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去集市上淘寶去了,昨天看見了幾個血族聖器但是沒帶夠錢,今天想去看看還在不在。法爾梅被豺狼人的烤肉勾住了,準備去和人家學學。中央塔的這些地方已經讓巴維是三個眼睛不夠用了,現在巴維和巴洛在看路邊辯論。


    一個腦魔一個智者侏儒就“天使的性別”展開討論,這裏是中級物種聚集的街區。下麵一群怪異的腦袋聽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辯論,時不時的帶起一片掌聲或者起哄,旁聽的幾個老大爺還在做筆記,看樣子像神職人員。


    “你說他們要是知道他們所見到的都是沒有性別的低級天使會有什麽反應?”巴洛摸著下巴給出一個假設。


    巴維沒有接話,要是引起這個巫師的好奇心,絕對有人信仰破滅玩自殺的。這幾天把中央塔大概參觀了一遍,巴維從最初的震撼到麻木,最後歸於平靜。麗雅和法爾梅得知在這裏隻要不過分就沒有任何約束,立馬沒心沒肺的瘋玩去了,罕見的和諧相處了一陣。


    “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巴維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是啊!看著這裏的繁華,想的最多的還是怎麽把自己的巫師塔弄的比它還好。”巴洛理解。


    “你的巫師塔呢?”巴維問。


    “還沒有開始,我的時間更多的花費在旅途上。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去大建,所以我向議會申請了一個前輩遺留的巫師塔,暫時住在那裏,等什麽時候空一點再說。知道為什麽這裏都是塔式建築嗎?”巴洛喝了口血酒用討論八卦的語氣說:“多元世界中許多的學者都不明白巫師為什麽要把這些位麵都塞進高塔裏,這個甚至是多元位麵中一個著名的未解之謎。這麽做需要很高超的位麵嵌固技術才能保證各個世界沒有衝突,然後安穩的呆在一個封閉的高塔中,被一圈相對位麵來說比較脆弱的材質包裹。(.棉、花‘糖’小‘說’)”


    “其實原因很簡單?”巴維一點都不配合。


    “是啊!猜測五花八門的,沒有一個沾點邊。當初修建巫師之城的時候,還專門開會討論了一下用什麽風格的建築。一個議員說的‘巫師不住在巫師塔裏,還想住哪裏?’獲得了所有巫師的認同,再加上上古巫師最初在這裏修建的也是個巫師塔,如果轉換建築風格可能會和這個相衝突,幹脆後麵的建築全部沿用塔式風格。所以這裏又叫‘塔城’。”一個被別人想破頭的問題的答案就這麽被巴洛抖出來了。


    “好土氣!”巴維不太喜歡這個接地氣的名字、


    “是的,很多巫師都這麽說。所以巫師們漸漸不在塔裏麵嵌固位麵,他們把位麵鑲嵌在城市周圍,公投了一個‘星光庭院’的名字出來。”巴洛指著頭頂的人造群星說。


    想不到巫師還有這樣較真的一麵,巴維想象著一群蹲在房頂上粘星星的巫師,笑了出來。


    巴洛起身伸個懶腰說:“走吧!等了幾天,帶你去看看你將來要做的事,呃~必須做的事情之一。”


    巴維跟著一起傳送到一個觀星台上,這裏可以說是城市的最高點,建立在星雲之上的觀星台完全是個偏僻的景點。


    巴維疑惑的看看星空,拉他過來就是為了看星星?巴洛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遠方的星空。


    突然平靜的空間出現一陣波動,接著一個大型的空間門被無聲的打開。一座浮島,金屬浮島慢慢的從門後麵擠出來。周圍的護衛力量就像島嶼上棲息的小鳥,在浮島上起起落落,圍繞著島嶼巡邏。


    緊接著島嶼開始出現裂隙,裂隙處散發著光芒,然後整個浮島變成了一堆散碎的金屬塊。金屬塊之間被光帶連接,慢慢的開始重組,當金屬塊之間的裂隙再次消失,一艘流線型的巨艦出現在巴維眼前。周圍的護衛戰機呼嘯著伴隨飛行,巴維看著這魔幻的一幕:“這……”


    巴洛示意巴維接著看,三個傳送門,不斷的吐出巨艦。有出來後“變身”的,也有“變身”完畢在飛出的,體格大大小小不盡相同。總結下來基本是重炮厚甲的戰列型,滿載戰機的航母型,輕巧靈便的突擊型以及要塞級別的堡壘。


    遮天蔽日的戰艦群仿佛永無止境的從三個傳送門裏麵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先頭部隊已經看不見影子了,這裏還在出兵,奔騰的鋼鐵洪流,不是誇張的形容隻是對眼前的一個描述。


    “一個領軍者開始他的遠征了。這是領軍者的力量,也是領軍者的責任!巫師們叫它‘遠征’,下層的種族稱呼它為‘神戰’。你選擇成為領軍者,當有一天你的力量足夠時也會帶著你的巫族。眷族和侍從踏上遠征。”巴洛同樣看著這條奔騰不息的鋼鐵洪流輕聲解釋。


    巴維沒有多問,巫師原則是有多大力量辦多大的事。每個人隻要恪盡職守就是最大的貢獻,沒有巫師想著跨級挑戰,這無法證明你多有天賦,隻會增加同族的麻煩,給你擦屁股的麻煩。


    巴洛沒有等到巴維的疑問,“不想問問?”


