋琪，說是小時候見過，長大後多年沒見，前幾天聽說她回來了，說是在s市，問她知道不知道。
倒是沒有說什麽。
難得的沒有指責她。
第五次是在葉森的身上。
晚上葉森回來得很晚，她早就睡了，天亮起來，他人已經走了，她在浴室整理他換洗的衣物，從他的衣服口袋裏。
她發現了一張小單。
結帳單，一品軒的結帳單，昨天晚上的，他不是很忙嗎？他的晚飯在一品軒吃的？顧惜拿著帳單，不知道說什麽。
她當場就想打電話給葉森問他。
隻是想到蔣溪說的話，她最近太焦躁，她緩下心思，沒有馬上打，她把帳單放到一邊顯眼的位置。
把衣服收好，她等葉森回來，等他看到，等他解釋。
這天，葉森回來得算早。
他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她聽著他走動，洗澡，聽著他出來，聽著他的腳步聲在她放著帳單的地方停了一會。
聽到他上床，抱住她。
她等啊等，沒有等到他的解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抱著她睡了過去，她睡不著，怎麽也睡不著。
她想問，幾次張嘴都沒有，天亮起來，他已經走了。
她之後又等了兩天，他有空了，她不想再等他自己解釋，她拿著帳單，最後她還是沒有把帳單給他。
怕他覺得她多疑。
她忍了，在睡覺的時候，作出不經意的問他最近還忙不忙，平時都在哪裏吃的飯。
“在公司啊。”
葉森淡淡的。
“哦？”
顧惜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
她咬牙。
葉森臉上看不出什麽。
“一次也沒在外麵吃？”
她又問。
“你到底想問什麽？”葉森眼晴一下子眯起來。
顧惜別開頭，很想把帳單遞給他，問他這又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在公司，不是說忙，又怕他說隻是吃頓飯。
“嗯。”
葉森看了顧惜片刻，他想了想。
顧惜心跳停了：“我記得我幾天前從你衣服裏看到你在一品軒結帳的帳單。”她沒有忍住，還是說了。
說出來後，她卻鬆了口氣。
她感覺到葉森的目光直視著她。
“是。”良久後他道。
邊喝茶邊聊最近的情況。
說著說著，蔣溪突然提起這個宋琪，顧惜先還沒有想起來，隻是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聽說過。
但並沒有多想，直到蔣溪說起一品軒，說起宋琪開的一品軒，說是裏麵的飯菜很不錯，不比在京都一些私房菜館吃的差，又說蔣磊認識這個宋琪，似乎葉森也認識，說這個宋琪長得很好，性情如火，很有生氣，很會說話，長得美麗，問她葉森有沒有和她說過，下次一起去吃，顧惜才想起來。
想起來這個宋琪是誰，想起她從葉森那裏聽說過。
從蔣溪的話中，顧惜聽得出來，她對這個宋琪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蔣溪一向喜歡直率的人。
這個宋琪從蔣溪口中可以聽出，正是這樣的人，如火一樣的人。
“一看到她，就跟看到一團火一樣，她也喜歡穿大紅的裙子，別看她叫宋琪，可性格啊，真的就跟一團火一樣，性情鮮明，鮮活，又會說話，和她一起，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一樣，心情輕鬆，很是好玩，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鮮活的人物，明明比我們小，可是卻自己開店做生意，還做得很好，和每個人都可以聊得起來，難怪做生意，她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料，熱情親切，讓人想和她交朋友，下回我們一起去，你見了就知道，肯定也會喜歡，想和她交朋友，聽說她出身也好，也是京都的千金小姐，但卻從來沒靠過家裏，都是靠自己一個人，前些年一直在國外，才回來的。”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顧惜開口。
“聽蔣磊說的，有些聽旁邊的人議論的。”蔣溪直接道。
“哦。”
顧惜點頭。
“你知道我一向喜歡直接的，我要好好向她學學，聽說追她的人很多，她卻堅持單身，真正的女王，女強人，身材也好，長得美，氣質嬌媚，不說了，完全是我最想的，要是我能像她一樣就好了，惜惜，你知道的，我本來也不喜歡長得太美的，可對好，我就是覺得順眼，我現在的新目標就是像她學，和她交個朋友，到時我們一起吧。”
蔣溪又說。
那樣子真的是，一臉崇拜，顧惜好久沒有見過她這樣了。
“蔣磊說他以前就知道這個宋家小姐，隻是這個宋家小姐少女時就出國了。”
蔣溪又道：“下次你一定和我去。”
說完，蔣溪看著顧惜。
顧惜不由也好奇起來，她和蔣溪多年的好友，她相信蔣溪的目光，知道蔣溪這樣說，肯定那個宋琪就是這樣。
能讓蔣溪這樣，那個宋琪真的叫人好奇不已。
