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點了杜冬靈昏睡穴,幾人搶了船隻渡過餘水,向南馬不停蹄奔向杜展駐軍所在。(.)


    杜展聽聞陳休帶著杜冬靈前來,當即帶人出營圍住陳休一眾。陳休等人有恃無恐,杜展死死盯著陳休還有陳休身旁的杜冬靈。杜展是擔心杜冬靈受傷、受苦,也擔心她病情發作。此時杜冬靈僵直的站著,明顯是被人點了穴道,又看她無病無痛,杜展心情也稍稍緩和。


    “你如果敢傷害冬靈,我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有陳休從潼山帶出來的織羅香,杜冬靈的病情又怎麽會發作呢?


    陳休看著杜展怒不可遏的樣子,調侃笑道,“我幫你把女兒救出來,你不感謝我怎麽還這態度?”


    說話間,營外馬蹄篤篤,眾人回頭,一個帶著紅巾的信使翻身下馬,喝道,“杜將軍接旨!陳休作亂,強擄潼山神女,命杜展將其同其同黨一並擒拿!”


    陳休在一旁嗬嗬的笑,聽那信使把旨意讀完,打量著杜展調侃道,“這是下了旨意了,杜將軍打算怎麽做?”


    杜展瞥一眼杜冬靈,自然擔心不敢妄動,道,“你聽清楚了。你現在如果放了冬靈,我或許考慮留你一條全屍。”


    “噢!聽見沒,杜將軍要留我全屍了。”陳休看看袁從,幾人都是大笑。


    杜展冷笑,掃一眼袁從等人又道,“你們不是主犯,若是此時將功贖罪,或許能繞你們一命。”


    宋娘笑,“你個大將軍也好不講理,我們幫你把女兒救出來,你不說感恩也就算了,反而恩將仇報。再說你也不是龍潭虎穴,怎麽就進得來出不去了?”


    杜展怒,但卻能穩得下來。


    陳休看在眼裏,心說不愧是大將,想著笑道,“你放心,我陳休可比吳王實在,不會拿你女兒的性命威脅你。”說著示意宋娘解開杜冬靈穴道,又輕笑道,“我說把你帶來見杜將軍。怎麽,沒有食言吧?”


    阿大幾個也不攔,杜冬靈摸索著緩緩向前走。


    “冬靈!”杜展輕喊道。


    杜冬靈也幾乎哭了出來,“父親!”喊著也顧不得看不見,向杜展跑去。那杜展又怕摔著杜冬靈,也是上前迎著。這父女情深自是不必多說。杜展見杜冬靈安然,先是安心又是奇怪,抬眼看看陳休,他從哪裏得到的織羅香?還是說他找到了徹底解決的辦法?


    “既然你女兒是不是完好無損的給你帶來,咱們是不是也能聊聊了?”陳休笑。


    那信使愣,催促杜展,“杜將軍,這杜小姐已經安全,還不下令把這幾個作亂之人拿下!”


    杜展打量杜冬靈,又看看陳休。織羅香尚在陳休手中,他不敢妄動。想著吩咐左右,“來人,先請信使去一旁休息!”


    同時也有人送杜冬靈到後帳休息。那使臣怒,有話要說卻被左右兵丁‘請’了下去。


    杜展屏退眾人,陳休也讓阿大等人在外看著。大帳之內唯有杜展陳休兩人,帳外十丈之內也不許閑雜人等靠近。


    杜展還未問,陳休便從懷中把織羅香拿出來遞給杜展。那一朵盛開的純白花朵,其上似乎還有氤氳之氣,也不知摘下多久卻是盛放如初。杜展愣住,下意識接過來,“這就是織羅香?”


    “不然呢?”陳休笑,“你放心,我沒打算跟你討價還價。這織羅香是岩漿中長出來的,永開不敗,你摘下一片第二天它又會再長一片。東西給你,女兒也給你。”陳休抬眼,似笑不笑的看著杜展,“這樣你總不會再把女兒送回去吧?”


    冬靈既然已經脫離魔掌,杜展怎肯讓她重新回去受罪。不過如果不把杜冬靈送回去,那他們就隻有一條路了。陳休這是讓他造吳王的反。


    杜展心中盤算,“來人!給陳休公子收拾一個營帳!”


    陳休一抬眼明白了,杜展是要確認織羅香真的有用,謹慎也沒什麽錯。陳休笑,跟著來人一起出了大賬,招呼阿大等人一起離開。


    此時大帳外,信使正要見杜展,被攔在十丈之外吵鬧不休,“杜將軍!你何時將亂賊拿下!”


    杜展皺著眉喝道,“張得!請使臣下去休息,找兩個人保護使臣安全,若是有什麽意外,拿你是問!”


    張得眼睛一轉明白了杜展話中的意思,領令退下。杜展也轉身去了後帳,杜冬靈多日顛簸此時麵色疲憊,杜展問她的病情怎麽樣了。


    “這幾日也沒有吃藥,不過也沒有發病。”杜冬靈道。


    想來應該是陳休將織羅香放到食物水中讓冬靈服下了,想著笑道,“那你的病就是要好了。”想著笑笑,讓人照顧杜冬靈休息,又回了大賬。到了晚上杜展取下一片織羅香給杜冬靈吃了,果然病情未發。


    已經確定杜冬靈沒事,杜展徹底放心,隨即下令殺了吳王派來的使臣,又將人頭送去給陳休。


    “這什麽東西?”袁從奇怪,想著把遮布揭開。


    袁從揭開遮布,眾人都是驚愣。


    “杜展他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這是決心反了。陳休道,“他這是讓咱們放心。”杜展既決心反了吳王,此後何去何從?


    夜幕至,春風催人。突然帳外紛亂。


    “什麽人?!”陳休驚起。阿大竄出營賬,隻見營外一隊戟兵圍著一個小少年,那少年也橫著一方鐵尺。


    “刑一刀?”陳休苦笑。


    阿大也認出來了,確是奇怪。這刑一刀把玉簡的消息放出去,陳休正想找他算賬還找不到他,此時竟然還敢來這裏。卻看他樣子也毫不驚慌,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陳休出來索性把武器也收了。


    “你還敢來?”陳休笑。


    刑一刀喜笑,“有什麽不敢的嗎?說起來,你能重新站起來還得謝謝我。”


    “謝你?我現在就替小爺謝你!”阿大怒喝一聲,提刀衝來。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敢過來!”刑一刀不動,鐵尺擋開阿大的刀,看著陳休急促道。


    陳休本來就懷疑小潼山截住杜冬靈的是刑一刀,他現在一來更加確定了。陳休笑,“阿大你退下,看他有什麽話說。”


    “小爺!”阿大驚,再看陳休堅持,氣癟癟收了刀退下。


    刑一刀笑道,“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說著施展輕功向營外飛去,陳休隨後緊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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