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代紓和翟修衍一路上嘻嘻笑笑,偶爾有不長眼的靈獸冒出來,蕭代紓就一招把它秒掉。


    因為這個世界的靈力比較稀薄,靈獸和修士修煉十分艱難,等級提升非常緩慢。蕭代紓遇到的靈獸最高也就是築基中期罷了,連金丹都沒有。


    如果翟修衍擊殺這些靈獸,也是能漲漲經驗的,但現在情況特殊,曆練隻能暫時終止了。畢竟時不時有修士在森林上方飛過,萬一有幾個心生歹意的人跑下來打劫,與靈獸打鬥而靈力消耗過度的翟修衍碰上偷襲,躲過去的機率就降低了。


    五天後,翟修衍和蕭代紓終於到達了那個引起騷動的地方,他們兩個隱沒在圍觀的人群中,行事極為低調。


    這是某個修士的洞府,埋藏在地下無數年後,終於被幸運的修士無意激發。不過,那光芒太過耀眼,許多修士都被吸引過來,如果沒有足夠的本事和運氣,被後來者殺人奪寶也是有可能的。


    在前來的路上時,蕭代紓就覺得翟修衍太過淡定了,就不怕機緣長腿飛了嗎。蕭代紓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來,隻能問翟修衍。


    “傻瓜,我們現在都沒有看到有人禦劍逃跑,也沒有看到大規模的空中打鬥,就說明這次的機緣是一處洞府或是秘境出世。”,翟修衍摸摸蕭代紓的小腦袋,“別人都說一孕傻三年,你伸手出來給我把把脈。”


    蕭代紓:……摔桌!我實力比你高,是你的依仗,是你要緊抱的金大腿,你得罪我是想被別人欺負嗎?!


    在他們的身邊,也有一些修士呆在洞府的門口附近,滿臉算計。在洞口的附近,還有一些金丹長老領著門派弟子守候,等待接出來的弟子。


    看來,這個洞府有人數限製,要不然留在附近等著殺人越貨的散修也不會那麽多。


    翟修衍坐在樹枝上,懷裏抱著蕭代紓,漫不經心地掃了遠處的秘境一眼,繼續和別人搭話,“張兄真是見多識廣。”


    獨自坐在對麵枝頭的張遼很熱情,“翟兄弟是哪裏人,感覺你像是剛出家門闖蕩的小年輕啊。”


    張遼是散修,朋友寥寥無幾,他見翟修衍和蕭代紓的修為不低,便起了心思。等那些人出來,場麵必然亂作一團,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翟修衍和蕭代紓都沒有穿弟子服,應該是和他打著一樣算盤的散修,結為同盟實力強些,到手的東西說不定也多些。


    “我之前一直隨師父在山中修煉,後來他老人家仙逝,我便出來闖蕩。我對外界的了解不多,讓張兄見笑了。”,翟修衍繼續向張遼詢問這個小世界的事情。


    這個小世界一共有四大宗門,其中冉宗日漸沒落,迷宗的勢力越發壯大,剩餘的小宗門乏善可陳,不提也罷。


    蕭代紓窩在翟修衍的懷裏小憩,醒來後也不吭聲。他就靜靜地聽著翟修衍與張遼的對話,表情空朦,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世外高人的感覺。


    雖然這個高人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裏,小鳥依人得有些怪異罷了。不過,忽略掉蕭代紓比翟修衍更高的修為,光看兩人的身形,畫麵還是很和諧的。


    “附近哪裏可以落腳,有什麽好的客棧?”,待翟修衍問得七七八八,蕭代紓才幽幽開口。


    等在這裏玩夠了,他們就去找間好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再好好地吃一頓!


    張遼很開心,他隻是一個築基中期的散修,能和金丹期的高人說話是十分難得的。“前輩,離這裏30裏的地方有……”


    張遼闖蕩修仙界多年,曾遇到過築基巔峰的修士,那人的威嚴就能讓他喝一壺。盡管沒有辦法得知蕭代紓的真實修為,但這種明明沒有釋放威壓,卻讓人心頭繃緊的感覺……他必然是金丹期的高手!


    蕭代紓表麵上漫不經心地聽著,手上不停地把玩著翟修衍的墨發,甚是悠閑。


    既然選擇了顯露出金丹中期的修為,那就要把金丹期的架子擺出來——翟修衍語錄。


    瞥了一眼始終溫馴的翟修衍,張遼所有感想都吞進肚子,挑出美食那一塊告訴蕭代紓,“這春風樓的神仙醉與核桃酥遠近聞名……”


    張遼不愧是老江湖,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很快就找對了蕭代紓的喜好。


    那個身材偉岸,長相比一般人稍稍俊俏一些的男人,應該與這位高人有那種關係,而且還很得寵。張遼不歧視這種靠*換取利益的行為,畢竟散修的處境本就艱難,不必刀口舔血、為一點點的修煉資源而費盡心思的生活簡直就是奢望!


