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精衛與宮奴們大驚,紛紛緊張顫抖的凝向鳳瑤那與寒光隱隱的長劍不足一毫的脖子。


    “退開!”鳳瑤煞氣沉沉的威儀而道。


    這話一落,精衛與宮奴們生怕鳳瑤激動,全然不敢多呆,紛紛極是幹脆緊張的朝後退開。


    鳳瑤足下一動,稍稍轉身,目光開始冷冽陰沉的朝前方那宏偉壯闊的朱紅殿門一落,隨即稍稍鬆開橫在脖子的長劍,緩步往前償。


    周遭氣氛,沉寂而又壓抑,無聲無息之中,一股厚重緊張之意竟壓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鳳瑤徑直往前,待抵達殿門,便抬腳一踢,隨著殿門轟的一聲打開,她目光順勢朝前一落,則見偌大的殿內,竟空空如也,那滿身明黃頎長的男子,毫無蹤影攖。


    她瞳孔一縮,滿心森涼。


    她頓時回頭朝身後不遠的精衛與宮奴凝去,陰測測的問:“你們大周皇帝呢?”


    精衛們眉頭一皺,紛紛麵麵相覷,則是不言。


    鳳瑤怒道:“怎麽,是不敢說還是不願說?又或者,你們大周皇帝不過是個縮頭烏龜,竟還不敢出現在本宮這受困於楚京的女人麵前?”


    她語氣著實森冷硬實,諷刺陣陣。


    奈何這話脫口,在場之人皆是垂頭下來,滿身緊繃,卻是一味沉默。


    周遭沉寂,依舊無聲無息,徒留夜風浮蕩,涼薄四起。


    鳳瑤突然覺得冷,那股冷意,就像是從腳底逐漸躥上,從而徹徹底底的漫遍全身,似要將她整個人吞沒一般。


    她靜靜的立在原地,心緒浮蕩,卑微浮蕩,卻是除了當日母後殯天,她從不曾有過哪一刻,能如此際這般揪痛難忍,甚至後悔暴怒。


    那顏墨白啊,竟是如此的騙她呢。隻可惜她防來防去,終歸還是未能防住,在她都已風光下嫁於他,甚至都已快要將對他的懷疑與抵觸稍稍鬆懈之際,那人,竟在她麵前如此擺她一道,甚至從她大旭的攝政王,一躍而上,坐上了這大周的龍椅。


    這其中暗藏著的變故,她全然不知,隻不過也是個被一切突然而來的變故驚得不輕的人罷了。可笑她曾經還對他心有掛記,甚至還會順了大英東臨蒼之意而外出企圖尋找,隻奈何,這人哪裏需要她來尋找,明明是自己躲在暗處,將所有之人,全都放在了棋盤上,一個一個的針對於算計。


    她著實不喜這種被算計的感覺,被欺瞞的感覺!她甚至也如他手中的棋子一般,被他肆意的利用與操縱,從而,光明正大的渡他入這楚國之地,光明正大的渡他入這楚京,甚至光明正大的讓他在獵場詐死逃脫,指使,待得所有人都覺得他死了亡了甚至忽略他之際,他竟趁亂而起,成了楚王精心布置下的最大逆出的贏家。


    是啊,最大贏家呢。


    不僅痛打了諸國要首,更還傷了司徒夙,甚至明明已快對大盛之國乘勝追擊,開疆擴土,但那人,偏偏還要咬著大旭不放,咬著她不放呢。


    往日對他所有的包容與饒恕,看來,都是將自己的心軟與良心全數喂狗了。待得真正陰謀畢露之際,她姑蘇鳳瑤,也不過是他霸占天下的墊腳石罷了!


    就亦如,此番他要對付的是大盛,而大盛對付完了呢?下一步,他可是要真正徹底的吞了大旭?又或許,他最初的本意的確不在大旭,是了,他是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大旭呢,待得大周與大盛合並後,他才稍稍有空,來收拾大旭這等殘國?


