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萍正想著,馬車已經到了山腳下,所有的人全都下馬步行上山上的藥王殿。


    穆武提著藥材與各種製藥工具,信合堂的應師傅與黃立走在冷萍兩側。


    應和在信合堂是大師傅,自然認識許多人,一路走來,有許多人跟他打招呼。


    應和有禮著回著。


    所有認識應和的人在打招呼後都奇怪的望向冷萍,更有人低聲問道:“那走在前麵的小娘子是什麽身份?竟然連應大師傅都要追隨在她身後?難道是信合堂杭爺的女兒?”


    就算是東家的女兒,這是藥師大會,那小娘子也斷斷沒有走在大藥師前麵的規矩!


    這個人問著,向著其餘的大藥師努努嘴。


    十年一次的藥師大會,在這次大會上,最大的是藥師,沒有匠人與東家之分,到了這藥師會,就算是藥師所在的藥行的東家也要禮讓三分。


    那人很顯然在責怪杭家千金不懂規矩。


    “不是杭家千金,杭家是藥行的泰鬥,怎麽連這點規矩都不懂,我聽聞那小娘子就是葛老高徒,代表平安藥行與信合堂出賽!”有人知道內情的在一旁說道。


    眾人立刻嘩然。


    那小娘子就是葛老高徒?


    再向上走的時候,冷萍就覺察到很多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她倒是坦然,麵色不改,一直到了藥王殿前。


    藥王殿前已經站了許多人,他們的身上都帶著濃濃的藥香,身旁人帶著各種藥材與炮製藥材的簡單工具,每個人的臉上有緊張也有希望。


    藥王殿前,此刻一蹲大鼎上燃燒著三根擎天大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禦藥房洪大人駕到!”,所有的人全都斂眼低眉,紛紛望向藥王殿中。


    一身朱衣的禦藥房總管洪新大步而來,他的身側站著兩名男人,一位男人五十多歲的年紀,身量高大氣質儒雅,正是製藥大家賀蘭家的當家人賀蘭允巳,而另外一名,則是杭天烈,杭天烈是這屆藥師大會的會長。


    冷萍與眾位藥師站在藥王殿前,覺察到那賀蘭允巳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身上打量。


    “各位師傅,本官受藥師大會的邀請前來監督、裁判,各位放心,本官一定秉著公正公平合理的原則來評判這次大會!”洪大人環望了四周,上前客氣的說道。


    賀蘭允巳也上前說了話,藥師們的熱情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大家全都躍躍欲試。


    賀蘭允巳說完話之後,突然走向冷萍,如此一來,所有人的目光也就全都聚集在冷萍的身上。


    “你就是葛勝的徒弟?”賀蘭允巳問道。


    在整個杏林界,能敢直呼葛勝大名的,隻有賀蘭允巳。


    冷萍環顧四周,她有些失望,沒有見到葛老頭的身影,所以賀蘭允巳這一問,她不知如何回答。


    賀蘭允巳有些惱怒,沉聲道:“怎麽?你以為老夫不配直呼你師父的大名?”


    冷萍搖搖頭道:“不是,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今日前來藥會,我想以平安藥行冷萍的名字競技,而不是葛公高徒!”


    冷萍此話一出,所有的人全都麵麵相覷,更有的人驚訝出聲。


    有葛老高徒的名號偏偏不要,非要以自己的本有的身份參加製藥大會,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這女人根本就瞧不起葛老高徒四個大字?


    杭天烈也一愣,他也沒有想到冷萍會如此說。


    賀蘭允巳冷冷的眯眯眼,“的確是有性格,這自大狂妄的個性但是像足了葛勝!”


    賀蘭允巳也以為冷萍瞧不起葛公高徒的身份。


    冷萍不想解釋,隻是說道:“所以賀蘭老爺將我當做一般的參賽人員就可!”


    冷萍這一句話出口,又引得眾人瞪圓了眼睛。


    賀蘭允巳是先上去與冷萍打招呼的,換做別的藥師,能夠被賀蘭允巳這種級別的大藥師看一眼,那也是祖墳冒了青煙,早已經感激殆盡,話都說不囫圇了,冷萍雖然是葛公高徒,這地位自然不一樣,可是也不能如此無禮。


    看來此女子不但不認師父,連賀蘭允巳這種級別的大藥師都不屑一顧。


    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尊老?


    賀蘭允巳的臉色青了又白,最後一甩袖子回到了洪新的身邊。


    此刻藥王殿鼓樓上一處臨時搭建的棚子裏,一神秘錦衣蒙巾男子望著下麵發生的一切,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身旁青衣打扮的小廝低聲說道:“爺,您還笑呢,如今郝夫人一出場就得罪了賀蘭老爺,他可是評委會的會長!”


