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看完報紙,外頭的人輕手輕腳收拾好了散落一地的文件。[]梅容還在睡,這家夥一睡著就不容易醒,暴風雨裏打雷都不怕。


    沐慈半趴在梅容身上,用手輕輕撓梅容的頭發,小卷卷頭發都亂了,沐慈把它們根根捋順,又去玩他的眉毛,棕色的濃密劍眉很英氣,睡著的時候放鬆舒展,沐慈用手亂摸,摸癢了梅容也隻是笑一笑,不見皺眉。沐慈又去摸梅容的鼻梁,手指似翻山一般爬過去,然後摸到那薄薄的性感雙唇,十分柔軟……沐慈的拇指喜歡這觸感,流連不去,梅容似夢到什麽好事,又勾唇露出一個笑容。


    沐慈心中一動,並不想忍,俯身去親吻梅容,用靈活的舌尖勾畫他的唇形……梅容很快有了回應,與沐慈的靈舌糾纏,很快反客為主,一翻身把沐慈壓在身下,抱著沐慈加深親吻……到最後變得狂野起來,舌頭肆意在沐慈的牙床和內壁掃蕩抵舔,直把沐慈親得沒辦法呼吸。


    兩個人分開,梅容幫沐慈把嘴角的銀線吻幹淨,看沐慈紅潤潤的小嘴不斷喘息,忍不住又親了上去。不過這下是淺嚐輒止,他情、動了,也感覺到了沐慈頂到了他,再下去就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收場了。


    沐慈身上的清新淡香,他聞著簡直是催|情,梅容趕緊滾到一旁哀叫:“不行了,再鬧今天誰都別走出商務樓了。”


    沐慈好笑:“還是頭回見你說這話。”


    “嗬,我也不想忍啊,”梅容舔嘴回味,“這個叫醒方式很特別。”


    “喜歡嗎?”又要去親吻梅容。


    “喜歡……”梅容隻“啵”了一下又撤開,無奈說,“下午要去見高蕃大使,還有今年最後一次上千條糧船要調度,不能出差錯,不然不好過年。”


    沐慈道:“說起這事,八成有人會動這些糧船。”


    梅容立即坐起來,也顧不上有些酸痛的腰,擰眉:“有情報?是誰?”


    “沒確切情報,隻是蛛絲馬跡,我是推測的。有人賊心不死想動我,知道我重視你,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這些糧船,關係國計民生,後果會比較嚴重,你在朝中又是最沒根基的,到時候沒人肯保你,必會牽連到我。”


    梅容輕蔑冷嗤:“真是喪心病狂,這些糧船出問題,船工遭難不說,多少百姓要餓肚子?”


    沐慈沒有生氣,摸摸梅容的頭發:“親愛的,生氣也沒用,敵人要是在意百姓也不會亂來了。(.無彈窗廣告)你有沒有別的航道能用?讓海神軍配合,再出一千條戰船。想在海上動那麽多船,也隻能派船,還要防備紅衣大食。若是我猜錯了,風平浪靜,就當做是海上操演了。武器我這邊都會提供,讓李三找人偷偷運過去。”


    “好!”梅容起身,光腚去尋褲子穿。


    “這兒曬不著太陽,真是白得晃眼。”沐慈伸手在梅容的pp上摸了摸,“等你忙完這陣,我再把你壓在你的辦公桌上做到你she出來。”


    梅容想到剛才的光景……腿一軟……險些呻|吟出聲,忍耐壓抑,悶悶“嗯”了一聲算答應,然後趕緊穿好褲子跑了出去。


    ……


    沐慈也沒歇多久,就回了王府,他的事也不少。


    大幸軍製是每年換防的,今年4月底白霖和安慶帶龍騎、鷹揚兩個番號去了西北邊境,因為與西涼宣戰,崇捷、崇銳兩個本來要退回京休養的番號並沒有回來,直到現在才跟著傷兵一起回來。


    楚王是侍衛六軍大都督,本該去西山大營整頓兩個番號的,但他出了名的身體不好不能顛簸,白霖不在,都是牟漁幫著安頓的。


    今天,崇捷、崇銳兩個番號的領兵大將軍,楊南錫和李承恭還是帶著左右副將過來拜會頂頭上司了。楊南錫是四十多歲的老將,是西北威遠候楊涯最小的庶子;李承恭是鎮北公李啟信的嫡長子,三十多歲,屬於少壯派。


    幾人拜會沐慈,沐慈問了一些問題,聊了一些行軍,打仗的問題,然後話題就引到了西涼太子拓跋寧哥和五王子拓跋應闊的爭鬥上,據說西涼王城被圍困的時候,裏麵血流成河,亂了套,差點被常山王趁機攻破。


    沐慈問:“兩方勢力本旗鼓相當,怎麽拓跋寧哥有了壓倒性的優勢?”


