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紀傲會不會有危險?”


    我幾乎下意識的問道,反正他們的師父我又不認識,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紀傲在陣中過得如何。[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王佐想了下,深沉的開口:這次不僅僅是紀傲的問題,如果羅漢他們那邊得手,我們所有人都得死!說著他不由分說的抱起我就往外走,紀唯予則拿起我們的東西,迅速跟了上來。


    下樓後根本沒作停留,王佐將我放在車內,隨後就開車,猛踩油門車子就飛奔出去。紀唯予跟我一起坐在後麵,向我解釋了一切。


    原來師門隻是他們對師父家鄉的尊稱,真實的地名叫東門鎮,隸屬於廣西省扶綏縣;屬於廣泛意義上的苗疆地區。當年他們的師父身體還硬朗,就四處帶著弟子王佐行善,有次路過江南大學,師父看出學校裏麵不幹淨,便在這裏停留,果真發現了裏麵有兩隻鬼,一個是紀傲,另一個便是陳夕。


    師父和王佐設計將他們引出,並將他們困住,詢問他們為什麽死後不肯投胎。


    紀傲本就不是惡鬼,就將來龍去脈全盤托出,師父被他感動,準備收他們為弟子,紀傲當即跪下認了師父。但陳夕心中戾氣或許強盛,非但不感謝,還恩將仇報,準備傷害師父。


    而紀傲的師父,慧明法師豈是陳夕這種小鬼能偷襲得了的,當即拿下,並準備將陳夕的魂魄打散,畢竟任其發展下去,一定會成厲鬼。<strong>.</strong>


    但紀傲畢竟愛過她,就像師父求情。慧明法師被感動,便隻是將她收起來,並未下狠手。


    隨後,一行人往廣西老家走的路上,被羅漢等人追上,雙方因為陳夕的問題結仇。


    那一戰,羅漢的師兄被打死,羅漢等人受傷,帶著陳夕的魂魄倉皇離去,但慧明法師也受重傷。


    回家鄉後,師父養好傷,傳授給紀傲兄妹本領,本打算也傳授與我,可惜那段我在失去紀傲的痛苦下失憶了。


    紀傲不願我在牽扯其中,便讓紀唯予送我回學校。


    “既然如此,為什麽羅漢的人去師門得逞的話,我們都會死?還有既然紀傲想讓我遠離,為什麽又牽扯到我?”


    聽紀唯予說完這一切,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紀傲沒事。這就意味著羅漢也沒事!而你親手打散了陳夕的魂魄,羅漢不會放過你!”


    王佐開著車,有些驚恐的開口,哪裏還有先前那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說完我沉默了,我不敢想象羅漢在看到我,會是什麽樣子。估計怕我不明白,王佐又補充道:這幾個月是師父她老人家閉關的日子,本來我們幾個弟子都在替她護法。


    但紀傲感受到你會出事,就帶我們來這裏,才發現羅漢真的盯上了你。


    所以,他們一旦去師門,師父她就……


    盡管王佐話沒說完,我還是深吸了口氣,閉關中的人如果遇到攻擊,那是致命的。


    我這才理解為啥王佐和紀唯予之前聽到紀傲讓我們去師門,表情會變得那麽難看。


    “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大家。”


    我有些愧疚的開口,若不是我,他們也不會陷入這般境地。沒想到他倆竟默契的開口:是我們連累了你。


    其實也差不多,當初因為我,陳夕才會死。而現在因為慧明法師與羅漢門派的矛盾,我又被牽扯其中,算不上誰連累誰。我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車子在高速上急劇行駛,路上經過幾個服務區,我想讓王佐下來休息下,畢竟隻有他自己開車。


    但王佐沒停,一路狂奔,還說讓我和唯予靠著睡會,等天亮了差不多就到了。


    我本就身上有傷,再加上夜間行車,很快就變得昏昏沉沉,靠著紀唯予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身體往前一傾,緊接著我的額頭就傳來劇痛。


    睜開眼才知道自己腦袋磕在前排座位上了,車子也停了,想必是急刹車帶來的慣性讓我碰頭,我暈乎乎的嘟囔了一句:到了麽。


    說著就扭臉看紀唯予,結果她跟我一樣也是睡眼惺忪的,但很快,紀唯予的臉色就緊張起來。她的眼睛,也開始一動不動的盯著車前方。


    “怎麽了?”


    我繼續嘟囔著,同時也往前方望去,結果什麽都看不到,白茫茫的一片。有點像西遊記裏,瑤池的感覺。


    “怎麽這麽大的霧呢?”


    “這不是霧,這是陰氣。”


    王佐聲音很低沉,他說著遞給我一小瓶液體,說你要不害怕,就往眼睛上滴幾滴,你就知道了。


    “別,你別看。”


    我接過來直接按他說的,就往眼睛上各滴了一滴。紀唯予似乎剛反應過來的樣子,連忙開口阻止,到已經晚了。


    那液體滴在眼上的瞬間,我的兩隻眼睛就變得很熱,就像是摸了紅花油一般,有股子灼熱,但並不刺眼。


    隨後我下意識的朝前看去,這一看,我直接嚇得叫出聲來。


    前方根本就沒霧氣,有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深坑,而坑裏麵竟然全是白骨!


    一具具完整的白骨,就像是活人般,從坑裏不斷的往上爬,但就像是掉進油桶中的老鼠一樣,爬的沒多高就會摔下去。


    但這帶給我巨大的震撼,因為坑中就像是有無窮無盡的白骨。如果真的有那麽幾隻爬上來,我們就完犢子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白骨臉上明明沒有肉,卻能顯露出各種表情,而那各異的表情卻驚人的具有共同點,那就是說它們都在盼著我們把車開進去!明白這一切我再次佩服起王佐,如果不是他及時刹車,哪怕再晚上幾秒,我們就進去了。


    不過我也有疑惑,為啥這公路上會出現這麽大的坑,裏麵有出現這麽多白骨,而且沒上新聞,這不科學呀?於是我又朝前看去,這才發現前方公路兩旁的路上,各掛著一盞黑紙糊成的燈籠,現在又是在晚上,如果不是認真看,根本就看不出。


    王佐透過後視鏡,得知我看到燈籠了,才緩緩開口: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麽快,從救下你到我們出發一共不超過兩個小時,他們竟然已經我們的必經之路上布下新陣。而且這陣法隻對我們有效,其他的行人路過根本就看不到這一切。你看到那兩盞黑紙燈籠,就是為我們設好的門,隻要我剛才把車開進去,我們就進了死門,然後轉瞬間就會被萬人坑內的白骨吞的渣都不剩!


    盡管王佐說的很慢,但他的語氣很穩,這意味著事情目前還在掌控之中,我也就不再那麽害怕,試探性的開口:那我們該怎麽辦,要不退回去繞道而行?


    “沒用的,既然我們前麵沒路,那後麵也一樣出不去的!”


    紀唯予接著說道,說完她無奈的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這時王佐轉身拍了拍我說白潔你別擔心,這種陣是有時效的,一般都在12小時到24小時之間。隻要這段時間我們停車不動,到了時間這陣法自然消失;我們就當休息吧。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加了一句:但願師父他老人家,能夠堅持到我們到達。


    王佐說完直接靠在座位上,沒多會兒他的鼾聲就響了起來,他卻是太累了。而我則再也睡不著了,心地更加疑惑,他怎麽連試都不試,萬一後麵的路是通的呢?


    想到這裏我轉身朝後看去,這一看我特麽差點沒嚇死:無數張扭曲的臉緊貼著我們的後車窗,就像是貼上去的壁紙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臉影無時無刻不在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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