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我發現張泰偉和他的戰士們個個摩拳擦掌看上去有點興奮。畢竟部隊在城市裏參加這樣的大規模行動他們大概還是第一次遇到。人民可以愛好和平,前提是他們能夠承受住風浪,這也許才是軍人特色。


    張泰偉在車裏換上都市迷彩,在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掛滿武器,他問老高:“總部還沒有新消息嗎?”


    老高麵色凝重道:“有了,情況比我們想的複雜,對方手無寸鐵。但是隻用了不到五分鍾就控製了公安大樓周邊,現在裏麵的警察已經全部被逼到了樓上,隻能被動防禦——而且這批人的身份你一定想不到!”


    張泰偉皺眉道:“說”


    老高道:“我再說一個事情你就明白了: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咱們市監獄全體煩人集體越獄了!(病句)”


    車上的人都不同的發出了驚詫的聲音,這個時間都讓他們震動不已。張泰偉反倒冷靜下來,托著下巴道:“不對勁!先不管這幫人是怎麽越獄的,他們跑出來之後應該逃命才對,怎麽會去集體為圍攻公安大樓。這不是找死嗎?再有,就算他們都瘋了,可憑一群犯人怎麽可能把那麽多警察逼得團團裝?”


    這是軍車已經開進公安大樓。老百姓也似乎嗅到了什麽風聲,一路上紛紛側目,有好事者便尾隨而來,可是離著大約還有一公裏的時候所有路口就都有武警把守,除了我們軍車其他任何身份任何機構的車輛行人都不準通行,武警們全副武裝,槍口斜指天空,個個神情警戒,看來這回是動了真格的了。


    道路上這回堵滿了人和車,各種名用車輛和聞訊趕來的警車(上下都是橫中間一個日)路中。我們在武警的開路下迅速接近公安大樓,眼看到了最後一道警戒線。我們的車又被堵在路上,前方一輛警用越野被十幾個武警團團圍住。車門開著,一個女警察亮著證件:“讓我進去!”


    為首的武警戰士表情嚴肅道:“請你回去等待消息。”


    女警察終於按耐不住性子,變色道:“看好了,我也是警察!”


    武警戰士不卑不亢道:“對不起警察同誌,現在一切實行軍官,你如果沒有事的話可以在外圍幫著維持秩序!”


    女警察勃然道:“什麽加我沒事?我爸爸還在裏麵!”


    聽到這裏,再看背影,我已經出這女警察正是袁靜,他父親是本市公安局長,做女兒的一聽出事就趕了過來,可在這個時期他這個局長千金的身份看來是不大好用了。


    袁靜見對方油鹽不進知道事態嚴重更加著急,又苦苦哀求了幾句,那武警戰士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老高見行進受阻,探出頭喊道:“前麵怎麽回事?快讓開!”


    武警見是軍方的車,敬個禮到:“這位警察同誌執意要進去。”


    這個時候老高自然不會給任何人麵子,別說對方是個小警察,他擺了擺手:“讓他到一邊去!”


    袁靜回頭,一眼就看見了我,詫異道:“何主任?你怎麽在這裏?”


    老高問我:“你們認識?”


    我小聲道:“我們那的片警,他爸是公安局長。”


    老高道:“那也讓他閃開,這裏很危險!”


    阿破道:“人家可沒少幫過我們。”


    我也尷尬道:“是不太合適。”


    張泰偉一把拉開車門道:“上來!”


    袁靜愣了一下急忙跳上車,她見我們都在車裏,更是吃了一驚,隻說了句“你們。。。”終究是擔心父親心切,後麵的話沒有問出口。


    老高揮手讓武警讓路,掃了袁靜一眼道:“一會呆在車裏那也別去,我們可沒工夫保護你這位大小姐。”


    袁靜下意識的按住腰間的手槍不忿道:“我可是正經警校畢業的。”


    “警校畢業的,嗬嗬嗬。”老高和車裏的戰士們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好像聽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


    張泰偉道:“開過槍嗎?”


