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這次忽然回來,說去因為前線的戰事隻徑暫時告一段落,他需要回來辦點事情。


    關於“那點事情”的具〖體〗內容,簡淩沒有深究,夏也沒有細說。


    雙方在某一點上,保持著高度的默契。


    飯桌上,夏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地往簡淩身上瞟過去,在瞟第四次的時候,簡淩終於忍不下去了,冷眼看向他:“你長針眼了嗎?!”夏被她這一眼掃得身體一陣燥熱,聯想到某一幕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得前別欠抽。


    簡淩嫌棄地用筷子指向他:“這位爺,鼻子流血了。”


    夏摸了摸鼻子,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殷紅,堪比城牆的老臉忍不住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這兩天上火了,回頭熬點綠豆湯清清火。”一聽有好吃的,旁邊的芭芭拉立刻從碗裏抬起頭,雙眼發光:“芭芭拉也要吃!”


    注意到芭芭拉那過分熾烈的目光,夏用帕子捂住鼻子,衝它笑笑:“少不了你的份!”


    得到承諾的芭芭拉滿足地在原地滾了個圈,又重新鑽回碗裏頭吃菜。


    吃完了飯,簡淩準備出門去醫務科,雖然現在已經是下午,但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得去向白綠報告這兩個月在各個避難點的救治情況。


    夏親自將她送到家門口,看著她彎腰換鞋,衣領往下垂,露出裏麵的小片肌膚。他忽然覺得鼻子又是一熱,趕緊抬起頭甕聲甕氣地說道:“早點回來。”


    簡淩將腳跟沒入平跟鞋裏,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嗯。”


    她推門走出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夏這才關上房門,使勁地擦掉鼻血拍下身前支起的帳篷n木有老婆的單身漢就是苦逼,自己兄弟上火了隻能自己解決,想想都覺得各種辛酸。


    他拔掉上衣,脫掉褲子,迅速鑽進浴室裏,扭開蓮蓬頭。散發著熱氣的熱水嘩啦啦流出來令皮膚在一瞬間產生一種近乎戰栗的快感。


    一手撐在浴室的牆壁上,一手扶住自己早已抬頭的兄弟,他的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具帶著薄荷清香的少女身體。


    她也在這間浴室裏洗過澡,她也曾一絲不掛地站在這裏,她的體香好像還殘留在這裏,縈繞在他的鼻尖,揮之不去,伴隨著那些朦朧卻**的景象,令他的理智慢慢陷入泥沼。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想到她,但是不可否認的她的身體對他存在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現在,他想象著將她壓在身下的快感,想象著她那雙一貫冷漠清淩的眼眸裏,泛起晶瑩淚huā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情。


    喜歡她嗎?


    好像有一點點,隻有一點點嗎?


    又好像比一點點還要多一點點……


    在他的印象中,她漂亮並且能幹,她外表冷漠卻還有一顆仁慈的醫者之心,她的身上有著他無法企及的幹淨與鮮活。他在戰場上,麵對那些死亡的時候,曾有一瞬間想起過她。


    雖然隻是一瞬間卻足以讓他在黑暗中捕捉到一絲光芒。


    現在,這絲光芒似乎有變亮了一些,溫暖的氣息吸引著他一步步前進……


    加快手上的節奏,他微微抬起下穎,露出性感漂亮的頸線。他眯起雙眼,漆黑如夜的雙眸,在朦朧的水汽中閃閃發亮,隻稍一眼,就能讓人被其盅惑徹底淪陷。


    身體的欲望像一把火,在熊熊地灼燒著五髒六腑,卻遲遲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他撐在牆壁上的手臂慢慢彎曲,將整個身體都貼到牆壁上冰冷的瓷磚令他的體溫得到了短暫的紓解,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聲。


    水珠落在他的睫毛上輕輕顫動,他將腦袋抵在牆上,另一隻手也覆上去,緊緊包裹住膨脹的欲望。


    腦海裏,那個少女的身體越來越清晰,仿佛觸手可及,被壓抑的欲火迅速蔓延。


    他是個正常男人,會有欲望這是理所當然,但是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清晰地在腦海裏勾勒出別人的畫麵。