    越想,心思便也越發的蜿蜒,想得也越發的複雜。


    瞬時,一股股揪痛之感再度在心口蔓延開來,濃烈起伏,刹那讓她白了臉色。


    “本宮問你們!你們大周皇帝,究竟何處!”


    她眉頭緊蹙,強行忍耐,隨即唇瓣一動,忍不住再度森冷的吼了一聲。


    這話一落,精衛們終歸滿麵動容,隨即猶豫片刻,紛紛此起彼伏的開始朝鳳瑤跪下。


    “長公主,皇上今日黃昏才從禦書房離去,離去後隻交代讓屬下等應付長公主,但卻不曾透露過他的行蹤。是以,屬下們此際的確不知皇上究竟何處,望長公主見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僅是片刻,有名精衛微緊著嗓子出了聲。


    這話入耳,鳳瑤冷笑一聲,“你們大周皇帝的寢殿何處?”


    精衛們眉頭又是一皺,紛紛渾身發緊,沉默不言。


    鳳瑤雙目冷冽,全然不曾將他們滿麵為難的樣子放於眼裏,“帶路!”


    她森然煞氣的道,語氣裏藏著威儀與刀鋒。


    待得嗓音一落,她便徑直往前,速步疾走。


    精衛們與宮奴皆是滿目複雜,無奈盡顯。奈何頭上又有新皇吩咐,不可開罪這大旭長公主。如此一來,幾人紛紛立在原地猶豫無奈,但見鳳瑤逐漸消失在夜色深處後,終是有精衛再度朝宮奴出聲,“快些去看著長公主,莫讓她出了意外。”


    宮奴們麵色一變,不敢耽擱,頓時轉身朝鳳瑤小跑跟上。


    眼見鳳瑤執拗倔強,且有滿身殺人似的冷氣,宮奴們心頭緊張難耐,畏懼叢生,最終仍舊是抵不過鳳瑤的氣勢與逼問,隻得老老實實的將鳳瑤帶至大周新皇的寢殿之處,然而這回,寢殿仍是宮奴成群,但卻不見新皇蹤跡。


    此番一行,終歸,還是撲了個空。


    宮奴們戰戰兢兢的立在鳳瑤身後,生怕這活祖宗將怒火撒在他們頭上。


    然而此際的鳳瑤,卻早已是渾身發涼,怒意磅礴,心底的複雜之意,也厚重濃烈,壓製不得。


    那人在躲她。


    刻意的躲她。


    又或者,那人如今已然高高在上,根本就全然未將她放於眼裏。是以,他不是在躲她,而是看不起她,無心見她。


    是了,大周的新皇,如今還可能是大周與大盛兩國的霸主。如今的那人啊,早已水漲船高,全然,不是最初那在她麵前溫潤圓滑之人了。


    如今的他,早已無需圓滑,也全然,不必在她姑蘇鳳瑤麵前虛意逢迎了。甚至於,她姑蘇鳳瑤都不過是他的階下之囚,他何時要殺她,何時要要她整個大旭,無疑是,輕而易舉之事。


    思緒至此,層層厚重。渾身上下,也抑製不住的挫敗了,也突然,累了。


    她不再尋找了,僅是一言不發的轉身,緩緩踏步。


    宮奴們緊張惶恐的凝她,不敢多言,僅是拖著僵硬的步子跟隨,直至將鳳瑤徹底送入泗水居後,他們才立在殿外燈火闌珊之處,長長的,鬆了口氣。


    接下來幾日,鳳瑤安然在泗水居養身,並無動作。


    閑暇之時,也會在泗水居的院內賞花。


    這院內,依舊是紅梅興旺,赤紅如血。徐桂春那兒子極是喜歡,每番都會在紅梅樹下大搖枝幹,任由滿枝的紅梅花瓣層層落下,就猶如在下一場花瓣雨一樣,驚豔卓絕。


    徐桂春的兒子歡快的笑著。


    終歸還是個孩童,即便生長的環境令他略微老成,不苟言笑,但終歸還是心頭稚嫩,那些孩童所喜歡的,他也喜歡,甚至於暢快的玩兒耍,他自然也是喜歡。


    隻不過,那一場場赤紅的梅花瓣飄落,在她眼裏,則像是一場赤紅的血色。


    她並不覺得驚豔,隻是覺得心頭發怵發麻。


    甚至於,她也在想,而今泗水居一片平和無波,並無動靜,也許,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罷了。


