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染……”惠妃喚了她一聲,幽雪染轉過頭,就看到惠妃當著她的麵跪了下來。


    “惠妃娘娘,你這是做什麽!”幽雪染一愣,連忙托起她的手。


    惠妃低著頭道:“讓我向你下跪吧,你是闌珊聖女的女兒,聖女是玖夜人民心中的女神,我是身負罪孽的叛國供女,我對你這一跪,隻希望能讓我身上的罪孽減輕一點。”


    幽雪染知道惠妃的父親是玖夜國的將軍,同時還是玖夜邊防賓州的城主,若不是惠妃的父親通敵賣國,刀割迦葉,玖夜也不會那麽快就被迦葉入侵。


    “惠妃娘娘,向我救贖,不如向自己救贖,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惠妃握著幽雪染的手對她道:“這次玖夜使團抵達迦葉,皇後估計是知曉了我和赫炎的過往,她現在開始針對我了,雪染以後你也別來我宮裏,免得你受牽連。”


    惠妃真是個善良又溫柔的人,幽雪染在心底感歎道,“惠妃娘娘,有我在,皇後她絕不會傷到你的。”


    幽雪染的話語堅定,她握著惠妃的手,下定決心要保護好她。


    ——


    玖夜的使團抵達迦葉,第一天受到迦葉帝的邀請參與宴席後,第二日,他們又像個雜耍幫似的在酒宴上為迦葉帝賣力表演。多年來玖夜使團到來,都隻是為了討好迦葉帝,換的玖夜南部朝廷的一陣安寧。


    幽雪染又被迦葉帝招去出席酒宴,她看著赫炎在為迦葉帝表演舞劍,又聽皇後在一旁說道:


    “陛下,這位舞劍的劍士名為赫炎,曾經是濱州城的將領,他還是個藍階的靈術師呢,又這樣的劍士為陛下舞劍,可見陛下的龍威令玖夜的子民恭順臣服。”


    一個藍階的劍士跟個雜耍藝人一樣為迦葉帝舞劍,幽雪染看著,說不出的悲哀和好笑。


    忽然一位不知名的妃嬪出聲道:“誒,我發覺這位劍士和大皇子有些相似呢,特別是舞劍的氣勢好像的呀。”


    另一位妃嬪又道:“你這麽說,我也覺得好像,想二皇子殿下文質彬彬,太子殿下風流倜儻,都有著我們迦葉特有的風雅,倒是大皇子身形高大又尚武,倒像是玖夜的人。”


    妃嬪們的聲音並不大,但都落進了迦葉帝的耳朵裏,皇後像是沒有聽見妃嬪們的議論一般,她笑著對迦葉帝道:“陛下,這位劍士和惠妃似乎有點淵源呢。”


    “嗯?”迦葉帝聽了妃嬪們的話,已經起了疑心。


    皇後又說道:“陛下,你忘了麽,惠妃也是濱州人,她和赫炎肯定是認識的呀。”


    “皇後娘娘,奴婢聽那位劍士叫做赫炎,這讓奴婢想起了許多年前聽到的一件事。”皇後身邊的老嬤嬤開口道。


    皇後笑著問:“什麽事?你說來聽聽。”


    那老嬤嬤就道:“奴婢聽聞,惠妃娘娘未出閣前成與一位叫赫炎的將領有過婚約,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在濱州一起長大的。”


    老嬤嬤話一出,迦葉帝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砰!”的一聲,酒杯承受不住迦葉帝的力道,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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