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正在路邊閑聊,戈什帶著他的三個侍衛魚貫出現,提著簡單的行李,來到葉卡捷琳娜跟前,一字排開衝他們的公主深深地躬身行禮,葉卡捷琳娜麵帶微笑,略一頷首。


    我納悶道:“這半遲不早地問的什麽安呀?”


    葉卡捷琳娜輕聲道:“他們是來跟我道別的。”


    我吃驚道:“出什麽事了?”


    葉卡捷琳娜道:“還記得戈什老爹在車上接的那個電話嗎?”


    “啊,怎麽了?”


    “他得到國內消,我叔叔已經宣稱全麵攝政,現在發下通告,要把他們全部招回。”


    “那你的安全怎麽辦?”


    葉卡捷琳娜微微一笑,沒說話。


    她的身世背阿破他們已經知道,阿破沉著臉道:“什麽玩意,你叔叔得勢了,他們就急著回去擁立新王?”


    我說:“是啊。你不是說他是你最忠誠地衛士嗎?”


    卡捷琳娜淡道:“正因為我叔叔得勢了。所以他們要回去保護我父親。”


    和阿破頓覺失語。


    葉捷琳娜微笑著張開雙臂。和她地三個大熊似地侍衛挨個擁抱。這幾個大個子雖然是她地親信。可是這樣地待遇還是第一次。一個個鬧得大紅臉。站在了一邊。


    葉卡捷琳娜來到戈什跟前。慢慢偎依在他懷裏。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像乖巧地女兒依賴父親一樣。戈什輕輕拍著她地背。溫言安慰著她什麽。


    我們一幹外人就圍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分別。


    戈什安慰了葉卡捷琳娜幾句,忽然轉過頭來對我說:“何,公主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詫異道:“咦,你中國話說這麽好了?”


    戈什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倔老頭在王府大街這段日子裏一度想教我學英語,而我則固執地隻用漢語跟他交流,在這場語言地對決中是我贏了。


    三個大熊侍衛要過來跟我擁抱,我驚恐地跳在一邊道:“免了吧。”被他們三個一擠,我下場肯定不會好。


    四個人重新站成一排,鄭重地再次向公主告別,葉卡捷琳娜揮揮手,他們義無返顧地上了一輛一塊二的出租車去機場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道:“你為什麽不跟他們一起回去?”


    葉卡捷琳娜道:“現在回去我叔叔一定會懷疑我是去跟他爭王位的。”


    我說:“可是那個王位本來就應該是你的,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葉卡捷琳娜慢慢搖著頭,凝思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換了副快樂的表情道,“不說這些了,為了慶祝以後再也沒有人在我耳邊嘮叨,我們去幹點開心的事情吧。”


    “比如”


    葉卡捷琳娜從兜裏掏出一大堆支票道:“比如把這些錢花掉——你不是說你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嗎?我想去看看。”


    我心一動道:“把錢捐給那裏?”


    “不可以嗎?”


    “可以了,咱們。”


    葉卡捷琳娜笑道:“怎麽比給你還開心?”


    無雙和小慧一聽我們要去孤兒院,都表示要一起去,無雙道:“我們也有好幾年沒回去了吧?”


    小慧道:“是啊,我也想丁姨了。”


    依舊是無雙開車在前頭帶路,葉卡捷琳娜則開另一輛帶著我在後麵跟著,她看著我說:“你們好象對那裏感情很深。”


    我一笑,沒有說。


    我們從小長大地孤兒院院長叫丁宜,就是小慧所說的丁姨,孩子們那時都那麽叫,丁姨早年間隨丈夫旅美經商,家境豐厚,丁姨的丈夫因病早逝,她便帶著所有的家當回國開了這間孤兒院,那是中國早期地孤兒院,全靠丁姨一人支撐,後來得到了政府的資助,越辦越大,這裏傾注了丁姨全部心血,丁姨知識淵博,管理開明,孩子們在這裏生活安定,並且能受到良好地教育,撇開這些不提,如果沒有丁姨,我們四個現在肯定是天各一方,所以我們對這裏,對丁姨,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


    車開到半路路過糖果批發市場的時候,我提醒葉卡捷琳娜道:“你是不是買點糖果給孩子們當見麵禮?”


    葉卡捷琳娜停下車,跟我伸手道:“給我點錢,我身上全是支票。”我邊掏錢包邊說:“我跟你去吧。


    ”


    “不用,我很快的。”


    結果她真的很快—下車一晃,隻拿了幾小袋夾芯巧克力回來。我好笑道:“雖然是搞形式主義,但你也不用隻買這麽點吧?”


    她白我一眼道:“我從來不搞形式主義。”說著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巧克力吃。


    我來氣道:“這麽多糖一個人會得蛀牙的。”


    葉卡捷琳娜繼續開車,把巧克力糖咬得咯嘣嘣響道:“得蛀牙地孩子長大都聰明。”


    “……這是什麽理論?”