    他甚真都分不清,到底是因為真己被欲望驅使才會想起那個女人,還是被那個女人給勾引得欲火焚身。


    水越來越熱,順著他精壯的身體,慢慢往下滑落。


    那些隱秘的渴望,在這間不足兩平米的小小浴室裏,肆意地生長,最終將他推向雲霄的頂端。


    鬆開手,任由熱水衝掉身上的汙濁。


    他將水溫調低,被高溫灼燒的身體被冷水淋著,他一動不動地低著頭,用雙手使勁地搓了兩把臉,等到殘餘的欲望都徹底散去之後,他這才關掉蓮蓬頭,披上浴衣走出浴室。


    他給自己到了杯冰水,然後講到書房,準備開始辦正事。聯邦政府最近發生了一些內部矛盾,其中甚真有人在暗中與他聯係,希望借助與帝國的友好關係,將他們的政治對手打壓下去。


    他這次回來,就是要將這件事情親自報告給這個國家最尖端的那個男人一威爾士帝國的國王陛下。


    打開視頻通話,屏幕上顯現出一個優雅的中年男人簡淩回到醫務科,直奔科長辦公室,意外怕是,她在這裏碰見了季月。


    麵對這個橫空出現占了自己位置的女人,簡淩完全沒有出現任何憤怒的跡象,她不是個十幾歲的單純姑娘,曾經在商場與家族之中的磨礪,讓她深知口舌之爭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季月從沙發上站起來,微微一笑,友善地伸出右手:“簡醫生,好久不見,歡迎歸隊。”


    簡淩大方地握住她的手,雙眼微微眯起,不動聲色:“好久不見。”雙方顯得都很友好,和煦的氣氛幾於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認為這真的是一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重逢了。


    見到這兩人之間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爭鋒,作為旁觀者的白綠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笑著請她們坐下,一邊為她們倒果汁,一邊衝她們曖昧地眨眼:“兩個都是帝國最炙手可熱的年輕軍醫,現在都跑我這兒來了,隻怕其他基地裏的醫務科長都快要嫉妒死我了!”


    季月謙虛地笑著:“白科長過獎了,簡醫生的年紀比我小,醫術卻已經出神入化,將來的前程必定比我要輝煌許多。若說嫉妒,也該是我嫉妒簡醫生的醫術才對,能擁有這樣優秀的軍醫,真是戰士們和帝國的榮幸。”


    這一頂高帽子戴下來,讓簡淩微微側目,看著季月眼中真誠的誇讚,簡淩露出審視的目光,卻不打算接話。


    麵對她的冷淡,季月不以為意:“這次醫療部能讓簡醫生回來,真是太好了,我這身上的擔子總算可以輕鬆些了。”


    聽到這話,簡淩看向白綠,眼中透露著某種意味的詢問。


    白綠了然地開口解釋:“由於你這兩個月一直沒在醫務科,外科的大小事情一直都是交給季醫生在處理,你現在忽然回來,需要交接的地方會很麻煩,所以外科的事情還是以季醫生為主。等這場戰過去了,你們再仔細地將工作交接好,免得兵荒馬亂地出差錯。”


    簡淩點點頭:“我明白了。”


    白綠知道簡淩的性情,簡淩的冷靜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心中不免對這個寵辱不驚的年輕女孩又多了幾分好感:“這段時間裏,你好好協助季醫生。關於你和段醫生這兩個月裏在避難點的工作,醫療部都已經知道了,相信對你的嘉獎很快就會下來。”


    簡淩表示了解:“避難點的具體報告文件,我會盡快整理好,過兩天交給你。”


    “嗯,好好幹,我信你的辦事能力。”簡淩打算起身:“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白綠出聲叫住她,抬手示意她先別走“季醫生今天來這兒,是因為媒體采訪的事情,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能不能騰出兩個小時和記者聊兩句。”


    簡淩挑眉:“什麽采訪?”季月笑著解釋:“是這樣的,簡醫生在避難點救治傷患的視頻已經被傳上網,點擊率一直高居不下。現在全國都知414基地有個年輕女軍醫不懼艱苦,與戰士們共同奮鬥在戰場的最前線,連續救治了成百上千的傷患。有很多媒體表示,對簡醫生的事跡很感興趣,希望簡醫生能夠就這兩個月的事情,發表一點感想,好讓人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軍醫這項職業的價值。”


    簡淩沒說話,從白綠的態度來看,是讚同這件事的。


    畢竟這種事情不論是從414基地,還是從醫療部的角度來看,都是相當有好處的。軍人的存在,需要榮譽與信賴,軍醫同樣也需要,眼下這無疑是一個極好樹立形象的大好機會。


    季月委動提出這件事情,不僅展現了她大方的風度,還給白綠和醫療部賣了個順水人情,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呐!


    簡淩淡淡地說道:“先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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