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剛大師本來已經處於暴走的的邊緣,這一聲“大師稍安勿躁”如春風沐浴將他體內翻騰的怒火澆滅,喚醒了他。(.無彈窗廣告)


    智剛一經清醒,看到自己的狀態頓時驚了一身冷汗,他連忙收攝心神,盤腿坐於空中,壓製心頭戾氣與魔念,漸漸入定。


    西方一匹黑色駱駝踏空而來,上麵一名身著黑色珍珠長衫,麵披黑紗的女子進入了眾人的眼中。


    那名女子輕啟薄唇,麵紗止不住的抖動著:“大師乃有德修者,其可為一時輸贏之爭自殘自身,萬一入了魔,豈不是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智剛雙手合十,其身上黑氣正慢慢退散,一時間顧不得答話,隻能點了點頭,以表謝意。


    四不像驚訝低看著那名黑衣女子,同時向張天佑傳音道:“天音鎮魔,此功決以奇異的形式喚醒修者元神,壓製心魔,不曾想這個大陸竟然還有人會此法。”


    張天佑沒回答它的傳音,目光直視此女,心中不住的納悶,這黑衣女子修的是什麽法決,非佛,非道,沒有法力波動,也沒有元力之外相,隻感覺其體內似乎蘊含字大量的氣,對方一動一行之間帶著一種極強的氣息。


    麵紗下,黑衣女子眉眼中間露出的肌膚白皙,吹彈可破,其額頭寬廣,眉毛濃密粗黑如劍,望著英氣逼人,其身高同陸文婷等人相若,不過身體曲線更加玲瓏別致,好一副完美魔鬼身材!


    她看到張天佑正在注視自己,不覺宛然一笑,衝這張天佑一抱拳說道:“吾乃西州多聞郡駱駝峰修者,敢問師兄尊姓大名,可有法號。”


    她見張天佑一身青衣,酷似道人打扮,誤以為他是名修道之人,才如此問法。


    張天佑一聽對方自稱為“吾”這中自稱在東洲少見的很,還以為這種稱呼是西州的習慣,趕忙一抱拳回答道:“在下張天佑乃靈劍門掌門,也是此地的城主,敢問姑娘芳名。”


    東洲人向來直言問別人姓名,偏偏對方說的如此客氣,張天佑也隻得文縐縐得作答。


    申美鳳等女看到張天佑一臉的窘迫,回答的別別扭扭,不覺都吃吃笑了起來。


    黑衣女子看到申美鳳等四女不覺眼睛一亮,暗中打量起來,口中卻依舊回答道:“吾複姓祁連,雙名上天下嬌。(.無彈窗廣告)”


    此言一出,四周的蒼級高手都是全身一震,就連戰佛宗受傷的弟子都屏住呼吸,驚愕的望向此女。


    唯獨張天佑不明所以,目光充滿疑問,扭頭看看表情呆呆的大長老們,見對方不理自己,隻得回過頭問申美鳳。


    申美鳳同樣吃驚不小,她輕聲傳音給張天佑:“西州修者修為劃分是以名字為特征的,普通人隻有一個單名且無姓,初級修者單名前麵加一個阿字,到了相當於東洲的青級修為才有一個單姓單名,蒼級是一個單姓加雙名,對方是複姓加雙名!”


    張天佑聽到這裏,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感到難以置信,看對方年齡隻怕比自己還小些,道皇級高手不值錢了,怎麽又冒出來一個皇級高手。


    申美鳳同張天佑心神相連,知道他的念頭,便告訴他:“西州的複姓相當於皇級高手,不過有些皇家子弟出身高貴也采用複姓,剛才這女子自稱吾,隻怕是西州多聞郡皇家之女,很可能是一位公主。”


    張天佑這才舒了一口氣,感覺虛驚一場。


    不料,祁連天驕的下一句話令他張口結舌了。


    隻聽祁連天嬌如此說道:“張師兄剛才大顯神威,修為強橫,在同階之中堪稱翹楚,令我羨慕異常,有心同張師兄切磋一二,又見張師兄元力消耗過巨,不想憑空占了便宜,不過我剛才見張師兄似乎恢複了一些功力,不知師兄恢複了幾成功力?”


    這句話說的很是客氣,轉彎抹角最後還是提出了討教二字。


    在周圍敵我眾目睽睽之下,張天佑望著對方雙眸中燃燒的熊熊戰意之火,鎮定的問道:“敢問閣下可是多聞郡的公主?”


