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徐桂春是受過情傷之人,她的確不願看到徐桂春再受一次情傷。


    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倘若那劉煥當真是好人,自然也可讓徐桂春托付終身,但若不是,她可得重新為徐桂春安排後路。


    畢竟,一個滿心破碎的女子,與其再被男人所傷,還不如自立自強,單獨與她的爹娘與兒子一起生活,無憂無慮,也算是幸福。


    “劉煥,該是喜歡徐桂春的。且徐桂春並未拒絕與劉煥相約,自然,也對劉煥極為好感。”僅是片刻,顏墨白平緩自若的道了話,說著,嗓音稍稍一挑,


    “鳳瑤若是不放心,我將那二人喚上來,他們此際就在那艘船裏。”鳳瑤神色微動,並未言話。


    顏墨白全當她默認了,回頭過去,朝不遠處的伏鬼吩咐了一句。隨即不久,徐桂春與劉煥當真被請上了船來,眼見鳳瑤與顏墨白皆在,劉煥略微有些緊張,當即要與徐桂春一道跪拜行禮,卻是還未動作,顏墨白已懶散平緩而道:“此際便不必多禮了,全當是朋友相聚便成。你二人坐過來吧。”劉煥與徐桂春對視一眼,不敢動作。


    顏墨白再度道:“無妨,坐過來。”劉煥與徐桂春終是不敢耽擱,雙雙上前而坐,鳳瑤先朝徐桂春寒暄兩句,隨即便將目光落在了劉煥身上。


    這劉煥雖相貌並非上乘,但看著的確是忠厚老實,極容易害羞,且鳳瑤此番不過是稍稍將他打量,便已惹得他渾身不自在,甚至麵紅耳赤,整個人坐立不安,仿佛下一刻便要羞愧逃跑一般。


    “你喚作劉煥?”半晌之後,鳳瑤漫不經心問了話。劉煥繃著身子點點頭。


    鳳瑤繼續道:“你覺得桂春是個怎樣的女子?”劉煥如臨大敵,心頭越是緊張,一時之間竟是有些道不出話來,待得強行鎮定一番,才終於鼓起勇氣朝鳳瑤道:“回長公主的話。末將認為,桂春乃良善之女,性情溫和,且也善解人意,是個,是個好女子。”是麽?


    鳳瑤眼角一挑,


    “那你喜歡她麽?”這話問得極其直白,惹得劉煥臉頰更紅。徐桂春也是羞了個大紅臉,迅速朝劉煥掃了一眼,而後便急忙垂頭下來,心頭又是愕然又是期盼。


    她終究,還是滿意劉煥的。雖與這劉煥接觸極短,但劉煥對她極好,說話做事都處處顧著她的心情,甚至還對她說過要照顧她的爹娘與全兒一輩子。


    如此男子,她從不曾遇見過。遙想當初與霍玄恩愛時,霍玄也隻對她說她的溫柔,卻從不曾提及過要照顧她的家人,後來遇上那縣令,縣令更是有意將她弄得家破人亡,令她滿心悲痛,千瘡百孔。


    她的確對情愛之事失去了所有的信念與希望,她甚至都想過她這一輩子隻能這樣了,隻能煢煢孑立孤單一生,她從不曾想過她還會有勇氣再去與男子接觸。


    倘若昨夜不是駙馬安排,她難以拒絕駙馬的好意便鼓起勇氣與劉煥見了一麵,倘若不是今早自己的爹娘以及全兒對她努力相勸,她自然也是沒想法與劉煥再度接觸的。


    亦如娘親所說,她終究還年輕,千萬莫要孤獨終老,她也想重新為全兒找個疼他的後爹,為爹娘找個真正的好女婿,再加之信得過長公主與駙馬,是以即便再怎麽難以越過心頭的那道傷那道坎兒,她也是鼓足了勇氣與劉煥好生接觸。


    而事實上,劉煥的確是個好人。至少目前看來,劉煥真的是個讓她覺得心安甚至溫暖的男人。


    “末將,的確喜歡徐姑娘。隻是,末將性子愚鈍,說不出好聽的話,且五大三粗隻會武刀弄劍,也不知徐姑娘是否會介意。”待得半晌之後,劉煥鼓足勇氣說了這話。


    這話入耳,饒是再怎麽懷疑劉煥,此際也忍不住有些釋然了。劉煥的語氣與表情是騙不了人的,那般的真實,且一個男人當真愛一個女人的話,也會容易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心儀的女子,而這劉煥,恰恰如此。


