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說應該具備什麽要素呢?按照千手柱間從網絡上查到的信息來看起碼有三個要素:人物形象、故事情節、典型環境。<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人物形象這還用說?他提筆刷刷刷地寫下了宇智波斑的名字,然後在他旁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最後以他們兩人的名字為中心開始擴展。


    弟弟嘛,當然是扉間和鳴人了,然後斑那邊是泉奈和佐助。他看見6個名字才占了紙張的一小部分意猶未盡地接著寫,然後是他討人厭的老爹和宇智波田島。斑那邊好像有個左右手叫做宇智波火核的?必須要寫下來,然後自己這邊就是桃華……


    等到他終於滿足地放下筆時,那大紙已經給他寫的滿滿當當的了,和千手有關的和宇智波有關的重要人物都寫了上去,甚至還有一些關係比較密切的同盟家族以及出場率很高的敵對家族,如果是火影世界的人看到這張圖紙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上麵幾乎包括了所有於戰國時代在火之國占有一席之地的家族以及各家族的重要成員。


    故事情節?千手柱間用筆在這一個詞語上畫了個圈,這還用說嗎,當然就是他和斑從相知相遇到最後在一起的15年了,必須要挑值得紀念的典型情節來寫,他們共同的理想一定要著重說明,衝突什麽的或許可以弱化?不,不行,還是按照現實來寫好了,畢竟衝突來的越激烈之後的和好就越感人,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年那恨不得跪在地上哭的樣子,所以說能和斑達成共識並且和好真是太好了!


    這簡直就像是用盡了他幾輩子積攢下來的幸運一樣!


    最後是典型環境,他想都沒有想提筆在那紙上落了兩個大字“忍者”。


    直接照實記錄就行了,反正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


    應該從哪裏開始寫呢?他寫了“第一章”三個大字又開始糾結了,果然應該是他和斑在小河邊上相遇一起打水漂吧?但是是不是說明一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好,啊啊啊,說起來忍者世界的設定還沒有寫出來,不過既然是寫給斑的書那麽果然還是要從斑開始寫吧?


    他把筆放下,然後就趴到了桌子上,一臉頹廢。不行,雖然如果是讓他說自己和斑的愛情史的話他能不年不休講上個三天三夜,但是一旦付諸於文字就很是無厘頭了,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而且也很猶豫自己的文學水準能不能支撐對斑的描寫,雖然之前一下子熱血上頭放出了豪言壯語,但是到現在好像都沒有什麽具體的方法,這麽看來的話,寫一本小說比他和斑實現理想還要難上許多。


    話說一般作家在寫不出東西的時候會做些什麽,他默默地用自己的額頭撞擊桌子,果然這種時候還是出去取材吧!


    一個字還沒寫就因為陷入瓶頸而跑出去取材,估計除了千手柱間也沒誰了。


    千手柱間頂著取材的名頭在八原到處亂跑,那一頭千手扉間卻因為他哥發來的短信而焦頭爛額,不,也談不上焦頭爛額吧,如果真要說的話他現在的狀態還是一臉懵逼更加合適一點。


    他大哥要寫小說?最開始看見這則短信他是嗤之以鼻的,畢竟自家兄弟自家清楚,他大哥的文學修養有多少身為弟弟的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要寫他和宇智波斑的故事?想到這裏他的臉一僵,臉色隱隱有些變化,身為千手柱間的弟弟,扉間他很多時候是不得不跟在他大哥身邊的,自然他就被迫成為了他大哥最忠實的聽眾,你還真別說他隻要一談起自己和宇智波斑的故事那口才簡直就是一等一的好,要不是他清楚宇智波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那也許還真有可能被他說動,畢竟他的描述堪稱是聲情並茂情節還富有趣味。


    但是《黏著係男子15年的糾纏不休》?想到這他又不由自主地冷笑了兩聲,他覺得自己這白癡大哥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他也知道自己和宇智波斑是在糾纏不休嗎?想到這裏他又一陣火大,話說為什麽用“黏著係男子”來形容自己,其實真要說的話他和宇智波斑明明是雙向的誰都離不開誰吧,當然,這其實才是最讓他不爽的一點。(.)


    千手扉間的臉色由白到黑再由黑到綠,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匯聚了各種色彩,簡直跟個調色盤似的,如果有人旁觀了他變臉的全部過程大概就要給他打上“顏藝帝”的標簽了,這變臉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要不要和宇智波泉奈知會一聲?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又立刻被他自己給否決了,還是算了,這事情他應該就可以解決,畢竟他大哥就是寫了這文章出來也要找地方出版不是?按照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絕對不會知道往出版社跑的,到時候這初稿還不是落在了身為弟弟的他的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如果讓泉奈知道了反而不美,他一定會從東京殺過來試圖手撕他哥的,按照這兩人的戰鬥力來看,最後倒黴的一定不是他哥,反倒是他淪為出氣筒的可能性還大一些,想到這樣的結局,他心中的想法變得更加堅定,絕對不能讓宇智波泉奈知道這件事!


