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夜宵肯定不止吃的,邊吃邊聊,雲雁回陪大理寺一行人吃完的時候,已經二更天了。


    這一通聊下來,雙方都特別滿意。大理寺的人覺得以後吃東西方便了,雲雁回幫雲濮思搭上了他們的線。


    到了稍晚的時候,雲浣娘就完成了穿串的任務,在一旁伺候著,燙酒加酒什麽的,反正就是不肯走開。


    趙允初不時就瞪她一眼,尤其是在她過來斟酒的時候——這苗女太狡猾了!倒個酒手腳都不老實,碰這裏碰那裏的,簡直不知矜持。


    等到該散了時,大理寺的人基本都被灌醉了,雲雁回還神智清明,而趙允初因為惦記著心頭大患,也不敢多喝,所以還算清醒。


    雲浣娘本想和雲雁回再相處片刻,然而男人們都得把大理寺眾人分別送回去,故而無法。


    等到雲雁回和趙允初把人都分別送回去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雲雁回一屁股坐在牆角,“……太累了,不回去了,你家近一些,去你家睡吧。”


    趙允初怎麽會拒絕呢,他開心得不得了,“好啊,雁哥兒,我背你吧。”


    “這怎麽好意思呢……”雲雁回說著,往前一撲,抓著趙允初的衣擺往上爬。


    趙允初:“……”


    趙允初把雲雁回抱起來,然後往後一甩,背在背上,輕輕鬆鬆就直立了起來,往自己家走。


    普通男人抱女子還好,抱男子總會有點吃力的,但是趙允初畢竟是趙允初,繼承了他爹的天生神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雲雁回,叫他背起來,輕鬆得好像隻是背了幾斤菜。


    雲雁回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這樣比較省力,說著話:“小初啊,今晚你對浣娘的敵意一直有點重,我都跟你解釋過了,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呢?”


    身下的小趙同學吭哧吭哧走,一聲不吭,假裝沒聽到。


    雲雁回在他耳朵旁邊,有點生氣地說:“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不理啊。”


    趙允初的耳朵都要紅了,他哪裏是裝聾作啞啊,而是雲雁回靠得太近了,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和他的腦袋碰在一起,一說話,氣息就噴灑在耳朵上,叫人一直癢到心裏去了。


    正忙著浮想聯翩的趙允初,哪裏來的心思理會雲雁回說了些什麽。


    這被雲雁回一凶,他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啊……這個……嗯……”


    雲雁回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喝多了,算了,先回去吧。”


    他們到王府的時候,沒多少醒著的人了,趙允初也沒驚動太多人,把雲雁回背到自己房裏去了,點了燈,將雲雁回放到床上,然後又去打水來。


    下麵知道他今夜晚點回,因此一直坐著熱水。


    兩人洗漱完畢,雲雁回頗覺疲累,爬到床裏麵去了,打了個哈欠,“你熄燈,我先睡了。”


    雲雁回說著說著,便臉貼著枕頭,沉沉睡過去了。


    趙允初在床邊踟躕了片刻,又圍著燈走了兩圈,到底沒有吹滅,而是走到了床邊,坐下來看雲雁回。


    昏黃的燭火下,雲雁回的睡顏顯得格外沉靜,睫毛在眼底投射出兩片淡淡的影子,鼻子秀氣,鼻梁不高不低,鼻頭微微翹起來,讓他看上去有幾分孩童的天真。


    最要人命的則是嘴唇,唇線分明,十分飽滿,呈現誘人的淺櫻桃紅色。


    就在過年之前,趙允初才吻過這雙唇,他還記得那觸感,柔軟甜蜜得不可思議。


    趙允初喉頭一動,咽了口唾液。


    現在的氣氛和狀況,就好像是那天晚上一樣,在燭火又一次隨著微微的啪啪聲跳動一下之後,趙允初像收到了一個指令,眼神閃爍一下,一手撐住床,屏住呼吸將自己的唇蹭上了雲雁回的。


    趙允初的心難以抑製地加快跳動,雲雁回的唇就像他記憶中那樣,輕而易舉地就讓他喪失了理智,腦海中爆起一團花火,燃燒掉了全部的思想。


    而渴求的永遠是越來越多,趙允初忍不住扣住雲雁回的下巴,將他的臉抬高,兩片嘴唇也微微分開了,露出一點舌頭。


    趙允初毫無意識地摸索著陌生的技巧,他將自己的舌頭也探了進去,貪婪地吮吸裏麵的津液,含住雲雁回的舌頭,一點點□□。舌尖滑過他的齒列,在口腔內索取。


    熱流在全身蔓延,又在下腹炙熱地集中,可以感覺到某個器官已經堅硬如鐵。


    此時的趙允初非常激動,沒有因為是第二次,就熟稔一點,反而因為時隔太久,而更加忘情了。唇舌交纏間,發出了曖昧的水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明顯。


