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全城主看到的是遠處一片高聳入雲的山峰,在山峰的邊上不斷的徘徊著各種不同的仙鳥,有鶴,有鷹也有鷺,隻是仔細一看才知道那些鳥有的是四隻翅膀,有的鳥嘴而是如同老鼠一般,當不得仙境一樣的說法,在可以看到的山道上,各種不同的異族在那裏走來走去,有幾十隻腳的上半身是人的,有鳥腳的上半身是獸的,總之與獸族變成人型的那種可以接受的不一樣,與人類更是沒有辦法相比,畢竟無論是對於哪一個族來說,本族的才是最美的,也唯有本族的才能看得順眼一些,再看看周圍卻是那些穿著破破爛爛的戰俘,從衣服上來看正是人族聯盟之中的成員,想來是最後戰鬥之中被俘的那些人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戰俘都在這裏而已。


    “麻的,這個神出鬼沒地家夥現在到底在哪裏溜達?怎麽都沒有一次是正常一些的?”全城主苦笑道,韋文這個家夥上次扔了一塊定位玉簡,結果他們直接前進了十萬裏,打了無數場的戰鬥,修士雖然傷亡慘重,異族卻是更加的不好過,到現在,他們還在尖澤城那裏對峙著,隻是這樣一來到間接的解除了對於人類其他地方的壓力,畢竟那裏是人類與異族的交界,而尖澤城則是異族的腹地,在那裏是異族占主動,在尖澤城則是人族占主動,所以由不得兩族不重兵把守那裏,一個怕人族攻入腹地,另一個則是怕異族除掉尖澤城,讓他們幾萬年的努力付之東流。現在倒好,哪裏還沒有完全的平靜下來,這個韋文又開始給他們找活幹了,而且居然跑到了一個大陣重重的地方,這不是要他們這種渡劫期修士的老命麽?畢竟地盤不是那麽好占的,就算是仙人神人都會隕落,何況是他們這些渡劫期的修士,這一下子,全城主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韋文,還是惱火韋文,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我想現在不管那裏是什麽地方,但是有一點可以看出,那裏不是我們占領的地盤,而且,有著戰俘的地方應該離尖澤城不是太遠吧?”寧方推測道,他也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今天不過是拜訪一下全城主而已,倒是讓他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隻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猜測完全的錯誤了,因為尖澤城是在大蒼冥大陸的東部的東部,而輪回教則是在東部的西部,中間可是隔著數十萬裏,是真正的腹地了,如裏人族直接攻下這裏,並且守住的話,那麽就真的可以說是在蒼冥大陸的異族之中插入一刀了,一把隨時都會讓異族流血的神刀。


    “你這個可是說錯了,他們可不是離尖澤城不遠,而是太遠了,看一看玉牌顯示的位置,那可是離尖澤城近五十萬裏了,已經差不多到蒼冥大陸的中部了。”旁邊的劉子產說道,在他的手上也有一塊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麵正顯示著整個蒼冥大陸的模樣,而韋文呆的位置上顯示出一個小小的紅點在不斷的閃爍著,而隨著紅色小點的閃爍,周圍的空白開始不斷的變成一片片青山綠水的模樣,這是玉牌在自動的記錄著周圍的地型。


    “哦?竟然真的是!”全城主看了看旁邊一塊記錄著蒼冥大陸的大圖感歎道,這麽多年以來,他們不是沒有繳獲過蒼冥大陸地地圖,但是,無奈那些家夥為了不讓人族得到整個蒼冥大陸的情況,在每一塊玉簡之中居然都設置了陣法,隻要人族的神識探入,那麽整塊地圖都會直接毀滅掉,人族想了許多的辦法,異族卻也有著許多的應付之策,所以,幾萬年下來仍收獲仍然是了了無幾,所以人族唯有不斷的派出遊俠去探索那未知的地方,隻是這樣一來他們對於蒼冥大陸知道的仍然限於整個大陸的形狀和他們探索之中的一點點,畢竟在修者的世界戰鬥太過於頻繁,地型變化太大,往往剛剛探測過,沒有多久就變得無一處相似,所以,要繪製一幅可以用許久的地圖都是非常難的事情,畢竟修士還是修士,不是神也不是仙,就算是神仙要完成這樣的事情也是非常的難的,因為對方一樣有著神人相助。


    “接下來怎麽辦?”寧方笑道,他是客人,所以這種事情不能占先,必須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見,畢竟韋文是從這裏領取的玉牌,算是這座城裏的修士了。


    “上報聯盟!這種燙手的東西我們可沒有辦法吃下和留下。”全城主沉聲道,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去解決的了,想想都知道了,一個尖澤城就讓一大堆的渡劫期的修士集中在了那裏,何況現在還是對方的腹部?哪裏可是有著真正的神人在。


