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芙莉離開上一個落腳處之後,不但要小心翼翼的尋找盡可能充足的血源,來填補自己越來越饑,渴的身體,還要小心趁亂出現在社會上的一些自稱‘暗生物獵人’的人。


    雖然大多數的‘獵人’都隻是虛張聲勢,就算自己現在這種受傷的身體也能輕易擊退,但真正有本事的獵人還是存在的。


    這不,當貝芙莉混在一眾‘病毒感染類’喪屍中前行時,就遇到了一隊有真本事的獵人。其他人都被消滅,自己也受了重傷,正當自己以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獵人隊中的一名隊長憑貝芙莉後脖子上的胎記認出自己是‘愛爾佰塔’家的女兒。


    而他原來所在的經商家族因在經商過程中存在的極大的信譽問題,所以被包括‘愛爾佰塔家族’在內的幾大貴族聯名踢出商會,後一直沒了音信,沒想到他會加入到‘獵人’當中,或許在現在的這個動蕩的社會中,‘獵人’是一份很有錢途的職業……


    雖然他沒有殺了貝芙莉,但卻生不如死。


    她被套上口夾鎖起來成為了獵人們夜晚的‘玩物’……


    而同時,又在不弄死她的情況下,用她半吸血鬼的身體來做各種實驗……


    後來,因為獵人隊中財物的分配不均,獵人內部起了紛爭,貝芙莉趁機逃離了那個深淵地獄,可是那段時間所經曆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了貝芙莉的記憶深處,讓貝芙莉對人類產生了極大的恨意,從那之後,貝芙莉開始肆無忌憚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的獵殺,而在幾乎完全失智的時候,她遇到了他。


    經過大量血液的攝入,貝芙莉的身體已經接近完全恢複,可盯上她的獵人和教會也越來越多。行動也要越發的小心,所以需要一處可以安身又隱蔽的住所,深山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貝芙莉終於在日落前找到了一處自己滿意的地方,卻發現早已有人居住在這裏。


    那是一間不算大的木屋,屋主人應該是出去暫時不在家,屋中壁爐中的木炭還保持著餘溫,牆上掛著一些打獵用具,是一間充滿男性味道的房間。


    貝芙莉很喜歡這裏,雖然這裏已經有主人,但不礙事,解決掉就好。


    已經聞到了‘生人’的氣息,看來是屋主人回來了。


    貝芙莉躲起來,準備在那人進來的時候,一擊斃命。


    ……


    男人在剛進入院子裏的時候就發覺有人進了自己的家,現在世道不太平,不知道到底是人,還是那些感染了病毒無法治愈的‘喪屍’……


    ‘魁’是自己的稱號,是非常優秀的吸血鬼獵人,才會獲得的稱號。而原本就是身為‘騎士家族’的人,在加入到獵人的行列後,因為自己出眾的能力,所以才獲得‘魁’這個稱號。


    雖然,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周圍一片黑暗,但不管現在屋中的是什麽,自己都有信心可以將其解決。


    屋內、屋外的兩人都在尋找機會……


    貝芙莉知道不能一直這樣僵持,雖然感覺出外麵的人比較機警,或許比較難對付,但現在外麵隻有一個人,可這之後再出現其他的人……


    那次的經曆不想再經曆一次,所以故意露出破綻引外麵的人進來。


    當外麵的一突入進來,貝芙莉就撲上去準備襲擊那人脖子。


    “原來是隻吸血鬼!”


    貝芙莉聽到的是低沉的男聲,隨後自己就被一具強壯的身體壓製。貝芙莉奮力抵抗打掉了那人剛點燃的火棒,想要刺穿男人的脖子。


    “看來還是一隻高級種。”男人的話語中摻雜著興奮。


    貝芙莉知道這種語氣,不行,一定要逃,一定要逃!


    “別想逃,不能放你出去禍害其他人!”


