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木葉第一醫院中。


    安靜的走廊,白色的床鋪,藍色的針水下,是兩個包裹成木乃伊的忍者。


    床的這一頭是三代,床的那一頭是日向日足,兩張床的中間是抱著飯團吃的日向雛田。


    煙在抽。


    煙在飄。


    雛田在吃飯。


    人在愁。


    人在瞅。


    雛田在吃飯。


    三代和日向日足對視一眼,萬千辛酸盡付之一炬。


    良久。


    日向日足開口詢問道雛田:“女兒,我不是讓你停手了嗎?為什麽連父親都要打?”


    要不是日向日足和三代一起開口喊:“我錯了。”


    估摸著。


    兩個大男人要被小小的雛田追著打上一整天,人差點都被雛田給打沒了。


    雛田:“?”


    什麽?


    看著雛田呆呆的樣子,日向日足知道他是問不出來什麽的。


    也隻有在談及吃的時候,才會吸引雛田的注意力。


    說的好聽點就是選擇性失憶,多表現為表情淡漠,略顯呆滯,不願意溝通和交流,喜歡獨處。


    說的不好聽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偏偏還不好說。


    日向日足篤定,要是自己敢把雛田手中的飯團拿走的話,雛田絕對會一個螺旋丸砸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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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不好帶啊!


    日向日足更覺得有必要養一個小號了。


    日向日足看著天花板,心裏求著這小號可不要像雛田一樣變態,這樣的人有一個就行了。


    雛田還在吃飯。


    旁邊。


    三代也陷入自我懷疑中,這是第幾次進醫院了,三代自己可能也都忘記了。


    而且。


    幾乎都和雛田有關係,那麽大的一個孩子,怎麽就那麽能吃,怎麽就那麽能打呢?


    “吧唧!”


    “吧唧!”


    刺耳的聲音傳入三代的耳膜,直刺激的三代神經錯亂。


    醫院裏麵禁止喧嘩。


    這都不知道嗎?


    日向雛田!


    三代看向發呆的日向日足,心裏感慨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呆呆傻傻的麵孔,不難看出日向日足是雛田父親的身份。


    “我說……日足啊!”


    三代話語一頓,見日向日足看過來時,三代才說道:“停戰吧!”


    “在繼續鬧下去也不是個事情。”


    “你說……對吧!”


    三代看向了身旁的雛田,日向日足也跟著三代看向了雛田。


    鬧來鬧去。


    疼的是三代。


    痛的是日向日足。


    倒黴的三代。


    造孽的是日向日足。


    反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日向雛田卻吃好喝好,本事還一直見長。


    這是怎麽一回事?


    按理說。


    忍者的成長不是伴隨著血與疼,淚與苦,在無數次磨難當中,逐漸走向成熟的嗎?


    瞅瞅漩渦鳴人,打小就沒有父母。


    在瞅瞅宇智波佐助,同樣小小年紀就被滅滿門。


    你雛田怎麽回事?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大問題?


    ……


    三代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日向日足明白,他用自己滿身傷痕領悟了一個道理。


    在繼續折騰下去。


    可能日向雛田還是一天吃吃喝喝的,反而是他們倆人要先一步去下麵了。


    “是啊!”


    日向日足也回了一聲,雖然好像什麽也沒有說,但很明顯的同意了三代的決定。


    那麽接下來討論的就是雛田的去留問題了。


    “單雙日?”


    這是三代在詢問。


    “隻有周末!”


    這是日向日足在回答。


    三代憤怒的看向日向日足,雖然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可是態度和明顯了:“你這家夥有沒有點良心?難道都被野狗啃走了嗎?”


    日向日足眼神聚焦,把三代的敵視全當耳旁風。


    看的出來,日向日足的態度很堅定。


    三代喉嚨蠕動一下,發出大蛇瓦吐信子的聲音:“嘶!”


    真的一點也沒得談?


    日向日足的眼睛持續聚焦。


    真一點沒得談!


    三代又開始學習自來也的搞笑樣子,這是在和日向日足談判。


    要是日向日足神情鬆動。


    那麽。


    三代的談判就是成功的。


    可惜。


    還是失敗。


    不得不說這日向日足還是有幾分女兒的樣子的,說發呆就發呆,那模樣都不見有任何改變。


    三代垂頭喪氣,隻能同意:“行吧!”


