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鶯鶯沒什麽想法, 她把欽容用腳銬鎖住, 之後的所作所為也全是在模仿他。


    既然鶯鶯欺騙他時, 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讓鶯鶯長記性,那鶯鶯那也可以學著他的行為讓他長長記性。隻可惜鶯鶯學不來欽容的氣場和手段, 在她壓在欽容身上後, 欽容安分無半分推拒的意思, 甚至還將手攬在她的腰上。


    ……他這也太主動了吧?


    鶯鶯與欽容的鼻尖觸在一起, 有那麽一瞬間的遲疑。


    嚴格意義上來講,鶯鶯因為骨子裏不算個人,所以她比尋常人都不要臉皮。就是這樣不要臉皮的她, 每次被欽容懲罰時都可憐的眼淚汪汪極怕欽容。鶯鶯還記得先前她被腳銬鎖住那會兒, 別提掙紮的多厲害了,怎得到了欽容這裏他就沒半分反應呢?


    鶯鶯懷疑是自己沒做到位, 所以她捧住欽容的臉頰,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欽容雖外表看似溫雅謙和,但平日裏同鶯鶯親熱時總愛把她往懷裏狠揉, 還總會在她惹他不高興時懲罰性咬她。


    鶯鶯初學掌握不好力道,那一口咬下去讓欽容悶哼出聲。鶯鶯再接再厲, 很快那軟軟滑滑的觸感讓她上癮,忽然就明白欽容為何總愛咬她了。


    又一聲吸氣, 鶯鶯感覺箍在自己腰間的手收緊了。她以為是欽容吃了痛,有些心軟又氣不過欽容的次次欺騙,所以在她放開人後,惡狠狠給自己圓著場:“三哥哥知道痛了嗎?你平日就是這般咬我的。”


    本以為自己的話能讓欽容產生愧疚, 誰知話落就是低低的笑聲傳來,暗色下欽容略沙啞的笑聲迷醉低沉,他貼著她耳畔問:“是麽?”


    “原來,三哥哥平日都這般似貓撓般親你?”


    不等鶯鶯反應,摟在她腰間的手撤離按在她的後頸,鶯鶯抬起的頭很快又被壓下。在這種環境中欽容可比鶯鶯看的清楚,他準確含住鶯鶯的唇瓣,伴隨著鎖鏈響動將兩人的位置調換。


    一上一下,一強一弱,當鶯鶯背抵在榻上時,她唔唔掙紮了兩下。呼吸被強勢掠奪,就如同脫了水的魚,欽容摟著她把人控的密密實實,等懷中人撐不住了他才肯罷休。


    “三哥哥!”鶯鶯呼吸不穩,得到喘息機會時,發現衣裳也因此散開了。


    沒想到懲罰欽容不成險些又被他‘收拾’一頓,鶯鶯開始後悔不該早早解了他手上的束縛。察覺到勢頭不對,她抓住機會趕緊推開他從榻上咕嚕下來,點亮了桌上的燭台。


    伴隨著房間亮起,屋內的景象也變得清晰起來。


    鶯鶯扭頭時欽容也剛好從榻上坐起,在鶯鶯的一番折騰下,他的領口大敞墨發披散,如玉的麵容眸黑唇紅。


    慵懶倚靠在榻上,欽容的衣擺輕晃露出腳腕上的鎖鏈,他微動時鎖鏈晃動了兩下,聽到聲音他垂眸落下一眼,嗓音冷冷清清聽不出情緒:“鶯鶯當真要鎖著三哥哥?”


