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巧巧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心情很亂,眼睛裏閃爍著迷茫、無措、矛盾。她從來不是心理強大的女金剛,心理強大的人要麽是情感極為深沉,要麽就是情感極為冷漠,而麵對汪靜遠和這段突兀而來的新生活,巧巧沒有強大的心理。巧巧此時更像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刺蝟,心裏充滿了對陌生環境的試探,用外麵的排斥性和隔絕性的武器來保護著自己。她心靈**、脆弱,同時抗拒著陌生的和沒有把握的事物。但是,巧巧是善良的,當汪靜遠把巧巧是他媳婦的事實搬出來的時候,巧巧身上的尖刺如同撞上了堅硬的石壁,讓她不得不退縮。世上存在許多特殊的身份,而這些特殊的身份都是附有特殊的義務的,巧巧這一刻意識到,她的抗拒給汪靜遠帶去了傷害。


    無疑在這場博弈中,巧巧是有意,而汪靜遠是無辜,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巧巧的抗拒之心無法再繼續堅定下去了,她無法去明知而坦然地傷害無辜的汪靜遠,而且汪靜遠還一直善待著自己,這讓巧巧愈加地不忍心。但是巧巧是一個有感知的活人,她有自己的心裏感受,她無法坦然地去接受明明是自己心裏所抗拒的東西


    。這個不得不正視的矛盾就像是一把錘子,在擊打著巧巧的意誌。


    汪靜遠此時正沉溺和陶醉於此刻的溫情裏,而巧巧則是在飛快地思考著,麵對心裏的強大矛盾,巧巧知道,快速而徹底地解決這個問題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自己現在所絕對無法去忍受的事情,自己現在是絕對不會生娃娃的。但是,她又不能放任著矛盾進一步激化下去,畢竟自己對汪靜遠這個做自己丈夫的人並不討厭,對這樁婚姻也是願意接受和堅持下去的,隻是自己的接受需要時間來消化,同時接受也需要一個逐步的過程。


    又不想激化矛盾,又想緩和矛盾,看來隻能在不失去底線的情況下,自己做出一些適當的讓步了,巧巧冷靜地思索著,然後在心裏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可以抱我,但是你手腳要老實,不許毛手毛腳,要尊重我,不準占便宜。”巧巧語氣認真而堅定地說道。她信任汪靜遠的人品,所以願意和他在言語上進行溝通和交涉。


    “好!”汪靜遠輕笑著,滿臉的溫柔和溫暖,心裏很高興巧巧終於願意和自己親近了,便相當情不自禁地去十分溫柔地吻了吻巧巧的臉頰,並且帶著十足的眷戀、寵溺和疼惜輕輕地去蹭著巧巧的臉、額頭和鼻尖。汪靜遠的如此“得寸進尺和不守遊戲規則”讓巧巧又一次感到不爽了、發怒了,巧巧的臉立馬沉了下去,語氣強硬而果決地說道:“我沒有準許你親我。”


    “巧巧,對不起,我忍不住。”汪靜遠抵著巧巧的額頭,真誠地注視著巧巧的眼睛,無辜而無奈地說道,語氣裏又帶著些許的懇求,見巧巧聽後還是沉著臉,神情沒有一絲的鬆動,他無奈地把頭仰起,無奈地歎口氣,把巧巧摟得更緊了些,用臉貼住巧巧的頭發,用小小的聲音、又稍帶著委屈和堅持地說道:“巧巧,我是可以親你的。”


    巧巧直接當作沒有聽見汪靜遠後麵說的話,冷麵無情而堅定地評判道:“忍不住也要忍!”巧巧不想和汪靜遠拉拉扯扯或是進行肢體上的衝突,那樣很傷感情,但是巧巧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巧巧現在已經是在極力地隱忍了,她不喜歡汪靜遠對她做出過於親近的行為來,雖然不是出於反感和厭惡,但是巧巧會很不習慣、很不喜歡。巧巧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但是她強迫不了自己,她的真實感受就是不喜歡,她也默默地努力過,試著容忍,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也容忍不下。