    “沒錯。”


    “應該如此!”其他兩人說道。


    半個時辰之後,蒼冥大陸人族的大本營留方城之中,一個巨大的圓形的階梯會堂裏麵,上百個渡劫期修士圍坐在這裏,在最中央的是十個仙人,而在他們前麵的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個立體的屏幕,上麵顯示的正是韋文周圍的影像,而且不論從那一個位置看過去,看到的都是同一幅場景,而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前麵,還有一塊小小的屏幕,在上麵他們就可以隨便的看從韋文玉牌之中傳出來的任一場景了,不得不說這塊玉牌相當的逆天,仙界出品,對於凡間來說真的是神品。


    “情況大家都知道了,說說看你們的看法!”場中央的一個仙人開口道,他的聲音在整個大堂之中了繞著,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是負責正進攻蒼冥大陸的乾極宗的房子城仙人。


    “這是幾萬年以來唯一的一次,之前我們不論是派渡劫期的修士,還是仙人,去探索這塊大陸,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被對方趕回來,根本沒有辦法深入他們的腹地,更是沒有辦法立足,可以說除了先期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之外,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進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家夥,哦,就是在築基期就有酒仙稱號的人,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居然可以在這個充滿異族的大陸上晃蕩,當真也是一個奇芭!所以,我認為機會不可錯過,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一個仙人開口道,他是流雲宗的一名仙人程洋雲,由於與元觀的方怡辰有一些交情,知道韋文與方佳程的關係,所以他對於韋文也稍為關注一些,當然也隻是關注一些而已,僅限於他對韋文知道得比別人多一些。


    “也是,之前我們派的那些人,隻要離開人族的駐地,就讓對方盯得緊緊地,稍為大意一些,就是一頓圍剿,當真是鬱悶不已,現在有那麽好的一個機會放在眼前,不用可惜了。”又是一個仙人開口道。


    “相比那個腹地,我對於這個酒鬼怎麽在無聲無息之間就進入到那種地方,更加的感興趣!畢竟他隻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而已。”


    “嗬嗬,不管他是如何進入的,也不管他是什麽級別的修士,從他沒有失去法力的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可不是被俘過去的,或許他是半路混進去的,或許他就是剛剛混進去的,不管如何,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知道他如何混進去,而是他混進去的地方,這就足夠了,接下來就是我們該怎麽樣打開這樣的一個局麵了。”


    ……


    於是在眾人的一言一語之中,調子就定下來了,隻要韋文投下定位傳送玉簡,他們就直接傳送過去,而且為了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就讓五名仙人和一百五十名的渡劫期的修士直接就在人類的大本營之中等待,不止如此,一支五萬餘人的修士大軍也在準備之中,隨時都可以出征。


    與那些人正在準備戰鬥,與那個輪回教根本沒有什麽反應情況相比,此時的韋文是相當的瀟灑,雖然他現在呆在輪回教關押著戰俘的監牢之中。


    輪回教的監牢之中,所有的戰俘都被關在了這裏,每個監牢有二十餘平方左右,有十戰俘名,有男有女,對於異族來說,人族不論男女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所以男女也沒有必要分開那麽麻煩了,曾經有一個所謂的天之驕女的家夥進行反抗,結果就是一頓毒打,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好的,想來如果不是對方上麵有交代,那個家夥當場就是香消玉損了,於是乎在榜樣的作用下,所有的人都隻能噤聲了,當然這裏麵也包括著韋文,實在是他所圖跟別人不一樣,不必要為了這種事情暴露自已。所以,整個監牢就顯得非常的擠,容武和許奇為了與韋文呆在一起好逃跑,於是在被關進牢房的時候,兩人直接緊緊地抱著韋文,任由對方怎麽弄都沒有弄開,於是在所有人的鄙視之中被關在了一起。


    “你們這些家夥,平時不是挺男人的麽?一天到晚在我的麵前晃來晃去,顯擺著你們的才識,你們的天才,你們的法寶,怎麽了,現在居然一聲不哼,哼——!懦夫!”一個女子冷笑道,她是梅花宗的一名弟子名字叫南宮一笑,有著相當的背景,所以在宗裏相當的受寵,就算來到了這蒼龍大陸之後,仍然受到眾多的男修士的關照,所以一直以來她總是認為男人天生就應該照顧女人,也是必須的,可是現在這幾天的經曆直接顛覆了她認知的一切。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反抗了一下而且直接就被對方修理了一頓之後,所有的男人都噤聲了,唯有女人還在偶爾抗爭一下,所以她認為那些男人都是沒用的。