    但是,事情真的會如同千手扉間所想象的那樣發生下去嗎,這還真是難說。


    千手柱間又在八原遊走,自從他上次下了寫書的決定之後已經在民宿裏悶了好幾天了,這三天哪裏都沒有去光是顧著在榻榻米上躺屍和種蘑菇,他現在決定拋開一切雜念專心取材。


    我是不是應該現找個書店去學習一下?他一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想到,眼角的餘光一掃就看見了一家老舊的書屋,抬頭寫著“三繭”,大概是書店的名字。


    “打擾了。”他推開了木門,門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千手柱間不禁咋舌,這門好想他一捏就會化作木屑碎掉似的。


    雖然從外麵看來這書屋很久,但是裏麵卻還是幹淨的,梨木書架碼得整整齊齊,上麵有從不知何地淘來的古籍舊書,也有才出版的新文學書籍,老板是個年逾50的男人,看上去斯文和善,此刻正擺弄著一台老式的電視機。


    八原大概就是這樣,和遙遠的東京都相比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時代,這樣靠近山林的小鎮還保留著上個時代的遺風,老舊卻又收拾整齊的物件隨處可見。千手柱間抬頭,看見了那個老板的頭上懸掛著一架正在緩慢旋轉的電扇。


    “今年直木獎的獲得者是三島美奈小姐。”那電視機中傳來了主持人清晰的吐字聲,今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直木獎頒獎的日子,千手柱間因為立誌想要當小說家,這幾天也算作是找了不少與小說有關的資料,所以很是清楚直木獎的含義,他豎著耳朵聽了半晌,才知道了今年獲獎作品的名字,是新人三島美奈的《原野的召喚》。


    “聽起來像是純文藝小說,對吧。”那個老板發現千手柱間聽得認真便開始和他搭話,“不過直木獎一般不是會頒給大眾作品嗎,這小說應該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啊。”千手柱間應了一聲,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小小的屏幕上,那位叫做三島美奈的新人作家的形象和她的名字簡直就是有著天壤之別。她剪著一頭利索的短發,有著非常經典的日式細眉,上挑的眉峰給她本人精致的臉龐增添了英氣,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女孩沒有時下女性那矯揉的做派,整個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動作中都顯露出了一股勃勃的生氣。


    她大概是很容易受到同性或者是草食係男子的傾慕,畢竟她的形象就如同漫畫書中俊美的武士少年,瞬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中性的美感。


    說到中性之美,他幾天前不就見到一個嗎?千手柱間的腦海之中不由劃過了阿綠的形象以及他那抹柔軟溫和的笑容,柔和精致地跟個女孩子似的。


    “這是我們鄉野養大的孩子啊。”那店長感歎了一下,“聽說她小時候是在八原長大的。”


    “我寫這本書的初衷以及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和一個人的約定。”俊美宛若武士的少年在說這話的時候柔和了眉眼,眼角流露出了一絲溫情,“我希望他可以看到我,看到我的書。”


    “這本書就是為了他而寫的。”為了讓他活下去而寫的,也是為了表明我的心意而寫的。


    千手柱間和那老板就站著靜靜地看完了這英姿勃發的少女的演說,在直木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才移開了視線,“那麽客人想要什麽樣的書呢?”那老板抬了下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溫和地問道。


    “大概是想要小說吧。”千手柱間是這麽回答的,但他隨即又頓了一下,“不過在看完她的演說之後又不想要了。”


    因為無論是多麽精彩的小說那說的都是別人的故事,而他想寫出來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他不需要刻意去雕琢,隻需要順其本心就好。


    因為他和斑之間的感情是不需要雕琢的,那是真真正正存在著的最寶貴的珍品。


    “原來是這樣。”那老板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還是一派溫和,“如果有心事的話我建議你往前走一走去車站附近的七辻屋。”他大概是看出了千手柱間心中的糾結這麽說道,“那家的饅頭可是整個八原都有名的,據說是連妖怪都會忍不住把舌頭吞下的美味。”他這後麵的一句話顯然是個風趣的比喻,但是卻歪打正著戳中了事實,“而且那家饅頭屋子旁邊還有一家居酒屋,如果有什麽煩悶的事就去喝兩杯。”他眼中蘊含著老年人特有的世事洞察以及對晚輩後生的脈脈溫情,“這世間上沒有什麽煩惱是酒解決不掉的。”


    “謝謝你了,大叔。”麵對來自店主的關係,千手柱間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受到來自他人的善意,無論是怎樣的人都會變得心情愉快。


    他之前因為寫小說不順而在心頭籠罩的陰雲已經被吹散,他甚至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什麽,隻要再來一絲絲的點撥就能撥雲見日,看見他心中懸掛的太陽。


    他決定如同那個大叔所說的一樣去吃一吃整個八原最好吃的饅頭,再喝上個一兩壇,千手家的男子本就是豪爽就不拘小節,忍者三禁更是被他們視如無物,當宇智波家的族人還在用著精致的酒碟喝上個一兩盅的時候他們大概幾壇子都下去了,如此海量堪稱酒豪,而千手柱間則是這群人的中翹楚,在千手一族除了千手扉間之外無人能與他抗衡。


    他先是滿了一整袋的饅頭,然後則扯著嗓子對居酒屋的老板喊道:“老板,別來瓶子了,按壇給。”


    那老板掀開簾子將他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幾遍然後笑了:“很能喝?”