    汪靜遠自然感受到了巧巧話語裏的堅持,雖然他心裏感覺苦澀,但是他還是願意主動嚐試著去理解巧巧,他想著:巧巧是女孩子,她臉皮薄;或許是她覺得現在時間還是太短了,等再過些日子,她應該就不會拒絕我了,她前幾天不也是不喜歡我抱她,但是現在她不是也願意了嗎?感受著現在把巧巧抱在懷裏的喜悅和喜歡,想到以後都可以這麽抱著巧巧,汪靜遠的心情又變得萬分甜蜜起來,偷偷地親著巧巧的發髻,溫柔地說道:“巧巧,我等著你的準許


    。”


    巧巧見汪靜遠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便放輕鬆了心情,稍稍愉快地說道:“菜地還沒有種完,我們先去點菜種吧。”


    “好。”汪靜遠非常不舍地放開了巧巧,然後十分自然地牽起巧巧的手,拉著巧巧朝屋子裏走去。巧巧擰著眉頭,咬著下嘴唇,十分糾結地看了一眼汪靜遠的那隻手,同時把自己的另一隻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心裏糾結了一小會、強忍了一小會,鼓了鼓臉,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強迫著自己按捺住了再次拒絕的衝動,盡量忽視著自己手上傳來的異樣以及不習慣和不喜歡的感受,任由著他去了。


    菜種被分開裝在小碗裏,七八個小碗和一小堆大蒜仔一起被整齊地放在竹籃子裏,巧巧提著竹籃子,汪靜遠拿著兩個很小的鋤頭、提著一大桶水,兩人一起來到被打理得幹幹淨淨、並且一根雜草也沒有了的菜地裏。在種菜這件事情上麵,巧巧是技術相當嫻熟、經驗相當豐富的師傅,而汪靜遠對此事是一竅不通,因為他自小就在鎮上住著,他爹娘也不種田,他除了在農忙的時候回來幫他爺爺收幾天稻子以外,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關於農事方麵的活計,所以他隻能乖乖地當著徒弟,用心地跟巧巧學習種菜之法。


    “巧巧,咱們先種哪一樣?”汪靜遠急切地問道,動作和神情躍躍欲試著。


    “先教你最簡單的,我們先種大蒜。”巧巧蹲下腿,從籃子裏拿出兩個大蒜仔,遞一個給汪靜遠。“掰開,掰成瓣。”


    ……


    一直到天色微暗,巧巧和汪靜遠兩人才離開菜地,接著一起回家做飯。


    “巧巧,你先煮飯,我去爺爺那裏摘菜回來,會很快的。”汪靜遠提著大菜籃子,說完,就飛快地跑走了。


    一會兒,巧巧把飯煮上了,汪靜遠提著一大籃子的新鮮蔬菜回來了。兩人一起把晚上要吃的菜挑出來,剩下的留著明天吃。然後,端著木盆去院子裏洗菜。


    院子裏打了一口水井,家裏用水非常方便,因為這是一口半自流井,家裏這口井的水位隻比井沿低了兩厘米,井水十分豐盈


    。另外,井沿四周圍有拚接起來的竹板,竹片的下端被削尖,插在地裏麵,使竹板直立著,因此可以防止塵土揚進井裏去。而且,工匠特意把井口縮得特別的小,這口井的井口剛好比家裏的水瓢大了那麽一點點,用水時,直接用水瓢舀就是了,非常方便,同時也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小孩子會不小心掉進去;井口上還配有一個十分小巧的木板井蓋,整口井看上去十分地精致和可愛,巧巧就十分喜歡這口既方便又特別的水井。


