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文安靜地看著胡蝶,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波動,好像這一次麵對的對手並不是他的初戀,而隻是一個普通的敵人一樣,其實對於韋文來說確實如此,一個人一旦擺上了敵人的位置,那麽往惜的情感就已經是煙消雲散了,不再存留一絲,這並不是他無情,而是殺手特有的情感,敵人是用來殺的,而不是用來愛的。


    此時的胡蝶當真是越想越怕,越怕心中的膽卻就越盛,她知道韋文可以斬殺她一次兩次,那麽就可以斬殺她三次四次,而她身上可以替死的東西雖然還有幾個,但是,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麵當真是不值得,如果說一開始,她是抱著消滅修道路上的阻擋來殺韋文的話,那麽現在,她寧可去麵對那些阻擋,也不願意麵對韋文,因為那些阻擋或許還有辦法可以過,但是,一旦身死於此,那麽連麵對那些阻擋的機會都沒有了,一時間她輕咬著牙齒,有一些恨,但是更大的是恐懼。


    “哼,算你走運,我們來日期方常!”胡蝶甩下一句狠話,畢竟輸人不輸陣,想轉身就走,可是這個時候,她發覺,她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彈了,一動不動同,仿佛這個身體並不屬於她的一樣。這種生死不由人的情況,她不是第一次麵對,但是,對於在一個低階的修士麵前,她是首次麵對這種情況,這就相當於是將她的生死落於韋文的手上了,這一瞬間一種極度的恐懼出現在了她的臉上,讓她那絕色的臉麵都出現了極大的扭曲,絕望直接在臉上漫延開。


    韋文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初戀雖然美好,但是,也不過是存於過去而已,在失去的那一個晚上,心中極度痛苦的他直接去到了一家青樓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將整個事情都發泄在一些女人的身上,然後,從此常與酒和美女為伴,當然酒就不論是好酒和劣酒,女人倒是經常要一座青樓之中最好的幾個,其餘的時間不是執行任務,就是在不斷的練劍之中度過,可以在那段時間裏麵,除了這幾樣,真的沒有任何的東西進入他的生活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子,所以那種痛苦早就隨風而去了,所以他才可以這樣平靜的麵對胡蝶,才可以這樣平靜的麵對他的初戀,才可以直接斬殺對手方兩次,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波動,殺手的情懷當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隻是現在這個家夥不是要走了麽?為什麽還遲遲不轉身離開?他有一些想不通,難道對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他下手?這種機會他可不會放過,因為對方就是敵人。


    “踏――踏――”


    韋文向著胡蝶走去,他踩在冰麵上的聲音在回響著。


    隨著他的臨近,胡蝶的麵色變得更加的可怕,甚至於兩隻眼中都流出了絕望的淚水。因為,她的生死就在韋文的一念之間。韋文走得越近,她眼中的絕望就越甚。


    “我非常的奇怪,你為什麽不跑?”韋文站在了胡蝶三丈之外,停了下來,奇怪的問道,他不知道,他問得奇怪,而胡蝶聽得更加的奇怪,這不是韋文正在禁固著他麽?想到這裏她的眼睛之中睜到了最大。這個時候她的耳中突然傳來了她師父的話語:“戰鬥,幹掉他,否則的話,你一輩子都不會有太大的進步了,化神或許就是你的極限了。難道你就不想晉階更高一級麽?”


    她非常的奇怪,她的師父怎麽會在這裏?


    “不要多想,你隻需要知道為師就在你身邊就可以了。”聽到這一句話,她心中如同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種從絕望之中生出來的力量,直接占滿了她的全身。自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一套女式的鎧甲瞬間穿到了她的身上,一時間她放開了所有的顧忌,氣勢直接衝天而起,整個南林城之中,許多人都直接被她的氣勢嚇癱倒在了地上,能站著的也都是雙股打顫,仿佛一種滅絕就要來臨一般。


    “唐師姐,這樣不太好吧!”方佳程靜靜地說道,站在她旁邊的正是一位穿著玉女宗服飾的絕色女子,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七八的樣子。


    “方師妹放心就可以了,我這不過是將胡蝶心中的心魔驅逐出去而已,而且,對於一個低階修士尚且不能戰而勝之,以後又何以大用?畢竟高階的女修,如果不能自立那麽不過是男修的玩物而已。”唐卡歎道,對於胡蝶這個徒弟的愛惜溢於言表。


