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起了個這麽坑爹的名字不說,遇到那麽坑爹的師傅,現在連失憶恢複記憶,她的人生也那麽淒慘。


    易莫容抱著被子的力度緊了幾分,有點不想說話。


    章文靜的眼睛開始時不時的張望著外麵,似乎在確認著赤煙沒有回來。片刻,她補充道:“不過我跟師傅一致認為,這背後一定有幕後主使。”


    易莫容聽言,產生了一點興趣,她用著沒有受傷的左手支撐想要站起來,起身的同時,卻感覺到了肚子周圍的疼痛。她怎麽就忘記了,癡含今天不僅咬的她的手快要斷了,還用衝撞攻擊撞了自己很多下。


    “不過這些我們這些當師姐的會解決的,一師妹你就好好養病。”章文靜又把爬不起的易莫容輕輕的按了下去,給她蓋上了被子。


    易莫容無言,覺得章文靜完全是在釣著自己的胃口,但她現在這幅樣子的確做不了很多的事情,隻得順從的聽從吩咐。不過,那個幕後黑手這麽折磨癡含,易莫容一定會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想著,被子的柔軟還有房內飄著的香氣讓她昏昏欲睡。


    ‘師姐怎麽還沒回來。’在最後想到君如月之後,易莫容終於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好像感覺到了旁邊有了什麽動靜。


    還未睜眼,一雙略微冰涼的手撩開了遮住自己部分臉的頭發,熟悉的香氣讓易莫容覺得安心。


    她回來了?


    易莫容不經想到。


    仿佛身體比思維更快的做出了反應,她開始在君如月的懷中探尋著溫暖,對方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傷口,讓她找到舒適的位置安穩入睡。


    可笑的是,因為太過溫暖,易莫容變回了原型,君如月也不在意,悄聲訴說了一句‘早安’。


    這已經是淩晨,君如月隻不過是來梳洗一番繼續回到崗位,但看易莫容睡得如此香甜,她也忍不住躺了半個時辰。


    “月兒,你休息吧,接下的我來。”一個房間的章文靜悄聲訴說道。


    “沒事的,師姐。”君如月搖頭。


    溫柔的章文靜怎麽可能對付的了那些老魔頭,若是一個不慎,就不會被牽著鼻子走。


    “那我跟你一起去?”


    “照顧好師傅。”君如月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朱雀殿主,又忍不住了一眼那因為疼痛睡相詭異的易莫容,“還有她。”


    章文靜看君如月的態度轉變不由笑了,“月兒,你終於不討厭貓了。”這章文靜竟然到現在還被蒙在骨子裏。


    “我隻是不討厭她。”君如月也沒有說破,她覺得很有意思,至少,若不是章文靜的各種撮合,她也不可能跟易莫容的關係那麽好。


    章文靜聽的笑意更濃,“好好,我會照顧好大家的。”她送君如月到門邊,微笑的揮手告別。


    直至她看不到君如月後,這才關閉了赤煙房間的門。


    易莫容的眼睛緩緩睜開,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了君如月回來,可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旁邊空蕩蕩的。


    而……


    “師傅,你在幹什麽?不可以啦!一師妹還在呢!”饑餓的朱雀殿主開始對章文靜發起了進攻。


    “小一在睡覺。”朱雀殿主道。


    因為受傷,她已經忍耐了許久,而現在章文靜光明正大的在她麵前換衣服,朱雀殿主怎麽可能忍得住。


    “會弄醒她的。”章文靜拚命的拒絕,但又怕傷到朱雀殿主,動作很是輕微。


    “動作輕點就沒事了。”朱雀殿主變得越來越不老實。


    章文靜不由的發出了聲音,卻意識到了這房間的易莫容而連忙捂住了嘴。


    “師傅,不可以啦。”話是這麽說,章文靜已經變成了任君取舍的模樣。


    “……。”易莫容無言的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這對秀恩愛狗有點過分。


    她猜,這朱雀殿主根本是知道她醒來才會這麽做,可從未想過,這兩個人還要現場直播雙修畫麵給她看?


