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那裏做什麽?”


    司機臉色煞白,甚至連老鴨村的名字都不敢說,而是用那個地方代替。(.棉、花‘糖’小‘說’)老鴨村就是郭叔跟我說的他現在所在的地方,看到司機的反映就知道那兒不是什麽好地方。所以我順著話茬開口:師傅,我有朋友在那裏邊,我要去找他,有什麽問題嗎?


    “啥?你朋友啥時候進去的。”


    沒想到司機聽後眼睛瞬間瞪大了,著急忙慌的問道。我說他也是剛進去的,叫我過去玩的。司機我畢竟不是自己人我選擇性保留地回到。他壓低聲音說那個地方鬧鬼,凶的很呢。


    我心裏那個無語呀,我當然知道鬧鬼,具體是怎樣的呢,沒想到司機卻再也不肯多說一句。還嚷嚷著讓我們下車,說不做我們的生意。但情況緊急我也沒工夫再去找車,何況隨便找一個司機都這反映在找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當下掏出二百塊錢遞給司機,並承諾隻需要讓他把我們帶到附近就行,司機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等司機開車以後我才發現他竟然是往步行街開,想到剛才的一幕心裏一緊張但轉念也就釋懷了,既然郭叔是從那小村子過去的,應該就是在這個方向。


    本以為距離會有多遠,沒想到剛到步行街,司機就停下說到了。


    “啊?”


    王佐和我都蒙逼了,司機卻努努嘴說過了步行街就是你們要去的老鴨村了,說好了到了附近就停下,你們可不許反悔。


    下了車看著離開的司機,我真想草他老母,一共不到兩分鍾的距離,竟然收老娘二百大洋。到現在我都懷疑他之所以說的神乎其神,會不會隻是為了讓我主動提價。


    但既然這裏就是老鴨村,即便我們才剛剛跑出來,十分害怕但隻能硬著頭皮穿過步行街。但眼前的一切著實出乎我們的預料,眼前的村子雖然還是破破爛爛的,但儼然已經不是先前我們看到的那個村子了。(.無彈窗廣告)


    相對於之前沒有一絲的人氣,現在我們看到的雖然人也不是很多,但多少還是有人的,偶爾還會有車輛經過。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老鴨村,之前的是虛幻的。不過郭叔既然知道自己是在老鴨村,他肯定是沒有進入我們剛剛進入的那個環境之中,也就是說截止到現在,老太太重點關照的人還是咱倆。”


    “哎,不管了先進去吧。”


    我嘟囔著嘴巴,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村子。與整個城市的特色一樣,這小村子裏也有不少家庭作坊,很多都是做鞋子的小倉,竟然高高懸掛著耐克高仿,以假亂真的橫幅。


    全天下造假商家之中,估計也隻有莆田人這麽明目張膽了。開始順著村子往裏走,心想或許能夠看到郭叔,但這村子本來就不大,很快就走到盡頭卻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就在村尾的一間小商店問了下。


    “三個老頭,一個長的很瘦,一個白胡子老頭一個大光頭?”


    商鋪老板不停的重複我說他的特征,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著我隻好花錢買了自己並不需要的一些吃的。老板才笑盈盈的朝村子中間指過去。


    順著他的手指我發現一棵異常粗大的老槐樹,剛才走過竟也沒發現。


    “你說的這三個人特征很明顯,剛才我看到他們好像從這裏麵過去了。你們從這兒進去找吧。左右不會差太多的,如果找不到就問問別人。”


    收了我的錢,老板明顯的話多了起來,甚至我們要起身的時候他還提醒了一下:那兒最近不太平,最好等你朋友自己出來吧。


    “謝謝提醒,我還是進去吧。”


    我已經發現了他的目的,因為他的手裏變戲法似得多了兩個護身護。果然我倆港台叫老板就在後麵喊道:不過你們想進去也沒關係,我這兒有平安符,咱們這麽投緣。我打五折賣給你們好不好,哎。你們先別走呀??