    徐桂春滿身發緊,腦海抑製不住的將劉煥的話肆意的重複回蕩,手心不住的冒汗,突然不知該如何反應。


    “徐姑娘的身世與經曆,下麵的人都與你說過了吧。”正這時,顏墨白漫不經心的插了話。


    劉煥認真的點點頭,


    “說過了的。往日徐姑娘受了那麽多苦,經曆了那麽多波折,末將極是心疼,深覺徐姑娘的不易與堅強。是以,倘若有機會的話,末將願意讓徐姑娘重新相信這世上也有真正的好男子,會真正的保護她,對她好,不會讓她再經曆任何的風雨。”顏墨白勾唇笑笑,略是滿意,目光朝鳳瑤落來。


    鳳瑤心頭極為難得的有些動容。顏墨白找人,眼光的確是不錯了。就如這劉煥,的確是個可以依附終生的人。


    她默了片刻,邀徐桂春與她一道去船頭之處站站。徐桂春點頭應了,起身與鳳瑤一道往前。


    待兩人站定在船頭,鳳瑤目光朝徐桂春落來,緩道:“桂春,我此番邀你來大旭京都,是想給你一家安穩的日子。你如今且告訴我,你對劉煥感覺究竟如何?我知你是個好姑娘,不擅長說拒絕的話,但如今並無外人在,你無需顧忌什麽,你隻需告訴我,你對劉煥,究竟有沒有感覺?倘若有,我不會幹涉你,隻會對劉煥施壓,讓他日後不敢欺負於你,但若你對劉煥並無感覺,我也會為你做主,拒了劉煥。”徐桂春自然是知鳳瑤擔心她在劉煥麵前不好說出拒絕的話,是以才將她拉到一邊這般問。


    她麵上抑製不住的漫出感激之色,沉默片刻,僅道:“長公主,民女往前已對男人與情愛之事徹底灰心,民女也本是以為此生定會煢煢孑立,再不會與任何男人有所牽連,但劉公子,的確是個好人,且對民女也極是體貼,能夠照顧到民女的心情,是以,民女對他,的確,的確是有好感的。”是嗎?


    好感這東西,的確是騙不了人的。便是再怎麽斷情絕愛,一旦真正遇上心儀之人,終究會抑製不住的迅速動心。


    畢竟,人心都為肉長,知曉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鳳瑤終究是放心下來,微微一笑,朝她點頭道:“行。隻要你對他有好感便成。”說著,歎息一聲,


    “桂春,你終究是勇敢的,能夠再度踏出這一步。但你要相信,這回有我和駙馬為你保駕護航,你這回,定會真正的幸福。”說完,主動將她的手牽住。


    徐桂春受寵若驚,心生惶恐,急忙要跪下,不料鳳瑤將她的手握得緊,朝她寬慰道:“你莫要緊張,我當初生死一線之際,是你一家將我救回,是我姑蘇鳳瑤的恩人。正好我如今也無什麽親近的姐妹,不如,你便做我的姐妹如何?”徐桂春驚得臉色發白,


    “長公主,民女,民女不敢。”


    “沒什麽敢不敢的,你莫要緊張。日後你便好生留在京都,好生撫養全兒。日後若有什麽事,盡管與我說便是。”嗓音一落,牽著她緩緩往前。


    整個過程,徐桂春怔得腦袋發懵,不知該說些什麽。鳳瑤就這麽一路牽著她往前,最後在劉煥詫異的目光中牽著徐桂春一道入座。


    顏墨白麵露笑意,緩道:“罷了,此番僅是碰上了,便稍稍敘敘舊罷了,如今敘舊已成,你二人便繼續去約會吧。”徐桂春與劉煥滿麵發紅,雙雙起身,恭敬的告辭離去。


    待得二人徹底離去,顏墨白才慢條斯理的朝鳳瑤道:“這麽久了,我還沒瞧過鳳瑤牽一個女人的手。”鳳瑤眼角一挑,忍不住懟他,


    “怎麽,連女人你都要吃醋?”他輕笑一聲,


    “吃醋倒是不至於,但終究還是得避嫌。”鳳瑤突然有些無語。


    “你如今是怎麽了?往日寬宏大量諱莫如深的顏墨白去哪裏了?”鳳瑤忍不住問。


    他也不惱,笑得漫不經心,


    “其餘之事,我尚且可寬宏大量,但對你一人,我則是苛刻的。我顏墨白的女人,自當是我一個人擁有,今兒徐桂春幸虧是個女人,但若她是個男人,此際定要斷了雙臂。”鳳瑤被他這話惹得又怒又笑,


    “你平白沒事與徐桂春計較什麽。”他神色悠然,興味盎然的朝鳳瑤笑,極為難得的沒說話了。


    鳳瑤也不打算與他就此多言,僅放眼朝船下望去,眼見徐桂春與劉煥重新登上了那艘小船,她才稍稍回神過來,轉了話題,


    “我有意對徐桂春賜的公主之名,你意下如何?”