    開玩笑,她易莫容可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


    易莫容兩眼一閉,拚命的催眠著自己。


    “師傅,不要……。”


    “這裏不可以咬……。”


    等易莫容裝模作樣的當自己醒來,隻覺得自己老了好多歲。


    而她,還偏偏要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如此眨著大大的貓眼,純潔的看著該死的朱雀殿主跟章文靜!


    “來,一師妹,我幫你上藥。”但易莫容還有一種強烈的錯覺,她覺得章文靜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莫非,這也是雙修的後遺症。


    易莫容不經的想著,若是她跟君如月雙修,到底是喊亞麻跌,還是要喊不要不要呢?


    不對,為什麽她是受?


    場景在易莫容的腦海之中倒置,攻受位置變化,編撰成一個狗血的不能狗血的故事。


    “師傅讓我通知你們用膳。”赤煙隨意的走進了自己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易莫容用著貓臉擺出的詭異笑容。


    她的臉立刻陰沉下來,長劍出鞘,一場人與貓的大戰在房間之中展開。


    結果的結果……


    易莫容在赤煙的臉上贈送了好幾下貓爪,不過代價是,她的右爪子傷勢嚴重了。


    “胡鬧,赤煙,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隱仙派有妖怪弟子,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上手了!”赤煙興高采烈的把易莫容抓到了隱仙派掌門高純潔的麵前,得到了‘愛的誇獎’。


    易莫容就一直瞪著大大的眼睛,被抓住了那塊貓的軟皮。


    剛才就是因為房間裏沒有其他人,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導致了她們打成這樣子。


    “師傅,是這貓妖笑的那麽詭異,我以為……”赤煙更加的不爽,指責易莫容的行為。


    易莫容心中嗬嗬的笑了,臉上卻裝著十分可憐的樣子。


    她,易莫容,異世界之旅將近十年,學會的最大招數就是——不要臉。


    就在赤煙拚命的在理論的時候,她隻覺得手中被什麽一敲,隻覺得頓時手力全無。


    手中的易莫容掉了下來,就在易莫容以為自己要跟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時候,她已經被另外一個人接住,穩穩的抱在了懷中。


    熟悉的香味,一級棒的玉兔觸感,不是君如月是誰。


    “赤煙師姐,你這是欺人太甚,明知道容兒她有傷,還這麽對待她。”君如月自然會生氣,但從未表現的如此明顯,看那寒氣惹得周圍的氣流飛速的變換,易莫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我怎麽知道你們殿竟然收妖怪!”赤煙目中無人,怎麽會關注這等小事。看君如月因為易莫容發怒,隻以為她在借題發揮。


    “你再說一遍?”君如月要求她重複。


    “說就說……。”赤煙不信君如月把她怎麽樣,兩股勢力交鋒,大戰再度一觸即發。


    “夠了!”好在隱仙派掌門及時製止,才沒導致悲劇的升級化。


    但可惜的是,這隱仙派掌門隨意一拍,就壞了一張桌子。看兩個人安靜,隱仙派掌門說道:“赤煙,你去抄清心咒反省。”


    那赤煙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


    “我們也告辭了。”君如月小心翼翼的捧著易莫容,不願意多停留一秒。


    “去吧。”隱仙派掌門大手一揮,笑意濃濃。可隨著君如月的離去,那隱仙派掌門又拐向了不遠處的雅間。


    裏麵那人,豁然是剛才被罵的赤煙。


    “師傅。”赤煙衝著隱仙派掌門行禮。


    “煙兒,你做的不錯。”隱仙派掌門笑的誇獎。


    赤煙麵露喜色,“多謝師傅的誇獎……可徒兒不明白,為何要我主動挑釁易莫容?她隻不過是普通的貓妖?”她著急的將心中全部的疑問倒了出來。


    隱仙派掌門無奈的笑了笑,“說你笨你還真笨,這貓妖可帶著君家至寶懾心鈴,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了?”