    袁靜一聲不響的把手槍的子彈熟練的卸下裝回,上堂,張泰偉微微點了點頭:“恩,那我就放心讓你呆在車裏了。”


    袁靜:“。。。”


    戰士們不再理會袁靜,公安大樓已經矗立在我們麵前,現在的公安大樓千瘡百孔,每個樓層的玻璃都有被槍擊後留下的彈孔,大樓方圓一裏以內被軍隊團團包圍,每輛軍車都架起了機槍,戰士們嚴陣以待。從地上的彈殼數量判斷這裏已經發生過激戰。


    張泰偉跳下車問:“什麽情況?”


    空降大隊的分隊長上前道:“對方身份已經確定,全部是我們市監獄的犯人。”


    張泰偉道:“這個我已經猜出來了,然後呢?”


    分隊長臉現迷茫之色:“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差不多控製了場麵。當時警察都被逼進了樓裏麵。我們隻能從外圍射擊。”


    張泰偉越聽越奇怪:“你慢點。什麽叫‘警察被逼進了樓裏’?他們沒有武器嘛?”


    分隊長道:“右,他們大量的警用64式手槍,還有部分79,85式的衝鋒槍。”


    “那些犯人呢?”


    “赤手空拳。”


    張泰偉指頭在鼻子上刮了一下,看似極其冷靜的說:“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分隊長一字一句道:“因為這些犯人刀槍不入——”


    張泰偉哭笑不得道:“刀槍不入?”


    分隊長道:“使得,不管我們火力多猛,最多隻是把他們打回去,可是這些家夥卻像打不死死的。這就是上麵讓你親自指揮的原因,你有豐富的對敵經驗。”


    張泰偉小聲道:“首長認為是國外敵對分子在搞破壞?”


    分隊長聳了聳肩:“不然怎麽解釋?”


    “他們穿著什麽型號的防彈衣,見過嗎?”


    分隊長歎了口氣:“隊長,也許是我話沒說清——他們真的是赤手空拳,沒穿任何防護用具,之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自始至終,張泰偉一直保持著冷靜。聽到這句話後終於動容道:“你確定?”


    分隊長點了點頭。氣氛一時陷入冷場,張泰偉又問:“他們人呢?”


    “都衝進公安大樓裏去了,我們之所以不敢衝鋒是因為他們有大量人質,整座大樓都被他們控製了。不過裏麵的警察還能聯係得上,他們現在被空在六樓上,樓道口被他們封起來,考少量武器支撐著。”


    老高道:“我怎麽越糊塗了,首先這幫家夥怎麽越獄的?***的人聯係了嗎?監獄長呢,預警呢,這些人都找到了嗎?”


    分隊長道:“找不到了,我們去市監獄,那裏現在隻剩下一片空地,連犯人帶獄警一個都不見了。”這時袁靜帶著哭腔道:“什麽?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啊?”


    正說話間,忽然有人指著大樓叫道:“快看!”


    我們順勢一看,就見從公安大樓三樓傳呼上爬出一個身穿囚服的人來,他趴在外麵,手腳著地,居然就這樣像壁虎一樣慢慢順著牆壁想六樓爬去,他這一帶頭,然後是接二連三的犯人爬出來,紛紛向上,情景一時蔚為奇觀。


    張泰偉抓過一把95突擊步槍對著對麵就是一梭子,頭前那人身中數十彈名單是使身體微微顫了顫,然後繼續向前爬著,張泰偉放下槍,不禁皺著眉頭重複袁靜的話:“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啊?”


    王水生站出來,悠悠道:“也許我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那是什麽、”


    “看過吸血鬼電影嘛?”


    張泰偉納悶道:“賣什麽關子?”


    王水生抬頭看了看天道:“你們發現沒有,今天是陰天。”他對張泰偉說:“如果你選在豔陽天結婚,肯定不會出這種事了。”


    我看張泰偉有點忍不住要發飆的樣子,忙上前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聽王水生的吧,先說你打算你怎麽辦?”其實早在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就懷疑這件事和一直沒露麵的德古拉和失蹤的艾利克斯有關,等看到有人爬牆更確定這群犯人都已經變成裏吸血鬼,隻是目前時間緊迫沒辦法整理來龍去脈,至於他們為什麽選擇攻擊公安大樓更是無從推測,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處理眼前的事件。