    兩人一起把菜洗好,又一起把菜切好。對切菜的活,汪靜遠還是蠻拿手的,因為他以前在家就經常幫他娘切菜。他是家裏最大的孩子,而在家裏排老二的心心比汪靜遠小了足足有六歲,所以有時候兒子也會被當成女兒來養著,當汪靜遠他娘在布店裏忙得脫不開身的時候,汪靜遠就負責給家裏做飯,因此燒火、切菜、煮飯、炒菜他樣樣都拿手,在這個普遍男子不入廚房的社會裏,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了。


    接著,巧巧炒菜,汪靜遠燒灶火。


    吃完晚飯後,因為夜晚天氣寒冷,兩人洗漱後就坐進了被窩裏,汪靜遠用雙手緊緊地環抱著巧巧,巧巧隻能依勢把頭靠在汪靜遠的胸口。此時,汪靜遠心裏感到很滿足,因為他身邊有巧巧,因為他可以抱著巧巧,臉上的溫暖笑意就如同是從心裏麵溢出來的一般,笑容裏也帶著滿足。而巧巧雖然覺得不習慣,但是也沒有推拒汪靜遠的懷抱,她覺得這樣就當是踐行自己的承諾了,不過,巧巧還是很保守的,可以抱,但是手絕對不能亂放,好在汪靜遠的手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倒也不用巧巧出言提醒。巧巧覺得汪靜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少相處起來感覺還比較舒服,他喜歡幹活,性格溫和,也不木訥,而且收拾得也是幹幹淨淨的,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夜色漆黑,燈光又昏暗、跳躍,巧巧不想把眼睛弄壞,所以就沒有挑燈做活,再加上這裏沒有電視看,天寒地凍地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所以兩人隻能一起說說話。


    “開雜貨鋪的事我跟爹娘說了,他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讓我去問問爺爺奶奶,如果爺爺奶奶願意來家裏陪著你,他們就同意在家裏開雜貨鋪。”汪靜遠娓娓地述說道。


    “你問了爺爺奶奶這事嗎?”巧巧急切地問道,心裏懷著期待,同時,巧巧很感動公公婆婆能這麽周到地為她考慮,其實她自己也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裏。


    汪靜遠感受到了巧巧的急切,笑著說道:“今天沒得空,明天下學後就去問


    。”然後又溫和地說道:“還有,今天虎子哥同我問了你,問你開不開心?每天都做些什麽?我跟他說你在這裏過得挺好的。”汪靜遠說著,又把環抱的手臂收緊了些,安慰地用臉蹭著巧巧的頭頂,擔心巧巧會因為想家而難受。


    巧巧聽後,鼻子酸了酸,眼睛不覺地濕潤了,心裏突然又很想回家了,眨了眨眼睛,沒有接話。


    “嶽父每天都在鎮上,嶽母上午也一般都在鎮上,我明天就帶你去看他們好嗎?然後,你先在鎮上的家裏等我,下午我再和你一起去烏山村,傍晚再趕回來也來得及的。”汪靜遠溫柔地說著,一邊輕輕地給巧巧拍著背,一種是有聲的安慰,一種是無聲的安慰。汪靜遠感受到了巧巧的難過,他便也跟著巧巧難過,心裏滿是疼惜。他現在隻希望巧巧能夠開心,就算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也是願意的。


    巧巧很感動,汪靜遠的這番安排很周到,讓她很感激,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回烏山村的衝動,她才嫁來這裏不到十天,這樣急著回去不好,她娘見了她這樣想家肯定也會跟著擔心、難過的,到時候她再背上一個不安於室、腳長的壞名聲,或是讓別人在背後說閑話就不好了。受趙杏花的影響,巧巧現在對名聲也是極為看重,知道閑話會變成別人口中的瓜子皮,被別人嚼過、又吐掉,但是卻不會停止,而且還會像被汙染的空氣一樣,不停地擴散開,村裏本來就難以有隱藏著的秘密,所以到時候極有可能就在村裏出名了,就連三歲的小娃娃也會拿來笑話也未可知。