    鶯鶯往後退了一步抵在桌沿,手指揪扯著裙子不敢看他:“鎖都鎖了,這還能有假。”


    她不是再同他開玩笑:“這幾日三哥哥就安分在寢宮休養吧,什麽時候三哥哥肯把傷養好,鶯鶯就放了你。”


    欽容薄唇勾起,唇瓣嫣紅內裏紅的似透血。起身向鶯鶯走去,他沒忍住手抵著唇咳了聲。“別鬧了。”


    在鶯鶯麵前站定,他抬手幫鶯鶯把衣領拉好,“把鑰匙給三哥哥。”


    鶯鶯又往後縮了縮,想躲卻被欽容困在桌旁。欽容雙臂伸展搭在桌子,傾身湊近懷中的人哄:“聽話,三哥哥明日還要出宮。”


    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出宮?那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鶯鶯堅守陣地,後仰退離了欽容幾分,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啊。”也不敢強硬拒絕欽容,鶯鶯找到空隙從欽容手臂下鑽出,“隻要三哥哥能拿到鑰匙,鶯鶯就放開你。”


    欽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鑰匙在哪?”


    鶯鶯拖長音想了一會,嬌憨賣傻,“鶯鶯忘記了呢。”


    “呀怎麽辦呢,鶯鶯想不起來鑰匙藏去哪兒了,不知明日能不能想起來。”


    “是麽。”欽容附和著,聽語氣他依舊平靜,卻是瞬間將鶯鶯打橫抱起。


    就連鶯鶯這種不要臉皮的人都抗拒腳銬,強勢如欽容,他身為太子又掌控欲極強,怎麽可能會不在意。


    眼下也看不出欽容是不是真動了火,鎖鏈響動間鶯鶯被他抱到了榻上。抓住鶯鶯的雙手抬高,欽容靠近與她貼麵低語:“既然鶯鶯想不起來,那不如三哥哥幫你想想?”


    “唔唔……”看出欽容的意圖,鶯鶯掙了掙想要說話,卻被欽容直接堵住了唇瓣。


    倒不是鶯鶯關鍵時候矯情或是怕了,畢竟她想欽容想了好些天,早就想和他那個了。問題是鶯鶯怕欽容當真派人來屋裏翻鑰匙,所以把鑰匙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別……”鶯鶯感覺脖間落了隻手,生怕欽容發現,所以她連忙推拒。


    鶯鶯沒忘欽容身上有傷的事,所以她在推欽容時特意避開了他身上的傷,隻是就算如此,欽容好像還是被她戳到了痛處。


    控在她身上的力道消失,欽容身形微僵對她鬆了手,鶯鶯順勢從榻上爬起,她抓緊衣領詢問:“三哥哥你怎麽了?”


    欽容心口突突銳痛,剛剛被強行壓下的血氣開始翻湧反噬,他閉了閉眼睛又很快睜開。


    鶯鶯正要上前查看,被欽容一把拉住了手。他的唇色比先前更紅了,聲音啞啞道:“鶯鶯想起把鑰匙放哪了嗎?”


    見他還想著那檔子事,這次鶯鶯掙開他後沒再心軟。


    “三哥哥還是先冷靜一下吧,先前姑母托人過來傳話,我過去看看。”知道欽容的身體情況,就算他此時再想,鶯鶯也不可能同他做那種事。


    把姑母搬出來當救兵,鶯鶯不敢再同欽容共處一室。


    守在門外的曉黛見鶯鶯抱著兩隻小貓跑了出來,她迎上前疑惑道:“娘娘這是怎麽了?”


    鶯鶯扭頭看了眼晃動的房門,疑惑問著曉黛:“這門是誰踹的?”