    蕭代紓心思單純,翟修衍擔心他被人忽悠,就讓他少說話,多裝高冷。不過,配上這樣一種普通的成熟男人臉,蕭代紓裝起來也像模像樣的,不似真顏上陣那時候,像足了一隻炸毛的貓咪。


    又是兩天,張遼算是和翟修衍有點小小的交情,而蕭代紓則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張遼臨時組隊的希望是落空了,但他也沒有怎麽失落,之前的想法也是他異想天開罷了。畢竟人家堂堂一個金丹修士,怎麽會願意無端多上一個累贅。


    洞府的防護罩突然散去,修士陸續飛出。某些宗門的弟子受到庇佑,那些散修也不敢上去招惹,而從洞府裏出來的散修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一番弱肉強食的慘烈景象就在麵前上演,蕭代紓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默默地扭頭。翟修衍見狀,笑而不語。


    翟修衍掏出一個下等的防護玉牌,那是韓映陽小時候學習煉器時候的殘次品之一。效果一般,但對於那些普通修士,也不是什麽便宜的貨色。


    防護玉牌是一次性用品,但能在緊急關頭救自己一命,普通修士各種花銷都不小,很少有人去買這種奢侈品。


    翟修衍趁其他修士忙做一團,把那玉牌給了張遼,“這個給你,算是這幾天耽誤你時間的費用。”


    翟修衍一是不想欠張遼的人情,二也是彰顯一下兩人的財力,讓其他人心有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散修幾乎都在忙,注意到這一舉動的幾乎都是閑在那裏等人的宗門子弟,翟修衍就是做給他們看的。那些弟子就算是覬覦這玉牌,也逮不住老奸巨猾、善於逃跑的散修。


    張遼拿到了東西,趁亂離開了。這次收獲不錯,為免再生事端,還是趁早離開比較好。


    蕭代紓戳戳翟修衍的胸膛,“接人的接人,搶劫的搶劫,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近距離看熱鬧嗎?”


    翟修衍捏捏他的小鼻子,“你想做什麽都由你。”


    他們隻有兩個人,不可能和宗門的人杠上;但和散修搶東西,小東西會做嗎?


    蕭代紓十分苦惱,三觀正的寶寶都想把這些不法之徒給塞監獄裏去了!


    就在蕭代紓糾結的時候,洞口又飛出了一個瘦骨嶙峋的散修,身後一個身穿迷宗弟子服的男人正在追趕,“長老,他有上品靈石!”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若是有上品靈石,直接吸取其中的靈力,修煉的速度就能快很多。在這裏,上品靈石不再是貨幣,而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男子敢大聲說出來,無非是迷宗勢力大,旁人不敢招惹罷了。自己抓到那人獨吞上品靈石的可能性不高,把消息透露出來,他到時候還能有份獎勵。


    那長老雙目迸射出精光,揮手將瘦骨嶙峋的散修打落在地。那散修不過剛剛築基,被擊中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位小兄弟,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你開個價,我買過來便是了。”,周長老一副慈愛的模樣,真叫人惡心。


    這位周長老的品行低下,是有名的無賴。他的修為高,宗門實力大,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也不知道這一次,周長老是打算拿幾塊廢鐵還是拿什麽破爛跟那個倒黴的家夥交換。


    那窮追不舍的男子動了心思,搶先開口,“長老,那上品靈石是弟子發現的,結果這人強奪了去,還請長老做主。”


    周長老是個老狐狸,當然知道自家的弟子在胡說八道,“既然如此,還請你交出來。老夫宅心仁厚,你若是乖乖將靈石奉還,我便饒你一命。”


    能“光明正大”地強過來,就不必再付錢了。


    瘦骨嶙峋的林道信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這幫無恥小人撕碎!但他自己勢單力薄,一旦反抗分分鍾命喪黃泉。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東西就這樣被奪了去,連個辛苦費都沒有,他如何甘心?


    李市更是洋洋得意,“長老都說要放你一馬了,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上品靈石叫出來。”


    明明修為相當,自己愣是追了他一路都沒能把人抓住,恁打臉!若不是想獨吞,他早就喊幫手了,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白白讓周長老占了大便宜,自己隻剩下殘羹冷炙。他心底不痛快,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就給他出出氣好了。


    蕭代紓眼睛一亮,“我們去伸張正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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