    楊南錫不愛說話,繃著臉坐著,其他人沒資格說話,還是口才比較好的李承恭侃侃而談:“我們擊退北戎後,西涼國主受驚病危,太子主張求和,拓跋應闊則不同意,主戰。兩方僵持,太子一係都縮了,所以應戰的主力是拓跋應闊的母族和妻族勢力。被打敗之後,兵圍王城,西涼國主病死,太子拓跋寧哥繼位,竟然趁老國主下葬之時抓住了失去倚仗的拓跋應闊,把他的母親、妻妾還有六個孩子都殺光了,被懷疑是他私生子的也寧可錯殺沒放過。”


    牟漁在一旁點頭道:“水蓮心此次出力不少,拓跋應闊戰力不俗,身邊忠勇之士也極多,若非水蓮心在,隻怕輸贏難料。”


    楊南錫和李承恭也不蠢,況且水蓮心的大名他們也都聽過,楊南錫不好問,李承恭問:“殿下,水蓮心怎麽在西涼?”


    沐慈道:“水蓮心其實是江湖有名的第一高手離劍公子,因他隱姓埋名考取功名,雖說有真才實學,卻也是欺君之罪,我秉過宮中,就派他將功折罪,入西涼協助太子登位。畢竟若讓拓跋應闊得勢,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李承恭才知道,征西一戰能夠如此順利,楚王暗地裏做的功夫不少,更不提他提供的犀利武器和楚地源源不斷送上前線的糧草了。


    原來,楚王的宣戰,是早有準備,早有預謀?


    楊南錫年紀大看得多,知道這必是楚王的謀劃。否則哪有那麽巧,西涼使者就帶著寶劍上殿,哪有那麽巧,剛好發怒對著楚王,給了楚王借口,還故意指名要拓跋應闊上京熄滅他的怒火。


    隻怕北戎與西涼合謀,之後又發生的征西戰爭,一切都落入了楚王的算計之中。楚王竟然有如此縝密精妙的布局。楊南錫看楚王輕描淡寫地,就決定了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背後不知怎麽就開始冒冷汗。


    果然,英雄出少年。


    李承恭一時心頭激蕩。他雖然是第一次見沐慈,卻早就是楚王的死忠粉了,在西北的時候知道自己成了楚王嫡係,隻想早點換防回來,近距離跟著楚王幹,追隨偶像的腳步。


    現在看到楚王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美如仙人,神色冰冷而淡漠,叫人一見就心生愛慕,可又不敢親近褻瀆。


    李承恭再看楚王殺伐果斷,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更加堅定了力挺偶像,做一個死忠粉的決心。


    其他副將也露出崇拜至極的目光。


    牟漁這時候插言道:“那個……水蓮心還有個消息,因你指名要拓跋應闊,太子才留他一條小命。不過他……被去勢了。”


    沐慈挑挑眉:“什麽?”


    “就是閹割。”


    “我懂意思,我是問為什麽多此一舉,他妻兒都死光了。”


    牟漁也是很無語,道:“為了讓他不再有子嗣,斬草除根,也因為……水蓮心告訴西涼國主許多你的傳聞,知道你愛慕男子,那方麵又不……那個,西涼國主就怕拓跋應闊……有機會攀上你。”


    沐慈:……


    他有點懷疑水蓮心故意的。不過最主要是拓跋應闊的哥哥,簡直……喪心病狂。


    牟漁無奈一笑:“西涼國主的擔憂也不是沒道理,等你見到拓跋應闊就知道了,那家夥……,聰明睿智,膽識過人,才華橫溢,與他交往的沒有幾個不被他的光彩折服的。唐鬱洲當年就是其中之一,那會兒拓跋應闊隱姓埋名,冒充北地才子在天京城活動,非常有名,還有個稱號叫‘麒麟公子’,卻不知他心裏藏奸,套取了不少情報,聯合四國入侵大幸,險些讓他得逞。”


    沐慈歎氣:“這麽個人物,可惜根子上就歪了,聰明才智沒用對地方。以陰謀詭計圖謀大事,最終倒在陰謀傾軋中,也算一報還一報。”


    牟漁點頭。


    沐慈輕描淡寫地說:“西涼最後的氣運,由拓跋寧哥親手摧毀,親自送到我手裏了。”


    牟漁鬆口氣:“總算少了個心腹大患。”


    “下一步就是認真對付北戎了,北戎國主和大賀太後的矛盾,是時候激發一下了。”沐慈道。


    說到這裏,戚焱來報說青王求見。


    沐慈笑道:“一定是來說我和星海婚事的,請叔公過來!”


    楊南錫和李承恭還沒工夫聽到楚王的最新八卦。李承恭拱手道:“恭喜殿下即將大婚,隻是……星海……”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個人吧?


    “哦,你們還不知道,星海就是我的商務總理,我們決定大婚。”


    李承恭“咚”一聲就連人帶椅子翻到在地了――我的偶像啊,轉眼就叫那……什麽給拱了?


    沐慈道:“事情繁多,還多多仰賴各位的支持。”


    瞧,並不是要祝福,也不是問意見,隻叫大家支持。所以,有眼色的都知道,此事已經成了定局。而且看楚王眾屬一臉視之平常的樣子,隻怕已經達成共識。


    隻有楊南錫的反應最正經,他一拍桌子,大喝一聲“荒唐!”道出了大家的心聲,然後一拂袖就走了。


    大家:“……”真勇士,不解釋。


    李承恭和楊南錫交情最好,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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