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好容易順了氣,才眼眶含淚,看向風九。[.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風二去扯風九袖子,風九甩開,說:“若長樂王真有覬覦之意,首先不會救二公子,不會勸說大公子放棄爭兵;其二,經過昨日外傷治療,許多禦醫將長樂王看做星宿神人,他想說通禦醫動點手腳也不難,王爺恐怕早遇不測;其三,此次三爺必死!不會為什麽‘幕後大魚’而放棄將二爺三爺一網打盡的機會。其四,說句誅心的話,自三爺叛……咱們內部也需要清理了,郡主您心善,隻怕做不到,是以長樂王才……”


    風二大喝:“放p,我們自家的事要他一個外人插手?”


    風九欲言又止,他家郡主能力不錯,可畢竟是個女子,實在過於心慈手軟,不如長樂王殺伐果斷。


    那漂亮如謫仙的少年,淡淡一句,輕輕一眼……就有平定千軍的霸氣,血流成河都不眨眼的淡定,若不是立場不同,陣營敵對,他都想跪舔了。


    男神啊!


    長樂王殿下,比他家大公子年紀還小呢,真是人比人,都要丟。


    有人來報告情況,風九出去聽一趟,回來說:“長樂王也是留情了的,剛才動手的三百四十一人,傷者二百七十六,死不過六十五,死者都是一開始追隨三爺先叛的。”


    說明死的都是沐希則的死忠,或者是陰謀者安插的釘子。


    風六過來,問了一句:“禦醫送了碘酒過來給我們治傷,郡主,用嗎?”


    朝陽才覺得胸悶惡心才好了些,憤憤道:“這算什麽,打一棍子給個甜棗?”


    風二跟隨定王也久,腹誹道:這是沐家皇族禦用招數啊。


    風九嘀咕道:“真想使壞,亂棍打死才算,不會給甜棗兒。”


    “你這個……吃裏扒外!”朝陽聽到了,都不知道風九算哪邊的人。


    風九跪下,梗著脖子道:“屬下不過說了心裏話,對王府忠心可鑒日月,郡主不信便把我的心剖出來。”


    風二打圓場:“郡主,風九年輕,思慮不熟,容易受影響,但他父親、叔父都為王府賣命一輩子,定不會……”


    朝陽趕緊擺手:“行了,我是一時氣話。”指風九,“起來!”


    風九起來,風二才說:“不論長樂王作何打算,郡主,防人之心不可無。”


    朝陽慘笑:“風九倒是沒說錯,我們王府如今境地,他若真起意,我們防得了他嗎?”


    兩個指揮使無話可說。


    朝陽也想清楚了,如今主動權在沐慈手裏。是她自己居心不良,惹來這麽個魔星,隻能認了。趕緊換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定定心神,去赴早餐之約。


    風二風九也不攔,好在牟漁已經讓禦林軍退了,讓出沐慈所在營房的一半區域,讓定風衛守護。<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朝陽看這情形,就傾向於相信風二所言,但心裏還是生氣的。


    沐慈見滿臉怒氣的朝陽,似什麽事都沒發生,泰然自若招呼她坐下:“嚐嚐,特意一大早做好帶來的,我姨母老家弄來的桂花糖。”摸一摸碗沿,滿意道,“還溫著。”


    朝陽坐下,嚐了兩個湯圓再吃不下,不確定問:“阿慈,你剛才是故意唬人的?”


    沐慈單手支額,眼臉下垂,語氣帶著一絲了無趣味的慵懶,反問:“你覺得呢?”