    那男子低聲說道:“其實她的意思隻是想卸去葛老高徒的光環,憑自己的真本事參賽,沒有什麽不對,是那賀蘭允巳倚老賣老想要給葛老的土地一個下馬威,卻被她當場打了臉而已!本王瞧著,她沒有什麽不對,是賀蘭允巳咎由自取!”


    那青衣打扮的小廝這會兒暗地裏嘟囔了一聲道:“爺是瞧著那女子什麽都好了!”


    男人緩緩的勾勾唇,不置可否,一點都沒有生氣。


    此刻藥王殿前,要參賽的人已經取得了參賽號碼牌,穆武上前領到的號碼牌是一百七十八號。


    “現在開始第一局的比賽,一共是三種藥材的炮製,王不留行、黨參、香附!各位藥師可以按照取到的號碼牌到各自的房間中去,然後派助手前去取藥材!”隨著大會司儀的一聲大喊,各位藥師紛紛的上前,前去尋找各自的房間。


    冷萍也帶著應和與黃立上前。


    黃立實在是有些不解,低聲道:“郝夫人,其實以您葛老高徒的身份是不用參加第一局的……”


    冷萍回眸笑道:“我說過了,我是以平安藥行冷萍的名字來參賽,不是葛老高徒!”


    黃立隻得點頭,低聲解釋道:“這一局一般是考炮製基礎,這王不留行是炒黃,黨參是米炒,香附一般是醋製!”


    第一關考的是中藥炮製中的炒、加輔料炒製與炙法,給的時間是六個時辰,一天的時間。


    冷萍點點頭,笑道:“應師傅一會兒幫我將器具安置妥當之後就先去休息吧,黃師傅為我燒火!”


    應和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藥王殿中此刻搭建了一個個簡單的棚子,各人將帶來的器具擺放好之後,黃立開始試火,而應和則幫著穆武檢查過藥材與輔助用料無誤之後,也就告辭離開。


    隔壁有手腳麻利的已經開始倒米醋泡香附,畢竟做這三味藥隻有六個時辰,要合理計算時間。


    冷萍則不著急,問道:“這香附是多重?”


    穆武趕緊答道,“一斤重!”


    冷萍點點頭,用碗按照五比一的用量取了米醋,這才慢慢倒入。


    這邊,黃立已經開始燒火,泡上香附之後,最先做的一般是炒王不留行。


    藥師們開始炮製藥材,那些評委會的人與藥商們則十分的清閑,聚在陰涼地裏,一邊乘涼,一邊對這次參加藥會的藥師們評頭論足。


    “聽說這次荷蘭家派出的是嫡長子賀蘭淼,他可是賀蘭家以後的當家人,勢力非凡,我瞧著他最有可能與葛老高徒爭這藥師會的霸主!”有人將打聽來的消息來分享。


    “在哪個房間?咱們瞧瞧去!”有人提議。


    自從葛勝離開信合堂之後,荷蘭家卻蒸蒸日上,更有南信合、北賀蘭一稱,據聞荷蘭家有意南下到天城,說不定想要搶占信合堂的市場。


    “賀蘭家是什麽人物,這一場哪裏用下場?你們想瞧,明日再來吧!”有人諷刺道。


    “就是,誰像那葛公高徒似的,非要以一個小小的平安藥行的藥師參賽,不然的話,這一局也是不用參加的!”


    “你們說,若是那冷萍第一局就輸了,會不會成為天下奇聞?”


    “不會吧,到底是葛公高徒,雖然年紀尚輕,也不會在第一局輸掉,你們沒瞧著,她的身邊可是有信合堂的大師傅應和,葛公高徒若是不濟,怎麽會能讓應和做助手?”


    “說的也是,隻是那冷萍為什麽不以葛公高徒的資格參賽?”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這時候有人瞧見應和離開。


    “快瞧,應師傅離開了,這個冷萍好自大,她連助手都不用,是完全由自己完成這一局比賽嗎?”


    大家趕緊伸長了脖子瞧。


    應和出了參賽區,迎麵遇上杭天烈,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麽。


    此刻藥王殿上三樓上的亭子,正居高臨下遠遠的對著冷萍的房間,那蒙麵男人一邊吃著蜜餞,一邊瞧的津津有味。


    “爺,這個冷萍真奇怪,竟然將信合堂的應和趕了出來!”小廝又低聲嘟囔道。


    “急什麽,好戲在後麵!”那男人說道,繼續盯著冷萍瞧。


    “爺,這還早呢,不如咱們先回去吧!”小廝低聲道。


    男人搖搖頭,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打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時間過半的時候,已經有人陸續交藥。


    此刻藥王殿的偏殿中,洪新與賀蘭允巳、杭天烈端坐著,看人將一份份的藥材端上來。


    藥材端上來,號牌是放在底下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是誰的藥。


    賀蘭允巳與杭天烈已經帶著人上前評鑒。


    五個時辰過去,藥材上來了大半,可是賀蘭允巳還沒有發現葛公的藥。


    “奇怪,那冷萍的藥材怎麽還沒上來?”賀蘭允巳低聲道。


    雖然號牌壓在下麵,可是葛公製藥,賀蘭允巳不會看不出來。


    杭天烈望著一份別出心裁的製藥一會兒,讓賀蘭允巳評鑒。


    “這位藥師倒是別出心裁,這王不留行幾乎全都爆成白花,這樣藥效更佳,還有這香附,似乎是後上輔料……”賀蘭允巳慢慢的品評,最後說道:“這一份藥別出心裁,的確是技藝不俗,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手藝!”


