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發愣的冷情總算回神,開口地第一句話,竟然是:剛剛那個借口,太扯了吧...


    連黎安被她的話氣得直翻白眼,他們緊張擔心得要死,正主竟然如此悠哉走神,她是抽她一頓好呢?還是罵她一頓好呢?怎麽神經比她有時腦子短路時還大條?


    但連黎安也清楚,如果她真的敢動冷情一下下,老大一定活剝了她。


    連黎安單手插腰,伸出她的纖纖玉指,戳著她的臉頰,恨鐵不成鋼無奈道:“真的要被你給氣死了。你這倒黴丫頭怎麽不知道現在事情的嚴重性呢?”你知道老大以前有多愛她嗎?有多寵她嗎?有多唯命是從嗎?


    老大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對那個人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怎麽會不懂他們的良苦用心呢?誰知道那個女人懷著什麽心思接近老大的?


    “什麽?”冷情躲開她的手指疑惑道,她怎麽比她還擔憂呢?


    連黎安不知道說她如何是好,看向年祥與他點頭對視,她聳肩表示拿冷情沒則,人交給他了。


    年祥休息夠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點明重點:“司安娜回來了。”


    冷情點頭道:“我知道呀,你們之前在電話裏有說。”怎麽又強調了?


    年祥理解連黎安的無奈了,睜大眼睛再次提醒道:“她是老大的前任,也就是你的情敵。”情敵,你懂嗎?


    冷情再次點頭道:“我知道呀,你們老大有跟我說過。”上輩子夜爵說過,說得很明白。


    連黎安急了,趕緊給她支招,建議道:“那你怎麽那麽平靜,如果是我,我一定跟她鬧,不許她們往來,不許她們見麵。”死死地盯著她,她去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冷情聽後,無語了,她不知如何告訴連黎安,這是最愚蠢的法子。


    “額…”這種蠢事,上輩子她早就做過了,除了給夜爵添亂,讓她煩惱,讓她擔憂,基本上沒什麽用?


    上輩子因為這個,還落了一個妒婦的罵名,還是你連黎安給取的呢?


    “冷情,你應該霸道點。”這是年祥給的建議,看了手腕上的勞力士,時候不早了,他招呼連黎安提醒道:“行了,我們快走吧,一會老大來了,還不得收拾我們。”讓我們多管閑事,還向冷情告“他”的狀,“他”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上輩子她就是過於極端霸道,除了真心愛她的夜爵,誰還樂意搭理呀?


    對對對,差點忘了,他們得趕緊離開,臨走前,連黎安還回頭提醒她,嚴肅道:“冷情,你記得看好老大,別讓老大被那個女人給拐跑了。”到時候你就沒地方哭了。


    冷情起身送他們,聽了連黎安的告誡,她微笑地向他們點頭,自信十足道:“放心吧,瘸子不會的。”


    她那百分百的自信讓年祥停住了要邁出地腳步,回頭挑眉道:“你就那麽肯定?”她是哪裏來的自信,他都不敢說,他自己能全心全意地去愛一個人,就像對連黎安的好感,他也保留了可以收回的餘地,給了自己一條退路。


    愛得不深,收放自如。但真正愛上了,就是認定了。


    冷情微笑著告訴他們,慎重道:“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夜爵更愛我了,她相信我,我信任她,如果連最基本地相互信任都沒有,我們是走不了多遠的...”


    這些是她上輩子學到的,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往往是最難的...


    “愛一個人要給她獨立的空間,死纏不放最難看了,說不定還會讓對方厭煩你...”


    連黎安與年祥站在小區樓下的停車場前,年祥嘴裏叼著煙,靠著連黎安保時捷,抬頭著天空,回想著離開時,冷情對他們說的話,他瞄了一眼沉默不語地在沉思地連黎安,他相信連黎安也在反思自己。


    “沒想到,我們來給冷情支招,最後反到變成她給我們上了一課。”連黎安雙手環胸,幽幽地開口,冷情可比她成熟多了,她不得不承認冷情說的有道理。


    年祥嘴上的未完的煙掉地,鞋底踩滅煙頭,挺直腰板,扯出笑容,緩緩道:“我們倒是小看她了。”她比他們更懂夜爵,在感情上,更相信夜爵。


    正當年祥的話語剛落,他們就聽見,冷冰冰地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我倒小看你們了。”越活越回去,竟然學人家告狀,還是小孩子嗎?


    嚇得他們立刻挺直腰板,站立不動,異口同聲道:“老大。”他們心裏的小人在哭呀,糟透了,被抓了個正著,他們能跑嗎?被抓到會不會死得很慘。


    夜爵拄著拐杖,空著地手提著一個蛋糕盒,繞到他們麵前,看著他們硬著頭皮想跑又不敢跑地樣子,夜爵板著冷臉告訴他們,敢跑就一定死得很慘。


    害得她要繞一圈去買蛋糕回來哄冷情,買蛋糕是小事,但讓冷情生氣,那才是大事,上輩子司安娜回來後遇她見麵,冷情氣得差點把房子拆了。


    “你們很閑是不是?沒事幹了是不是?”夜爵板著臉,深邃的眼打量著他們,竟然那麽閑,明天就都給幹活去,省得他們太無聊了。


    “年祥,明天去支開龍溪,約他打球去,連黎安,明天給我帶孩子去。”夜爵平靜地下命令了,內容卻讓他們詫異。


    “啥?什麽孩子?”老大,難道有私生子嗎?他們怎麽不知道?


