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我就醒了,再也睡不著了,我掏出宏哥給的折疊刀撫摸了起來。


    光滑冰涼的刀麵,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劃破了手指,把手舉高,讓自己的鮮血一滴滴的滴進嘴裏。


    鮮鮮的,腥甜的味道,開始有些不適應,後來就習慣了。


    當時我就在想,別人的鮮血會是什麽味道呢?


    最後血流的有點多了,我才用水衝了衝。


    第二天清晨,我就在家坐著,隻抽煙,沒吃飯,到了晚上,我才下樓吃的飯,七八點鍾了,天已經黑了,我依舊走到菜市場冰姐的攤位,冷冷的看著她:“加入我們吧,老大的位置,你來坐。”


    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把刀插進板子裏頭也沒抬的說:“留下三根手指。”


    “冰姐,為什麽非要留下三根手指?”我說。


    “不解釋,你走吧,以後別來了。”說完她就不理會我了。


    我有些無奈,走出了菜市場,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路過八中的時候正趕上放學,我頭都沒回一下。


    直接走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惡心小馨了?還是太恨她了?


    剛進樓道,就看見有好幾個人在裏麵蹲著抽煙呢。


    見我來了,豹子站了起來:“大天哥我們總算見著你了,你都兩天沒聯係我們了,來找你你也不在家,還怕你想不開呢。”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放心我死不了。”


    “你手機怎麽關著機啊老。”毛球走了過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上次摔過之後,還能開開機,現在,好像連機都開不開了。


    我把卡取下來,然後把手機砸碎在地。


    “我家還有個跟我一模一樣的手機,大天哥你要不?明天給你拿。”毛球說。


    我點點頭:“謝謝了。”


    “都是兄弟,客氣了。”毛球說。


    “你們著急找我幹什麽?”我問。


    豹子開口:“36號街又有一個人冒出來了,以前也沒聽說過。”


    我轉頭看著他:“誰啊?”


    “劉海柱。”他說。


    我愣了一下:“劉海柱?”


    豹子笑了笑:“別誤會,不是那個劉海柱,這個人叫柱子,因為劉海留的比較長,所以外號劉海~柱,兩個字是分開的。”


    我一頭霧水:“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他別在36號街鬧事就行了。”


    “嗯,知道了,大天哥,陪我們出去玩玩吧?”墩子問道。


    我搖搖頭:“累了,想休息。”


    說完我就想上樓了。


    剛轉身豹子又開口:“大天哥你不能這樣了。”


    “對啊大天哥,別因為個女人讓自己墮落啊。”毛球說。


    接著除了盛子,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說了起來。


    “你們不懂。”我打斷了他們,“我隻是想讓自己靜兩天,過了這兩天我就恢複過來了,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是沒必要,都回去吧,慢點。”說完我轉身又要走了。


    這時一向沉默的盛子突然說道:“我和夏天,分了。”


    因為那一巴掌嗎?”我問。


    “因為那一巴掌。”他答。


    我無奈的笑了笑,點起一支煙來:“難受吧?其實你們根本沒必要,別因為我把你們倆的好事破壞了,去找她好好說說吧。”


    “不了,她跟我提的,分就分了吧。”盛子說。


    我點頭:“那也好,我累了,真的要回去了,你們也別攔著了,等我心情好一點了,肯定叫你們出來喝酒。”


    這時毛球開口:“哪大天哥,明天來給你送手機吧。”


    我想了想,點頭,然後轉身上了樓,他們沒跟著。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裏麵一片漆黑,沒有電就沒有電吧,其實我也不需要。


    我故意把窗簾都拉上了,裏麵更黑了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抽著煙,整個黑夜裏就隻有這煙頭這麽一點紅光亮著。


    我坐在沙發上,大腦空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起身上了個廁所,尋思睡覺吧,撇了煙頭。


    躺在**,翻來覆去,久久未眠。


    失眠了,真的失眠了,其實自打跟東哥混社會之後,到現在,我沒睡過幾個好覺。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的第二天,又會有見血的事,難免內心會緊張。


    輾轉反側了,月光透過窗簾,射的眼睛發脹。


    仔細想想,好久沒聽見爸爸的呼嚕聲了。


    也好久沒有抱過媽媽了。


    以前的我,雖然在外麵是一副堅強的摸樣,回來還是會跟爸媽撒嬌。


    如今想想,真懷念那段幸福的時光,如今想想,十七年,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這個夜晚,讓我懷念起很多事。


    看來真的睡不著了吧,那就索性不睡了,點起一支煙吸了起來。


    然後找到褲子,把匕首掏了出來,劃破了另一個手指,喝掉自己的血。


    自己現在真的是夠變態的。


    我靠在床頭,半盒煙幾個小時就抽完了。


    天還是不亮,我有些鬱悶。


    我腦袋的煩心事很多,不過小馨還是排在第一位,究竟是恨她還是愛她,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其實想想還真的挺難過的,想我初三的時候就追了她半年,混社會之後還是在追她。


    經曆了那麽多,最後終於成功了,但是沒想到在一起的時光卻如此短暫。


    而她跟那個高富帥,僅僅一個晚上就在一起了,或許也是兩個晚上。


    腦袋上的傷,我肯定是要還的。


    排在第二位的,是冰姐的事,金爺給我的這個任務,我好怕完成不好,三根手指頭?如果換,真的值得嗎?