    方佳程搖了搖頭,也不去辯解,畢竟這句話出自一個玉女宗的修士口中是再自然不過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有玉女宗這個宗門的存在了。至於出手解救韋文,這種活還不是時候,她可是知道韋文的一些實力,殺敵不足,自保卻有餘,當然這隻不過是她這麽想的而已。


    ……


    “空間凍結――!”胡蝶低吼道,一道道白色的光華直接從她的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然後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直接向著四周散去,一瞬間就將十丈附近所有的地方直接凍住了,整個空間都冰凍住了,如同一道透明的冰牆一般美麗,而殺氣十足。


    此時韋文與胡蝶之間的對戰已經出現了變化。在聽到唐卡的話語之後,胡蝶仿佛注入了無限的勇氣一樣,在穿上鎧甲的同時,直接用出了一道空間凍結法術將整個十丈空間都直接凍住了,就連韋文都隻能定定地站在那裏。因為他離對方實在是太近了!近到似乎沒有辦法反應一般,此時的他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個雕塑一般,甚至於是連眼睛都一動不動,隻是從他的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一種劍修獨特的氣息,讓人感覺到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就要斬斷下來一樣。


    遠方的唐卡拳頭有一些緊,似乎想要過去幫忙一樣,但是,接著她就看到了方佳程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雖然她現在不知道對方與那個男子是一種什麽關係,但是,絕對不簡單,而連對方都不著急,她更沒有理由去幹一些什麽了,於是她又看向了戰鬥的雙方。


    此時,將韋文凍住的胡蝶已經從那種將死的恐懼之中蘇醒過來,此時更是有一些歇斯底裏了,直接叫道:“劍修是麽?劍修,哈哈!劍修!韋文你知道不知道,你很笨,大漢帝國堂堂的殺手,哈哈,一個殺手,居然從未有過愛過的人,哈哈,當真是蠢,蠢到了極致,不是說殺手無情麽?我還以為有多無情,哈哈,我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讓你對我依賴無比,哈哈,什麽狗屁殺手,也不過是一般的人而已……”


    由於她師父的插手,讓她瞬間充滿了勇氣,勇氣這種無來由的東西,真的是讓人搞不懂,但是,它確確實實就是存在,真的是讓韋文惱火,特別是對方現在這種勝利者的宣言,真的是讓他無語了。空間凍結,對於別人是一種極大的傷害,甚至於是絕殺的手段,但是,對於韋文來說,真的不是什麽難事,畢竟他體悟的規則就是空間規則,而對於空間的凍結,也是對於空間規則的一種表現,隻不過是他使用的是他對於空間規則的體悟,而對方隻不過是一種法術,是一種法術的施展,而不是對於空間規則的理解,以劍做為例子,那就是韋文是製造劍術的人,而對方而是使用劍術的人,這兩者完全就不是在一個等級之中,一個是創,一個是用。


    “咳!咳!我能多問一句麽?失戀的是我,被甩的也是我,而且受打擊最大的人也是我,可是聽你的話語,好像最恨的也是我,能問一句嗎,這是為什麽?你不要說我也是你的初戀之類的騙人的話語啊!三歲小孩的話語就不要拿出來騙人了。”韋文慢慢悠悠的說道,仿佛說的不是自已的一般,隻是他的這種話語如同雷鳴一般轟在了胡蝶的耳中,直接將胡蝶嚇了一個半死,如同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以近似閃電的急速的向後閃去,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一旦空間凍結之後,那些能說話的人肯定也就不受空間凍結的影響,而韋文的話語直接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空間凍結沒有凍住他,這種時候,這麽近的距離,胡蝶哪裏還有一戰的勇氣?


    “我有那麽恐怖麽?”韋文無奈的說道,不由的又摸了摸自已的鼻子。隻是他的話語未落,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直接降臨下來,沒有任何的思考,他直接一個瞬間移動,就出現在了百丈之外的地方。


    “轟――!”的一聲,剛才他站立的地方直接被人一掌轟成了一個深坑,所有的空間凍結在一瞬間直接消失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印直接出現在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周圍的湖水一時間還沒有來得及湧入深坑之中,所以這個時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周圍的那些水往裏麵流下去,就如同瀑布一般,韋文真的有一些懷疑,是不是整個玉仙湖的水都填過去,還不一定可以填寫得滿這個深洞,隻是讓韋文有一些詫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有精力去注意到這裏細微的事情。當然這也是因為韋文對於這個高級修士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他知道隻要他就成神體,那麽戰勝或許不太可能,但是活下來倒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所以韋文也就站在原地,拿出了葫蘆,喝了一口酒之後,慢慢悠悠的說道:“至於麽?”


