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目光冷冽,看著秦暮羽抱緊雲曼時,心裏居然泛起一絲酸澀,頓時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隨即看到雲曼推開了秦暮羽,他心底居然又泛起了一絲甜意,玉衍頓時緩和了麵色,鬆開了手掌,也收回了跨出去的一隻腳。


    隻是想起自己剛剛的反應,玉衍一臉疑惑的摸了摸胸口,感到很是奇怪,他剛剛究竟是怎麽了?


    福伯在玉衍身後看著一切,微微的搖了搖頭。


    “少主這雪蓮花還采嗎?”夜煞看著遠處隱藏起來的護衛說道。


    “不管如何,總要上去一趟!”玉衍靜靜的抬頭看著遠處的玉龍雪山,下了命令。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夜煞一聽,頓時麵色一冷,渾身寒氣盡顯,玉衍立刻就感覺到了夜煞的殺氣,也沒回頭,隻是擺了擺手,說道,


    “不要暴露,寧可晚幾天,等他的人撤了,再上去。”


    夜煞頓了頓,明白過來,馬上收起周身寒氣,回道,


    “是,明白了!屬下去安排!”


    見夜煞走遠了,福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少主我們是否先回神仙穀?”


    說實話,剛剛玉衍的表現,讓他很是不安,他怕玉衍真的喜歡上雲曼,那可真是孽緣了。


    “去前麵山穀安營紮寨,等采了雪蓮花,咱們就回家!”


    玉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玉龍村,其實剛剛他的反應,也嚇到了他自己了,京都之行,看來還是緩緩再說。


    這邊,雲曼一行人到了玉龍村,便在玉龍村的玉龍別院住下了,這座別院的主人是蕭妍妍,當日她從京都返回時,便是住在這別院,等墨梅她們到了,才一起返回北疆的。


    眼下自然早已是人去樓空了,隻剩下管著別院的潘伯一家,潘伯本人是知曉內情的,當初吳掌櫃送物資上山時,每次都是借故在此別院住宿一晚,然後將給雲曼的物資偷偷運上山,所以瞞過了京都的眼線,瞞過了玉龍村的眾人,卻沒有瞞著別院的潘伯。


    所以雲曼和秦暮羽的到來,潘伯心裏並不歡喜,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故將秦暮羽和雲曼的住所安排在了別院兩頭,就是為了讓秦暮羽不能避開他,造訪雲曼,有點監視的意味。


    不過這些,雲曼和秦暮羽自然不知,來不及和雲曼多說什麽,秦暮羽就讓護衛領著去沐浴更衣了。


    玉龍雪山頂常年有積雪,自然山腳下的溫度也比一般的地方要低,秦暮羽又在山下,呆呆的守了半天,早就凍得不行了,自然也沒有推辭,便先去沐浴更衣了。


    頓時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潘伯和雲曼。


    “小姐來了,房間已經備下了,小姐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潘伯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四十出頭,胖胖的身材,一臉笑容,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問著雲曼。


    其實眼底的那絲蔑視,還是出賣了他,雲曼倒是沒有察覺到潘伯的蔑視,倒是小白,看見潘伯,不知為何,一臉憤怒,恨不能上去撕咬一番的樣子。


    “小白,乖,乖,聽話,你怎麽了?“雲曼也不知道小白是怎麽了,突然就急躁起來,跳出挎包,跳到雲曼肩膀上,對著潘伯就是一頓呲牙裂嘴的。


    “哎呀,哎呀,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凶悍,小姐,還是交給我吧,萬一傷了小姐可不好,我去幫小姐處理了這小畜生。“


    潘伯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看著小白裝出一臉的驚訝,眼底卻露出一絲狠戾,似乎下一秒就想將小白撕裂了一般。


    小白更氣憤了,也不能跟雲曼說是為了什麽,隻能一直對著潘伯,“吱吱,吱吱亂叫。“


    “哦,不用了,它不會傷害我的,平時很溫順的,估摸是餓了,這樣我想先沐浴,你就先去忙吧,不用管它,一會就好了。“


    雲曼雖然不知道小白是因為什麽,不停的胡亂叫喚,但是好歹還是看出了小白不喜歡的對象,就是眼前這位一直笑眯眯的潘伯,而且潘伯的話,也讓她有些不舒服,索性支開了潘伯,帶著小白進了側院。


    等雲曼離開,潘伯才抬起頭,依然是一副笑臉,看著雲曼離去的背影,隨即嘴角溢出一絲譏諷,將拿在手裏的藥粉包,收進了袖子。


    他原本是想替蕭瑤好好折騰折騰雲曼的,就在半個月前,蕭妍妍帶著蕭瑤在此停留了一晚,那日看蕭瑤這位正牌的沈家大小姐,因為不能回京都,一直傷心的哭了半宿,真把他們這些人的心都哭碎了,此刻看見雲曼,自然便想起那日蕭瑤的傷心痛苦,恨不得替蕭瑤殺了雲曼。


    隻是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蕭妍妍的安排,他不能破壞,不過他想,雖不能取雲曼性命,但是若能借此機會,給雲曼下了絕孕的藥,那日後雲曼定然是不可能過得幸福的,這樣也算替蕭瑤出了一口惡氣。


    潘伯覺得,既然雲曼想要搶蕭瑤的身份,那便讓她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若是雲曼不會生育,哪怕來日她嫁給皇帝,做了皇後,都不可能活得幸福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潘伯早在蕭瑤走後,就讓人找來了絕孕的藥,原本還想什麽時候進京都下手,此次雲曼的到來,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


    而且這種藥粉無色無味,他事先又計算好風向,隻要悄悄的將藥粉散在空氣中,自個屏住呼吸即可,何況這種藥粉是專為女人配置的,對於男人來說,基本無效。


    可惜剛剛那麽好的一個機會,讓雲曼身邊的那隻白貂給破壞了,潘伯倒是沒認出小白其實是雪貂,而且也不知道小白對於毒藥是很敏感的,周圍一旦有毒藥出現,它肯定能知道,所以它剛剛才那麽反常,一直催促雲曼,不要理會潘伯,對潘伯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雲曼雖然猜不出原因,但是小白和潘伯,她還是下意識的更在意小白一些。


    沐浴完了,雲曼便坐在窗前擦頭發,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雲曼抬頭看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穿著一身桃紅色衣袍,一臉天真的端著一個托盤,進了雲曼的臥室。


    “小姐好,我叫桃兒,我給小姐送梳妝的東西來了。“


    “哦你進來吧,就放這吧!“


    雲曼看了一眼放在梳妝台上的托盤,上麵擺放著一個一個瓷盒,用蜜蠟密封著,雲曼也看不出裏頭是什麽,隻猜想應該是些胭脂水粉之類的。


    隻是她不喜歡用這些胭脂水粉,便點了點頭,沒有打開的意思,便開口道,


    “沒事你就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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