    “得了,南宮師妹,消停一下吧,大家走了那麽遠,都累了,讓我們休息一下吧!”雪無雙的聲音從一個角落裏麵有力無氣的傳來,他是流元宗的一名天才弟子,化神期的修為,應該說他在這十人之中,在明麵上的修為是最高的,當然也是威望最高的一個。此時,身為天驕的他,眼中一付茫然的樣子,沒有了修為的修士與凡人並沒有什麽不同。


    “哼,怎麽了,說兩句不行麽?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讓所有人都知道男人是一個什麽樣子。”南宮一笑氣道,臉上顯得有一些猙獰,這幾天的經曆讓她對於所有的男人都直接失望了,而且是失望透頂。


    “回去?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去麽?”顏城的聲音從另一個角落傳來,他是乾極宗的弟子,也是一名老弟子,沒有靠山的他隻能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修行著,隻是再怎麽小心也抵不過渡劫期老怪的一聲吼啊。


    “怎麽,他們如果想殺我們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南宮一笑不滿的說道。


    “他們之所以不殺我們,是因為他們想要我們來充當祭品,要知道在異族之中,他們常常會有一些祭神儀式,而在這種儀式之中,類似於我們這樣的俘虜無疑是祭品之中最好的那一種。之前我看到在主峰之中有一股神聖的力量流出,我就知道在那裏應該是他們的祭壇了。嗬嗬……”顏城無奈的笑道,隻是這樣的笑聲之中有著多少的無奈就沒有人知道了,所有的人都聽出了其中的苦澀,同時也想起了他們的命運,曾經的天之驕子現在卻隻能是一個無情的祭品,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哇……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聽到這樣的話語直接將一直倍受照顧的南宮一笑嚇得大哭,這個時候,梅花宗的那些前輩再怎麽樣也沒有辦法來保護她了,之前所有試練都付之東流了,她畢竟還是太嫩了。


    “這樣的人也來參加戰鬥?”韋文有一些不解的小聲的說道,此時,容武和許奇兩人緊緊地夾著韋文,生怕這個家夥跑掉一樣。


    “哦,沒有辦法,據說人家覺得戰場非常的好玩,就是想來玩一玩,而且也她也玩了好久,在他們的那些師兄弟和長老的照看下,一直玩了很嗨!”許奇笑道,不知道為什麽,有韋文在這裏,他的心裏就沒有臉上看起來那麽沉重,畢竟這個家夥可以無聲無息手潛入戰俘營之中,一樣可以在無聲無息之間將他們救出去,小命有了保障,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何況,他可是知道韋文是一名神修,關鍵的時候還可以將他扔到那個陰森森的神國之中,在他的印象之中,韋文的神國就是一個陰森森的地方,畢竟在陰之穀吸收了那麽多的陰靈,當然麵子上還是顯示出來一種沉重的樣子,否則的話就所有人攻擊的對像了。


    “是啊,直接嗨到了這裏來,據說在知道被俘的一瞬間,那個家夥直接崩潰了,哭天喊地的,挨了許多鞭子才知道老實下來,唔,什麽味道?”容武小聲的說道,隻是這個時候他的鼻子突然聞道了一股熟悉地味道,這是酒的味道,這種時候,唯有韋文才能弄到這種東西了,畢竟這裏並沒有封禁神國的陣法,所以這個家夥幾乎是隨時都可以喝到酒,可憐的他自從被俘之後都是在鞭子下麵過日子,雖然修者不需要吃喝,但是,誰又能拒絕美食和美酒?他轉頭看過去,並沒有看到韋文手上拿著標準的葫蘆,也沒有看到酒瓶之類的東西存在,正在疑惑之間,就看到韋文口張開,像是要打哈欠一樣,接著左手習慣的遮住嘴,等哈欠過後,就看到韋文的嘴角殘留的一絲的酒跡,於是直接一把就將他的左手抓過來看,隻看到一個小小不過是小指大小的葫蘆,口子卻如同拇指一般,一股醇香從裏麵傳了出來,那種味道是他從未聞到過的,他知道韋文手裏有著許多他所不知道的酒,想來這就是其中一種,這個時候哪裏還管得住別的?搭著葫蘆嘴就喝了起來,旁邊的許奇也聞到了一陣的酒香,再看看容武喝完之後一臉滿足的樣子,直接一把將韋文的左手抓了過來也擦了擦葫蘆嘴,也是一口直接喝了下來,一時間一股前所未有的醇香充滿了整個嘴巴,酒直接一口將喝到了胃中,一股熱氣直接從尾椎骨,沿著椎骨向著識海衝擊而去,一時間整個人仿佛都醉了一般。於是呼,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種陶醉的樣子。


    “哼,當真是世風日下,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你們居然還有心情來幹這個?”南宮一笑的聲音傳了過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這緊挨著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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