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整的老子渾身不自在,還有,老子什麽都沒做錯,你不用看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小子到底有啥事啊?”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那你還問我幹啥?”我雙手一攤。


    宏哥又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最終歎了口氣:“唬你的。”


    我瞬間就覺著踏實了,渾身都鬆軟了一下。


    “不過你是不是真做錯啥事了?咋這麽緊張呢看著?”


    “我能做錯啥事啊?媽的,竟歪想我。”


    “那誰知道呢。”宏哥撇了撇嘴。


    “不過話說回來你跟蹤我幹啥?”我叼起一隻煙,問道。


    “你以為哥閑的蛋疼跟蹤你啊?哥是哪天正好路過36號街,就順便去醫院看了看豹子他們倆,聊天的時候他們告訴哥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玩跟蹤?”


    “你別啥事都牽扯到老子身上行不行?是你自己沒說明白,能賴老子?”


    “你老他媽老子老子的想幹啥?你這小子,每次哥一開車的時候就一個勁老子老子的,我就操了,你有啥資本在我麵前稱老子,你麻痹的,不行哥得停車揍你一頓,不行這真忍不了了。”


    “別鬧了,好好開車,多危險啊這樣,省點精力吧,不然得累死。”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咳嗽了兩聲。


    給宏哥整的一下子就沒脾氣了。


    坐在車裏,坐著坐著就腰酸背痛了,然後我就一個勁磨嘰宏哥先停車,後來沒辦法他把車停下來了,我又到了後駕駛座上,躺了下來,尋思舒舒服服的睡會覺。


    迷迷糊糊的,半天也沒睡著,好不容易快睡著的時候,被宏哥給拍醒了:“起來了,大中午先吃飯。”


    “我吃你老母啊!我草我剛要睡著,累死我了,熱我一身汗,你就不能把空調開開?媽的,太難受了。”我叫喊了起來。


    “癟犢子,草!”宏哥使勁一拉我,直接給我從車裏拽了出來,然後給我扔到了地上。


    我就覺著自己肩膀跟後背都很疼,然後我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宏哥,宏哥歪著腦袋:“你想咋著?”


    “啊我草,氣死我了,你不帶這麽氣人的吧。”


    “你這起床氣的毛病得改改,不能得誰跟誰急眼。”


    “我這不叫起床氣,我這叫憋屈。”我粗喘了幾口氣,“行了懶得說我也,趕緊,趕緊吃飯吧,我要喝飲料,渴死我了,又熱又渴的,這是哪啊咋這麽熱呢。”


    “行了別這麽多廢話了,先進去吃點吧。”


    我抬頭望了一眼麵前這個飯店:“手擀麵?我說宏哥,咱能有點品味嗎,你不覺著每次我跟你在一起都得吃麵條啊?每一次都是,不能換點花樣。”


    “行了這裏麵還有蓋澆飯你不願意麵就吃飯哪他媽這麽多事!你咋跟個事媽一樣下次老子死活不再帶你來了。”


    “行了不計較這些細節了,走吧,渴了。”


    宏哥沒理我,把自己的上衣就給脫了,光著膀子,把衣服搭在了肩上就走了進去:“老板,兩碗手擀麵。”


    “你他媽不是說我能吃蓋澆飯嗎?咋又兩碗手擀麵了?”


    “你事多不事多,隨便吃一口就得了。”


    我想了想,媽的,忍了,吃麵就吃麵,緊接著我喊了一聲:“老板給我拿瓶綠茶,要涼的。”


    吃碗麵之後,我們走了出去,外麵的太陽暴曬啊,這夏天就這麽來了,太熱了這也。


    最後求了宏哥半天,他終於答應開空調了,然後他直接躺到了後座上。


    “你想幹啥?開車啊倒是!”我指著他喊道。


    “哥不早就跟你說了,你半天哥半天,哥都開到中午了,換你了。”


    “媽的不公平!老子現在得開到下午五六點鍾去了,你可是從九點來鍾開的。”


    “哪那麽多事啊,趕緊的,現在開車走,哥睡會覺。”


    我一直憋著火,最後沒辦法,歎了口氣,忍這一次吧,坐在駕駛座係好安全帶,然後叼著煙,一腳油門就飛出去了。


    行駛了一段時間我又猛地一個刹車,緊接著又一腳油門飛奔出去,然後又是一個急刹車。


    躺在後駕駛的宏哥終於忍耐不住了:“麻辣隔壁的!你敢不敢穩點開!草!你到底想幹啥玩應!”


    我吹著口哨,哼著小曲,沒有理他。


    “你再敢不穩當一次哥絕對不忍你!草!”