    “公主?”顏墨白極為難得的有些詫異,


    “這身份莫不是給得太高了?”


    “往日在大周,她可是救過我的命。若不是她,我早就死在楚京了。”鳳瑤下意識道。


    顏墨白臉色突然變了變,似是想到了過往,麵色也突然凝重開來,麵帶那雙本是帶笑的雙眼都消卻了笑容,轉而蒙上了一層極其濃烈的陰雲與起伏。


    他似是想到了那段仍是不敢去觸及的過往。遙想當初在楚京之際,鳳瑤失蹤,生死不明,他也是發了瘋的差人四處尋找,差點就將楚京翻了個底兒朝天了。


    那種失去的空洞感,此生已不敢再度嚐試,便是此番稍稍想起,心口都是發緊發重,壓製不得。


    他顏墨白啊,什麽時候成了這般嚴重的性情中人了?顏墨白心生無奈。


    鳳瑤將他的臉色瞄了幾眼,心頭略是了然,忍不住道:“往事過了便過了,莫要去想了。你瞧,我如今不是正好好的坐在你麵前嗎?”這話才稍稍將顏墨白從那段回憶裏喚回神來,顏墨白斂神一番,朝她微微一笑,隨即神色微動,目光朝不遠處劉煥與徐桂春的小船掃了一眼,繼續道:“徐桂春在楚京救了鳳瑤,立了大功,封為大旭公主自是應該,且也該賞其府邸,撥其俸祿,賜其良田,讓她一生安穩無憂。倘若,她能與劉煥成事,婚嫁之時,再按公主出嫁的大禮來辦,讓她風光大嫁,鳳瑤以為如何?”這廝這麽快就改口了?


    方才不是還在說賞徐桂春公主身份有些過高了麽?鳳瑤斜眼觀他,咧嘴笑笑,忍不住調侃,


    “怎麽,這麽快就突然改口了?”他稍稍收斂笑意,這回卻是極為認真的望她,


    “救你性命,便是莫大之功,這些,的確是徐桂春該得的。”鳳瑤笑笑,不再言語。


    兩人一道飲茶兩盞,隨即,天色便已入了黃昏。空中成片成片的染上了霞紅,成片壯觀,周遭的風也涼爽清透,但卻並無半分刺骨的涼意。


    孩童們在畫舫裏捉迷藏也是玩兒得累了,紛紛過來圍在了顏墨白與鳳瑤身邊,顏墨白吩咐伏鬼將畫舫靠岸,準備登岸。


    伏鬼應聲而去。不久之後,畫舫靠岸,鳳瑤與顏墨白等人攜著孩童登岸,隨即入車而乘,隻是這回,馬車並未駛向皇宮,而是徑直駛到了攝政王府門外。


    此際,攝政王府的金字招牌清洗如新,兩邊還掛了大紅的燈籠。一道紅毯從府門延伸入內,喜慶之至。


    王府內的所有侍從大多煥然一新,紛紛立在府門外恭敬而迎。鳳瑤被顏墨白親自攙下了馬車,抬頭瞅了瞅頭頂的牌匾,愕然問:“怎到這兒來了?”


    “你是我的媳婦,自然該住攝政王府。宮廷後宮,還是留著征兒納妃用吧。”他回得興味。


    鳳瑤心生無奈,


    “怎又扯到征兒納妃這事上了?”


    “他的確到了納妃的年紀。”


    “但你也不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吧?”


    “贏征若是納妃生子,有了自己的家,且還當了父皇,鳳瑤你便能放心贏征了,而後隨我去周遊列國。”他回得自然。


    鳳瑤忍不住笑道:“你想得倒是遠。征兒還年幼,怎當得了父皇。”


    “大旭史上,也不是沒有十來歲就當爹的皇嗣。且贏征年少老成,鳳瑤不必一直守著他。”說完,牽上了鳳瑤的手,帶著她一道入內。


    此際的攝政王府,各處都已被大肆清掃過了,四處燈籠高掛,本是春來之日,待各處裝扮得竟比除夕與新年還要來得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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