    在老板的喋喋不休中我倆快速走到老槐樹旁,王佐看了眼讚歎道:好一棵老槐樹,護的此地百姓安康。


    不過很快,他眼神中就出現一絲怪異。盯著衝著老板給我們織的那條小胡同相對的樹枝,皺起了眉頭。潔姐好賴也是練過的,我也就跟著看了起來。


    這棵老槐樹果然隱約中帶有幾絲仙氣。像這種非比尋常的老叔一般都不普通。要麽是有邪靈存在,修成了妖。要不就是聚集了仙氣靈氣,可以保佑附近的百姓。這棵大槐樹周身充斥著淡淡的紫華,卻唯獨衝著胡同的樹枝打了蔫兒。非但如此,這樹枝上還附著著厚厚的一層黑氣。


    “看來老板說的不像是假話,這胡同裏確實很凶。就是不知道跟咱們葉勳葉大少有多少關係咯。”


    王佐說著蹲下,從那枯萎樹枝正對的地麵上挖了一小撮土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再次一遍。


    “咋了?”


    我接過泥土問聞了聞,發現這土散發出強烈的酸腐氣息。但又與腐肉有著一些說不上來的區別,就問他這是什麽味道。


    “大粽子的味道,這他媽胡同裏竟然有大粽子!郭叔危險了。”


    說完他起身大步朝胡同裏跑進去。我愣了,大粽子就是僵屍。沒想到這看似平常的小村子裏竟然還有僵屍,那這些小作坊的人都沒發現嗎,還是說他們發現了不敢聲張呢。


    也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王佐就甩出我將百米遠,趕緊追上去。跑過去的路上才發現這個互通不想其他胡同裏麵,多少都有些店鋪或作坊,這裏所有的人家都緊閉著房門。換句話說從他們大門上的灰塵與蜘蛛網看來,這裏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


    也正因為如此,地麵上也累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我們順著地麵上的腳印來到了胡同的盡頭,結果沒看到郭叔他們三個的人影,地麵上的腳印卻消失了。


    他們無疑是從這裏離開的,那會是去哪兒了呢?看著周圍的牆壁,我突然想起在老太太房門前,僧元翻牆那瀟灑的瞬間。覺得他們應該是從這裏翻牆進去了。


    不過從方位看上去,翻牆進去的院子嚴格意義上已經不屬於這條胡同的房子,隻是圍牆而已。當然也可能是郭叔他們刻意從後麵翻進去。


    這位強稍微有點高,王佐走到牆角蹲下讓我踩著他的肩膀爬上牆,我發現這個院子很大,很院子中間有零零散散的卻又異常鮮豔的血跡,還未幹涸。


    顯然是剛剛流出的血。當下我直接跳下去,短短幾秒後他也跟了上來。我倆走到院子中間順著血跡一直追到正屋門口,房門卻關上了。


    雖然門是關著的,但裏麵的寒意卻衝破木板朝我們襲來。


    “小心點!”


    王佐用口型對我說道,隨後我倆一人一邊合力推開門。驟然發現,這兒他媽的竟然是一處祠堂。


    映入眼簾的是香案,上麵插著滿滿的香燭,而香案背後的牆上掛這一排一排的靈位,頂端的額匾上寫著:葉氏宗祠。


    無疑,這就是葉勳家的祠堂,可能因為葉勳死的時候年紀不很大,父母尚在人世所以他的靈位不在這裏。順著血跡我們走到一側的廂房。


    沒有看到郭叔,卻看到了僧元。


    他背對著我們坐在地上,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在哭。而鮮血的軌跡就在他身後停止,他受傷了。


    最起碼麵子上我們還是一個集體,我倆趕緊走上前想看看他怎麽了。


    結果我的肩膀突然就被抓住了,扭頭一看,竟然是郭叔。


    而王佐已經跑上前拉了一把僧元。


    下一刻,僧元扭過頭,露出整張鐵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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