    巧巧一邊想著,一邊心情極為低落,低落得就不想說話了。


    汪靜遠沒有催促巧巧作出回答,而是把話題不著痕跡地引開了。


    “巧巧,再過十天,大伯他就要過四十歲生日了,應該會辦酒席,而且我聽爹說,上回大伯就和小峰哥約定好了,要請小峰哥來做菜。”汪靜遠溫和地說道。


    巧巧的心思動了動,可以見到小峰,她還是很高興的,心想著:看來,以後二哥的生意範圍是更加廣闊了,現在就開始征服汪家村了,以後汪家村人的那些親友們也陸續被征服肯定是不在話下。


    “四十歲生日要送什麽禮物?”巧巧好奇地問道,因為烏山村的人過生日都是不辦酒席、不請客的,所以巧巧對這方麵的習俗沒有了解。


    “很平常的禮物就好,就像過年送禮一樣,不過是些雞蛋、布料、魚肉、糖之類的,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會買好的


    。”


    聽汪靜遠這麽說,巧巧突然想起來家裏買東西都是汪靜遠付的錢,然後巧巧稍稍疑惑,不是應該自己來管錢的嗎?巧巧突然有一種權利被剝奪了的感覺,她一直很羨慕趙杏花可以享受數錢的樂趣,可是自己現在手裏的錢少得可憐,巧巧覺得頗為遺憾和不解:汪靜遠怎麽不主動把錢交給我呢?


    “巧巧,你還想添置什麽東西沒?我明天去鎮上給你買回來。”


    巧巧心想:我想要錢。但是巧巧說不出口那個話,她思索著說道:“家裏要是再種上幾棵果樹就好了。”


    “嗬嗬……”汪靜遠輕笑著說道:“我們家有果樹的,都種在山上,種在家裏會招蟲子。有橘子樹、柚子樹、冰tang橙、桃子、李子、棗子、板栗、山楂,還有幾棵桂花樹,對了,還有甘蔗,等七月的時候,我帶你去山上摘甜姑娘吃,小妞妞就很喜歡吃這個。”


    巧巧的眼睛亮了亮,咋一聽到這麽多好吃的,巧巧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心情也變得稍稍激動和期待,吃貨的本性一覽無遺,而且是怎麽也改不了了。


    “山裏還有什麽好吃的嗎?這裏吃的東西好像要比我家的多。”巧巧期待地問道。


    “我隻知道這些了,明天去問問爺爺,看還有別的沒?”


    “過幾天,等菜種完了,你帶我去山上看看吧。”巧巧期待地說道。


    “好。你今天在家裏有沒有覺得悶?”汪靜遠關心地問道。


    “有一點。”巧巧老實地回答道。


    汪靜遠很想問問巧巧今天有沒有想著自己,但是話到了喉嚨裏,還是沒有問出口。


    突然,巧巧動了動,想要往被子外麵爬。


    “怎麽了?”汪靜遠關心地問道。


    “喝水。”巧巧說道。


    “我去給你倒,你別出來


    。”汪靜遠叮囑著。


    巧巧喝過水,就困了,想睡覺了,打起了小嗬欠。


    “睡吧。”汪靜遠輕聲地說道,把手放開,讓巧巧躺下,然後重新摟著巧巧,輕輕地給巧巧拍著背。被子裏暖暖的,汪靜遠把臉貼著巧巧的,身體裏有一股被壓製的衝動,汪靜遠的喉嚨拱了拱,呼吸有些粗重,然後歎口氣,在心裏告誡著自己不可以嚇著巧巧,好一會兒,心情才平息了下來,感受著懷裏巧巧的乖巧,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汪靜遠即使是在睡著的時候,也把巧巧抱得緊緊的,巧巧早上醒來,動了動,想要起來,然後汪靜遠也被弄醒了,半睜開困頓的眼睛,沙啞著聲音輕聲問道:“巧巧,怎麽了?”


