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鳳瑤望了一眼,指尖微動,將書的封麵翻出,緩道:“臣弟閑來無事,在看一些兵法罷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鳳瑤朝那本書的封麵一掃,的確見得‘兵法’二字,她眼角稍稍一挑,低沉而道:“本宮倒是未料到,三皇弟竟也喜好看兵法了。還曾記得,以前小時候,三皇弟最喜琴棋之類的書,那時本宮也年少頑劣,還曾撕過你不少棋譜。”


    他不卑不亢的緩道:“都是陳年舊事罷了,未料皇姐還記得清楚。隻是,人會變,興趣也會變,琴棋雖好,但隻能愉悅自己罷了,但若熟知兵法,便可為國分憂了。”


    為國分憂?


    鳳瑤深眼凝他,“三皇弟年紀尚幼,則能想著為國分憂,本宮倒是欣慰。[]”


    說著,神色微動,話鋒也稍稍一轉,“本宮還曾納悶,前些日子,攝政王執意勸本宮封你與大皇子為一字並肩王,輔佐新帝處理朝政,而今三皇弟又在看兵法,莫不是想文武一起發展?再者,本宮隨國師隱居道行山這幾年內,攝政王突然崛起,而三皇弟與攝政王,又是何時交好的?以至那攝政王,竟是一心一意想要將你封王,甚至,參與朝政?”


    他麵上依舊平和,言語恭敬卻莫名的無溫厚重,“皇姐可是懷疑臣弟與攝政王的關係?”


    鳳瑤眼角一挑,並不言話。


    那攝政王曆來不可一世,看著也不像個善於幫人的主兒,如此一來,他幾番在她麵前勸她提拔這贏易,自是怪異,且大旭之中未曾被提拔的能人無數,若非這贏易與攝政王有關係,那攝政王,又怎會獨獨挑中他?


    思緒至此,鳳瑤神色越發深沉。


    卻也正這時,贏易薄唇一啟,繼續恭敬厚重的出了聲,“臣弟與攝政王,並無任何交集。隻是,攝政王當年從邊關歸來,臣弟的母妃在父皇麵前為攝政王進言幾句,或許因為這點,攝政王才會在皇姐麵前欲圖提攜臣弟。”


    是嗎?


    鳳瑤未料到,惠妃的手倒是伸得長。


    前些日子聽劉太傅說,顏墨白回京之後,是因對國庫捐了大筆銀子,父皇心底欣慰,是以才封他為王,卻是不料這其中,竟還有惠妃進言摻和。


    隻不過,惠妃竟是如此能耐,顏墨白也受她之恩,但為何到了國破立新帝之際,那顏墨白獨獨病在府中不來上朝,從而令惠妃在她姑蘇鳳瑤與幾位閣老的威脅下錯過了皇位,以致後宮失勢?


    難不成,那顏墨白對惠妃,忘恩負義?嗬。


    鳳瑤麵色淡漠,神情略微起伏,卻是並不明顯。


    贏易也未再言話,恭身而站,整個人平靜如水,卻又隱約厚重,給人一種言道不出的沉寂之感。


    待周遭氣氛沉寂半晌,鳳瑤才回神過來,淡聲而道:“攝政王的確權勢磅礴,連本宮都不敢對付,惠妃能與攝政王扯上關係,倒也厲害。”


    贏易緩道:“臣弟說出這些,僅是想如實而告,不願蒙騙皇姐,徒增隔閡罷了。但若皇姐因此懷疑母妃或是其它,臣弟望皇姐看在臣弟麵上,也看在母妃如今生病失勢的份上,不再追究母妃。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臣弟罷了,但臣弟無心皇位,尊崇新皇,皇姐該是放心。”


    他言辭鑿鑿,不急不緩,語氣也夾雜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厚重與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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