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梵苦苦思索,當日在醫院裏竊聽白玉霖跟葉景雲的對話,得知阮清硯是被設計陷害的。(.)白玉霖還說,為了取信於自己,他不惜狠狠砍傷了自己的手腕。


    回想一年前的那場叛亂,被對頭收買了的幫內元老何磊,邀請葉景梵到夜總會喝酒。葉景梵沒有防備,隻身赴宴,不料何磊偷偷在他的酒裏下了□□,企圖綁架他。


    說來湊巧,這家夜總會的領班小姐露露一直癡迷於葉景梵,可惜葉大少哪裏看得上這樣的庸脂俗粉,露露好不容易盼到心上人來一次,覺得大好機會不容錯過,就大著膽子在他酒裏下了□□。


    就這樣葉景梵喝下了混著□□和□□的酒水。可能是兩種藥效犯衝,並沒有立刻發作,葉景梵喝下酒後立刻感覺不對勁,便當機立斷放倒旁邊的兩個人,拔出身上的匕首,拚死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夜總會。


    何磊沒想到喝了□□的葉景梵還有這麽強的戰鬥力,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便帶著人窮追不舍,一路追殺。


    葉景梵一邊拚命逃跑,一邊向阮清硯發出求救信號。


    敵人窮追不舍,葉景梵縱然身手了得,也架不住圍攻的人太多。


    他中的迷藥開始發揮效用,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露出頹勢,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葉景梵拚命踹翻一個敵人,可卻被最彪悍的叛匪頭子從背後偷襲,砍傷了背部。


    葉景梵不支倒地,在他身後,森冷的刀鋒再度高高舉起,狠狠朝他的頸動脈劈下。


    就在他以為死神降臨的一刹那,一個人影從身後猛撲過來,胳膊適時的護住他的頸子,緊接著溫熱的液體噴濺在他的脖子上,耳畔同時響起敵人垂死的吼聲。


    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間破舊的小旅館裏,懷裏摟著一個□□的俊美男孩,赫然竟是白玉霖!


    白玉霖白皙的皮膚上縱橫著青紫色的淤痕,兩腿之間的秘穴處一片狼藉,白濁的□□和血跡交錯,顯得淫靡不堪。


    更恐怖的是,他的左腕上橫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還在汩汩的淌血,鮮血將床單染紅了一大片。[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白玉霖見葉景梵醒過來,就強忍著痛苦抱住他,含著眼淚娓娓傾訴自己的一片深情。


    他說自從被葉景梵救下,他就深深的愛上了他,為了葉景梵,他連死都不怕,為他受傷,獻身於他,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葉景梵想起前一夜,白玉霖奮不顧身撲上來救自己,為此手腕受了重傷,而後又被□□發作的自己強上。


    因為迷藥的作用,葉景梵有些神誌不清,但身下人隱忍的喘息、緊致柔韌的身體,都讓他情動不已,發泄了不知多少次。


    在那之前,雖然葉景梵救了白玉霖,又可憐他無家可歸收留他在幫裏,但心裏對他並沒有什麽想法。可是發生了這樣親密的關係,白玉霖這麽漂亮的人,對他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容不得葉景梵不感動,不憐惜,從此對他另眼相看,寵愛有加。


    相對的,那天晚上明明自己向阮清硯求救,可對方卻沒有出現,甚至事情過去以後好幾天,阮清硯也始終沒有露麵。


    葉景梵問及阮清硯,白玉霖便若有若無的提及,事發當晚阮清硯跟新竹會少主淩銳在一起,而何磊也很可能是被新竹會收買才會叛變,種種跡象表明阮清硯形跡可疑。


    葉景梵養病期間,白玉霖日日夜夜的守護在他身邊,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如膠似漆。


    因為信任和喜愛白玉霖,葉景梵自然聽信了他的挑撥離間,對阮清硯的疑心越來越重。


    不料,沒等他出院,阮清硯就失去了蹤跡。葉景梵大怒之下,下令通緝阮清硯,卻沒想到他躲到了新竹會的地盤。


    如今重新回想這段混亂而慘痛的經曆,葉景梵感覺到有幾個重要的疑點,當時竟然疏忽了。


    比如說,白玉霖並不是黑道出身,就算後來請了名師指點,功夫也隻是平平,怎麽能夠在叛匪手裏救下自己?


