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柳世元向皇上泄露了你受傷的事情,所以才故意讓那個什麽自稱番邦第一勇士的查胡爾跟你比武?”天昊一怔,趕緊緊張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我的傷勢早就好了!”司徒展宸冷冷的勾唇,“查胡爾隻是會用蠻力,靈巧性不夠,若是我身上有傷,或許會被他所製,如今我一身輕鬆,哪裏是我的對手,早就被我打趴下了!”


    司徒展宸神色冷魅,“那個小姑娘治傷的手法雖然歹毒霸道,可是的確十分有效!”


    天昊一聽司徒展宸安然無恙,當即忍不住勾勾唇笑道:“這一次,柳世元可以說是沒拍著皇上的馬屁,還惹了一身騷!”


    司徒展宸也忍不住微微勾唇,可是還是濃眉緊鎖,“如今名醫世家也站在了皇上這一邊,怕是皇上遲早會動手收回兵權!”


    天昊歎口氣,“兔死狗烹,向來都是這樣的道理,這十年來,你們四大藩王控製著四省,成鼎立之勢,皇兄有心收回大權,也是正常!”


    司徒展宸一下子沉默了。睍蓴璩曉


    他不是不想交出兵權,可是這十年來,他為天和王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他如何舍得舍棄他的兄弟!


    “對了,你要我查的那個小姑娘有消息了!”天昊突然轉移了話題。


    司徒展宸微微的揚眉,“她到底是什麽人?”


    能夠做名醫世家庶長子的師父,恐怕這小姑娘的來曆並不簡單!


    “說起來也奇怪,她就是一個鄉下女子,她的家族倒是在裏城有些名頭,不過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她的父母全都死在了那場瘟疫中,她被親大伯趕了出來,說是到了之前定親的一家農戶當了大妻,她那個相公比她小了三歲呢!更奇特的是,那裏的人都說她之前不會醫術,可是不知道被誰打暈之後,醒來就擁有了絕世醫術,還治好了瘟疫!”天昊饒有興味的說著,當初看到探子送來的這些消息,他也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不會一點醫術,任憑自己的雙親被瘟疫奪去性命的小姑娘,一下子擁有絕世醫術,還成為名醫世家庶長子的師父,這也太奇怪了!


    司徒展宸皺皺眉,低聲道:“你的人最近是不是太悠閑了?竟然拿這種東西交差?你相信嗎?”


    天昊猛地將臉漲紅,“你可以侮辱我,可是不能侮辱我的千機堂!”


    千機堂是進來江湖上傳說中最神秘的情報機構,這天底下的事情,沒有千機堂不知道的,隻有千機堂不想知道的。這世上的人絕對不會想到,名譽江湖的千機堂的負責人竟然是皇族之中最沒有實權,最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九皇子天昊的玩物。


    司徒展宸自然相信千機堂,隻是這情報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那日那冷萍一眼就看出他有傷,就算是名醫世家上一代當家人也沒有這樣的功力。除非是浸淫醫術幾十年的人,才有此功力!


    司徒展宸再次將目光放在那薄薄的幾頁紙上,的確,這是這麽多年以來,千機堂打聽的最簡單的情報,上麵羅列了冷萍的祖宗十八代,當司徒展宸的目光落在冷萍老爹冷蔚然的名字上之時,他眸色突地一沉,裏城冷蔚然,難道是他?


    “怎麽了?”天昊見司徒展宸眸色一變,趕緊問道。


    “沒事!”司徒展宸皺皺眉,順手將那幾頁紙收起來,放在懷中,“看來皇上短期之內不會讓我外出,咱們也許久沒有回來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與城中好友把酒言歡,如何?”


    “你孤家寡人一個,自然巴不得日夜笙歌,本王可不行,本王還有十八房小妾需要安慰呢,這一人一晚,那也要十八天之後!”天昊將眉毛上揚,滿臉都是曖昧。


    “十八天?能行嗎?要不要讓柳世元給你開一些藥補一補?”司徒展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王正是身強力壯之時,哪裏需要什麽藥,倒是你,長期空虛,才真的需要開藥補補呢!”天昊立了還擊,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了宮門。


    裏城,太平村,這兩天,郝家的人都在冷萍的指揮下日夜趕工艾條。


    早晨,冷萍放下飯碗,用手背抹了小嘴,立刻就開始安排,“娘,您刷碗,刷完碗之後就按照我昨晚上跟您說的,做幾朵絹花,說不定明日去城裏能暢銷呢!”