    就亦如,萬一那人突然改變了主意,突然想盡快收了大旭,如此,她姑蘇鳳瑤這礙事之人,可會也會人頭落地,鮮血飛濺,那滿地灑落的赤紅鮮血,可會,也如這滿地的梅花瓣一樣,是驚目的,刺眼的。


    她滿目幽遠,卻也滿目的複雜清冷。


    是以,她著實不喜那紅梅樹,僅是獨獨喜歡院中那唯一一棵粉色的梅樹。


    那顆梅樹,雖枝頭的粉花不曾興旺,但也是每朵兒都極為精致別雅,入目之中,倒也稍稍令人心生怡然。


    許是仍是擔憂她的身子,隻要見她立在那株粉色的梅樹下,徐桂春便要適時的將竹椅與矮桌端來,精心服侍她在竹椅上坐下,肆意喝茶。而她自己,則會與自家娘親搬著凳子坐在不遠處曬著這大周難得的太陽,從而穿穿針線,開始縫製衣裳。


    大周皇帝前幾日送的那些珠玉與衣袍,她們全然不曾動過,仍舊還擺放在偏殿中,稍稍落了塵灰。


    本也是賤民之人,何敢用那些貴重的東西。再者,如今嗟來之食早已受之太多,若是再貪圖一些,心底也是過意不去。


    幾人,諧和而處,王老頭兒則在偏殿內睡著大覺。


    他鮮少都不曾如此暢快閑暇的過日了,此番自打入得這行宮,不是吃就是睡,反正有宮奴每番都會好酒好菜的端來招待,著實是好好生生的過了一回大爺的日子。


    他此番也想通了,便是不久後當真掉了腦袋,至少也享受過了,日後入得地府,還可在諸鬼麵前得瑟一番,他王老頭兒雖是賤民,但好歹也是入過宮廷,當了一回大爺的人。便是那晉安候與霍玄那兔崽子再怎麽得瑟威武,但這行宮的富貴日子,他們不也是毫無資格來體會一番?


    日子,平靜如水,卻也如水平和。


    鳳瑤每日皆活動不多,僅是除了三餐,便是在那株梅樹下飲茶觀花。


    直至,三日後的清晨,她還在榻中安睡,卻是突然被門外王老頭兒與孩童的嗓音吵醒。


    待得披著衣裙下榻,打開殿門,才見,徐桂春一家僵立在院內,而院內那片本是赤紅的梅樹,全然,換成了粉色的梅樹。


    那些梅樹,無疑皆是倉促新栽的,且那樹根處的泥土都是新泥,泥上腳印重重,似是還來不及填平。


    她瞳孔一縮,麵色微怔。


    似是察覺到了聲響,徐桂春回頭過來,方巧迎上她的眼,隨即急忙上前幾步站定在她麵前,愕然震驚的道:“長公主,這裏的梅樹全換成粉梅了。但昨個兒明明院內毫無動靜,我們都未被驚醒,這些梅樹,怎一夜間就全數換了?”


    鳳瑤眼角微挑,自然也不知如何辦到。隻是那人啊,本就本事滔天,就亦如當日她大婚之際,那人,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整出了驚天的動靜,不止紅毯從城門相迎,甚至還將他的攝政王府,全然改造?


    心底的詫異,轉瞬便徹底壓下。


    她滿目涼薄的放眼朝那些梅樹一掃,低沉而道:“你家兒子不是喜歡搖梅花樹嗎?”