    排在第三位的是哪個劉海~柱,剛打跑一個鐵鬼,又冒出個劉海柱,不免會覺的有些煩心。


    心煩想抽煙,一摸煙盒,已經空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冷靜下來,漸漸的,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擼管真的管用嗎?或許隻能讓我輕鬆一時,但是過後呢?


    算了不想了,先舒服一會算一會。


    我剛脫下褲子,腦海中就浮現了小馨。


    我感覺現在這樣很惡心,我怕小馨也會覺的我惡心。


    但是又想,我們倆現在也沒關係了。


    於是又脫下了褲子。


    反反複複,還是放棄了。


    最終我還是無法讓自己冷靜,穿好衣服推門就走了出去。


    外麵很安靜,可以說是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稀疏的幾輛車罷了。


    找到一家36524,買了一包煙,玫瑰鑽,後來想想,又買了一盒黃金葉。


    兜裏和銀行卡裏其實也沒剩多少錢了,金爺給我的錢,如果換做以前父母在的日子,足夠花上大半年了,但是如今,卻被自己這麽揮霍掉了。


    蹲在大馬路上抽起煙來,話說此刻的場景,是曾經自己經常幻想的。


    當時會想,自己一個人蹲在沒人的大馬路上,會是多酷多瀟灑。


    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不是酷不是瀟灑,而是落寞。


    蹲累了,就坐著,屁股疼了,繼續蹲著。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這麽寂寞。


    淩晨外麵還是有些涼的,吹得我寒毛都豎了起來。


    正當我想要站起回家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女生搖搖晃晃的走在馬路中間。


    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但是這周圍還是有車的,我出於好心,跑過去拉住她的胳膊,想把她領到一旁來。


    誰知道我鋼爪住她,就被她甩開了,並且用醉醺醺的口氣說:“不用你管我,我好著呢!嘿嘿~”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女孩,長的還可以,身材就內樣,是個挺平常的女生,白白淨淨的,身上散發著青春和活力。


    她甩開我之後,搖搖晃晃的跟我擦肩而過,開始傻笑起來:“嘿嘿,你不要我,嘿嘿,你會後悔的。”


    我頭都沒回,有些無奈,反正她也跟我沒關係。


    接著轉身走到馬路一旁,往家走去。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急刹車。


    我回頭看見一輛麵包車停在馬路中間了。


    我急忙衝了過去,到了麵包車邊上,司機也從裏麵下來了。


    走到前麵,我看見那個女生躺在地上,嘴還咧著笑。


    司機走過去之後蹲下:“哎呀小姐怎麽喝這麽醉啊。”


    看她沒事,想著直接回家吧,但是不巧的是,我看見這個司機大叔在這個女孩的胸部上抓了一些。


    並且發出猥瑣的笑聲。我用腳尖碰了碰他,他回頭,長得很讓人惡心。


    他看著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依舊蠻橫的說:“幹嘛?”


    我指了指他懷中的那個女生:“放開她,我妹妹,別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對她做了什麽。”


    “你妹妹?”他懷疑的看了我一眼,“有證據嗎?”


    我一腳踹到他腮幫子上,然後拿出宏哥給的折疊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一刀捅進他大腿上。


    他痛苦的嚎叫起來。


    我看著他:”這就是證據。”


    “殺人了!疼死我了!”他開始嚎叫起來,聲音很大。


    遠處有幾輛車行駛過來。


    我看著情況不對,沒理他,抱起那個女生一路小跑過了馬路。


    離的很遠了,我依舊能聽見那個大叔的嚎叫聲,至於嗎,挨一刀子而已。


    想到刀子,我竟然忘了刀子還沒拔出來呢,無奈之下我把這個女生放在地上。


    然後跑了回去,大馬路上又停了別的車子,下來了三四個圍觀的人。


    我直接擠了進去:“我是醫生。”


    然後按住這個大叔的大腿,把刀直接抽了出來。


    “啊!!!!”他嚎叫了一聲。


    我沒理他,轉身又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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