    昨天晚上,冷萍打艾絨累了,躺在床上,盤算著後日去城裏的事情,突地記起上次去城裏,似乎城裏人都沒有帶古代比較流行的絹花,立刻就拿出上次從綢緞莊帶回來的綢緞頭子來,按照記憶做了幾個小絹花,綁在竹簽上給花兒插上,想不到效果出奇的好,郝氏更是瞧得喜歡,也做了幾朵。


    郝氏的手巧,做出來的花兒栩栩如生不說,還有許多樣式就連冷萍也不會,若是加上銀簪子,簡單的加工一下,一定會很暢銷。


    從昨夜開始,郝氏就對做絹花上了癮,因為家裏沒有銀簪子,隻能用鄉下女人常帶的那種竹筷子打磨了,用絲線牢牢的綁住,插在頭上,卻比那單調的竹筷子好看了許多。


    如今郝氏一聽還安排她做絹花,她立刻高興的答應著,麻利的收拾著碗筷。


    “郝蛋你幫著娘削竹筷子,綁絹花!郝仁你幫我一起做艾條!”冷萍對家裏能幹活的人,全部進行分工。


    “嫂子嫂子,我跟石頭幹啥?”花兒昂著小臉湊了上來,眼巴巴的望著冷萍。一家人都忙活,她可不想跟石頭白吃飯呢!


    “花兒去給娘做模特!石頭麽,你去寫字兒,昨晚上大哥不是教了你幾個字?”冷萍立刻一揮手,也給兩個小家夥找了活兒幹。


    “嫂子,模特是啥?”花兒大概模仿著冷萍的音問道。


    “就是娘做完絹花,你站在娘的麵前,給娘試戴一下,看看怎麽調整!”冷萍簡潔扼要的解釋,那手裏卻早已經將宣紙鋪在了已經抹幹淨的飯桌上,拿了一把小刀,準備開始裁剪。


    “你這東西真的能治好阮夫人的病?”郝仁實在有些不相信,在冷萍下手禍害那些宣紙之前,再次確認。


    “當然!”冷萍頭也不抬,在郝仁顫抖的目光中,將宣紙迅速的裁成兩半。


    “來,你看,將艾絨放在裏麵,仔細小心的卷起來,最好是盡量的卷的均勻、細長!”冷萍一邊做著示範,一邊教著郝仁。


    郝仁隻得按照冷萍的吩咐去做,兩個人頭對著頭,在桌子上費力的卷著艾條。


    一會兒於學良跟柳迎風也來幫忙,如此一來,四個人倒是做得快,不過半天的時間,艾條也就全部做成了。


    “完美!”望著一根根細長的艾條,冷萍仿佛看到了一塊塊閃閃發光的大銀錠,忍不住抬起手來,示意郝仁來個擊掌慶祝。


    “……”郝仁愣愣的望著冷萍伸到他麵前的手。


    柳迎風與於學良也是滿臉不解的望著冷萍,還以為冷萍要打郝仁呢。


    “真是掃興!”冷萍這才覺察自己太興奮了,訕訕的將手收回。


    “冷萍,今天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柳迎風忍住笑意,低聲說道,“你治好了瘟疫,縣老爺說要嘉獎於你,明日你先隨我去縣衙領賞,如何?”


    “有賞錢?”冷萍一聽,雙眼就放光,可是比起賞銀來,冷萍更想要回這原主的房子跟地,隻要有了房子跟地,她就是小地主了,不管到哪兒,這房子跟地可是最值錢的!