    敢用這麽大的力氣踹太子寢房,就算是經過了主子的允許,那膽子也是夠大了。


    曉黛想起剛剛目睹的場景,瑟縮了下道:“是太子殿下親自踹的。”


    ……鶯鶯閉嘴了,看著眼前即將脫框的房門,對於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她忽然開始後怕。


    “你去喚右揚過來守著,我去一趟姑母那裏。”


    擔心欽容不準她去別的房間睡覺,鶯鶯眼下也隻能去找一趟姑母了。


    “……”


    鶯鶯離開前,並未發現欽容握著她的手青筋爆現。


    其實她但凡不在意欽容一些、想自私留下放縱自己的□□就會發現,欽容根本就沒那個力氣繼續碰她了。欽容後來的行為不過是吃準了鶯鶯對他的在意,故意‘逼’她離開。


    隨著屋外的腳步聲漸遠,欽容捂住心口嘔出一口血。


    鶯鶯隻看到了欽容的外傷,卻不知他的內傷重上加重已經多次失去控製,剛剛又因為他動氣踹門險些對鶯鶯出手,如今他眼前模糊疼痛欲裂,身體裏橫衝直撞的亂氣讓他暴戾發狂,隱有走火入魔的傾向。


    “殿下?”右揚接到命令候在門外,在聽到屋內的聲響時喚了聲。


    屋內欽容手掌按在額上,暗色下他閉眸揚著脖子,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正蜿蜒下落。


    終究是沒忍住推倒了屋內的桌子,燭台尖銳的邊緣劃破他的手臂,點點火星落在地麵燎起火苗。


    右揚久久沒收到回應,直到聞到屋內燒焦的氣味才急匆匆闖了進去。等撲滅火苗,右揚正想詢問欽容的身體情況,耳邊傳來叮當幾聲,好似鎖鏈碰撞。


    叮叮——


    尋聲望去,右揚隻見他家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腳腕上正掛著一副鎖鏈。右揚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久久不能收回目光,他直勾勾盯著腳銬看,欽容察覺後眸子輕眯,他嗓音拖長涼涼發問:“你在看什麽?”


    “屬下知罪!”右揚回神趕緊跪在地上。


    這裏是太子寢宮,如今地上卻一片狼藉黑灰散落。燭火熄滅後這房間又重新陷入黑暗,欽容沒在意腳上的束縛幾步走到榻前,咳了幾聲又吐了小口血,虛弱問道:“鶯鶯去了何處?”


    右揚回:“娘娘去了皇後那裏。”


    那想來是不會回來了,欽容放了心,靠在榻上虛弱閉上了眼睛,“把這裏收拾幹淨。”


    此時的他還在失控邊緣,必須在鶯鶯明早回來前壓下那股亂竄的內力,否則他突起的暴戾很有能會傷到她。


    ……


    鶯鶯不知東宮的情況,她到鳳坤宮時顧曼如正準備休息。


    不知是不是鶯鶯的錯覺,鶯鶯總覺得姑母心情不好,她坐在妝奩前久久發呆,鶯鶯喊了她幾聲她才回神。


    “姑母,您這是怎麽了?”


    鶯鶯從未見顧曼如這樣過,她有些擔憂,走上前趴伏在顧曼如膝上問:“姑母,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入秋後天氣是一日比一日冷,而妝奩前顧曼如寢衣單薄,不知是冷還是怎樣身體涼的厲害。感受到鶯鶯身上的溫暖,顧曼如怔怔低下頭,她又開始久久望著鶯鶯不說話,好似在看著鶯鶯望另一個人。


    “姑母?”鶯鶯又喊了顧曼如一聲。


    顧曼如這次應了,她聲音低低輕輕更像是哽咽,偏偏唇角還揚起了一抹笑。她說:“姑母沒事,隻是近日忽覺這鳳坤宮空曠的很,有些羨慕那些個膝下有孩子的妃嬪。”


    顧曼如一生無子,唯一出生的女兒早早夭折,數年來空守後位再無身孕。她身為皇後,名下倒也有兆時和欽容兩個孩子,出息的是這兩個孩子先後都成了太子,糟心的是這兩個孩子都不太親近她,廢太子兆時還對她起了敵意。


    之後欽容就算成稱帝了又能如何呢?他始終不是顧曼如親生的。


    鶯鶯知道無子一直是姑母心裏的刺,她不知該怎麽回答,於是想了想道:“姑母別羨慕他們了,你夫君是皇帝養子是太子,就連太子妃都同您還有一層血緣身份,合該要他們來羨慕您。”