    雲雁回被迫地張著口,臉頰紅紅的,呼吸似乎也有點快,但是眼睛仍是閉著的。


    趙允初強迫自己停了下來,他不得不提醒自己,如果繼續下去,也許雁哥兒會因為喘不過氣而醒過來。


    他癡癡地看著麵帶紅暈的雲雁回,又低下身,在他的臉頰上啄吻,或是下巴上和脖頸。


    趙允初的手無意間碰到了雲雁回的下.體,然後察覺到那裏也微微抬頭了。


    趙允初像是被燙了手一樣,把手縮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雲雁回,又把手伸了過去,嗯,確定了,的確是那啥了。


    他又小心地隔著褲子,摸了一下雁哥兒的大腿內側,非常的光滑細膩。


    趙允初知道房事是如何進行的,這些家裏都有教,雖然還沒有實踐過。他此時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將手指探向鼠蹊,然後再往後一點……馬上就是……


    這時候,雁哥兒卻翻了個身,麵朝外麵了。


    趙允初嚇得趕緊縮回手,緊張地眨了眨眼睛,不敢再動,索性趴在床沿盯著雲雁回看,隻覺得怎麽也看不夠。


    他看著看著,心又癢癢了,撐著床,伸長脖子又在雲雁回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次是非常快速的接觸,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閃閃發亮。


    趙允初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看天色不早,心滿意足地吹滅了燭火,然後爬上了床。


    想了想,趙允初牽住了雲雁回的手,手指纏在一起,就像是達成了什麽約定,帶著這樣的期望,他甜蜜而滿足地睡過去了。


    因為先時的辛苦和緊張,趙允初很快就睡著了。


    而在他睡過去沒多久,雲雁回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頂,無聲無息地吐出兩個字:“我·操。”


    ……


    第二日,趙允初醒來的時候,雲雁回已經不在了,他好奇地找來下人,得知天亮沒多久,雲雁回就已經離開了。


    趙允初有些惆悵,本來還想早晨和雁哥兒一起吃飯,然後聊聊天。


    而他萬萬想不到,昨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雲雁回察覺了,都是他太過激動,那時候雲雁回根本沒有睡熟,剛開始還好,後來他開始動舌頭的時候,雲雁回就已經醒來了。


    天知道當雲雁回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嘴裏有條舌頭是什麽樣的感受,他差點就一衝動咬合牙齒了。


    雲雁回當時強忍著沒吭聲,他太知道那時睜開眼是什麽後果了,大家兄弟十幾年了,以趙允初臉皮薄的程度,倘若他當時就……媽的!當你是兄弟你居然覬覦我的菊花!


    雲雁回在心裏安慰著安慰著自己,就忍不住暴罵了一聲。


    然而他還是得忍著,忍著趙允初含著他的舌頭吸啊吸舔啊舔,舔得他腿都要軟了。


    tt媽的,這輩子他還是一個處男啊!


    太過分了,光防著他哥去了,沒想到傻白甜居然也彎了……


    雲雁回想到自己養成的小弟居然對自己下手,在他身心毫無防備的時候,就覺得心頭在滴血。


    都怪趙允初平時表現得太純潔,他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即使覺得有點怪怪的,也沒有往那方麵想……現在好了,看這熟練程度估計不是第一次了,手還往後麵伸,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你還好意思說雲浣娘!你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啊!!


    雲雁回強忍著,隻在中途用翻身保衛了一下自己的小菊花,他覺得如果趙允初當時繼續去摸索,他可能就要不顧兄弟之情,起來將其暴打一頓了。


    就這麽一直被趙允初親到他都起了生理反應,後來嘴巴也快被摩擦得發痛,才停了下來……


    雲雁回有那麽一點點的羞恥,不過因為他並不惡心趙允初,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有了反應,他覺得也是正常的,隻能證明他的生理性能都很好。


    隻是,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的灼熱目光,讓雲雁回非常不自在,這樣濃烈的情感讓他無所適從,因為他無法回應……


    當然,到了第二天,雲雁回起得特別早,然後跑掉了。


    他在清晨的太陽下回了自己家,僵硬了一夜的腦子終於活動開。


    雖然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兄弟,但是,現在好像也隻能疏遠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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