    “或許有吧!”柳迎風含糊的說道。


    “好!”冷萍現在覺著穿越來也不算一件壞事,起碼沒有人跟她搶功勞,沒有醫院領導的叨叨,沒有患者的吵鬧,而且似乎她的能力也在得到印證呢,如今郝家人以她馬首是瞻,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萍兒,這可是大喜事兒!”正坐在一旁做絹花的郝氏一聽,也是滿臉的喜氣,趕緊說道,“明天你可得打扮漂亮一點,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嫂子好厲害!”花兒昂著小腦袋,滿臉崇拜的說道。


    小石頭也拚命的點頭。


    郝蛋雖然沒說話,可是望向冷萍的目中也全是崇拜。


    “這個瘟疫似乎並不是你自己治好的吧?功勞為什麽是你一個人的?”郝仁突地幽幽的說道,抬起雙眸來緊緊盯著柳迎風,“你似乎說的是冷萍治好了瘟疫,而不是你們!”


    這裏麵還是郝仁最冷靜,沒有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衝昏頭腦。


    柳迎風淡淡的笑道:“的確是冷萍治好了瘟疫,這功勞也全是冷萍的,我一點都不要!”


    雖然之前因為那藥錢,柳迎風許諾過要將治療瘟疫的功勞全部給冷萍,可是如今瘟疫全都治好了,若是功勞全部冷萍來領,冷萍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呢,也就說道:“功勞是咱們兩個人的,隻是領了賞錢,你先將我的錢還上!”


    “柳郎中,其實萍兒也沒有做什麽,這我的命還是柳郎中你救得呢,萍兒如今跟著你,已經是跟著沾光了!”郝氏也上前說道,滿臉的感激,如今郝氏還沉浸在冷萍告訴過她的那些謊話中,自然以為這治好瘟疫的是柳迎風,冷萍隻是打下手的!


    冷萍聽著這話雖然不服氣,可是也不好再解釋什麽,隻得一錘定音道:“別叨叨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領賞,功勞是我們兩個人的,我這個人公平,絕對不會獨占功勞的!”


    柳迎風還想再說什麽,卻見郝仁一直緊緊的盯著他,他猶豫了一下,也就先敷衍道,“這事兒明日再說吧!”


    冷萍點點頭,心中開始盤算明天見了縣老爺,如何向他求情收回冷老二家的房子與地。


    將艾條準備完,已經是中午,雖然郝氏與冷萍極力挽留柳迎風,柳迎風這次卻沒有留下吃飯,隻有於學良留下,就為這,學良娘還十分的不好意思,竟然送來了一碗自己發的豆芽兒,於是中午就做了豆芽菜跟炒辣椒。


    郝氏有了冷萍給她設計的那一套工具,不論是做針線活還是做絹花,真是又快又好,一天的功夫,就做出幾十支絹花簪子,全都栩栩如生,十分的惹人喜歡。


    “萍兒,你看咋樣?”郝氏望著一筐的絹花,也有些不敢相信,這麽好看的頭飾,連她都忍不住想要了,就是不知道城裏人會喜歡不!


    古代人戴絹花,有幾千年的曆史,有這曆史事實擺在這裏,冷萍自然不發愁銷量,當即語氣十分篤定道,“娘,您放心,這花兒一定好賣,現在你就要想想,到時候咱們賣多少錢一支?”


    郝氏一聽冷萍這話,頓時覺著腰板也直了,隻要有人要就成,隻是要賣多少錢,她心裏還真的沒數兒。


    “這個綢緞頭子是你繞回來的,這些竹簪子也不費什麽錢,都是自己家做的,就算是最精美,刻了花兒,在城裏擺著賣的,也不過一文錢兩個呢,那再帶上這絹花……”郝氏嘟嘟囔囔的,想了半天,抬眸問道:“那就一文錢一支?”


    說這話的時候,郝氏還有些心虛呢,生怕自己要貴了,讓冷萍笑話自己想錢想瘋了。


    “一文錢一個太便宜了,娘跟花兒這都忙活了一天一夜呢,這種小的就五文一支,大的八文!若是賣得好,咱們再漲價!對了,娘,你再做幾個質量好的,用最好的綢緞頭子做,一會兒送去城裏的那種高檔鋪子瞧瞧,若是人家老板肯要,咱們還能賣個高價呢!”冷萍立刻就說道。


    “五文?八文?哎呀,這也太貴了!”郝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會兒瘟疫剛過去呢,誰家有錢花個幾文錢買個花兒戴呢!