    沒等貝芙莉逃離男人的禁錮,就感覺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男人確定身下的怪物不會再動後,起身,來到壁爐前,將爐火撥旺,借著火光看清了剛才同自己搏鬥的到底是什麽。


    “哼,吸血鬼果然是用他們的皮相來誘惑別人。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除了她之外最美的女人,可惜我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或許她已經死了,不過如果她還活著,會許也會是這個年紀吧。


    雖然你很漂亮,但人類已經飽受病魔的摧殘,你們這種可悲的生物還是乖乖的消失吧。”


    男人從櫃中取出對吸血鬼專用的藥,準備結束掉闖進自己家裏這位美麗的不速之客,可在他將地下的女人拖向外麵的時候,卻發現了她脖子後麵的胎記。


    “貝芙莉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


    ……


    貝芙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就發覺自己躺在鬆軟的床上,四周看了一下,應該還在那個屋裏,隻是那個男人不見了,聽聲音好像在其他的房間,而床邊的桌上有一杯紅色液體,自己的嗅覺告訴自己那是人的血。


    “你醒了?給你注射的是對‘喪屍’的專用安眠劑,你能這麽快醒過來我也安心了,那杯裏的,是我的血,你喝吧,你睡著的時候,我檢查了一下你身上的傷,殺喪屍和吸血鬼我在行,但救吸血鬼我就不知道方法了,你先喝點。”男人見貝芙莉已經醒了,便放下手裏剛做好的晚餐,關心的詢問她的情況。


    “為什麽沒有殺我?”貝芙莉全身戒備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是……貝芙莉嗎?貝芙莉.愛爾佰塔?”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有以前的經曆,所以貝芙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我是亞斯.索伊特呀,索伊特家族的三子,也是同你約定過長大後要娶的亞斯呀,貝芙莉!”男人有些激動。


    “你是亞斯?你怎麽證明?”


    “當年你我父母為我們訂下婚約,並特意打造了兩個代表我們的戒指,分別交給對方保管,你的戒指麵是茉莉花朵,而我的戒指麵是代表騎士家族的擊劍。”亞斯從脖子上的項鏈口袋中取出一枚被保護很好的戒指,而隻有拇指蓋大小的戒指麵上雕刻著一朵精巧的茉莉花。


    “我從你的胎記認出是你,我總算再見到你了,當我聽說你家族染病被隔離了之後,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後來聽說你的家族中人全都不治身亡,本來我以為你也……沒想到你還活著!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好了,不要怕,我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就讓我來保護你吧”亞斯將貝芙莉狠狠的抱在懷裏。


    聽到亞斯的話,都已經忘記怎麽哭的貝芙莉大哭起來。


    可突然喉嚨好像被什麽扼製了一樣,貝芙莉呼吸困難的掙紮著。


    “怎麽了?快,把血喝了,你是犯病了吧!”亞斯見狀,將自己的手腕劃破遞給貝芙莉。


    貝芙莉強忍著搖頭,然後顫抖的去拿桌上那杯血。


    喝下血後,剛才的症狀漸漸消失了。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算了你先好好的睡一覺,我就守在你身邊,我這裏比較隱蔽,不會有什麽人來,所以你安心的住下,其他的事情如果你願意說,以後再告訴我。”


    困意上來,貝芙莉輕輕躺下,卻不舍得閉眼。


    “睡吧,我哪也不去。”


    亞斯將手腕上的傷擦了藥,然後包紮好,一隻手握著貝芙莉看著她,讓她安心。


    睡夢中的貝芙莉久違的做了夢,夢中是青梅竹馬的兩個孩童,在貴族的庭院中玩耍,女孩將編好的花環戴在男孩的頭上,男孩則略有羞澀,遠處兩方的父母滿眼笑意的看著兩名孩童……


    可是美好的夢境,突然被一隻血口獠牙的怪物破壞,轉眼,貝芙莉回到了,那段黑暗的經曆中!


    從夢中驚醒的貝芙莉看著依然拉著自己手的亞斯……


    要離開這裏,如果他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亞斯,那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如果他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亞斯,那自己不想在重複那段經曆!


    貝芙莉輕輕起身,外麵天還沒有亮,屋內隻有壁爐微弱的光亮。


    自己已經是暗夜裏的居民,這種光亮和溫暖不適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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