“葉森和我說過這個宋琪。”
顧惜想到這，對蔣溪道。
“說過？那你是知道宋琪的？你見過沒有？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蔣溪先是愣，然後一下子激動起來，激動的抓著顧惜的手問。
“我就說蔣磊認識，葉市一定也認識，蔣磊說葉市應該也知道，葉森怎麽和你說的？你見過沒？”
蔣溪接著又道。
蔣溪對這個宋琪比她想的還要欣賞，顧惜：“我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說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的眼光肯定不會錯，你還沒有見過啊。”蔣溪得意一笑，而後道。
不等她繼續說，顧惜：“嗯，我也是前不久聽葉森說起，當時並沒太放在心上。”她把那天早上的事和蔣溪說了一遍。
當時她對這個宋琪還是有些不滿的。
那麽早打電話，說的做的，想不讓人不誤會都難。
之後事情一多，加上再沒有見這宋琪她才忘了，今天聽蔣溪說起，想到，因為蔣溪的緣故，她沒那麽不滿。
或許她誤會了吧，對於要不要把那天的情況說給蔣溪，她是有一瞬的遲疑的，蔣溪對這個宋琪印象那樣好，她也許是多想了，但轉瞬她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
她想聽聽蔣溪怎麽說。
“你剛才說的時候我還沒想到，後來才想起來，沒想到你也知道她，蔣磊也知道，沒想到你對她評價這麽高。”
顧惜加了一句。
“啊？”
蔣溪有些驚訝。
驚訝過後是：“應該是你誤會了，宋琪當時應該就是像她說的，她的性格一看就知道，比較大大咧咧，葉市幫過她，她可能就是想回請一上表示一下，隻是葉市一直不願意，她又不願欠著這個人情，所以，至於打那麽早，可能是想問清楚好安排，反正她不像是葉市以前身邊那種女人，你放心吧，都幾年了，葉市對你如何，誰不知道，葉市有多愛你，有眼晴的人都看得到，你就別老亂想了，而且葉市不也說了，別什麽的，不過幫了下，宋琪是葉市朋友的小姨嗎？我倒不知道，葉市長不會有外心的，要是真有什麽不會那麽早打電話叫你懷疑的，你要不信，我們一會去，你見了就知道。”
蔣溪語畢拉著顧惜，就要走。
顧惜心頭有些驚，麵上拉住蔣溪：“不用，我之前不知道，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我多半是想錯了。”
蔣溪聽了顧惜的話，步子停下來，她轉身看著顧惜：“惜惜，你不覺得你疑心太重了嗎？”
“有嗎？”
顧惜愣了下。
“有。”
蔣溪點頭，深深凝著顧惜。
“溪溪。”
顧惜回神對上蔣溪的目光，她開口，想說點什麽。
她一向不是疑心過重的人，雖然也會懷疑，婚前婚後都是這樣，蔣溪什麽意思？
“以前你一向不是疑心重的人，雖然也會懷疑，可是也僅此，最近，你沒有發現嗎，近一年來，準確的說是這半年，你疑心一下子重了許多，宋琪這件事，我了解你，這件事你並沒有錯，可別的，你有沒有發覺，最近我和我見麵，你老是焦躁，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麵上好像和以前一樣，卻總讓我覺得你很憂鬱。”
蔣溪也說不清她心中的感覺。
就是覺得顧惜好像哪裏變了。
麵上幸福著，和以前沒有不同，也相信葉森，越來越相信葉森，可是她卻總覺得顧惜在焦躁，在擔憂著什麽。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她想問其它人，可又怕自己想多了，隻能看著，其它人似乎都沒發現。
是她想多了，還是？
今天顧惜讓她又感覺到了，不是她看錯了，是真的存在，她不知為何別人沒感覺到，或許感覺到了，隻是沒說？
還是真的隻有她？蔣溪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
“蔣溪。”
顧惜再次怔住，她望著蔣溪。
“發生了什麽嗎？顧惜，你有什麽事？”
蔣溪繼續問。
“蔣溪，你，我。”顧惜一下子醒過來，她想說什麽。
“我什麽，你什麽。”蔣溪不鬆口，目光直視顧惜。
顧惜：“我沒事。”過了一會，她深吸一口氣，吐出，臉上什麽也看不出。
蔣溪皺眉，顧惜還是不願說？之前她還想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必竟顧惜能有哪裏不好的，別人也都沒發現，難道自己和顧惜最親？可剛剛呢。
“顧惜，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看得出來，你不對。”蔣溪道。
“蔣溪。”顧惜臉白了下，別開頭，蔣溪看出來了嗎，還是看出來到了，她不想讓人看出來的，可蔣溪。
葉森都沒有看出來。
“是什麽？”
蔣溪一步不放。