    徐桂春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鳳瑤轉了身,徑直往前,頭也不回的繼續道:“讓你兒子和你爹去搖那梅花樹吧,若人手不夠,就使喚那些無所事事的宮奴幫忙吧。若能將梅樹全數搖倒,將花瓣全數搖落,便是,最好。”


    徐桂春麵色一變,猶豫片刻,低聲而道:“長公主不是喜歡粉梅嗎?如今滿院的粉梅,自是風景極好,若將梅花樹搖倒……”


    “梅花可入茶,粉梅茶的香味極佳。本宮如今,不喜看花了,隻喜喝茶了。待得梅花樹倒,花瓣一落,你與你娘親,便可去撿那些花瓣,做茶葉了。這院中的粉梅樹,可是精貴難求,與外麵尋常的梅樹極是不同,想必用這梅花泡製的茶葉與茶水,味道,自也特別。”


    鳳瑤淡漠清冷的道了句,隻是徐桂春看得出來,她雖滿身的淡定冷冽,但卻是,心事重重,就猶如受困了一般,壓抑重重,卻又隻得咬牙承受,兀自安分的呆在這行宮之中。


    徐桂春眉頭一皺,落在鳳瑤麵上的目光也增了幾許憐然,隨即欲言又止一番,卻終歸是未再言道出話來。


    待得徐桂春轉身離開後,鳳瑤便一直坐在殿中的軟榻,兀自沉默。


    僅是片刻,屋外便揚來紛繁搖樹的雜亂聲,她神色稍稍一動,麵色起伏,待繼續沉默半晌後,才稍稍起身行至不遠處的窗邊,隨即抬眸一望,便見那院外,幾人正分散在梅花樹下,大肆搖晃,而那些枝頭的梅花,層層抖落,猶如下了一場粉色的花雨一般。


    風來,肆意的將空中的,將地上的花瓣,層層揚起,四下飛散。


    鳳瑤稍稍抬手,探出窗外一接,有花瓣飄落在手,新鮮嬌然,著實是好看。


    是了,的確好看。隻可惜,中看不中用。


    短短一個時辰,院內的梅花樹,倒是倒塌。


    王老頭兒與幾名宮奴額頭生了汗,終是有些累著了,隻是見得那滿地橫七豎八的梅花樹,以及那滿地的落瓣,王老頭兒倒是甩甩頭,看著著實有些心痛。


    徐桂春歎了口氣,邀著自家娘親開始在地上撿落瓣,徐桂春的兒子盯了盯,興致一來,也開始過來幫忙。


    滿地的落瓣,著實太多太多,全然無法撿完,待得籃子一滿,徐桂春正要與自家娘親起身回屋,不料視線稍稍一抬,目光則偶然的掃到了憑窗而立的鳳瑤,整個人也微微一怔,待得回神後正要朝鳳瑤喚上一聲,鳳瑤已恰到好處的轉了身,緩緩消失在窗邊。


    好好的一個院子,徹底被廢。


    鳳瑤並不心疼,心頭也未半許起伏,隻是心境,則莫名的越發低沉厚重,難以排遣。


    她也無心外出坐在花樹下飲茶了,整個人靜坐在軟榻,兀自跑神。待得午膳小憩過後,徐桂春突然端了一杯茶來。


    那茶水以梅花而泡,氣味香甜。鳳瑤先是垂眸將茶水掃了一眼,隨即便在徐桂春略微緊張期待的目光裏垂眸飲了一口。


    “長公主覺得這茶水可好?”徐桂春問。


    鳳瑤淡道:“自然是好。”這話一落,無心多言,則是剛待將手中的茶盞放在身邊的矮桌上時,不料殿外不遠,再度有宮奴恭敬出聲,“長公主,皇上有東西讓奴才送來。”


    鳳瑤眼角一挑,神色微動,修長的指尖慢條斯理的敲擊杯盞,沉默。


    眼見鳳瑤不出聲,徐桂春猶豫片刻,隨即轉身出殿,待得片刻後,她便急促歸來,滿麵愕然的朝鳳瑤道:“長公主,皇上差人送來了數十籃子花瓣,都是粉梅瓣,且還說已差宮奴將滿宮的粉梅樹全部摘了新鮮花瓣送來了。”


    徐桂春驚得不輕,目光也顫動不已。


    鳳瑤則瞳孔一縮,麵色並無太大反應。


    那人啊,難不成是想好酒好菜富貴榮華的招待她,刻意要讓她溺亡在這場榮華虛偽的‘好意’裏,從而忘卻歸國的路?