    比較知名的藥行炮製出來的藥材,賀蘭允巳都認識,可是偏偏這一份,明明炮製的技術上乘,他卻沒有見過。


    杭天烈笑道:“荷蘭老爺認為,這藥應該值多少分?”


    賀蘭允巳點點頭,“十分!”


    杭天烈笑道:“老夫也覺著能值十分!”


    賀蘭允巳與杭天烈都如此青睞那份藥,所以剩下的評委也紛紛的亮出了九分到十分的高分。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葛公高徒的製藥,可是直到時間到了,他們還沒有看到。


    “難道那位冷姑娘沒有完成製藥?”有人低聲說道,此話一出,大家全都嘩然。


    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製藥,那就是零分,葛公高徒在第一局就是零分……


    大家麵麵相覷。


    賀蘭允巳高聲問了負責人:“還有多少份藥材沒有上繳?”


    負責人立刻答道:“還有五份,已經取消了參賽資格!”


    賀蘭允巳望向杭天烈。


    杭天烈的麵色卻不改。


    賀蘭允巳奇怪的皺皺眉。


    信合堂與平安藥行聯合,隻派出冷萍一人參加比賽,如果冷萍取消了參賽資格,那這信合堂就失去了後麵十年禦藥的供奉機會,杭天烈怎麽還會如此坐的住?


    很快,大會開始揭曉成績,地下的號碼牌也全都拿了上來。


    當那份別出心裁的高分製藥的號碼牌亮出來的時候,賀蘭允巳麵色大變。


    “一百七十八號?那不就是葛老高徒的藥?可是奇怪,怎麽一點都不像?”有評委已經開始嘀咕了。


    所有的人都看出那藥不是葛公的手藝!


    “怪不得不敢以葛公高徒的身份參加比賽,原來是學藝不精!”有人嗤笑道。


    “學藝不精人家能得最高分?”又有人提出反駁。


    “到了最高分又如何,咱們認的是葛公製藥,這藥材沒了葛公製藥的標簽,藥效再好又如何?除非她能得到今年的藥會霸主之位!”


    “就算是得到霸主之位,也不如葛公這兩字好用呢!”有人反駁。


    賀蘭允巳再次望向杭天烈,杭天烈滿臉帶笑。


    “你早就知道?”賀蘭允巳低聲問道。


    杭天烈點點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幾份藥的製法雖然不像葛老的手藝,但是別出心裁,也算是推陳出新!”


    賀蘭允巳此時眸子深處,湧出一股冷笑地譏諷,“是青出於藍還是學藝不精?抑或是假冒?”


    怎麽可能連最基本的製法都不同!


    這個冷萍,怕是打著葛公的旗子招搖撞騙!


    杭天烈十分的鎮定,“荷蘭老爺見葛公親自製藥應該是在十年前,十年的時間過去,說不定葛公他老人家也推陳出新也說不定!”


    “荒謬,葛勝的製藥方法三十年如一日,什麽時候變過?而且兩年前在裏城發現的葛公製藥明明是新製,那時候製法都沒有改變!”賀蘭允巳冷聲道!


    “兩位先別吵,這才是第一局,後麵還有兩局呢,說不定這是葛老高徒故弄玄虛呢!”洪新立刻上前說道。


    賀蘭允巳卻不這麽認為,他已經開始懷疑冷萍的身份。


    第一局結束之後要休息一日。第二日一大早再來進行第二局。


    此刻,藥王殿外,葛老高徒得了第一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製法與葛老不同的消息自然也一起傳了出去,一時之間,大家議論紛紛。


    “這可真是奇怪,這一局考的是基本功,這基本功都與葛老的不同,那這……”眾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紛紛的將目光望向走出來的冷萍一行人。


    冷萍眸色淡然,冷靜的接收著眾人的目光,帶著黃立與穆武離開藥王殿。


    藥王殿的三樓上,男人癡癡的望著女子傲然挺立的背影,眸色變得柔軟。


    許多年前,就是這樣的背影給了他無窮的勇氣,很多時候,當他怯懦的時候,他總會想起女人這堅強倔強的背影。


    “爺,咱們該回宮了!”小廝低聲勸道。


    男人點頭,起身,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從藥王殿的後門離開。


    回去的馬車上,男人低聲道:“小安子,明日什麽時辰開始?”