    “龍溪?打球?”他能說不要嗎?


    如果說連黎安是驚訝,年祥就是哭喪。


    夜爵可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麽表情,輕咳一聲,好奇道:“還有你們之前在說情什麽,她給你們說什麽了?”她也想知道...


    開門聲關門聲,冷情知道夜爵回來了,衝著在玄關的她喊道:“回來了?快去洗手,然後來吃飯吧。”她盯著眼前地鍋,手裏地動作利落翻魚出鍋。


    “嗯!”夜爵聽話地轉身去衛生間洗手,在屋子裏有這麽一個人願意為你洗衣做飯在等你回來,飯桌上放著熱騰騰飯菜,那個人還是你打算攜手走一輩子的人,沒什麽比這個更幸福了,夜爵想要的並不多,這樣就足夠了。


    冷情利索地擺好碗筷,抬頭入眼的是母親麵帶微笑的照片,她雙手合十,對著照片微笑地閉眼,心裏默念道:媽媽,我現在很幸福,我也相信她,不過,在天上的你可也要幫我盯著她呀,我不是不放心她,我是不放心司安娜,我可是知道的,她對夜爵餘情未了。


    接著她跌入一個溫暖的懷裏,熟悉地味道,暖暖地語氣,笑道:“在與媽媽說什麽悄悄話呢?也說給我聽聽,鐺鐺,看我買什麽了?”


    冷情轉身朝夜爵翻了一白眼:“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夜爵還真把她當二十歲小女孩哄,她又那麽不懂事嗎?現在她可是活了兩世的人。


    伸手接過夜爵手裏巧克力冰淇淋蛋糕放冰箱裏,嘴裏還念道:“嗯,我們先吃飯吧,蛋糕做點心。”夜爵麵無表情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卻不知在想什麽...


    用餐後,有午睡習慣的冷情回臥室,夜爵也緊跟進去,看著冷情在彎腰鋪床的背影,夜爵跨步地上前抱住她,如她所想地那樣,冷情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夜爵丟掉手上地拐杖,任由它掉地上,夜爵的心都在懷裏的美人身上,她的下巴靠在冷情瘦小的肩上,低沉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不習慣你這個樣子,今天看你的反應,我很高興哦,也有點難過。”我還是喜歡那個跟我鬧,跟我撒嬌,跟我搗蛋的冷情,而不是故作堅強,強迫自己在她麵前懂事乖巧的冷情,她好不習慣呀。


    冷情強迫自己放鬆靠在夜爵的懷裏,疑惑問道:“難過?難過什麽?”她都這麽乖了,她應該高興才對,怎麽還難過,她吸取上輩子的教訓,沒給她添亂,瘸子怎麽不高興呀?


    “我前任回來了,你竟然沒吃醋。”情,不愛她了,竟然沒吃飛醋。


    冷情抬頭看向她,她欠上輩子的夜爵這句:“我相信你。”夜爵...


    夜爵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放開她,揉揉她的小腦袋,認真道:“你長大了,情。”真的長大了,但...


    冷情今天的所有忍耐因夜爵這一句話而滿足,夜爵的認可令她歡喜,但她還是有些難受,在長大的同時也意味要失去自己的某一部分,比如,之前連黎安列舉的幼稚行為,任性,胡鬧...


    “我也不能老拉你”後腿,話音未落的冷情毫無防備地後倒,“呀~”她被夜爵撲到在床上。


    夜爵深邃的雙眸炯炯有神,目不轉睛地盯著身下的一臉詫異的冷情,額頭靠近抵在她的額頭上,認真地告訴她:“你可以依靠我的,我在這裏,我一直在這裏。”永遠都不會離開,不管你怎麽鬧,我都在。


    夜爵的保證讓冷情的忍耐瓦解,她害怕,害怕司安娜把夜爵搶走,她沒那麽堅強,也沒那麽的懂事,她隻是,不想重蹈上輩子地覆轍,給夜爵添亂.


    她摟著夜爵的脖子,顫抖地身子哭了出來,對著夜爵提要求:“我吃醋,不高興,我想耍性子,讓你跟她獨處,讓你陪她散步,讓你跟她聊天,討厭死你了。嗚嗚嗚~”反正你不許與司安娜靠太近,與她見麵保持距離,或者要先告訴我,我才沒那麽大方,她是特別小氣的...


    夜爵則是微笑著翻身讓她壓在她身上,更方便她靠她肩上,朗聲笑道:“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下次見她,一定帶上你。”


    這就對了,她的冷情不用那麽懂事,有人在時可以乖點,但在沒人隻有她在身邊的時候,可以隨意地衝她撒嬌,生氣,耍性子,吃飛醋,她為什麽讓自己活得那麽“男人”,就是希望:她身邊所愛的人可以盡情做著想做的事,總有一天,她也要做著她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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