    “娘,您放心,肯定有人買的,從古代到現代,這女人與小孩子的錢是最好賺的!”冷萍對這個絕對有心得,女人隻要看見喜歡的首飾跟化妝品,那就是不吃不喝也要買的,這就是女人的愛美天性!


    郝氏還是有些躊躇,一朵假花就要五文錢,這也太……不過這些日子她倒是習慣這個家冷萍當家作主,當即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按照冷萍的吩咐,再從剩下的綢緞頭中,找了一些顏色與料子最好的,認認真真的做了十個最精美的,用布袋包了起來,準備拿去給城裏的大鋪子瞧瞧。


    郝氏已經做好讓人趕出來的準備了!


    人家那大鋪子裏賣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金銀首飾呢,這破布條子……


    另一方麵,冷萍則對衙門的賞金與阮夫人的病充滿信心,如果順利的話,明日一天,說不定就能賺個盆滿缽滿呢!再順利的話,不光石頭跟郝蛋上學的錢有了,說不定還能將房子蓋起來呢!


    希望在明天!


    郝氏擔心,冷萍興奮,這些都落在郝仁的眼中,他動動唇,似乎想說什麽,可是最後還是忍住。


    他明日就要回書院讀書,這個家還要靠冷萍與郝氏支撐下去,其實這樣也好,起碼一家人找到平衡,沒有摩擦,家和萬事興,這樣他也能夠放心!


    第二天,風和日麗,陰曆四月的美好天氣,風很暖,柳條輕擺雲高遠。


    郝氏換上了那身新作的衣裳,鬢邊插上一朵淺藍色素淨的海棠絹花,對著水盆望了半天,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趕緊將絹花拿了下來。


    “娘,怎麽取下來了?”冷萍今日也穿了一件新裳,為了配合那絹花,頭發特地盤了起來,上麵插了一朵粉嫩的牡丹花,雖然心裏有些虛,可是誰叫她這副身子正是十三的青春年華呢,怎麽打扮都不會顯得突兀。


    “我是個寡婦呢,戴個花算啥?讓人戳脊梁骨呢!”郝氏不好意思的笑笑。


    “可是要做宣傳,打廣告呢,咱們賣的人都不戴,人家怎麽會戴?咱們要自己當模特,吸引人呢!”冷萍趕緊又將花兒取下來,插在郝氏的頭上,笑道,“這個花素淨,顯得娘的氣質很溫婉呢!”


    郝氏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裏雖然別扭,可是還是依了冷萍。


    “娘,嫂子,我也想去,我給娘做模特!”昨日做了一天的模特,小花兒算是上癮了,搖了搖自己的兩個小辮子,自告奮勇。


    “娘,讓花兒跟你去吧,花兒一次也沒有進過城呢,我跟石頭看家就成!”郝蛋正在跟郝仁套馬車,這會兒也轉過臉來說道。


    石頭也眼巴巴的想去呢,可是聽郝蛋這麽一說,他隻得落寞的垂下小臉,不吭聲了。


    誰叫他之前去過城裏呢,雖然那時候他還太小,早就不記得了!


    “那行,花兒也去吧,小姑娘戴著最好看了!”冷萍再次決定,順手將梳子抄在懷裏,打算在路上的馬車上,再給花兒設計個發型。


    花兒皮膚白白的,還有小酒窩,現在穿上那件新作的粉色碎花的裙子,一打眼也是很乖巧可愛的,當模特很有潛力。


    ------題外話------


    本想更四千,才發現四千不好斷章,隻好再次五千,明天有可能斷更,總之小妖盡量更新吧,親們晚上六點之前來瞧瞧,若是沒有就是斷更了,多謝親們支持!若是喜歡小妖的文,也可以去看看小妖的舊文,棄婦之盛世田園,很好看哦,也是種田文,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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