    我依舊哼著小曲,不過這次我確實穩了,沒有再折騰他。


    四點的時候,車終於進了罪惡城,我這個疲憊啊,把車靠在一邊,伸了個懶腰,開車不是件痛苦的事,但長時間開車,那就是件痛苦的事。


    我累的一塌糊塗,宏哥在後麵睡的呼呼的,一看他這樣我就來氣。


    然後我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笑了笑,放到他褲襠的上方,然後,我直接鬆開了手,手機從高空直接降落在他的褲襠上。


    這時宏哥直接坐了起來,腦袋咣的一聲磕在了窗戶上,然後一隻手捂著襠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我草!!”


    我心裏這個解氣啊。


    緊接著,我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宏哥:“哎,太不好意思了,一不小心把手機給扔飛出去了,不好意思,宏哥。”然後我趁機把手機拿了回來。


    宏哥一臉的痛苦,緩緩的坐正了,彎著腰:“草擬奶奶的張莫天,你他媽,你他媽就是故意的!”


    “我怎麽可能故意的,要讓琪姐發現了,不得整死我啊,哈哈。”我一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他媽的!草!!!”宏哥大喝一聲,直接從後麵撲了過來,撲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又撓又敲。


    就聽咣的一聲,他腦袋頂再次磕到了車蓬上,他一臉的痛苦,也不跟我鬧了:“草的,老子他媽一跟你在一起就點背,你最好離老子遠點,啊我草,氣死爹了。”


    “行了宏哥,不跟你鬧了,現在剛進了罪惡城,我太累了,你開車吧,我實在受不了了,腦袋都發懵了,不然等會就撞死了。”


    他又緩了好一會,才開車,然後衝著龍哥家裏就過去了。


    到了龍哥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喬嬌嬌的,一臉的憔悴,而且真的頭發都白了不少,看起來也變得蒼老了,她這才多大,不過臉蛋還是挺美的。


    她看到我們之後,都愣住了,瞪著眼睛。


    宏哥走了進去:“大龍他們呢?”


    喬嬌嬌沒有說話,緊跟著宏哥在她麵前喂了一聲。


    她這才反應過來:“你們怎麽來的這麽突然……”


    “先別問這個了,大龍他們呢?”


    “龍,龍哥出去了。”


    “嫂子,你咋這麽憔悴了,蛟哥呢?他不是住在醫院啊?”


    “今天先接回來,明天去北京,龍哥都安排好醫院了。”


    “他在哪個房間?”我問。


    “就在他跟我的房間,你們來的好突然,我給龍哥打電話,你們等一下呀。”


    “不用了,讓他先忙他的吧,我們在這等他就是了,順便給他個驚喜。”


    喬嬌嬌愣愣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跟宏哥兩個人,就進了蛟哥的房間,我跟宏哥叼著煙,走進去之後,看見蛟哥躺在**,一動不動的,而且眼睛也閉著,也不是全閉,看起來像是半睜著。


    宏哥皺了皺眉頭:“他這麽得躺多久。”


    “誰都不知道。”喬嬌嬌走了過來,然後歎了口氣,“沒準就是一輩子呢。”


    “那你也準備照顧他一輩子?”


    “恩,他躺一輩子我就照顧他一輩子。”喬嬌嬌欣慰的笑了笑,緊接著,她用手背觸碰了一下蛟哥的臉,“活了這麽大,除了我爸爸,他是第二個這麽心疼我照顧我的男人了,而且,也是除了我爸爸之外,第一個能夠給我十足安全感的人,他跟我曾經結實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我覺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沒什麽遺憾,哪怕他一輩子就這麽躺著,我也會在他的身邊的。”


    說完,她把自己的頭,埋在蛟哥的懷中,而蛟哥,一動不動的,我看了之後很是心酸。


    我還記著上次我來的時候,蛟哥那豪爽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宏哥雙手環抱在胸前,看了好久,才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跟喬嬌嬌都走了出去。


    “你們坐,我給你們接水啊,肯定累壞了。”喬嬌嬌笑了笑。


    這時,龍哥回來了,邊推門進來邊說:“弟妹啊,明天七點的車,就送阿蛟去北京,到時候,你就別跟著了,我先去一趟,然後……”龍哥回過頭,看見我跟宏哥之後,話也不說了。


    而且龍哥剃了個大光頭,看起來憔悴了幾分,穿著背心,肌肉依舊非常的強壯。


    “你們!”龍哥指著我跟宏哥兩個人,“你們怎麽來了?這麽突然。”


    “我也是被嚇到的。”喬嬌嬌笑了笑。


    “阿宏,大天,你們別每次都這麽突然啊來的,跟大姨媽似的。”


    宏哥直接坐了起來:“我大你老媽,草你大爺的我們一來你竟然就說這種話!”


    龍哥哈哈大笑了兩聲:“開玩笑開玩笑,我草今天什麽日子,好開心啊,哈哈哈!”


    “不過話說大龍,你咋剃光頭了,看著不適應。”


    龍哥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沒啥,有白頭發,不好看,就給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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