    她看了我一眼咯咯笑道:“你小時候肯定沒得過蛀牙。”


    我哼哼道:“我小時候就沒怎麽吃過糖。”這


    的,我小時候別說孤兒院,就是一般工薪階層家地孩能天天吃糖,80年代,大家都窮著呢,那會有錢人的代號才是“萬元戶”。


    葉卡捷琳娜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往我嘴裏塞了一個糖哄我道:“呶,現在請你吃。”


    我邊吃邊說:“現在得蛀牙還能聰明嗎?”


    葉卡捷琳娜大笑道:“小孩兒得蛀牙會聰明,你這麽大還得蛀牙那是缺心眼。


    ”


    我:“……”


    丁姨地孤兒院年叫丁太私立孤兒院,後來也不這麽叫了,現在正式改名叫丁氏學園,就設立在郊外一個依山傍水地方,最早隻有一個小院子,現在已經儼然是貴族學校一般,大門口還裝著監控器,無雙按了按喇叭,門房裏走出一個大爺嚷嚷道:“幹什麽地?”


    無雙道:“我們是以前這的生,回來看看。”


    大爺不信道:“什麽好看的?”


    小慧也道:“大爺,我們真都是這的學生。”


    爺見我們這麽多人開著兩輛車,更不信我們是來參觀的,他一眼瞅見車裏的葉卡捷琳,大聲道:“她以前也是這地學生?別想騙我,我們這從來就沒收過外國人。”


    再不住了,把頭探出去道:“王大爺,不認識我了?”


    老看他一眼疑惑道:“誒,這個眼熟。”


    阿破大聲道:“我你都忘了?天天跳院牆出去玩,還有一回爬柵欄掛鐵絲上了,還是你用竹竿子給我捅下來的。”


    老頭一拍腦袋:“就是你小子!”


    阿破嘿嘿笑道:“想起來了吧?”


    王大爺笑道:“行,這幾年學好了這是,都知道走門了。”


    不光王大爺想起來了,我們也想起王大爺了,這老頭這麽年一直都是門房,不過現在看著可老多了。


    王大爺完全是另外一副口氣問:“你們來幹什麽來了?”他向來對院內的孩子都不錯。


    阿破道:“來看看丁姨。”


    老王二話沒說就開了門,小慧笑嗬嗬地對阿破道:“看來還是你有麵子啊。”


    阿破歎氣道:“啞巴孩子招人疼,誰讓我是最沒本事的那個呢,那會三天兩頭我就在鐵柵欄上掛著呢。”


    葉卡捷琳娜好奇道:“那會你們跑出去玩不是一起地嗎?”


    我說:“是啊。”那會我們經常跑出去見劉老六,要麽就上天翻雲下海攪浪的。


    “那為什麽隻有阿破一個人經常掛在門上,你們是怎麽出去地?”


    我說:“那會無雙瘦,能直接從門裏鑽出去,小慧會模仿老師的筆跡開假,隻有阿破那個笨蛋靠牆。”


    “那你呢?”


    我嘿嘿一笑沒有說話,我然是大模大樣走出去也沒人能發現。


    車開進去,眼前一片敞亮,這裏噴泉、草坪、教學樓一應俱全,宿舍都建成歐式小洋樓的樣子,看上去充滿浪漫恬淡的氣息,草地上正有不少孩子在做遊戲,不知道的人來了,絕對會把這當成是寄宿的貴族學校。


    這些都是丁姨地傑作,其實明眼人還是能看出硬件設施並不高檔,孩子們的穿著也是樸素節省為主,但就是有股淡雅地味道,她自身就是一個充滿浪漫情調的人,就算最窮地時候她都從沒讓自己的作品破敗過,一分錢也有一分錢地優雅。


    我們下了車,無雙感慨道:“比咱們那會好多了。”


    小慧道:“是啊,咱們那會還都是平房呢。”


    阿破道:“……牆看著也好跳了。”


    我笑道:“還是先找丁姨的住處吧,剛才也忘了問問王大爺了。”


    小慧伸手一指道:“看,丁姨以前住的土二樓還在。”


    我們一看,果然,從小時候就伴著我們的土二樓還在原來的地方,那時候院裏孩子不多,隨便哪個孩子都被無數次的喚進去過,有時候被批評,有時候被表揚,還有時候就是閑聊,我們自己也經常有事沒事就跑進去玩。現在再看,不由得勾起無數回憶。


    “進去看看!”阿破率先跑了過去。


    我們也都跟著跑起來,重回這裏,我們仿佛也變回了孩子。


    一進樓門,阿破就大喊:“丁姨,你還在嗎?”


    小慧皺眉道:“你能不能先找找再喊?”


    阿破不管不顧地扯開破鑼嗓子嚷道:“丁姨,丁姨——”


    走廊裏某扇房門一開,一個滿頭銀絲梳得一絲不?的老太太聞聲探出頭來,把老花鏡扒拉在鼻尖上看了阿破一眼道:“你這個孩子,怎麽還毛毛燥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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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糾結了一下午是不是該讓這個人物出來,本來是有別的情節的,那個……雖然這幾天都晚了一點,不過輪回來是一樣的哈,反正24小時總有一更,大家可以每天白天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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