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清策馬回到位於獅子胡同的宅邸,一進門卻看到段明臣蹲在地上,手裏揮舞著一根茅草逗弄虎妞和雪球,兩個小家夥歡快的蹦跳,你爭我搶,憨態可掬。(.$>>>棉、花‘糖’小‘說’)


    看到這溫馨歡樂的畫麵,顧懷清心中因為義父離開的傷感散去了許多。


    “回來了?”段明臣聽到顧懷清的腳步聲,笑著直起身迎接。兩隻貓兒也翹著尾巴跑過來,親熱的蹭顧懷清的褲腳。


    “嗯,我回來了!”顧懷清一手抱起一隻貓兒,在它們頭頂各親了一下,那親昵勁兒,看得段明臣都吃醋了。


    段明臣霸道的摟住顧懷清的腰,毫不留情的把兩隻貓兒趕下去,咬著他敏感的耳垂道:“隻顧著親貓兒,都不理我,嗯?”


    顧懷清被陽剛溫熱的氣息包圍,立刻就回想起前一夜火熱的纏綿,身子骨不由自主的發酥,他閉上眼不敢看男人,玉白的俊臉浮起魅人的紅暈。


    不過是短短的一夕,經曆了真正的雲雨歡愉之後,顧懷清就褪去了青澀,眉眼之間多了幾分媚意,就像完全綻放的花朵兒,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含在嘴裏品味其芬芳。


    這樣妖孽般的模樣,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段明臣恨不得把他囚禁起來,脫光了衣服,讓他隻能看著自己,日日夜夜的被自己壓在身下蹂/躪征服。


    不過,這也隻是男人充滿占有欲的想象而已,顧懷清這樣驕傲的男子,就像跟天上的蒼鷹一樣,怎麽能當成籠中金絲雀豢養,真是那樣做,隻會毀了他。


    段明臣撩起顧懷清光滑的長發,纏綿的吻他的唇,顧懷清也不抗拒,柔順的張開嘴,甚至整個人都貼上去,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


    冬日的暖陽下,兩個俊美的男子在白雪覆蓋的小院裏忘情擁吻,熱情幾乎將冰雪都融化了。


    牆角的貓窩裏,兩隻毛絨絨的毛團兒也學著主人,親熱的依偎在一起,雪團討好的舔著虎妞的毛,虎妞像公主一樣眯著眼享受,偶爾也賞賜似的給雪團舔兩下。


    不知吻了多久,年輕的身體燥熱起來,也感覺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腿間的隆起,顧懷清略帶慌亂的睜開眼,然後就看到了段明臣眉心的一團淤血。


    “你的額頭怎麽了?”他驚怒的瞪大了眼,伸出手去查看他的傷口。


    段明臣卻頭一偏,躲開顧懷清的手,不以為意的說:“沒什麽,是我不小心碰傷的。”


    可是顧懷清賊精一人兒,怎麽會輕易被他糊弄過去,這樣的傷口他太熟悉了,宮裏麵的奴婢經常會有,額頭磕出血來才會留下這樣的傷口,可是段明臣是三品大員,並非奴婢,他跟誰跪地磕頭,還把額頭傷成這樣?


    顧懷清想起被蕭璟拒之宮外,還有餘翰飛若有所指的話語,立刻就醒悟過來。


    顧懷清緊張的問道:“你今日去見陛下了?你都跟他說了?”


    顧懷清難以掩飾的緊張讓段明臣眼神微黯,他哂然一笑,反問道:“你害怕讓他知道我們的事?”


    “他怎麽能這樣對你,太過分了!不行,我要找他好好說道說道!”顧懷清勃然大怒,跳起來就要往外衝。


    段明臣沒料到他會是這麽反應,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歉疚,唾棄自己的多心,感動他的維護。


    段明臣輕舒猿臂,牢牢抱住了顧懷清:“小傻瓜,別衝動,陛下沒怎麽樣我。”


    “那你的額頭怎麽回事?”顧懷清小心的戳了戳他的傷口。


    顧懷清手勁挺大,沒輕沒重的,段明臣傷口被戳得生疼,忍不住嘶了一聲,按住他亂動的手:“已經塗過藥了,破了一點皮而已,沒事的。”


    “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陛下到底說了什麽,他是什麽個態度?”


    “你想知道啊?”段明臣挑了挑眉,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絲曖昧的挑/逗,“來取悅我,我就告訴你。”


    顧懷清不屑的嘁了一聲,瞪著他道:“你愛說不說,大不了我自己去問!”


    “嗬,這種事你也問得出口?你怎麽不知道害羞呢?”段明臣見顧懷清不上當,隻好自己動手,將顧懷清強抱到腿上,修長的手指飛快的挑開他的帶扣,探到他的胸口,曖昧的撫摸那被有點腫脹的小果實。


    “喂!你別太過分啊!”