    沒等祁連天嬌回答,其身後一名黑衣騎者傲然搶答道:“哼!這正是我郡天驕公主。”聽他的語氣似乎剛才嫌張天佑怠慢了公主。


    “多嘴!”祁連天嬌頭也不回的嗬斥了他一句,眉眼中瞬間充滿了威嚴,顯得霸氣十足。


    那名騎者立刻低下了頭,應了一聲:“是,微臣知罪!”便不再言語,語氣顯極為敬畏。


    這些張天佑都看在眼裏,至此他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將其當做最強的對手對待。


    “沒想到閣下真的貴為一國之公主,剛才在下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公主見諒。”張天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顯得客氣異常。


    祁連天嬌峨眉微蹙,有些不悅道:“張師兄,我們都是修行之人,哪裏來的那麽多婆婆媽媽的客套話,這可有損師兄剛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一句話說的張天佑差點沒噎住,他張了張嘴吧欲言又止,最後憋出了一個字:“請!”而其身後的申美鳳四女先是驚愕,後看到張天佑吃扁的樣子,不由得笑的前仰後合,引得無數弟子側目。


    祁連天嬌右手往背後一摸,手中似乎拿出了什麽。


    別人見她兩手空空,都是一愣。


    張天佑卻通過天眼、天耳之術不但看到了空間氣流的形狀變化,而且聽到了一陣陣凶獸的咆哮聲。


    一柄戰斧,而且透明看不見的,從其形狀大小來看,這柄戰斧比申戰雄要彪悍的多,特別是斧刃極長如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張天佑的眼神下意識地看了申戰雄的後背的長柄戰斧。


    這細微的動作當然瞞不過祁連天嬌,她的眼睛瞬間發亮,看向張天佑的眼神更是驚喜異常,禁不住問道:“你能看到我的魂器?”


    “哦,是的我能看到它的形狀,好一柄雙刃利器。其內還有一股凶悍的力量,好像下一刻就要破斧而出。”


    此言一出,祁連天嬌身後的兩名黑衣騎者,一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另一個則是懊悔與嫉妒的表情。


    後麵的幾十名騎者似乎同樣震動了,顯得有些騷亂。


    祁連天嬌雙手托起看不見的戰斧,轉向西方,口中念出了一連串古怪的語言,好像在對誰敘說這什麽,然後轉過身來,看定了張天佑。


    不過張天佑卻發現其眼圈有些微紅,當下倍感詫異。


    “為了公平起見,我隻出一擊,如果你能接下來,我這裏有一些好處請張師兄隨意挑選,而且我多聞郡還要同張師兄結盟。”


    戰佛宗與其他三派聞聽後登時轟動起來,飛駱上的騎者立刻抽出各種武器,口中對著天空“嗬嗬”的長嘯,憑空震起島嶼周圍幾丈高的海浪,聲勢極為驚人。


    祁連天嬌向後一擺手,身後的騎者立刻鴉雀無聲,好像不曾呼喊過。


    她目光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的眼珠帶著期待,雙手開始慢慢的舉過頭頂,一種前所未有的強橫氣勢從其身上爆發出來,而且在不斷攀升中,其淩厲程度無與匹敵。


    這氣勢明顯不同於元力、靈力和法力,張天佑從中感受到了一往直前,氣吞山河意味,下一刻轉變成了冰冷的殺機,這殺機如冰刀霜劍一般深深刺痛了表層肌膚。


    此刻,祁連天驕的起手式剛剛結束。


    這氣勢隻是針對張天佑而發,周圍的人沒有一人感覺的到。如此精妙的控製力令張天佑感到毛骨悚然:先前老頭陀都沒有做到這一點!


    張天佑一邊在身外布滿元力,一邊暗地詢問四不像:“道友,快想想對方這是何等功決,怎麽又如此驚人地殺氣!”


    四不像以前覺得失憶沒什麽大不了,今天卻第一次感到失憶的壞處。


    他實在看不出來對方功決的來曆,卻又不甘心失了顏麵,於是信口開合道:“這……這,我想……起來了!上古時期好像有一種修真門派,他們善於用劍,能以身養劍,做到身劍合一。”


    “身劍合一?這個我也略知一二啊,不對!對方卻是氣機淩厲如刀啊,同身劍合一有什麽聯係。”張天佑覺得有點不對頭。


    “莫急!莫急!小道友聽我說完。”四不像知道無法糊弄張天佑,幹脆煞有其事,胡編亂造道:“他們被稱作劍修,世人皆認為他們修是劍元,最後元神化劍,身劍合一,天人合一才做到淩厲無匹,豈不知他們修的是劍氣,實乃以氣驅劍。初始習得形劍成於外,則劍氣備於內,是爾身心自有主,終於劍氣成罡化炁也。於是乎行劍於宇宙之間,亦必恃此為化劍靈,主宰生殺權宜。”


    張天佑心頭一震:“什麽!劍氣以虛凝實,元氣、元精、元神三者合一,達到了內神合一,身劍合一,天人合一,化為神元之劍,最後生出靈智成為靈神之劍。”


    “嗯……嗯,好像是這樣。”四不像也被張天佑的推理震住了,開始覺得似乎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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