    張泰偉毅然道:“我帶一個突擊小組進去解救人質,然後再拍一部分人垂直降落加強火力,上下合力剿滅敵人。”


    王水生道:“想法不錯,但是我事先聲明,想要把他們徹底剿滅恐怕你們還沒有這個能力,這些家夥比你們想象的要強的多,今天又是陰天。你們是在一點優勢也沒有。”


    我按著張泰偉的肩膀說:“相信我。聽他的沒錯。”我又對王水生說:“跟漲勢們說說該注意什麽吧。”


    張泰偉看我,我使勁衝他點點頭,經過斷臂事件他知道我們身上是無法用常規揣度的,於是一揮手道:“第一突擊小組出列!”袁靜搶出道:“算我一個!”


    張泰偉道:“我不是讓你留在車裏嗎?”


    袁靜盯著他道:“如果是你的福清被困在裏麵,你能呆在車裏嗎?放心吧,我並不是你想的那麽不堪一擊。我在警校射擊和格鬥都是優秀。”


    老高嘀咕道:“那更糟糕,你要是全部不及格至少還能有點自知之明。”


    袁靜瞪他一眼,終於還是沒還嘴。然後求助的看看我,我隻能表示他可以參加,反正我明白這趟活我得充當所有人的保護傘,也不在乎多他一個,張泰偉也顧不上在這些小節計較,隻當沒看見。


    由最精銳的戰士組成的突擊小組一起戰前,目不轉睛的看著王水生,等著這位臨時的教官訓話。


    王水生把我拉在一邊小聲道:“我為什麽要幫你?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有能力把人變成吸血鬼的隻有德古拉和我奶奶,我要幫了你門不是背叛祖宗嗎?”


    小慧笑了一聲道:“不見得吧,首先艾裏克斯肯定不會幹這種事情,其次德古拉也不會千裏迢迢特意跑到中國來吃人,這裏你忘了一個元妖,所以你要幫我們及時幫你自己。&qu;


    王水生想了想道:“也對哦——好吧,我幫你門。”他轉向突擊小組的成員,一本正經道,“我首先要告訴你們的事,你們現在要麵對的敵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種族,雖然他們的能力還不到這個種族的十分之一,但是實力還是要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我在他身後道:“別吹了,說點實在的。”


    王水生聳聳肩要想指他們於死地,“槍式不可靠的,必須打碎他們的腦袋或者用粗大的棍狀物穿過他們的心髒,銀製品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傷害,還有,他們最討厭的氣味就是蒜味。。。”


    說到這,立刻有戰術抱來一大堆蒜,王水生捏著鼻子那吃一瓣蒜是示範道:“要想使打算發揮最大的作用。除了口嚼以外,還要抹到身上。你抹的越多就越安全。


    戰士們又新奇又好笑,不過還是紛紛效仿,倒也緩解了不少臨行前的緊張氣氛。


    老高口嚼大蒜,一眼看見悄悄後退的袁靜,頓時叫道:“你怎麽不吃?”


    袁靜失色道:“我寧可死!”


    張泰偉板著臉道:“不抹不許去!”


    袁靜狠狠瞪了老高一樣,最後把心一橫,拿起一瓣大蒜就摸了起來,隻不過抹的時候還是按照女人抹香水那樣,先洗洗的抹在手背上,然後再小心的抹在耳朵後麵的靜脈上。。。。


    於是不大一會,一群“蒜香”撲鼻的突擊隊員就誕生了,這群人逆風臭出三百裏,離著老遠就問這一股醬菜園子那味道。戰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馬上就要出任務了,可都忍不住好笑。


    王水生最後到:“你們大家如果誰又是自家那就更好了,當然,必須是在教堂受過祝福的那種,用中國話說,也就是開過光的。”


    戰士們互相看看,大家都沒有宗教信仰,也就沒誰有十字架這種東西,不過最後還是有一個武警小戰士在旁邊的人群裏舉手到:“報告,我這裏有一個,還沒來得及上交、”


    王水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開過光嗎?”


    小戰士道:“我媽給我的時候說開過了。”


    “在哪開的?”


    “在功德觀,裏讓一個喇嘛開的,您說管用嗎?”


    王水生:“你還是多吃點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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