    “我要起來了。”巧巧繼續動著,兩手掰著汪靜遠的手臂,想要坐起來。


    “天亮了嗎?”汪靜遠迷糊著問道,手臂依然舍不得鬆開。


    “嗯,你手鬆開。”巧巧抗議道。


    汪靜遠聽話地把手放開,也和巧巧一塊兒起來了,兩人各自穿衣、梳發,汪靜遠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就轉到了巧巧的身上,然後停留,他對巧巧梳頭發的樣子很好奇,目不轉睛地定定地看著。


    吃過早飯,汪靜遠親昵而不舍地抱著巧巧,在巧巧的耳邊說了好一番叮囑的話,然後才告別了,出門往鎮上去,心情既極為甜蜜和不舍。


    ——


    趙杏花在家裏忍了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了,一大早就起來開始捉老母雞、數雞蛋、翻東西,打算賣完涼拌菜就去一趟汪家村,去瞧瞧巧巧,她這心裏總是不放心,一得空便掛念著巧巧,想著她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有沒有鬧別扭?


    吃完早飯,趙杏花叮囑著幾個兒媳婦:“我今天去看看巧巧,會晚點回來,你們一起在家看著鋪子,吃午飯不用等我。”


    “行,娘,您路上當心,告訴巧巧我們都想著她。”韓招弟懇切地說道,心裏帶著厚重的想念。


    曾大樹得知趙杏花今天要去汪家村看巧巧,心情便頗為喜悅,眼角、眉梢都是欣喜的笑意,心情欣喜,推起平板車、走起路來,也是輕快得不得了


    。


    上午,菜市場裏,趙杏花一個人把涼拌菜都賣完了之後,就心情急切、手腳麻利地把東西都收拾著裝上車,趕著把車送進山陽酒樓裏。曾大樹急切地對趙杏花叮囑道:“問問巧巧想吃些什麽?想要些什麽?得空就給她帶去。”


    “唉!”趙杏花答應著,然後就急急忙忙地提著一個籃子快步地進發了。


    趙杏花知道汪家村離青山鎮很近,但是她這也是第一次去,再加上心情急切了些,腦子就沒有那麽鎮定了,雖然虎子事先給她說過去汪家村和汪靜遠家的路線,但是趙杏花生怕走錯路了,路上又客氣地詢問了兩個路人,一路上心情十分緊張,一直到敲門後聽到了巧巧的聲音,她才把懸掛在嗓子眼裏的心放了下來。


    “是誰在敲門?”


    “巧巧,是娘!娘來了!”趙杏花激動地說道,眼睛都濕潤了起來,高興得很想哭。


    巧巧被這個突然的驚喜給鎮住了,動作一滯,然後,心裏的喜悅就開始洶湧澎湃,巧巧奔跑著去把院門打開,一把把門口的趙杏花給緊緊地抱住了,欣喜而委屈地喚道:“娘——”


    “唉!”趙杏花高興地應著,抬起手,擦了一下潮濕的眼睛,然後伸手在巧巧的背上輕拍著。


    然後,巧巧親昵地挽著趙杏花的手,帶她娘進屋,趙杏花關心地察看著巧巧的臉,見巧巧氣色還和以前一樣,便稍稍放心了。


    “娘,家裏好不好?你今天把涼拌菜都賣完了嗎?爹好不好?”巧巧連續著問道。


    “家裏都好,你爹也好著,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記掛著家裏。”趙杏花溫和地說道,看完巧巧,又仔細地巡視著院子和屋子,想確定巧巧在這裏住得舒不舒服。


    巧巧拉著趙杏花在自己睡覺的那間屋子裏坐下,給她娘倒了一杯水。


    “娘,你先喝點水解解渴,你中午留下來陪我吃飯好不好?我總是一個人吃午飯。”巧巧抱著趙杏花的手臂,撒著嬌說道。


    “好!”趙杏花微笑著答應道,看著巧巧,撫摸著巧巧的頭發,心裏帶著欣慰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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