    眨了眨眼睛,鶯鶯見顧曼如穿著實在單薄,就站起身撒嬌似的晃她的手,“姑母快別想了,您這不還有一個好女兒麽,姑母要是不嫌棄,鶯鶯給你當親女兒。”


    “你這傻孩子。”顧曼如被鶯鶯逗笑了。


    隨著鶯鶯起身,因她這一插話顧曼如心情真跟著好了起來。顧曼如年輕時沒少帶著鶯鶯睡覺,如今長大了鶯鶯還不時來找她同睡。二人躺在一張榻上,隔了好久顧曼如忽然又喚了鶯鶯一聲。


    “姑母怎麽了?”鶯鶯困得迷迷糊糊,強打著精神應聲。


    “沒事。”見鶯鶯要睡著了,顧曼如也沒再多說。幫鶯鶯蓋好錦被,她末了隻是笑了笑道:“姑母隻是再想,若是我那苦命的女兒能活下來,如今該是什麽模樣了。”


    鶯鶯唔了聲,聲音越來越低:“一定是個大美人……”


    她姑母是個大美人,武成帝相貌也極好,所以她姑母的孩子也定當十分漂亮。


    顧曼如聞言又彎唇笑了,這次她的笑容多了幾分驕傲。見鶯鶯已經睡去,她抬手摸了摸鶯鶯的頭發,自言自語道:“是啊,那孩子定當是個大美人。”


    一出生就會是小公主,母後是有顧氏撐腰的皇後娘娘,父皇是北域國萬人之上的帝王。她還會擁有一個太子妃表妹、太子哥哥,以及很會寵妹妹的將軍表哥。


    隻是可惜啊。


    她的孩子,死的太早了。


    “……”


    鶯鶯沒能在鳳坤宮睡安穩,夢中全是戴著腳銬的欽容,她醒來時心下不安,於是寅時就偷偷溜回了東宮。


    按理說,這個時辰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而東宮今日不知是出了什麽岔子,這個時辰東宮燈火通明還燃著大半燈籠。幾人抱著水盆匆匆而過,其中一名折返的宮婢盆裏還搭了條布巾,盆內的水已經暗紅渾濁。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這血水,鶯鶯隱有不好預感。


    “娘、娘娘……”這幾名宮婢臉色蒼白都好似被嚇到了,說個話都不利落。好在曉黛正準備去鳳坤宮尋鶯鶯,見到自家主子回來,她急匆匆跑上前說道:“娘娘,出事了,太子殿下剛剛殺了好些人。”


    欽容殺人?


    鶯鶯愣了下,不太相信道:“他都傷成那樣了,怎麽可能殺人。”


    而且欽容不是嗜殺之人,他沒事殺人做什麽。這麽說著,鶯鶯的行動比意識快了一步,已經朝寢宮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恐了我慌了我嘔了我無語了我服了。


    今晚買了份水果撈,大口大口吃到底的時候忽然發現,碗底有疑似蟲子的存在!!就是那種長長細細白白的!!


    我太害怕這東西了嘔嘔嘔都不敢細看,但我又覺得那很可能是香蕉上的東西,偏偏我又不敢拿起來看。


    我決定留到明早讓我姐來鑒定一下,嘔嘔嘔。


    忽然想起我上高中時點了份米飯,吃到一半發現大粗白色蟲子吐得昏天暗地,吐完我舍友才懵逼對我說:“哪來的蟲子,你好好看看那是豆芽根!”


    “……”行,這次我等我姐好好看完,明天再吐。


    遲來的二更,姐妹們,這是我寫文有史以來第一次二更啊啊啊啊啊全都是泡沫全都是為了錢!!!


    今日原有的更新可能要延遲到明天白天啦~


    感謝在2020-04-26 23:55:56~2020-04-27 22:14: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謂月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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