    隻可惜,這幾日裏,她姑蘇鳳瑤可是一點一點扳著指頭數的呢!那人,已是避而不見,刻意的將她活生生的困了好幾日了。


    思緒至此,瞬時之中,鳳瑤麵色徹底冷了下來。


    僅是片刻,她稍稍攏了攏衣裙,站起身來。


    徐桂春微微一怔,“長公主,那些花瓣著實太多,又乃聖上賞賜,該如何處理?”


    鳳瑤淡道:“那人既是要賞,那便堆在院中角落爛掉便是。再者,你且去知會你爹娘一聲,讓他們好生準備一番,但得今夜天黑之際,我們,得立即出宮了。”


    這話入耳,徐桂春驚得不輕,“長公主之意,是有法子讓皇上答應我們出宮?”


    她雖未平民,但自然也知禁宮不好進,更也不好出。此番她們都不曾收到皇上之令,又如何能在這重重戒備的禁宮裏安然出去?


    徐桂春心頭起伏萬縷,渾身都有些發僵發麻。


    鳳瑤轉眸朝她望來,低沉而道:“本宮終歸不是大周之人,是以不可在這楚京長久逗留。那大周新皇,自是不曾主動讓本宮出宮,但本宮出宮之行,已是不可再拖,務必得強闖而出。此番本宮既是將你們帶入宮了,自然也不可將你們留在宮中,你們大周那新皇,著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若本宮獨自逃脫,你們留在宮中的日子定不好過。如此,既是要逃,那便一道而逃。”


    說著,嗓音稍稍一沉,“本宮這話,你可有異議?”


    徐桂春麵色震撼不定,瞳孔也驚惶莫名。


    許是這幾日著實過得太過安生了,是以連自己這逃命之徒的身份都差點忘了。但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此番若執意賴在這裏不走,而無這大旭長公主庇護,自然也避不了人頭落地的下場。


    她眉頭皺得極緊,強行按捺心神一番,隨即極是恭敬厚重的朝鳳瑤道:“民女一家能活這麽久,皆是仰仗長公主庇護。若長公主一走,民女一家留在這宮中自無意義。是以,若長公主不棄,民女一家,願與長公主一道出宮,從而,誓死護送長公主出城,以報長公主這幾日寬宏救命之情。”


    她嗓音極是厚重,也極是認真。雖是自己也知幫不得什麽忙,但她徐桂春,終歸還是極想護送這大旭長公主出城。


    她雖識字不多,但也知死亡的輕重之意,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與其出去被霍玄打死,還不如,使出渾身之力渡這大旭長公主出宮,也好,做件超出自己能力之事。


    鳳瑤靜靜凝她,一時之間,不說話了。


    待得半晌,她才強行按捺住心底的起伏與動容,刻意放緩了嗓音,平緩而道:“若論救命之情,自也是本宮欠你們的。此番讓你們淪落行宮,無法護你們周全,自也是本宮無能。倘若此番能真正出得行宮,出得楚京,甚至還能安穩回得大旭的話,本宮,定厚待你們一家,決不食言。”


    徐桂春神色起伏,重重的點了頭,低聲而道:“民女不求長公主賞賜與厚待。隻求,若是民女一家遭遇不幸,若長公主與全兒能逃脫的話,望長公主看在民女一家的麵上,厚待全兒,讓他安然的在大旭長大。”


    這話一落,滿目期待決絕的朝鳳瑤望著。


    待得鳳瑤點頭後,她才急忙收斂心神,出聲告辭,隨即便立即出屋知會自家爹娘,小心翼翼的開始收拾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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