    赤煙聯想起那張欠扁的臉跟從前見過更加欠扁的臉,仿佛終於重合在了一起,她驚訝的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在隱仙派掌門不耐煩的揮手下離開。


    隱仙派掌門還是坐在原地,他那小小的眼睛露出了精光,好似看到的並不是眼前的風景,看到的是整個天下。


    頃刻,他才輕輕道:“這天,終究還是要變了。”那聲音,說不出的感慨,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興奮……


    而在另外一邊,易莫容還被君如月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


    “師姐,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君如月看向了提問了的易莫容,顯然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暴力女跟你一樣是十三階,按照道理來說,我即使現在是八階,也根本傷不了她分毫,總覺得她似乎想要試探我的實力。”易莫容開始分析,作為女人,她怎麽能不了解女人的那點小心思。


    “本來我覺得隻是我想多了,可誰知她竟然二話不說,把我直接帶到了隱仙派掌門那邊。”這是第二個讓易莫容感覺到奇怪的地方。


    “若不是路過的時候我看到了跟我熟悉的師妹們大喊大叫,估計我這去做客,就回不來了。”易莫容苦笑,她就知道隱仙派掌門是個偽君子,沒想到會來這種陰招。


    君如月覺得易莫容說的有道理,但跟她分析的還有點出入,“不,他大概沒有囚禁你的意思,若不是如此,我根本找不到你。”


    易莫容再度分析君如月的話,覺得有些道理,“看來,他其實知道這事情跟八岐大蛇有關,所以想要利用我。”想來想去,自己能被隱仙派掌門看上的隻有這脖頸上的懾心鈴。


    君如月的腳步停頓。


    易莫容茫然的抬頭,卻見君如月犀利的眼神掃過,“你怎麽知道這事情跟八岐大蛇有關係。”


    為了不引起天下大亂,隱仙派早已對外聲稱八岐大蛇已經魂飛魄散,雖說易莫容跟她路過的時候碰到過一次,可從未跟易莫容講過癡含事情的任何細節。


    “這個嘛,癡含偶爾做噩夢,就會自言自語。”易莫容心頭一跳,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


    “看來,你跟癡含很親密。”君如月繼續道,但那冷冰冰的口氣怎麽聽都一點也不友善。


    “畢竟一起長大,還是我第一個師妹。”易莫容開始拚命的解釋著她們之間的清白。但很快的,因為想到了什麽頭微微的低下,“我跟癡含同住一屋,算是第一個發現癡含有異樣的人,可我因為覺得麻煩而視而不見,我是不是很壞啊?”


    易莫容在內疚,她知,這一切其實有她一部分的責任,才會加倍的關注。


    君如月輕輕的摸了摸易莫容的腦袋,“這不怪你。”聲音給予了易莫容一種力量,她輕輕的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君如月的撫摸。


    她們去了飯堂,君如月一聲不吭的將易莫容塞給了章文靜,就坐在了遠遠的地方。


    “小一,你又做了什麽!”章文靜看君如月的動作,驚得以為易莫容又哪裏招惹了她們朱雀殿的寶貝。


    “如月師姐喜歡安靜,你太吵了。”


    章文靜不滿的壓了一下易莫容的小肚子,那一碰,疼的易莫容哇哇直叫起來。其他女弟子們看易莫容的狼狽樣子,不由得輕笑起來。


    氣氛變得融洽,惹得旁邊的其他三殿好是羨慕。


    早飯很快結束,朱雀殿弟子們開始了晨練。跟之前不同的是,從今天的晨練,由一個殿變成了四個殿,再加上朱雀殿若幹女弟子的點綴,這青龍殿的晨練也變得曖昧起來。


    看那一個個奮起的男弟子們,朱雀殿的女弟子們笑做了一團。


    “一師姐,你覺不覺得青龍殿的龍戰很帥。”


    易莫容被章文靜強製性的帶到了晨練的地方,心中本就有點抗議,看她們說著龍戰帥,直接脫口而出道:“醜死了。”


    幾個師妹一聽就不樂意了,對著易莫容瞪著漂亮的眼睛,“師姐,你們妖怪的審美觀怎麽樣這樣子!”