    “你是……哄人的!”朝陽目光灼灼盯著沐慈。


    沐慈抬眼,目光純良極了:“姐姐,我不哄人的,母親說過,說謊不是好孩子。”


    朝陽:“……”


    牟漁麵不改色拿一張煎餅卷巴卷巴塞嘴裏……嗯,沐慈的確從不說謊。


    朝陽想到這句話的意思,臉刷地慘白,又轉青色,末了估算一下自己和沐慈的段數,再對比雙方目前實力,又看一眼坐在沐慈身邊,吃煎餅配牛奶,腮幫子略鼓,嘴唇上一圈白奶,卻依然有本事散發冷然危險氣息的牟漁大將軍……


    好吧,形勢比人強。


    朝陽覺得自己這邊沒勝算,索性破罐破摔,直接問:“阿慈你直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沐慈漫不經心道:“你家的這些事我本來懶得管,容易讓人誤會……”沐慈扭頭問牟漁,“已經讓人誤會了嗎?”


    牟漁一口喝光牛奶,用一貫的酷拽道:“您心中坦蕩,所作所為都對得起本心,是別人心思不正,小人之心。再說,您想要什麽都是手到擒來,誤會不誤會的……不重要!”


    酷帥+10


    “有道理!牛奶喝慢些,不消化。”沐慈從桌上碟子裏拿一張絲絹遞給他,道,“還是阿兄了解我,不過別總誇我,我會驕傲的。”


    “是!”牟漁接過絲絹擦嘴,回答得一本正經。


    朝陽:“……”


    定風衛和禦林軍:“……”


    不過細細回憶,長樂王的確沒說什麽。雖然那些話那些做法組合在一起,結合當時局勢……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朝陽一臉糾結看著沐慈,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沐慈也凝凝盯著朝陽看好了一會兒,看得她有些不自在,才道:“我們姐弟之間,信任的基礎很薄弱。”


    朝陽臉上火辣辣,羞愧的。訥訥道:“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你。”太凶殘了,所以她才誤會。


    “天有日月,地有陰陽,所以,很高興你終於知道真實的我到底是怎樣的。”沐慈雙手交叉支著下巴,淡笑道,“姐姐,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宮裏一直是靠著‘我求求你了’,‘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把朝陽哀求沐希則的語氣學個惟妙惟肖,轉瞬又冷了聲調,“對著皇帝,牟將軍和大臣打滾撒嬌哀聲求饒流眼淚……活到現在的吧?”


    朝陽本來就聰明,立即聽懂她這是被沐慈嘲諷了。


    嘲諷技能滿點啊!


    “我實在看不過眼。你跟沐希則講親情喊著‘三哥’,哭哭啼啼哀求有什麽用?定王都被他放倒了,那還是他親爹呢。親兒子的性命他也不在意。當時他威脅傷害賢世子不是空話。你兩三句哀求,就能讓他改變主意?”


    朝陽臉紅了。


    “你該慶幸我不希望局勢變得混亂,所以今日出手目的不是殺沐希則,一為逼出定王府有二心的侍衛,幫你清理門戶,剪除不穩定因素;二也是為讓沐希則有所忌憚,讓他知道父子相殘、兄弟鬩牆的後果,這次他缺胳膊少腿回去,為怕最終便宜我,也不會隨便要賢世子的性命。”


    “阿慈,我……”


    沐慈勾起一邊唇角,笑容散漫:“你也不必覺得愧疚,感激。我沒說謊,亦不誤導。你和子韌出事,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朝陽……”他目光裏卻有淩厲流光一閃而過,聲調漸冷,“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你若撐不起責任,見不得血光,我不介意全盤接手,哪怕麻煩點。你就乖乖抱著你的心軟善良,呆後院涼快去。”


    朝陽咬牙:“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朝陽雙眼充血,一瞬間決定要冷硬心腸。


    “這樣最好。你與其花精力猜忌我,不如理一理你家一大堆焦頭爛額的事,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少被感情影響。”沐慈再補一刀,“另外……給你個忠告!”