    “不!該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了解一切。現在要做的就是成長,健康強力的成長。”巴維不好奇。


    一個領軍者巫師的力量就這麽強大,對付同級別的敵人都是實力溢出了。而巫師中一大半是領軍者,這股力量是麵對誰的?


    巴維回頭再看了眼這條鋼鐵洪流,將這一幕深深的印入腦子裏,然後離開了觀星台。巴洛這個家夥還瞞著他不少事,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就算巴洛主動說出來,他都不會去聽。


    “有即將蘇醒的巫師嗎?前天看到了巫師的沉睡,我想看看蘇醒過程。”巴維關心一個巫師的必經過程。


    巫師的沉睡是個麻煩的過程,單身的旅行者比較好辦,將巫師塔托付給議會看管,然後自己在巫師之城裏愉快的入睡就行;擁有侍從以及眷族的旅行者還得做好這些人在沉睡期的安排工作。領軍者就比較麻煩,雖然有巫族幫著管理但是他們的地盤也大,也有不少事情要安排好。巫師議會除了進行重大事件的決策,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保證沉睡巫師的安全,旅行者都會在沉睡期之前返回巫師之城;領軍者多數會回來,少部分沉睡在自己的巫師塔裏,共同點是會邀請相熟的巫師來處理沉睡期間的事物。


    “我看看,好像有……”巴洛突然麵色不好,“要不咱們不去了吧!這個巫師實在惹不起,哦~痛苦的回憶啊!巴維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不要去!這也是為你好。”


    巴維點點頭:“能說說嗎?能讓你這種巫師產生恐懼的巫師,我還是有些好奇的。不然那我就自己去問。”


    “你……”


    巴洛示意巴維快點走:“好吧!她叫魔薇,魔薇四世。這次沉睡醒來之後就是魔薇五世,可以被稱為魔薇冕下。”


    巴維聽見是個女巫的名字,不禁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巴洛。


    “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了解了她的性格還能想入非非,那你就是真男人!”巴洛光棍的坦白。


    “接著說這個魔薇五世,單論能力。她是罕見的天才,對力量的控製和領悟上隻有老頭子那種級別的巫師能和她比肩。但是她的性格實在糟糕,前期理性到極點。在低魔世界的試驗造成了毀滅性的魔能汙染,詛咒試驗毀掉了一個正在崛起的新興文明,甚至她的眷族都逃不過死亡的眷顧。這隻是初期的小菜,為此我們的投訴受理處的門檻快被神族踩平了。


    之後忍受不了的眷族叛變倒是讓她收斂了一些,做了一段時間的旅行者,似乎有所改變。但是這次從理性向隨心所欲轉變了,天馬行空的辦事方式讓巫師議會都感到不安,議會還沒有想好怎麽應對,她成功的把所有對巫師心懷不軌的人嚇尿了,包括神。一個簡單的黑洞武器改造在她手裏變成了一場災難,超過三千個文明毀滅,這些都是具有位麵探索能力的高級文明,數以萬計的位麵被摧毀。”


    巴維聽到這裏已經完全傻眼,這完全……


    巴洛看著傻眼的巴維:“這隻是她做最大的案子,還有其他的,但是和這個一比完全使不得台麵。美女中她是最具才華的,才女中她是最美麗的,十足的一個魔女。沒有丁點行事標準,完全憑喜好做事。你確定想和她接觸?”


    巴維試探著說:“這樣犯錯的族人怎麽辦?”巫師一般都有個底線的,普遍有很強的自製力。所以議會不需要操心巫師犯錯的問題,巫師自己會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像這樣滅絕式的屠殺絕對不是一個巫師能解決的。


    “還能怎麽辦?不管怎樣她都是巫師的一員,而且還是珍貴的女性巫師。議會解決了後麵的麻煩,作為處罰她被強製轉職為領軍者,跟著那一批巫師遠征去了。”巴洛對這樣的處罰沒有任何異議,對於族人的維護溢於言表。“這次倒是給她找了個不錯的地方,戰場上的勇武魔薇冕下獲得了所有人的尊敬。‘緋紅女巫’的稱號就遠征時獲得的。”


    “那你怎麽……討厭她?”巴維奇怪這一點,巫師在外麵再怎麽混蛋但是族群內部關係還是不錯的,很少有這樣表現出對一個族人討厭的態度。


    “往事不堪回首啊!巫師起碼不會對自己人出手,但是她實在混蛋啊!你知道她當初……”巴洛像一隻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公雞,一下沒了聲音。


    盯著巴維的背後麵色和萬花筒一樣的變換,臉部肌肉都扭曲到一起了。巴洛強行擠出一個恐怖的笑臉,試圖說話,但是半天嗓子裏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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