    怎麽三句話不到就動手動腳,顧懷清氣得想揍人,奈何失了先機,加上被折騰了一夜,腿腳都還酸軟著,掙紮不過就被某人得逞了。不爭氣的身體被男人揉弄了幾下,竟然就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卿卿,心肝兒,你今天身體還好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嗯……還……還好……”


    段明臣舔吻著顧懷清的耳垂和脖頸,他發現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隻要稍加刺激,張牙舞爪的小老虎就會變成乖巧的貓兒,軟糯的哼哼著任他為所欲為。


    顧懷清半片身子都酥麻了,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求歡的呻/吟。惱羞成怒之下,反手勾住段明臣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段明臣心中又是得意又是驚喜,他早就發現了,顧懷清常年習得陰柔一路的武功,身體柔韌至極,又極其敏感,在床上什麽樣高難度的姿勢都能擺出來,而且身體的恢複力一流,即使被狠狠做了一夜,次日也能行動自如。看來自己真是挖到寶了,以後性福少不了。


    確定了顧懷清身體無礙,能夠承受,段明臣就不壓抑自己了,三兩下就扒光他的衣衫。


    顧懷清半推半就的,被段明臣推倒在貴妃榻上,翹著臀兒跪趴著,承受身後高大強健的男人一下重過一下的搗/弄。


    男人天生都有追逐欲/望的本/能,顧懷清在宮裏被壓抑了十幾年,一旦開了葷,對於性的需求反而比常人更強烈。


    顧懷清也不是扭扭捏捏放不開的人,何況麵對的是自己喜愛的男人,主動扭動腰臀,迎合湊趣,毫不掩飾的嘶喊,讓兩個人都舒爽到了極點,噴出的水兒把身下那張貴妃榻弄得一塌糊塗,直到精疲力盡,才鳴金收兵。


    段明臣將累得睜不開眼的顧懷清抱在懷裏,愛憐的撫摸他汗濕的鴉青色鬢發,低聲道:“清清,陛下已經知曉我們的事兒了,我也跟他坦白,告訴他我們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但我們相戀不會影響到對他的忠心。


    雖然太後過世,陛下少了掣肘,但時局並不穩定,陛下的根基尚淺,東廠和錦衣衛是陛下需要倚重的機構,你我二人都是忠於他的可用之臣,尤其是你,你義父走後,東廠隻能靠你撐起來,他應當不會自斷臂膀。”


    顧懷清靠在男人汗濕的胸口,低聲道:“你分析得對,我也覺得他沒有理由反對我們在一起,隻是一開始會有點無法接受吧。其實,我應該早點跟他說的,我們瞞著他交往,反而會讓他心生忌憚。我準備找個時間跟他坦白,包括我不是真公公的事。”


    “你真的想好了?萬一陛下追究欺君之罪……”


    “紙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顧懷清疲倦的閉了閉眼,“我也厭倦宮廷生活了,頂著宦官的身份,就無法離開皇宮,一點自由都沒有。如果我不是宦官,就不必留在宮裏了,做不做官都無所謂,我隻想換個活法,不想被困在深宮,想到處走一走,看遍大江南北的風景,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


    段明臣寵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這有何難?大哥答應你,一定帶著你遊遍天下,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顧懷清眯著眼,想象著那樣美好自在的生活,笑道:“我好想現在就去啊,不如……咱們私奔吧?”


    段明臣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圓臀,道:“你想得簡單,咱倆如今還是朝廷命官,若是棄官出逃,被抓到了可是要砍腦袋的。你也不想下半輩子都變成人人喊打的通緝犯吧?”


    “哎,疼啊!你怎麽老打我屁股?”顧懷清捂著被打疼的屁股抱怨,不滿的瞪段明臣一眼,“我也知道不能一走了之,就隨便想想也不行啊?”


    段明臣伸手去揉了揉他光滑柔軟的臀肉,他並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隻是顧懷清的臀部又圓又挺翹,實在手感太好了,讓他忍不住就上手了。


    “行行行,都依你。”段明臣抱住顧懷清,親了親他的麵頰,柔聲道,“會有那一天的,大哥向你保證。”


    “大哥,你對我真好。”顧懷清趴在段明臣的胸口,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幸福。


    “清清,我近日可能會出一趟遠差,辦一件很重要的差事。”


    顧懷清不滿的抱怨道:“你才剛回來沒幾天,怎麽又出遠差?這次又要去哪兒,要離開多久?”


    段明臣充滿歉疚的摸了摸他的頭:“應該是很遠的地方,具體地點還不明,歸期不定。你聽我說,這次任務若是完成得好,我以後就有更多時間陪在你身邊。你無需牽掛我,隻要好好保重自己,乖乖的等我回來。”


    顧懷清也知道錦衣衛都是身不由己,哪裏有需要就派到哪裏,而且往往是執行危險的任務。雖然心裏不舍,但他也能理解這是男人的事業,於是叮囑道:“你要注意安全哦,不要拿自己的命不當命,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多想一想我啊。”


    “好,我知道了。”段明臣心口暖融融的,握住顧懷清修長的手指,“你也要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離開京城,不要逞強衝動,也不要去危險的地方。有任何事情,要及時與我通氣,你知道怎樣聯絡我的。”


    “嗯嗯,好,好……”顧懷清滿口答應,然後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靠在男人溫暖的懷裏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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