    日向日足瞬間回神,喊了一聲:“三代大人,永遠都神。”


    三代:“……”


    不愧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嗎?


    又或者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這左耳聽,右耳出的本事,沒誰了。


    雛田歪歪腦袋:“?”


    這是幹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你們剛才說了什麽了嗎?


    是我沒聽,還是你們根本沒有說。


    “吧唧!”


    不管了。


    “吧唧!”


    香!


    ……


    對這個結果。


    雙方都還算滿意,日向日足不用多說,一個星期隻有兩天帶雛田,這高興的合不攏嘴了。


    三代的話。


    本來這雛田就應該是他來代,這日向日足都把雛田都交給他了,這才幾天就把雛田給送回去了?


    現在才帶五天。


    這個結果還算不錯。


    徐徐圖之。


    這件事情急不來的。


    讓日向日足鬆口兩天,已然是大進步了。


    三代心裏都快樂翻了。


    “哼!”


    “區區一個日向日足,不過爾爾。”


    先提出單雙日,單數天日向日足帶,雙數天三代帶。


    這就是討價還價。


    故意把價格抬的高高的,在進行壓價,這樣一弄,生意多半就成了。


    日向日足還是不夠精明。


    接下來。


    就是有關於賬單的問題了。


    “錢……”


    三代提問,雖然隻是一個字,可確認日向日足精神緊繃。


    “這些日子賺了不少吧!”


    是不是整一點出來,充當雛田的飯錢?


    都要協調了。


    不拿一點出來,這說不過去。


    “鬧的挺大!”


    乍一聽,還以為這是日向日足為了賺錢,鬧出事情來了


    可三代這裏指的是日向日足寫信這件事情,帶頭衝鋒,讓其他忍者聯袂抵製三代。


    我這可是幫你養女兒呀!


    狗幣日向日足!


    動點腦子呀!


    難怪會被女兒打,就事論事,活該被打,一點也不冤枉。


    也不難怪三代氣的失去理智了。


    三代的意思也很簡單。


    要麽把錢給我,我去擺平這些忍者,以後該幹嘛幹嘛。


    要不。


    自己出錢去擺平忍者去,有這麽投訴自己的女兒的嗎?


    “抱歉!”


    日向日足也後悔了,圖一時爽快,過後卻也想通了。


    你換一種手段折騰三代也行,把自己女兒也帶進去了,這不是腦袋缺根筋嗎?


    “五成?”


    這是日向日足在分配利益了,這裏指的商業街的利益,五成打算給三代擺平忍者。


    三代:“嗯?”


    三代打昏招,學著日向日足的樣子發呆,不過不到氣候,眼神斜視日向日足。


    很明顯。


    五成三代就已經有點意動了。


    這裏麵油水可足了。


    “一成!”


    日向日足在說道。


    也不是講價。


    而是給一成到三代這裏來,充當三代的小金庫,也作為擺平費用。


    三代十分心動,日向日足雖然腦袋不行,但經營確實有本事,畢竟日向日足可是日向一族的家主,人手多很多。


    這幾條商業街被經營起來,比起以前賺錢太多了。


    特意拿一成出來給三代,這也足夠表明歉意了。


    經濟發展後。


    一處隨地可見的樓盤都要比以前一個城市賺的錢還要多,你敢相信?


    日向日足這裏雖然不可能那麽誇張,但翻個幾倍還是沒問題的。


    這還是幾個月。


    要是把時間在拉長,十幾倍,甚至幾十倍都不是問題。


    但是。


    三代總感覺不舒服,心裏像紮根刺一樣,就像自己把價格抬高再降價一樣,總感覺這日向日足會埋伏他一手。


    三代深吸一口氣,吐道:“兩成。”


    日向日足:“……”


    焯了!


    心機不夠深。


    直接把底線說出來了,你就不能靈活變通一點嗎?


    日向日足自我埋怨一聲,仰天一歎:“人多啊!”


    三代仔細想想好像也是,說道:“一點五。”


    日向日足:“……”


    動動嘴就多了零點五出來,感覺還賺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果然。


    薑還是老的辣!


    在這一塊日向日足被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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