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工對金文山依舊沒什麽好感,將視線從金文山的麵部撇開,目光落在劉林的臉上。


    “這個郭遠生行蹤隱秘,查他倒是廢了我們一番功夫。”


    梁文工勾了一下唇角,“不過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縱使他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做了很多事情。


    可是還是在住宿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梁文工又是為了吊胃口的停頓了一下。


    “郭遠生,五十六歲,倉嵐市華新區人士。”


    劉林的眼眸微微凝聚。


    倉嵐市人士!


    果然是那個倉嵐市的郭遠生嗎?


    梁文工說著,也不禁發出嘶的聲音,“不過讓我到現在都覺得很奇怪的是,他一個開食雜店的人,哪來的那麽多錢。”


    “開食雜店的?”金文山悶哼了一聲,“梁總,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一個開食雜店的人,就能拿的出一百萬買我的命?


    一個開食雜店的,能拿出十萬塊都算他這輩子經營有道了。


    更別說事後還能再給你一百萬。


    梁總,你是覺得我做煤礦的,對其他行業一竅不通,任憑你一張嘴,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是嗎?”


    梁文工對著劉林將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又覺得金文山很煩的模樣,“劉總,我是很有誠意的跟你們說這些,這要是換做平時,想知道這些信息,若不付出一點兒回報,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是若是我這麽誠實並且真誠的話,你們都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隻能隨便你們怎麽想了。”


    劉林側頭看向金文山,“金總,我相信梁總的話,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騙我們的理由。


    而且,郭遠生這個人確實存在。”


    梁文工很是滿意地撇了一下嘴,“你看,還是有明白人的。”


    梁文工又看向金文山,“金總,觀察力和判斷力這一點上,你還是應該好好的跟劉總學習學習。”


    金文山雖然不相信梁文工的話,直到此刻也對梁文工充滿敵意。


    可是金文山還是相信劉林的。


    金文山看著劉林的眼睛,再次跟劉林確認,劉林到底是為了給梁文工麵子,還是真有其事。


    劉林對金文山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我確實知道有這麽一號人,也知道這個人是開食雜店的。


    但過多的我並不知道,隻是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梁總之後,他也認識這個人,確實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劉林之前還在告訴自己,這個世界很大,同名同姓的人多著呢。


    梁文工說的人,和他知道的人之間隻是巧合的同名同姓罷了。


    可是總不會巧到都是倉嵐市的人,又都是開食雜店的地步吧。


    所以劉林覺得,梁文工說的那個人和李四喜打去電話的那個人,是同一個。


    既然可以確認,那麽就可以充分的說明這個郭遠生很有問題。


    他幹的肯定不是開開食雜店這麽簡單的事情。


    可能他的背後還有什麽人吧。


    隻是劉林更加想不明白了。


    他又不認識這個人,金文山也不認識這個人。


    可他為什麽要對金文山下手,好像那個盯上自己的蔣餘斌也弄不好是跟他有關係的。


    金文山這個時候,衝著劉林的麵子,選擇了相信。


    劉林又對梁文工問道,“那除了這些,你還知道有關他的其他信息嗎?”


    梁文工搖了一下頭,“我調查他,一方麵是因為好奇,另一方麵是以防他隻給我們開始的一百萬,事成之後的一百萬跑路不給了。


    所以我也就是叫人查了一下他的住址,隻要知道他人在哪裏,我也就根本沒有必要擔心,後續找不到人要錢了。


    所以再多的事情我也就沒有讓手下人繼續深究。


    畢竟要想挖的特別細,就得派人去倉嵐市好好的調查。


    我不想廢這個事,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劉林雖然很想再了解的更細一點兒,但是看來在梁文工這裏是沒有辦法知道的更多了。


    劉林壓下了心裏的好奇,選擇暫時將這件事情擱置在一邊。


    “梁總,你今晚也準備不離開香雲館了嗎?


    是想在這裏等紀總回來?”


    梁文工笑著道,“為什麽不呢?紀總丟了貨,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難道不是更應該留下來,好好的關心關心,安慰安慰他嗎!”


    梁文工的表情,可一點兒替紀朗遺憾的樣子都沒有。


    反而還有那麽一點兒幸災樂禍。


    劉林看了一眼在他們旁邊烹茶的旗袍女人。


    其實劉林對麵前的這個女人心裏有是有些顧慮的。


    畢竟這裏是香雲館,而這個女人,是香雲館裏的員工,誰能保證,她不將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反饋給紀朗呢。


    梁文工也看出了劉林眼神中的含義,表情輕鬆地道,“你根本不用在乎她,你別看她這個樣子,她其實是個聾啞人。”


    劉林都不禁開始有些佩服起了紀朗做事的周全了。


    也許不是想的這樣周全的一個人,還真幹不了這種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


    劉林隻覺得可惜了紀朗這樣的經商天賦。


    放在好好的人生道路不走,非要幹鋌而走險的事情。


    “劉總你在想什麽?”


    劉林一笑,“沒什麽,隻是覺得紀總經商的能力非常讓人佩服。”


    梁文工聽了撇了撇嘴,“劉總,你知道紀朗以前是做什麽的嗎?”


    劉林搖搖頭,“我沒有做過這方麵的功課,還真的不知道。”


    梁文工不屑的輕哼一聲,“紀朗過去不過就是個倒爺,從往聯國兜售方便麵開始的。


    兜售方便麵掙了錢,他就開始搞皮毛這些東西。


    搞著搞著,才有了一點兒錢。


    不過他時運也不是特別的好,聽說有一次倒貨,被人將他隨身的錢和貨都給搶了,差一點兒就扔在了聯國回不來。”


    梁文工說著拿起旗袍女倒好的茶,慢吞吞的喝了兩口。


    才繼續說道,“然後沒辦法,就隻能又從倒賣方便麵開始從新幹起來。


    隻是這樣的日子還不到三個月,紀朗卻突然有錢了,還在漢雲市拉起了一個他自己的隊伍。”


    梁文工說著,又吊起了劉林的胃口,“你猜猜,後來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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