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攝政王這條盤踞朝中多年的蛀蟲不可能這般輕易的束手就擒的。<strong>.</strong>


    鳳瑤冷冽觀他,正要言話,不料花謹已是忍不住道:“顏墨白!你這話何意!你既是承認我舉報之事屬實,難道還要龜孫兒的狡辯?”


    這話一落,在場眾人麵色越發一變。


    顏墨白難得正眼朝花謹望來,“瑞侯何須激動,待本王之事一了,瑞侯送長公主男寵一事,也得好生算算。”


    “你……”花謹一怒,攝政王已是抬眸望向了位上的鳳瑤,足下上前了兩步,平和出聲,“長公主不說話,便是默許微臣解釋了。”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微臣的確殺了府中的一名侍妾,隻因其偷盜王府財務,被攝政王府侍衛追擊時所誤殺。微臣也的確強搶了一名民女入府,隻不過,此女年約五歲,流落街頭,本王收她入府養著,何來之過。再者,微臣私拿國庫一萬紋銀,隻因大旭與大盛大站之後,邊關流民欲圖衝入帝都,微臣從國庫撥出一萬紋銀,隻為發放帝都外的州縣,令州縣之長分散與安排流民,若是不然,長公主回城之際,豈能見得國泰民安,而非難民流離失所,攔路乞討?”


    冗長平緩的話,條理分明,振振有詞,著實是讓人跳不出刺來。[]


    跪地的群臣接二連三的附和,那欽佩狗腿的目光無疑是將攝政王捧上了天。


    鳳瑤冷冽觀他,麵色陰沉。


    顏墨白似笑非笑的掃她一眼,隨即慢悠悠的將目光挪向了位上的幼皇,“再言微臣那日抽皇上掌心之事,隻因,微臣教皇上禮數仁德,皇上抵觸鄙夷,處處厭學,微臣乃皇上皇傅,恨鐵不成鋼,遂抽了皇上掌心,讓皇上謹記好學,又何來之過?我大旭自古有太傅訓太子,皇傅訓幼帝之例,難不成到了皇上這裏,便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鳳瑤冷冽的朝攝政王望著,隻道這攝政王著實厲害,僅是幾句話便將滿身的過錯全數化解,順帶還為自己歌功頌德一番,不得不說,此人的城府,著實是深得厲害。


    “無論攝政王言行是否有錯,但,能為皇傅之人,自該德高望重,無論是品性還是脾氣,皆該優良,攝政王倒是,不適合。”半晌,鳳瑤低沉出了聲。


    他懶散而笑,“長公主既是這般說了,微臣自願請辭皇傅之位便是。”說著,話鋒一轉,“那瑞侯舉報微臣之事……”


    “攝政王功高震主,若要定攝政王之罪,自得證據確鑿。瑞侯方才舉報之事,本宮,自會差人徹查,但若查出瑞侯當真言行有過,那時候,本宮再廢攝政王之位,讓你與麾下黨羽,心服口服。”


    他輕笑一聲,“長公主英明。隻是,微臣曆來忠義良善,兩袖清風,奈何長公主總是不信。”


    瑞侯冷哼插話,“結黨營私且滿身銅臭之人也配兩袖清風?攝政王敢說你家府宅的小道不是用暖玉鋪就?你家祠堂牌匾不是用金子鑲的?”


    “本王閑暇經商,手頭寬裕也是自然,怎麽,瑞侯妒忌了?也是,瑞侯時常留戀風月之地,卻因囊中羞澀,常日被秦樓楚館趕出,如瑞侯這般窮酸無能的敗家子,擠兌本王也是自然。”


    這陰陽怪氣之人竟敢說他堂堂瑞侯窮酸無能?


    花謹何曾受過這般委屈,頓覺大跌麵子,惱的渾身發抖,“小爺我根正苗紅,乃瑞侯世襲,比你這邊關小卒起家之人尊貴百倍!小爺我雖是無財,但也比你私挪國庫之銀光明正大得多!顏墨白你丫的竟是敢如此輕賤小爺,小爺今兒定要將你打哭!”


    這話一落,花謹頓時握拳而上。


    顏墨白淡定如初,一動不動,無懼分毫。待花謹的拳頭剛要襲上他,一旁的幾名朝臣頓時起身而立,竟是爭著要為顏墨白受這一拳。


    霎時,殿中呼喊成片,狼藉層層。


    花謹怒得癲狂發瘋,肆意拚打,奈何前進不得,朝臣紛紛而攔,勸架嗬斥,也徹底亂成一團。


    唯獨,那滿身官袍的顏墨白,俊麵清風儒雅,朝鳳瑤淡定自若的笑著。


    鳳瑤頓時會意過來了。


    這條蛀蟲在示威!在公然朝她示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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