    “不過是試試而已!”一個輕亮的女聲傳來,然後韋文就看到一個細長的身影從霧中走出來。


    “唉,是不是你們玉女宗的人都是這樣的禍國殃民?”韋文有一些懷疑道,畢竟這不論是胡蝶還是眼前之人都是那種禍國殃民的類型的,讓人驚訝不已。


    “你要想知道直接嫁入我玉女宗就可以了。”那女子笑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嫁?這還是算了,我可是有家室拖家帶口的人。”韋文搖了搖頭,開什麽玩笑,玉女宗一聽就知道是一個以女人為主的宗門,到時候真的是鐵棒磨成針了,他可不想男人的尊嚴全都落入褲腰帶上麵。


    “哈哈!取了可以休掉,不是嗎?”唐卡大笑道,對於這種不知來路的修士,又是劍修,可以說得是各大宗門之中的難得的人才,也是各大宗門之中處理各種殺戳事件的有利人選。要知道修者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擅長於戰鬥,畢竟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甚至於有的非常厭惡殺戳之事,這樣一來,劍修這種好戰份子就有了極大的作用了。


    “咳!咳!這個可不是我可以決定的!”韋文有一些尷尬道,這一輩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棒打鴛鴦的事情,但是落在自已身上還是第一次。


    “哦,誰可以作主?我去說說,我想這個麵子對方還是要給的。”唐卡笑道,玉女宗,十大宗門之一就是這麽霸道。


    “這個我倒是可以作主。怎麽樣唐師姐,你想說一些什麽?”方佳程在一說笑道,這一段時間太過於無聊,索性看一看這個老女人想要幹一些什麽。


    此時的唐卡仍然沒有弄清楚情況,更沒有弄清楚方佳程與韋文之間的關係,否則的話也不會這樣說,當然另一個方麵也是她的那個徒弟跑得太快,否則的話如果是胡蝶在一旁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哦?這個家夥是師妹的徒弟?還是家裏的仆人?如是可以的話,你出一個價,隻要價錢合適,都好商量,怎麽樣?”唐卡笑道,對於韋文她可以那樣的囂張,但是,對於方佳程,她可是知道對方有一個仙人級別的師父,所以也是客氣萬分。


    “哦?看來這個家夥還是值一些錢的了!嗬嗬!”方佳程聽到之後轉向韋文作了一個怪臉,然後衝著韋文笑道,隻看得韋文背後發涼,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趕緊打發對方走人得了,好找一個地方喝酒去。所以,在方佳程的目光之下,隻能又喝了口酒,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算了。


    “當然值一些錢!怎麽樣出個價吧!”唐卡還沒有反應過來。


    “唔,這樣算吧,這個家夥號稱酒仙……”方佳程的話剛出口,卻沒有想到對方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卻直接截斷了她的話語說道:“酒仙韋文?師妹告辭!後會有期!”


    話還沒有落下,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想來聽天到韋文的名字之後,她似乎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索性直接離開,也不要承受接下來的難堪。


    搞得方佳程不知所措,隻聽得她喃喃地問道:“這是一個什麽情況?”


    可惜,韋文是不會回答她的,因為此時韋文正在看著那旋轉著灌入那個深洞的湖水。


    “看什麽,酒鬼,趕緊回家,哼,早知道你在這裏的情人多,隻是哪裏想到出來不到一會兒,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再呆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情人找上來。聽到沒有?”方佳程嗔道。隻是看到韋文沒有理會她,開始有一些不高興了。隻是韋文仍然沒有回話,隻是用手指點了點旋渦的中央。方佳程有一些奇怪,這個家夥在想什麽?隻是當她順著韋文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個旋渦仍然是旋渦,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當她要追究韋文的時候,突然發覺從旋渦裏麵湧出了一股讓她心驚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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