顧惜看著手中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手緊緊貼著茶杯，她盯著上升的水氣：“我婆婆近段時間很不高興，說我學了那麽久還是隻能給葉家丟臉，要不是看在寶寶的份上，說都是我拖累了葉森，我也不想的，我做了那麽多，原以為可以了，沒想到還是不合格，還是什麽都不行，那我努力幹什麽，其實這幾年婆婆從來沒有滿意過，可是最近，因為配不上葉森，幾年來，我小心謹慎，連娘家也不敢多回，公公一向不管這些，大哥一般不在家，大嫂是好人，葉森也對我好，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以前我就知道，門不當戶不對不好，可卻不清楚有多不好，真的嫁給葉森我才知道，為什麽說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顧惜的語氣頹喪，難堪，痛苦，黯淡。
蔣溪張了張嘴：“惜惜。”
這些她都知道的，也清楚，她常安慰顧惜，葉森的母親也不敢太過份，也就過去了，這些是葉家的家事，她就是為顧惜不平，也不能說太多，好在葉森對顧惜夠好。
最近。
“最近到底？”
蔣溪問。
她之前猜到多半是葉森的母親，果然是，隻不知道葉森的母親做了什麽，她很討厭葉森母親，一直以來都是。
顧惜和葉森一起，最不好的就是葉森的母親，不過隻要不過份，婆媳關係本來就不是好處的，世上沒有完美的事。
顧惜聽了蔣溪的話，臉色變了變。
蔣溪盯緊她。
半晌。
“對不起，蔣溪，我不想說。”
顧惜開口，對著蔣溪。
“顧惜。”蔣溪沒想到顧惜竟然不想說。
“蔣溪，你別多想，就是我說的，並沒有什麽。”顧惜見蔣溪一定要她說，她隻得道：“真的，你不信我。”
“我信。”蔣溪見顧惜堅持，最後隻得道。
“要是有什麽，告訴我，我們是好友。”
“好。”
第三次聽到宋琪這個名字，顧惜是在霍天的口中。
和蔣溪見過麵的下午。
霍天過她家裏來找葉森，葉森當然不在，他沒有多坐，走了，不過走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忽然提起一品軒。
問她去過沒有，和葉森去過沒有。
語氣很是漫不經心，很是隨意，說那裏不錯，飯菜不錯，在她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說起宋琪，說以前就知道，沒想到長得那麽美。
他對宋琪很有興趣，無奈宋琪對他沒興趣。
倒是對一個人有興趣，說的時候，那雙桃花眼，帶著笑，直視著她。
意味深長。
讓她的心中一下子發緊。
第四次，是從她婆婆的口中。
夜裏。
她婆婆又打電話給她，問她葉森回來了沒有，後來掛電話前，突然說起宋琪，說是小時候見過，長大後多年沒見，前幾天聽說她回來了，說是在s市，問她知道不知道。
倒是沒有說什麽。
難得的沒有指責她。
第五次是在葉森的身上。
晚上葉森回來得很晚，她早就睡了，天亮起來，他人已經走了，她在浴室整理他換洗的衣物，從他的衣服口袋裏。
她發現了一張小單。
結帳單，一品軒的結帳單，昨天晚上的，他不是很忙嗎？他的晚飯在一品軒吃的？顧惜拿著帳單，不知道說什麽。
她當場就想打電話給葉森問他。
隻是想到蔣溪說的話，她最近太焦躁，她緩下心思，沒有馬上打，她把帳單放到一邊顯眼的位置。
把衣服收好，她等葉森回來，等他看到，等他解釋。
這天，葉森回來得算早。
他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她聽著他走動，洗澡，聽著他出來，聽著他的腳步聲在她放著帳單的地方停了一會。
聽到他上床，抱住她。
她等啊等，沒有等到他的解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抱著她睡了過去，她睡不著，怎麽也睡不著。
她想問，幾次張嘴都沒有，天亮起來，他已經走了。
她之後又等了兩天，他有空了，她不想再等他自己解釋，她拿著帳單，最後她還是沒有把帳單給他。
怕他覺得她多疑。
她忍了，在睡覺的時候，作出不經意的問他最近還忙不忙，平時都在哪裏吃的飯。
“在公司啊。”
葉森淡淡的。
“哦？”
顧惜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
她咬牙。
葉森臉上看不出什麽。
“一次也沒在外麵吃？”
她又問。
“你到底想問什麽？”葉森眼晴一下子眯起來。
顧惜別開頭，很想把帳單遞給他，問他這又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在公司，不是說忙，又怕他說隻是吃頓飯。
“嗯。”
葉森看了顧惜片刻，他想了想。
顧惜心跳停了：“我記得我幾天前從你衣服裏看到你在一品軒結帳的帳單。”她沒有忍住，還是說了。
說出來後，她卻鬆了口氣。
她感覺到葉森的目光直視著她。
“是。”良久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