    易莫容無辜的喵了一聲。


    “算了,看在你這麽可愛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不過,師姐,你覺得什麽樣子的人好看呢?”師妹兩眼閃爍著精光,就差腦門上寫著‘快誇我’‘快誇誇我’的字樣,看的易莫容心中更是無語。


    她平日裏也算是平易近人,這幾個她帶的小妮子與她友好更是無法無天,如今,這該死的人類竟然雙手放在她麵前,威脅著讓她誇獎?


    開玩笑,她易莫容怎麽可能就這麽屈服了。


    “癢……喵……喵……。”易莫容屈服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作為史上最沒有骨氣的貓,易莫容歎息了一口氣。


    那群人一臉期待的看著,都希望易莫容讓她一下子成為這五人群之中最為好看的那個。


    “你們都不好看!”易莫容皎潔的笑了,說話的同時,已經幻化為了人形。道服隨著易莫容的變身發出深藍色的光芒,她的雙手長劍祭出,竟然踏劍而走。


    “姐妹們,易莫容竟然說我們都醜,快追上去,捏她的貓掌!”本來平淡無奇的晨練,因為易莫容的嘲諷變了模樣,想著自己幾個人的修為不是對手,便呼喚了其他朱雀殿女弟子的幫忙。


    “追到的人,我送她衣服!”某師妹以製衣為出名。


    “我送我做的食物!”擅長做飯的某位師姐。


    “既然這麽有趣,那追加賭注,我送錢!”自然,還有每個地方都會出現的土豪。


    有了豐厚的獎品,這朱雀殿的人興致勃勃,再加上易莫容禦劍飛行速度也是朱雀殿的佼佼者。


    既能鍛煉飛行能力,還能得到獎品,一時間,朱雀殿的弟子們都禦劍而起,整個場麵格外的壯觀。


    “一師妹,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乖乖束手就擒吧。”


    夕陽西下,易莫容一個人孤零零的被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牆包圍在了空中的大圈之中。


    易莫容嘴角揚起,露出了笑意,明顯一點也沒有快要被抓住人的自覺。


    “大家……上……。”一群人蜂擁而至。


    看那可怕的人群,易莫容默念口訣,一時間變成了貓型,那本應該踏在腳下的飛劍不知道消失了哪裏,她在人群之中跳躍,不知道踩了誰的臉,毀了誰的道服,在那人群之中玩的好不熱鬧。


    忽而,一道紅光飛快的穿過了這人群之中,就在眾人拚命的以這紅光為圓點散開的時候,易莫容感覺到自己的皮毛被一股力量抓住了。


    紅衣白膚,傾國傾城容顏,在這夕陽的映襯下更是多了一道神聖感,君如月,總能輕而易舉的毀掉任何一種奇妙的氣氛。


    易莫容心中感慨,不過她也幸慶君如月的出現,若這樣子下去,估計她今天晚上都不能睡覺了。


    “參見如月師姐。”眾人慌張的對著君如月拜了拜。


    “師傅讓我帶容兒過去。”君如月微微點頭,丟下一句簡單粗暴的話,就這麽帶著易莫容離開了。


    “師姐,你不是說師傅找我?”易莫容看著眼前可怕的水池,總覺得畫風有點不對。


    “不這麽說,你願意跟著我過來?”君如月的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緩緩繼續說道:“文靜師姐讓我幫你好好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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