    八原的子民不同於東京,那裏的人總是顯得冷漠而又萎縮,永遠隻會為自己的私事而疲於奔命,他們從來不麻煩別人,而別人也不會主動去麻煩他們,人與人之間永遠保持著標準距離。


    但是八原不一樣,到底是妖怪與森林之鄉,民風甚至說得上是淳樸,居酒屋的老板本就是個中年大漢,聽著千手柱間這話就很是幹脆地扛了個壇子出來,一把放在地上。


    “喝?”他挑了挑眉頭。


    “喝!”千手柱間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壇子的封口被揭開,沉澱了多年的酒香從那個小口子裏溢了出來,香氣隨風飄散,占領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千手柱間剛想拿個提酒勺子就聽見了由遠及近的“喵喵喵——”,他抬頭一看,就看見了之前才分別的招財貓憑借他那肥碩的身子拚了命地向這裏衝,速度極其之快,遠遠看著像是一個不斷滾動的大皮球。


    “貓咪老師!”他的身後夏目緊追不舍,但就是跑不過有四條腿的招財貓。


    “又是那隻貓。”老板砸了咂嘴,“偷喝我的酒好幾次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貓咪老師的眼睛都變成了酒瓶的符號,口水也從貓嘴邊上流了出來,他現在眼中隻有那近在咫尺的酒壇,其他什麽都看不見。


    他猛地一躍,就準備王酒壇子撲過去。


    “喵?”他感覺自己動不了了,有什麽把他緊緊地抱住了,任憑他怎麽掙紮也不能動彈半分,不過這經曆有些熟悉,好像前幾天才有過?


    “喵!”他一驚,毛都炸開了,他想起來了,前幾天他就是在阿綠那裏被一個人類死死治住的,不對那個味道好像還有點森林的氣息,可能是混血?


    “不可以啊,肥貓。”千手柱間笑了,但是那肥貓二字卻如同利劍一般紮在了貓咪老師的心上,“這可是我買的酒,不能偷喝。”


    “實在是對不起!”正在這時夏目終於趕來了,他跑得氣喘籲籲的,但是口中還不斷地道歉,“真是給您添麻煩了。”那姿態儼然是個熟練工。


    攤上貓咪老師這種搭檔,他也是挺慘的。


    “喲,又見麵了。”他忽然聽見了熟悉的男聲,抬頭一看卻發現是個熟人。


    “千手先生。”夏目睜大了眼睛。


    遇見了老熟人的結果是他們肩並肩走在一起,千手柱間扛著酒壇,而夏目則拿著裝饅頭的袋子,貓咪老師在一旁撲棱著添亂。


    他們準備跑到森林裏,畢竟貓咪老師實在是太顯眼了一點。


    “對了,千手先生你知道了嗎?”夏目開口道,“阿綠他現在身體變好了。”


    “哎?”千手柱間有點傻,這麽快?為什麽?


    “我也是才知道的。”夏木笑笑,“就是下午才頒布的那個直木獎的得主就是阿綠口中的美奈啊!”


    “原來是她。”千手柱間恍然大悟,但是想到了那英氣少女的樣子卻不覺得有一絲違和,她和阿綠合該就是在一起的。


    他們兩個一邊走一邊聊,不由地就成了夏目在說自己的經曆,他以為千手先生和他是一樣可以看見的人,所以會有相似的心得。


    “不過從小就被各種妖怪追趕嗎?”千手柱間看著夏目的小胳膊小腿有些感歎,“那也太辛苦了一點。”


    “嘛,以前確實是這麽想的。”夏目笑笑,“但是最近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總覺得那些經曆不管是好與壞都是邂逅的一部分,既然這樣的話就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好與壞都是邂逅嗎?”千手柱間將這話緩慢地念了一遍,眼中綻放出了光芒,他將酒壇子往地上一放撒腿就往回跑,“謝謝你了,夏目。”他一邊跑一邊喊道,“那壇酒就當做謝禮給你的肥貓喝了好了!”


    “誰是肥貓啊,白癡!”貓咪老師又炸毛了。


    夏目望著千手柱間的背影說道:“是遇上什麽開心的事情了嗎,千手先生。”


    千手柱間衝進民宿,然後在他的書桌前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他提筆在紙上寫了這麽一段話:


    無論我們的經曆是好是壞,我都覺得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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