    正在趕車的小安子一愣,“爺,您不會還要來吧?您是千金之軀,私自出宮本就不對,萬一被皇上知道……”


    “少廢話!”男人訓斥道。


    小安子隻得說道:“明日卯時開始!”


    馬車裏,男人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一會兒,發出細細的鼾聲。


    小安子望著回宮漆黑的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冷萍很是興奮,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製藥竟然會得第一,雖然有許多有名氣、身份的製藥師不會參加第一局的比賽。


    馬車外,黃立則幽幽的歎口氣。


    方才離開藥王殿之時,那些人說的話,黃立不是沒有聽到,其實在這之前,黃立就覺察到了冷萍的怪異。


    冷萍許多對藥材的炮製方法,他聞所未聞,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葛老秘藏的法子,可是如今就連製藥大師賀蘭允巳都瞧不出冷萍的製藥方法來,說明並不是秘藏這麽簡單。


    況且這兩年來,黃立也沒有聽冷萍提起過葛公的行蹤,難道……


    黃立為明日的比賽開始擔心。


    夜色已經暗了,冷萍一天沒有吃東西,饑腸轆轆,一下馬車就見李芊墨帶著仲春與香葉等在門口,她立刻上前抱住李芊墨道:“芊墨,我得了第一呢,今晚上做了什麽好吃的?你可要好好的犒勞我一下!”


    芊墨勉強笑道:“做了參雞湯,姐姐快去吃吧!”


    “參雞湯?那下雞湯麵最是不錯了,仲春,你幫我去下個麵條!”冷萍笑道。


    仲春趕緊應著,帶著香葉去準備。


    冷萍拉著李芊墨的手向裏走,一邊走一邊跟李芊墨描繪著今日大賽的盛況。


    李芊墨隻是靜靜的聽著,偶爾應一聲,待冷萍說完了,這才問道:“冷姐姐,郝大哥可派人送信回來?這都四五天了,他們應該到了邊境了吧?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今日查將軍帶領的人才出發去邊境。


    冷萍麵上的興奮也有些僵硬,對啊,算算時日,郝仁已經到了邊境了,他能如願以償突破司徒展宸的十萬大軍的防線嗎?


    郝仁的確帶著施斌等人到了邊境,他沒有試圖偷偷的突破邊境,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帶著人以欽差大臣勞軍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去了司徒展宸駐紮在邊境的營帳。


    這會兒司徒展宸還在天城伺機而動,郝仁這欽差大臣的到來令司徒展宸留下的幾位心腹方寸大亂。


    司徒展宸走了之後,冒充司徒展宸在營帳的人是五福,這會兒聽聞欽差大臣前來,他急忙拉上被子蓋上腦袋裝病。


    郝仁在營帳外聽聞司徒展宸生病,聲稱自己帶了禦醫前來,一定要進營帳為“威武王爺”瞧病。


    兵士不肯,守衛著營帳,與郝仁帶來的人成對抗之勢。


    五福以為司徒展宸私自離開邊境前去天城的事情敗露,自然全心全意應付郝仁,郝仁則趁著視察防線的機會,帶著人進了蒙國。


    等消息傳到冒充司徒展宸的五福那裏,五福這才知道上當受騙,再派人去攔截郝仁,已經遲了!


    在郝仁進入蒙國的第二日,司徒展宸送來的書信才到達,因為司徒展宸發現那一日出使蒙國的隻有胡查爾,卻不見郝仁身影。司徒展宸立刻意識到郝仁的計劃,趕緊派人八百裏加急送來書信預警,卻為時已晚!


    先不說郝仁成功進入蒙國,在天城,冷萍終於迎來了第二局與名製藥大師對決的機會。


    經過第一局的淘汰之後,五百人參賽的製藥大會隻有百人進入第二局,而第二局要選出十人參加決賽。


    第二日一大早,比起昨日的初賽來,藥王殿內的氣氛更加的緊張。


    有三人直接參加第二局的比賽,除去荷蘭家的賀蘭淼,還有另外兩名製藥大師,這兩名製藥大師都是上一屆藥會的霸主與第二名。


    其實參加過一次藥會取得霸主之後,根本不用參加第二次,一屆就足以成名。這次這兩人是衝著葛公高徒這四個大字而來。


    葛勝在杏林界是個傳奇,三十年來無人可以取代。


    葛勝已經不會再參加這類大會,可是卻冒出了葛勝的徒弟。


    隻要贏了葛公高徒,名字與葛勝牽連在一起,身份自然會大張,說不定還有機會與葛勝一較高下!


    ------題外話------


    親們,小妖寶貝腸胃炎要去醫院打針,所以周一到周三都是六千了,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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