    “你說。”


    “皇帝手裏的底牌,比你們想象的更多,別自尋死路!”沐慈壓低嗓音道,輕而緩的一字一句,讓人覺得充滿無盡的凶險。


    朝陽下意識看向牟漁,卻見牟漁唇角緊抿,眉宇森冷,將一張煎餅卷了菜蔬遞到沐慈嘴邊,看沐慈張嘴咬了一口,眼神柔和下來。


    朝陽心道:皇帝身邊有這麽個義子就很難搞了。她可不認為牟漁這一瞬間的溫柔會針對自己,這個大將軍十幾年威名,暗地裏的魔王之名,都不是吹出來的。


    她立即表白:“我們家自然不會做不忠不義之事。”


    沐慈喝一口牛奶慢慢吃完嘴裏的東西,才擺手:“忠心不是表白的,你怕血光,就盡量避免流無意義的鮮血。”見牟漁又投喂,很自覺張開嘴。


    一個禦林軍來報:“大統領,跟丟了。路上遇到一夥人,半路把沐希則接應走了,看上去像訓練有素的百戰之兵。”


    牟漁也不意外,冷笑一下:“知道了,繼續盯著。”


    沐慈沒說什麽,被牟漁盯著,繼續吃早餐。


    朝陽眼睛都亮了:“你派人跟著?”


    “跟丟了。”


    朝陽又泄氣了,實在餓了,抓了煎餅泄憤地咬,也不顧優雅儀態了。


    說到吃,沐慈果斷歪樓,討論起美食來,順便還問了朝陽,賢世子喜歡吃什麽。那家夥是天京城有名的吃貨,愛吃的東西一定是不錯的。


    ……


    天京城外,南郊某莊園內。


    一個人坐在陰影處,看不清麵目。


    他看向雖然有些狼狽,卻仍然看得出軒昂風采的沐希則,擰眉:“這麽快就查到你了?”


    “嗯,曹風沒用,露了行跡。”卻沒再多說長樂王。


    “我早讓你滅他的口。”


    “我也是怕打草驚蛇。”沐希則說。


    哼,心慈手軟,等謀到了定王府的兵權,沐希則也不用留下了,但現在留著他還有用。不然也不會派那麽多人把他接應回來。


    陰影處的人放軟了口氣:“罷了,事已至此,你能全身而退也好。”


    “可惜了我身邊培養多年的心腹,大部分都沒活下來。”


    陰影處的人走出來,他戴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鬼麵具,得意大笑:“怕什麽,事成之後,你繼承王位,掌管六軍,到時候你想養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說得輕巧,沐希則擰眉,卻沒多說什麽。


    鬼麵具問:“跟著你來的那個定風衛統領,怎麽處置?”


    “風一的兒子是我的人,我會勸他的。”沐希則道。


    “嗯,你也要小心間中間,他若有一絲異常,趕快處置了。”


    “知道。”沐希則皺眉,“我按你們的吩咐做了,你們要確保事情一定成功,否則……”


    “沒有否則,一定會成功!”鬼麵具誌得意滿說。


    沐希則試探問:“我連弑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做了,現在你們應該相信我了,可以告訴我你們還有多少底牌嗎,讓我也能安心一點。”


    “不用多久你該知道的都會知道,何必著急?”


    “好吧。”沐希則知道對方還有防備,又問,“左家怎麽樣,都安置了嗎?”


    “哼……”鬼麵人冷笑,道,“他們自有安排,怎麽?舍不得?”帶著十足玩味的笑意,勸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將來事成,你要什麽女人沒有,可別為了一個小妾生的昏了頭。”


    沐希則漲紅了臉,他也是庶出。


    鬼麵人看沐希則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暢快笑了。


    兩個人說話都沒避開依然白白胖胖的賢世子,因為大家都當他已經是死人。賢世子也有這個覺悟,坐在茶桌邊,對這些對話並沒有什麽反應,隻咬著點心,苦著臉對沐希則說:“三弟,你就沒順路去一次聚德齋?這裏的廚子忒沒水平了,連個炒菜都不會,我從一大早餓到現在,好想吃聚德齋的燒鵝。”


    鬼麵人:“……”


    沐希則:“……”當他甩開王府和禦林軍聯合追兵,是在天京一日遊嗎?


    還路過?還買燒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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