    還有,他隱約記得,當時撲上來的人是用右臂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是白玉霖受傷的卻是左手腕。而且,以當時飆出的血量來看,他受的傷絕對不會是一道淺淺的傷口而已。


    葉景梵一直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是看到阮清硯右手腕的傷疤,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在飯團養傷期間,阮清硯依然牽掛著昏迷不醒的葉景梵。


    淩銳果真如他承諾的那樣,派人設法打探回生醫院的情況,然而最近回生醫院的守備明顯加強,除了原有的興義幫保鏢之外,竟然還多了一股神秘力量,淩銳派出的人多次無功而返,根本無法接近葉景梵的病房。


    阮清硯聽到淩銳傳回的消息,自然失望不已。


    盡管外界都傳說葉景梵成了植物人,蘇醒的幾率渺茫,但阮清硯並不相信,也不願意就此放棄希望。他依然積極地四處尋找機會,想親自去探望葉景梵。


    葉景梵聽了淩銳傳回的消息,倒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獵鷹果然采取行動了,這樣至少能夠保護他的肉體不會被白玉霖和葉景雲所害。


    這一日,阮清硯再次外出去找淩銳,商討如何能夠見到葉景梵,留下飯團獨自在家。


    飯團的傷勢已基本痊愈了,趁著阮清硯不在家,他正好可以調查一番,希望能解開心中的謎團。


    何磊叛變事件雖然過去了一年多,但阮清硯身邊或許會留下蛛絲馬跡,能夠說明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景梵記起阮清硯少年時代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知道現在是否還保留著這個習慣。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葉景梵偷偷溜進阮清硯的書房,跳上書桌四處翻找起來。


    果然,在中央的大抽屜裏靜靜躺著一本深藍色日記本,葉景梵費力的用嘴巴叼住拖出來。


    這本子很厚,封皮微微發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不過遺憾的是,日記本竟然帶了密碼鎖,難怪阮清硯毫不擔心的任由它放在外麵。


    葉景梵瞪著那把密碼鎖發愁,不得已,他隻好慢慢嚐試,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解鎖,直到試了他自己的生日,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鎖竟然開了!


    葉景梵呆了一下,隨即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日記本。


    日記竟然是從十年前開始寫的,那時候葉景梵和阮清硯都才十五歲。


    第一篇正是葉景梵十五周歲生日那天,清雋靈秀的鋼筆字在發黃的日記本上留下深刻的印跡。


    「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小梵慶祝了他的十五歲生日。他的生日禮物,我想了好久,最終決定送給他一副限量版oakley滑雪眼鏡,因為最近他迷上了滑雪。


    為了買這副貴得要死的眼鏡,我這三個月來所有的業餘時間都在拚命打工,不過看到他收到禮物時開心的笑容,我覺得多少辛苦都是值得的。


    可惜一轉頭,他就戴著墨鏡去跟女孩子們耍帥了,唉……


    派對上所有人都圍著他轉,他天生就是這樣的光芒四射,人群中的焦點,不像我,永遠是他身後不起眼的跟班。


    我獨自躲在角落,遠遠的注視他,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心思。


    我喜歡他,不是那種兄弟之間的友情,而是更親密的情感。


    可惜,這注定是得不到回應的感情吧,我隻能默默藏在心底……」


    葉景梵的心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一瞬間思維有些短路。


    沒想到小硯在十年前就暗戀他了,可他竟然毫無察覺。


    葉景梵探出肉乎乎的爪子,笨拙的繼續往下翻,越看越心驚……


    「有人說,暗戀是一種甜蜜的絕症。我想沒有人比我更能體會了吧?


    他的興趣廣泛,天賦過人,遊泳、網球、攀岩、滑雪、跆拳道……每一種運動他都是信手拈來,玩得很好,而我卻必須拚命努力,才能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練遊泳脫力差點溺死在水裏,打網球打到小臂抽筋,滑雪摔得肩關節脫臼,練跆拳道磕掉了兩顆牙。


    更要命的是,他漸漸不滿足於這些普通運動,要挑戰更高難度。


    最近他迷上了高空極限運動,懸崖跳水、滑翔傘、高空跳傘,總之就是作死的爬到最高點然後往下跳,還非要拉著我一起。


    他不記得了,小時候有一次我爬樹不慎摔下來跌斷了腿,從此我就患了恐高症。


    昨天他非要拖著我上直升機,陪他玩跳傘。我嚇得腿都軟了,可當他伸開雙臂抱住我,笑著說「youjup」的時候,我卻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跳了下去。


    在空中我緊緊抱著他的腰,他的懷抱很溫暖,心跳很有力。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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